“沒錯，就是真正的神器，被所有教會認證過的真正的神器，天上地下只有萬物歸一者有這件神器。”皮亞潘面色端正，語氣嚴肅，不像是在說笑，倒像是在向自己的後輩訴說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件神器叫什麼？”凱恩好奇了，天上地下只有萬物歸一者才有的神器，還是所有教會都認證過的。
換成別的世界設定，這幫教會不得打破頭搶神器？證明自己才是正教其他都是異端？怎麼會集體給一個人手中的道具認證呢？
沒錯，凱恩就覺得這只不過是魔法道具罷了，畢竟一件道具如果非常神異，又剛好被傳奇這樣擁有強大力量的人拿在手裡，不免以訛傳訛，被別人說成是神器。
“全知的神明之眼。”皮亞潘神色肅穆，就像是神明降臨在了自己面前一般恭敬嚴肅，反倒讓不怎麼嚴肅的凱恩有些尷尬。
“全知的神明之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凱恩提出了疑問，按照熱力學第二定律，這種可以全知的東西就不應……哦，是魔法世界啊，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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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這只眼睛就是神明的眼睛，在萬物歸一者的手中還能獲取任何萬物歸一者想要的資訊。所以叫做全知的神明之眼。”皮亞潘還是很嚴肅。
“所以翼族才能躲過那些原本不該發現的陷阱，得到和魔族正面拼刀槍的機會？”凱恩看了眼戰報，萬物歸一者除了給翼族的同胞們提供了這些幫助，其他就沒什麼了，也沒有像是前頭那個叫冰糖的牛頭人傳奇一樣親自參戰，也沒有像夜刀神拉菲一樣到處瞎跑，只是留在翼族的天空之城，沒怎麼動彈。
“沒錯，就是因為有這位萬物歸一者在，所以翼族在獲取信息方面總是比我們有更大的優勢，就連這次計算預定地點，據說就有這位傳奇參與。”皮亞潘像是在講什麼小秘密似的做出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和剛才的嚴肅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她怎麼不去幫自家人多殺幾個魔族啊，我看翼族的戰損……還挺高啊。”凱恩看了眼戰報上附著的翼族每場大戰的傷亡，和有冰糖相幫的獸人戰場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也是她的規矩，只要她沒有出手，就說明情勢對翼族來說還不到危急存亡的關頭。要是這麼想的話，這次搶奪地盤，她沒有出手，側面說明我們這些種族搶奪地盤對翼族來說就是不痛不癢的事情……”皮亞潘說到這裡有些失落，自己拼命爭搶的東西在別人眼裡不值一提，不論怎麼說，哪怕是安慰自己少了個競爭對手，還是會失落。
“那不是挺好嗎，還有沒有別的種族的戰報？”
“有，還有，我給您拿來看看。”皮亞潘也不幹別的事了，就和凱恩坐成了並排，兩人在那兒看戰報聊天，聊的是不亦樂乎。
活像是兩個鍵盤俠互相搔到了對方的癢處，對上了電波，一發不可收拾。
……
“看了一圈，戰鬥烈度最低的反倒成了我們人族了，其他種族全都被魔族一頓痛打，我們這邊卻只有幾場小戰，倒是難得。”凱恩看完了這些戰報，閒來無事一數，卻發現人族竟然成了這場大突進戰略中壓力最小的那個。
瑞帕布裡克帝國作為艾諾迪亞大陸上第二流的國家，在驅魔聯合上也算是說得上話的，比瑞帕布裡克帝國差上不少的國家或是種族多了去了，但偏生運氣極好，這一次大突進，整整十六支隊伍南下，如果不算上路上遇到的零零散散的幾百魔族，只有兩支隊伍遇到了阻截他們南下的魔族部隊，全力一戰也就贏了，倒比不上人族之外的隊伍戰鬥之慘烈。
“的確，如果不算上我們遇到的異常現象，我們瑞帕布裡克帝國的隊伍都太順利了，順利得都讓人害怕。不過都到了預定地點了，紮營也扎好了，就算有魔族出來，該打得過的也都打得過，該打不過的也都打不過，我們就安安心心地在這兒發展封地，以後說不定就沒我們的事了。”皮亞潘一副已經累了的樣子，看起來就等著退休回家建設領地，好好當自己的退休貴族去。
“怎麼就沒我們的事了？我才二十歲就不說了，你也不老啊？我們還沒到退居二線的程度吧。”凱恩有些訝異，以前聽皮亞潘的談吐也不像是慵懶怠惰的人啊，怎麼今天反而說起這洩氣的話了？
“您要是再立下功勳，帝王要怎麼封賞您？您年紀輕輕就立下了這麼多功勞，總是要被藏上一段時間才能出頭。而我嘛，我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得靜下心來研究一下，帕特里克家之後要怎麼走。”皮亞潘說的有些暮氣沉沉，自從那天進了異常現象出來之後，他斷了貪功冒進的念想，身上總會冒出來一些暮氣。
“我看帝王不像是這種人啊，他好像還蠻喜歡年輕人有功勞的。”凱恩回憶了一番授爵儀式上帝王對古瑞馳說的話，帝王像是很喜歡青年才俊的人。
“嗯，他確實是我瞭解過的最好的帝王了。”說完這句，皮亞潘陷入了沉思。
凱恩見皮亞潘不說話了，也沒再開口，安安靜靜地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等著夜晚到來，自己再去接受領地地圖的全圖。
……
正當兩人安安靜靜地待在營帳裡思考各自的事的時候，一聲通報傳了進來，帶著信件的親衛走進了營帳，朝著兩人行了禮，才把手中的信件交給了皮亞潘。
“您請，我先看一下信件。”皮亞潘拿著信件走回自己的位置坐著，拿起小刀挑開了信封上的火漆，抽出了其中的信紙。
凱恩抿了口茶，像這樣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進來送信也算是常有的事，剛開始送信的親衛還會稍稍等待，到後來就像是沒有他這個人在場一樣，當著他的面送信了。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皮亞潘示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