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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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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萬歷四十年六月午間,炙熱的烈日將山間小路鋪上一層浮動的水汽。從遠處看,什麼景色都模糊了。

碧藍天空綴著幾朵白雲,綠染群山,知了一長一短鬧叫著。

三個精壯的練家子,身著藍靛服,胸前一雙飛魚,腰繫青蔥帶。腰間繫著一烏黑鑲金刀鞘,腳蹬泛白駿馬,背上黑緞斗篷隨著風展開飄逸著,四蹄翻開在小路上噠噠狂奔著,揚起了好大的灰塵。

就在這三匹馬的前方路上,一老人擔著兩簍子慢慢走著。聽到奔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老人回頭看了一眼,趕緊靠右讓出路來。

頭一匹馬經過老頭時,甩了一把汗,豆大汗滴濺到老伯臉上,加上馬蹄揚起的灰塵,令老人不得不掩口。老人生氣地抹了一把臉,心有不甘,嘟囔罵了一句:“去他娘的,跟前面那群惡鬼一樣,下地獄趕油鍋投胎是吧。”

帶頭的男子聽到老伯的話,略覺意外,單手強行拉住馬繩逼馬停步。他掉頭問老頭:“老伯,你說什麼呢?剛剛有一群人經過嗎?”

“一大群人,跟你們一樣無禮,賊乎乎一大群馬賊,罵爹罵娘地,差點把我的桐油簍子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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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多久了?多少人?”藍衣男子神情著急,急問道。

老伯歪著頭想了想,“十幾人呢,天要下雨,人要嫁娘,我沒事幹啊,還幫你數人頭,去了。。。。大約。。。一個時辰?“

“哦,莫要被捷足先登。“帶頭男子眉毛一挑,趕緊翻身上馬。馬繩一拉鞭子一抽,駿馬翻蹄就要奔出。

“那群人帶了好多大刀,說的是四川話。”老伯學著四川話說。

“都是往李家村去?”

老伯道:“我咋知道是不是去李家村,但是。。。。。這條路的確是去李家村。”

“老伯,那李家村還有多遠?”

老人屈指看著天數了數,“大概還有五里路。”

“那群人大概都進村了,我們得趕緊。”雙腿一夾,三男子與駿馬策馬遠去。

老伯看著他們絕塵離去,手遮著光眺望著,自言自語道:“幸好我不住李家村,這村不知道惹到誰了,要完,但是就你們三個人,要去擋馬賊,會不會太不自量力啦。”

就突然一剎那間,一冰透入骨的寒風從他身邊襲過,捲起地上落葉和塵沙,片刻間又恢復原狀。就那麼一眨眼間,老伯依稀看到旁邊林子裡有一襲白衣閃過。

可放眼望去,又一個影子都沒有。

老伯懷疑自己看錯了。再揉揉眼睛,凝神看著兩邊的路,的確沒有什麼異狀。

老伯嘆氣道,“眼花了,哪有人,白天哪有鬼,哎,老了,不中用啦。”扛起桐油簍子,悠悠晃晃地走了。

三名男子急迫的在路上狂奔著,駿馬大口喘氣,口吐白沫,看來已經到了極限。

縱馬奔出一會,林間小路豁然開朗,進入一小平原,兩邊危峰兀立,山腳下有田地,中間鋪一亂石子路。路邊有棵大槐樹,樹蔭下有塊平滑的大板石,想必是來往路人歇腳地。樹旁有塊石碑,石碑上單寫著三個字李家村。

此地就是李家村村口,位於一山坳裡,周遭群山圍繞,如果不翻山出去,就只有谷裡一條路可以進出。李家村僅一十八戶人家,皆姓李。元朝末年李氏族長為避禍戰爭,率眾鄉親輾轉尋到此地,從此落地生根。幾百年來一直自給自足,與世無爭。

李家村佔地不大,村裡的屋子圍著一個廣場建造。這個廣場二十來丈寬,所有的慶典、祭祀都在這裡。廣場上的青石有著歷史的烙印,好幾代的人都曾在這裡跪著參加成年禮。

一個時辰前,一群馬賊揮著大長刀衝進李家村,黑黝黝的刀背拉著雪白的刀鋒,見人就搶,見人就砸。馬賊挨家挨戶,衝入屋內,把男人拉出到廣場綁著。

李家村世代務農,沒有練家子,偶有一兩個膽大氣壯的,拿起鎬子跟馬賊對砍,但幾招功夫就被卸了膀子斷了腿。僅一會兒時間,村裡十多個年男子都綁在廣場中,跪坐在地上。馬賊拉著幾個老頭出來問話,刀鋒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馬賊們騎著馬在村子裡狹小的路上來回衝鋒,大聲呼嘯,李家村五十八口人,被大刀恐嚇著,抱頭鼠竄般在村裡的廣場跪著。女人抱著孩子,男人抱著女人。眾人目光渙散,披頭散髮,手足無措。環顧四周都在尖叫哭喊,卻無人可以仰仗相救。馬賊首領將剩餘的李家村人團團圍住,大聲呵斥著不要吵。

一個馬賊圍著村民走了一圈,跟身旁領頭的壯漢說道:“有十一個女娃兒,那個是呢?”

