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根木樁連續使用了六七次的三連斬，凱恩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並沒有錯，直接使用三連斬就算全部都是暴擊也不會達到一千點傷害的標準。
“系統，還在嗎？能不能透露一下究竟要靠什麼方式提高傷害？”
系統沒有回答。
行吧，反正也拿這個系統沒辦法，不過看系統保持的這個態度，又告訴自己這個試煉空間裡的自己只是精神體，那這個空間的運作方式也差不多猜到了。
不過究竟是不是那種運作方式還需要證明一下。
凱恩沒有對木樁繼續發動三連斬嘗試攻擊，只是對著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地堅定地揮舞著手中的小刀。
如果不是自己猜測的那種運作方式，那麼自己這樣認真地練習攻擊技巧一定會產生少量的經驗值，最後積少成多，讓自己在試煉空間中不斷升級，再把屬性點全部都加在敏捷上，就可以直接提高三連斬的傷害。
但那其實是最壞的情況，如果自己在這裡的鍛鍊能夠產生經驗值，就說明自己在這裡確確實實地付出了努力。
凱恩不覺得系統是一個可以讓使用者不勞而獲的東西，這個系統是一個金手指，不是作弊修改器。如果他真的獲得了什麼提升，那一定是他在系統認可的範圍內付出了，然後獲得了系統規定好的回報。
雖然他平常跟自己開玩笑，說自己是個在異世界開掛的穿越者，但實際上這個系統只是加快了他的實力成長速度，並沒有在努力的範圍之外給他直接修改能力。
如果說在這個試煉空間出現之前，凱恩的這些猜想還有一點漏洞——相對於其他系統提供的能力，直接解鎖技能略微有些跨過了付出努力得到回報的邊界，至少第一個技能“三連斬”的來路就像是系統直接附送的——那麼在這個試煉空間出現之後，凱恩就知道了這個系統除了加快實力成長速度之外的另一個附帶作用。
凱恩覺得，那個效果稱作“寅吃卯糧”似乎更加貼切。
……
在凱恩的感官中，他至少已經訓練了三四個小時了。
想要開啟自己的系統看看經驗值究竟增長了多少，順便確認一下究竟過去了多久時間，但那行和標準時間一模一樣的文字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原有的位置只是空白，經驗值也一點都沒有增長。
好吧，算是好的結果，至少證明了自己不太希望的倒黴情況沒有發生。
從現在開始，在這個試煉空間中做單純的體能練習和技巧練習都是無用的，只是在消磨自己的耐心。
那麼下一步的破局關鍵就應該從“三連斬”的魔力執行入手，不過在那之前，希望這個系統可以回答自己幾個問題。
“系統在嗎？”
【在】看來系統沒有繼續假裝消失的意思。
“如果我現在不想要繼續試煉了，可以從試煉空間中退出嗎？如果能退出，那麼可以保留這次試煉的機會嗎？如果不行，可以退技能點嗎？”
【在未達成試煉目標之前使用者不能退出試煉空間，其他問題作廢】
“行，算你狠。”看來這地方堪比現實中的苦修室，基本生存需求可以保障，沒有達成預定目標之前就不用想走了。
不就是苦修嗎，修給它看唄，又不是當年沒有刷過高考模擬卷，誰還不是個苦修人？
凱恩直接躺在了地上，將三連斬的能力啟用，感受魔力在體內遊走又消失，又感受從虛空中引來的力量，最後把這些力量導入到雙臂引而不發，任由這股力量慢慢消散。
凱恩這麼嘗試，其實是想看看有沒有取巧的可能性。
把這股力量稍稍停留在還未出手的攻擊中，凱恩早就試過了，實戰證明的確可行。
那麼把這股力量一直留著，等到冷卻結束，下一次三連斬的力量湧入雙臂，是不是有打出更高傷害的可能？
凱恩先是進行了把這股力量留存超過四秒鐘的嘗試，雖然的確流失了不少，但也有小部分的力量留在了雙臂。
緊接著凱恩就發動了第二次三連斬，還沒等第二次魔力消失引來虛空中的力量，第一次留下的力量就直接消失了。
行，夠狠，取巧也沒得取巧了。
凱恩又抱著一些難以避免的僥幸心理多試了幾次，最後遺憾地把用取巧手段透過試煉這條路打上了萬不可行的標記。
雖然早就覺得這個系統不像是可以取巧透過的樣子，但心中氾濫的僥幸心理還是讓自己做了不少的無用功。
摒除了雜念的凱恩開始專心致志地對三連斬的魔力運轉方式進行分析，至於究竟得到了什麼成果，旁邊就擺著一個木樁，是走對了方向還是走錯了方向對著木樁來幾刀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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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凱恩所知，這個世界諸如戰技魔法等等的奇妙效果都是由魔力的執行方式產生的，大致理論和武俠小說中的內力執行差不多，也有用自身之力借環境之力的部分。
而自己的三連斬就是來自系統提供的獨特魔力執行方式，系統給自己解鎖技能就是把這個技能的魔力執行方式直接以黑箱形式印入操控魔力運轉的器官——凱恩一開始覺得是大腦，後來覺得這是魔法的世界，很有可能是由靈魂操縱魔力——需要使用的時候就直接透過這樣固化的黑箱啟動定量的魔力進入固定的執行軌道，產生三連斬的效果。
像這樣既能夠召來力量又可以給使用者提供攻擊建議的技能效果，所需要的魔力執行方式也一定是複雜且深奧的，如果要從無到有讓一名掌握魔力的戰士研究出這樣的戰技，所要耗費的時間稱得上是天文數字。
但凱恩現在要做的只是稍微改變一下三連斬的魔力執行方式，或者調整一下魔力的出力，讓它的傷害提高三分之一就行了。
……好像也不是“就行了”，但終究比無中生有簡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