那壯漢高出其餘人一個頭,隨手拔起廣場旁一塊兩百斤重巨石,丟在眾人面前,蹦的一聲嚇得眾人避開,壓碎了好幾塊石磚。那塊石頭在李家村已經數十年,沒人移動過,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抬起。

此人渾身肌肉盤節,一臉橫肉,額頭上有顆瘤揣著一縷黑毛,眼神兇狠,凝視眾人。眼神所到之處,眾人停止哭泣或尖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屁股坐在他剛剛扔的巨石上。雙手一摜把大刀插入石磚裡寸許,兇狠問道:“哪個是村長?”

“大當家,這人是族長。”一個馬賊,拉了一個七旬老人摔在惡漢面前。老人周身是傷,哼哼唧唧地,臉上好大一處烏青,估計是被馬賊打得。

“老頭,叫啥名?”

“我叫李四。英雄饒命,我們無冤無仇,也不是啥富裕人家。村裡有多少錢多少糧,你們都拿去,繞我們一條命,留個活路即可。”

“老子可不是什麼英雄,老子叫貫天地,蜀東歌老會槓把子就是我,老子不要你們的錢,也不要你們的糧,老子只要李大人藏在這的女娃兒,你給老子交出來!我就放你們村一條生路,如果不給,我們就。。。。嘿嘿”貫天地邪邪的笑道,彷彿人命不當一回事。

“什麼李大人,我不知道啊。”

“老頭,你不說是吧?你不交出來,我一刻鍾殺一個,殺到你說為止。”貫天地揚起刀,作勢要砍下去。

“別殺人,別殺人。什麼李大人?什麼小女孩?我不知道。”族長嚇得說不出話,急亂的揮手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聽到馬賊要小女孩,幾個母親紛紛下意識將自己的女兒往身後藏,互相掩住嘴,害怕下一個跪到前面的就是自己。

“李大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歌老會奉令,就是要找當年姓李的藏在李家村的小女孩,這女娃兒關係重大,必須交出來。”族長低下頭,一言不發,只是搖手。

看眾人沒反應,貫天地突然暴起,手起刀落,離他最近的一年輕人右手臂被斬斷,鮮血四處亂噴到旁邊群眾身上。村人嚇壞了,不敢相信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邊。這李家村平日務農,照二十四節氣生活,該芒種忙播種,該收割就收割,那裡曾跟這些盜匪交過手。

年輕人沒意識到自己的手臂已斷,初始未大聲喊叫,直到劇痛傳來,他瞪大銅鈴牛眼看血不停地噴出來,年輕人臉上逐漸扭曲,痛的感覺如電擊一般,這會才大吼出來,旋即暈倒在地。

餘人尖叫聲此起彼落,但傳不出這幽閉峽谷。方圓三十裡,也沒有其他人能來救援。

族長緊閉雙眼不敢看。眾幹婦女搖著族長的手臂,哭喪著喊救命。

“族長,救救我們!”

“大人救命啊!”

族長無力的跪下,手抱著頭,一言不發,他知道誰是那個小女孩,可他不敢交代。他記得李大人交給他時,曾惡狠狠地說道,如果洩露機密,全村都得死。那個時候,李大人頭頂烏紗帽,身著四爪五蟒朝服,腰系鑾帶,坐著軟呢轎,派頭很大,聽說在北京城裡官做很大,他惹不起,只能跪地答應。

“還不說?”貫天地力大,用鞭子捲起一個老頭往自己拉,斜劈出一刀,又有一個老頭肩頭中了一刀,流血如注,哎呀哎呀的痛苦吼著。馬賊心狠手辣,眼看馬刀要對準下一個人。

“別殺了,那是李大人交代的,不能給你們!”族長哭喪道。

貫天地心裡大石落下,族長這麼說說出來,就表示是有其人,他們沒白忙一場。

“歌老會要帶回李大人藏匿在這的小女孩。你交出來,我們就留你們活口,如果再不說,我就再殺一個,直到你說為止,把小女孩交出來!”

“李大人藏了兩個,你說的是哪一個?”族長心裡已經崩潰,顧不了那麼多。

“兩個?不是一個?”首領和二檔頭對望,兩人都一臉狐疑,這命令裡沒說是兩個女娃。

“那就兩個都帶上來!”貫天地喝道。

族長發抖的手,指向一個中年婦女,她身後有兩個孩子。靠近她的馬賊見狀,伸手去拉。中年婦女急急忙忙往後退,擋住身後的人。

“住手!”一聲長喝帶著悠長的迴音,震撼了山谷,一群鳥被驚嚇地拍翅往外飛去,啪啪作響。

馬賊們一愣,皆回頭看村口,看是誰那麼大膽,敢叫囂一群馬賊。

三個批黑斗篷的人行至村口。利落整齊下馬,袖子一摔,斗篷一振,噼裡啪啦作響。

雖然剛剛百里奔波,身心俱疲,但三人理理服裝,不讓人看出慌亂形色。各自從行囊中拿出八瓣圓帽盔戴上,上面鑲著一塊金漆官家朝紋。帶頭的人,將斗篷批往肩後,露出藍靛色行軍服,胸前有著金錦繡飛魚紋,白紗夾領,腰部下有暗褶的長衫服,裙渾身鮮亮,稍微動一動,飛魚的金繡線被陽光照得流光耀目。餘二人的服飾上飛魚紋較小,沒有帶頭那人那麼彰顯。但三人都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絲毫沒有寡不敵眾的擔憂。

三人的官派氣勢跟和李家村的貧苦落魄的氛圍格格不入,一步踏出就撲面襲來一股氣勢,壓得馬賊不敢直視,村民目瞪口呆。

三人環視四周,眼睛和誰相對,那人就被眼神所攝,值得轉頭避開。帶頭人緩緩解開腰間攜的鞭,另二人慢慢地拔出刀來,白藍相間刀身繡著鎏金花,明閃晃著。

馬賊裡的二檔頭過來跟貫天地低聲說,“繡春刀?飛魚服?是錦衣衛!”聲音裡透著膽怯,

錦衣衛帶頭的人慢條斯理地說,“歌老會是吧,誰給你們膽子在這作亂?還有沒有王法?”尤其是最後一句,如洪鐘般作響。距離雖遠,但是這幾句話卻清清楚楚的送了過來,可見帶頭的人內力不俗。

貫天地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數,再看了看這三個人,打量了情勢,心裡有了計較。人數上馬賊們佔了優勢,且不說這三人是錦衣衛,尋常官差歌老會都不應該招惹。但如果在這山坳裡,埋了這三人,估計不會有人知道。而且,這個任務不完成不行,到時別說無法交代,掉腦袋都有可能。

心意一定,貫天地暴喝一聲,“管你啥鳥子錦衣衛,撞見我們歌老會,算你們倒黴,你個鏟鏟,上,全殺了!”

三個馬賊策馬做先鋒,往錦衣衛衝去。

持鞭的錦衣衛,將鞭一甩在地中打了個響雷,就勢如奔雷往其中一個馬賊砸去,馬賊肩一沉,躲過鞭頭,啟料這鞭像是有眼一般,捲上馬賊的腰。馬賊感到一陣劇痛往上身竄,忍不住大叫。原來這鞭子是精鋼所制,鑲有倒鉤,一旦嵌入人體,輕一拉扯就造成嚴重撕裂傷。

錦衣衛將鋼鞭往反方向一甩,馬賊站不住,被橫拉撞上另一個馬賊。兩人一同跌落地面,血濺沙地。錦衣衛提鞭甩開馬賊,一橫拉竟然將馬賊小腹傷的肚破腸流。

待得馬賊接近時,另一錦衣衛壓低身子,繡春刀一橫,先斬了馬前腿。馬吃痛向前一跪,馬賊被摔了下來,刀光迎了上去,一晃手,地上滾了一球好遠,馬賊身首異處。

才一晃眼,三個手下就死了。貫天地不禁膽怯,但現下別無他法,只能一拼。

“兄弟們,全上了,操他娘,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死。”在貫天地的大喝下,剩下的十五個馬賊紛紛策馬向這三人衝去。

可惜人再多,也沒能阻擋繡春刀的刀光四出,馬賊們武功不及錦衣衛,紛紛中刀,一刀一個,幹淨利落。

不一會兒功夫,馬賊全軍覆沒,只剩貫天地孤軍奮戰。

帶頭的錦衣衛用鞭子攻擊貫天地,左右包圍圈出一個攻擊範圍,逼得貫天地只能在這鞭子圈內與另兩名錦衣衛纏鬥,稍要離開,鞭子就會逼得他回到攻擊圈內。

貫天地眼見錦衣衛武藝不凡,突的一轉身沉肩,撞向其中最瘦小的一名錦衣衛,意圖從他突圍。

可錦衣衛見他轉來,絲毫不避,硬是馬步一紮,用肩膀承受了貫天地的力道。

兩人互撞出好大一聲的“蹦”,原以為貫天地力大,沒想到卻被錦衣衛頂回去,反而止不住後退了幾步,好不狼狽。貫天地心中一驚,莫要今日葬身李家村。他一個轉身,往持鞭的錦衣衛攻去,意圖拉開攻擊範圍。持鞭的錦衣衛見來勢兇猛,把鞭子回抽,直攻貫天地下盤。

原來這是貫天地的佯攻,他踩上剛剛他搬的大石,回身奮力一躍足有半人高,大刀一轉,高舉至頂,往其中一名錦衣衛迎頭砍下。錦衣衛正在追趕他,來不及收勢,見他回頭的來勢兇猛,嚇了一跳只得單臂舉刀。

可惜鞭子彷彿長了眼,原本打在地上,突然黑鞭筆直暴起,捲起貫天地的腳踝,一個回抽,把貫天地拽倒。

貫天地號稱川東一霸,力貫天地,所以綠林稱他貫天地。他靠一身蠻力雄霸四川,可現在在錦衣衛的圍攻下捉襟見肘,不一會,身上腿上各中一刀,血流不止。一不注意,貫天地背部門洞大開面對了持鞭的錦衣衛,其見機不可失,一鞭暴響打在貫天地背上,衣服被劈裂,露出肌膚和血痕。貫天地被這一鞭打得撲倒在地。

就這麼一個彈指光景,貫天地右手被錦衣衛踩住,另一柄繡春刀已經架在貫天地的頸上,壓得他不得不伏在地上。

持鞭的錦衣衛問:“歌老會越來越不入流了,竟然扮馬賊搶人,朝廷要的人也敢碰。好大的膽子!說,誰派你們來。或者,我問,歌者到底是誰?”

貫天地吐了一口沫:“呸,瓜娃子,老子日你先人闆闆,老子沒有頭子,老子只聽我自己。我歌老會不入流,你錦衣衛又如何?有明一朝,錦衣衛倒行逆施,現已淪為東廠爪牙,我偏看你們不起。”

錦衣衛沒料到貫天地伶牙俐齒,被說的啞口無言。錦衣衛雖然讓人聞風喪膽,但這幾年東西廠崛起,並管轄錦衣衛,的確已經沒有當年的風光,貫天地此話著實刺中了錦衣衛三人心裡的痛楚。

“錦衣衛再怎麼樣也能管死你們這批馬賊,你就一土匪,你拉倒吧,你叫貫天地是吧,不說是吧?等會叫你哭天喊地。”錦衣衛一刀刺進貫天地的大腿。貫天地痛苦的大吼:“你有種就殺了我。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錦衣衛怒極,右腿踢上貫天地的左臉,一腳踢飛他幾顆牙。

貫天地瘋狂的怒吼,不肯說出歌者是誰,錦衣衛看了看首領,徵詢他的意見。

“不管他,他們是歌者派來的,不肯說,就做了他。”看似首領的持鞭錦衣衛說

“跟大哥做事就是痛快。”錦衣衛挽了一抹刀花,一刀直刺貫天地後背心窩,透胸而出,貫天地悶哼一聲,血濺四地,氣絕於一身血泊中。

錦衣衛拔出繡春刀,在腋下一夾,將血跡抹的乾乾淨淨,嘴角邪邪地笑著。

跪在地上眾人看著血腥的畫面,一聲都不敢出。

帶頭錦衣衛轉問族長。“我們奉李大人的命令來接一對女孩,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帶她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族長把錦衣衛當救命恩人,趕緊起身將小女孩們指出來。

兩個農村小女孩,穿著烏漆麻黑的衣服,手指甲有著黑垢,髒髒的夏衫上多處補丁,藏匿在一個中年婦女身後。

族長喊著:“娃子快出來,青天大老爺來救你們。”農村人沒啥見識,看到穿藍衣的官就說是青天大老爺來了。

族長領著這對小女孩交給錦衣衛。錦衣衛頭子把族長拉近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他:“還有誰知道這女孩在這裡?”族長瘋狂搖著頭說“沒有沒有,只有我知道。當年小李送來的時候交代我保密,我誰都沒說,大家都以為是我接回來的孫女。”

“嗯……嘿嘿……那你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錦衣衛一聲冷笑,繡春刀扎進族長腹間,並由左至右橫拉攪動。

“你怎麼能這樣。。。。。你可知道他們是誰?”族長手握著扎進自己腹部的繡春刀,不敢置信,痛不欲生說道。

族長沒想到,當年答應收容這對小女孩,竟然引來殺身之禍。他驚恐的眼睛盯著錦衣衛,手抓著他的肩,讓他不敢直視。

錦衣衛惡狠狠道。“我知道,就是知道,所以你得死。”其餘人看到族長慘死刀下,驚覺青天大老爺也不是來救人的,紛紛尖叫起來,兩個婦女見村長慘死,錦衣衛人又少,拉著孩子開始往外跑。

錦衣衛將鞭子系在腰間,伸手去拉兩個小女孩。小女孩們轉身想跑,被兩個錦衣衛奔去攔住。

兩小女孩牽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臉上是倔強的表情。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個白影從錦衣衛身邊竄出,眾人只覺得周遭一股涼意襲人。

錦衣衛厲聲道:“誰?現身來。”可無人回應,環顧四周也空無一人。

一眨眼,感覺又是一陣白影飄過,經過其中一名錦衣衛身邊,一伸手卻不可及。

三個錦衣衛急忙搜尋四下,可一種不知名的恐懼,讓他們越靠越近,喊著:“誰?是誰?“

一個小男孩瞪大眼睛,用稚嫩但驚慌的聲音尖叫道:“雪!下雪!”

無法置信在酷暑午間,天下落下了點點白雪,三個錦衣衛都抬頭看著這剛剛落下的雪花。

突然間,錦衣衛的身上,噴出了血箭。一道,兩道,三道,九道細細的血箭噴出好遠,錦衣衛們輪番倒地。

持鞭的錦衣衛扔掉鞭子,忙著捂著自己的傷口,他身上有三道血箭,可只有兩隻手,捂住這兩個傷口,就擋不住另一個。“是誰?這是什麼?我中劍了嗎?。。。。這是劍氣?”他驚恐不成調的說。

錦衣衛面露恐懼,雙手換來換去卻接不住傷口的血,終於失血過多,意志不清而跌坐在地上。

李家村人眼睜睜看著錦衣衛以驚恐的表情一個個死去,馬賊帶來的馬也受到驚嚇,紛紛站立嘶鳴。

眾人完全陷入驚慌,馬賊死於錦衣衛之手,而這三個青天大老爺竟然也暴斃而亡。一些村民害怕的哭喊起來,難道是有惡鬼入侵?

突然眾人眼前出現一全身白衣的高瘦男子,慢步走到這對小女孩面前。清雋面孔,劍眉明月目,略帶病容,頭上挽了個高髮髻,白麻布長衫道袍,錦緞袖口有個別緻的暗紋繡花,白紗腰帶上用珠白色馬繩系著塊老潤漢白玉,背上背了一把劍。連靴子都是白白淨淨,綁著麻繩,只在靴子邊沾了些泥土。除了頭髮和一雙眼睛,餘皆是白色。

小女孩們受到極大的驚嚇,全身發顫,直往後退。

白衣男子示意小女孩莫慌,輕聲道:“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他拉起小女孩頸間的金鍊,鏈子上掛著金鎖片,他拿起來看了看鎖片背面。

又看了看另一個小女孩的脖子上,也掛著金鎖片,他一樣拉起來端詳了許久,嘆了口氣。

白衣人牽起其中一個小女孩的手,撕開衣襟,用一塊布矇住她眼睛,指示她走向村外。

“你數一百步,往外走,等著我”白衣男子柔聲道。

小女孩依言而行,“一步,兩步,三步。。。。。”顫抖地數了起來。

此時天上又飄起雪花。

李家村僅存的五十八口人,都被天上的雪花吸引著,再看著自己身上出現的點點傷口,不敢置信雙眼所見,每個人都如中了毒箭,臉上呈現扭曲的痛苦表情,跟三個錦衣衛一樣。一道血箭、兩道血箭、三道血箭。一個人,一個人,又一個人,緩緩倒地,血盡而亡。李家村口,血流滿地,錦衣衛、馬賊及村民,共七十九具屍體,一個尋常午間,竟無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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