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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昔日為鑑思憂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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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墨色的烏雲壓在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西風越來越緊,吹得人站立不穩。在這種寒風肆虐的天氣裡,流浪漢和乞丐也找一個避風的角落躲了起來,街上除了神情肅穆的士兵,幾乎看不到行人了。

簪花樓生意冷清,甚至掛出了“停業”的牌子,更是無人進來了。在最典雅的一間套房裡,趙佑元放下手中的書,凝神聆聽傅江山的彙報。傅江山說道:“寧妃娘娘獻計,將趙佑真救了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捕趙佑忠。如此一來,慶王府便要遭殃了。”

趙佑元說道:“慶王叔看似懦弱,實則心勁兒十足,要不他那副病體如何能支撐到現在?若趙佑真要抓他,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而是會奮起反抗。趙佑真對付他這一個就足夠焦頭爛額了,我正好可以藉機休整。”

傅江山佩服地說道:“殿下早就料到趙佑真死裡逃生之後會清理慶王府的人,可謂料事如神,實在讓人佩服。”

趙佑元雲淡風輕地說道:“哪兒有什麼料事如神,只不過是他們心中都有鬼、正好被我窺見罷了。說白了,趙佑忠野心勃勃,但人太愚蠢,不過是蔡贇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若玄清年幼登基,蔡贇便又能權傾朝野,成為實際的掌權人;若事情敗露,他完全可以將趙佑忠父子拋出去,正好慶州離興州很近,若慶州叛亂,興州務必會去增援。若平叛有功,蔡珏正好藉機晉升,蔡贇可就盼著這一天呢。於我而言,我現在沒信心能贏過蔡贇,所以趙佑真此時不能死,他去打壓慶王叔,便相當於給我築了一座屏障。他倆打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只要不再找我麻煩就行。”

傅江山聽得暈頭轉向,只是很佩服趙佑元的計謀。他松了口氣,說道:“有寧妃娘娘在宮中做眼線,事情確實會順利很多。”

“不行,不能信任她。”趙佑元苦笑一聲,說道:“她幾次幫我,都是衝著世寧的面子,因為我是世寧的至交。我幫她設計除掉太后,她幫我打探訊息,我們各取所需而已。她應該不知道我和梁翊,也就是金世安的種種過節。若她知道了,必然不會再幫我了。”

“原來如此。”傅江山點點頭,說道:“不管怎樣,很高興您能來京城重新籌謀。說實話,我還擔心這次兵敗,會…”

趙佑元笑道:“會什麼?我會一蹶不振,自暴自棄?”

傅江山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道:“是我多慮了。”

趙佑元徑直走到窗前,開啟窗戶,陶醉地看著京城的萬家燈火,說道:“為了趙家的江山,也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我也要咬牙堅持下去。皇位不到手,本王誓不罷休!”

趙佑元身型單薄,卻蘊藏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跟隨他。傅江山熱血沸騰,說道:“臣等願意跟隨殿下,哪怕出生入死,也要將大虞的江山送還到您手上!”

趙佑元欣慰地笑了笑,眉宇間卻蘊藏著一股不服輸的傲氣。送走傅江山,他依舊站在窗邊入神的看著,自言自語道:“只要有一口氣在,本王就絕對不會放棄!這一筆筆賬,咱們都記著,看究竟誰會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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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將趙佑真

的性命救了回來,暫且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卻隱隱感覺到趙佑元的目的並不簡單。她想來想去,想到梁翊將他打得大敗,他又來京城謀劃,會不會針對梁翊做什麼?寧妃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坐立不安,便邀映花入宮聊聊家常。映花很聰明,她知道現在危機重重,寧妃肯定不會只跟她聊天,而是有事要叮囑她,她便帶著小桃,抱著子衿,再次進了宮。

子衿長大了很多,且不喜歡被抱,到了新鮮地方就從大人身上滑下來,好奇地走走看看。映花不允許他亂翻東西,呵斥他幾句,他便笑嘻嘻地撲到母親懷裡,咿咿呀呀地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寧妃看得入了神,想起了那個孩子小時候的情景。二十幾年前,金世寧有了弟弟,逢人便誇弟弟有多可愛,跟金世寧青梅竹馬的蘇吟月也很喜歡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他一點兒都不認生,每次看到他,他都是樂呵呵的,就算闖了禍被大人訓斥,也是呆呆地看著大人,緊接著又露出憨憨的笑容,並伸手讓人抱,眉宇間的天真樂觀與生俱來,真是讓人無法生氣。蘇吟月每次到梁家都捨不得走,她抱著那個小嬰兒愛不釋手,一遍遍地說:“世安弟弟真可愛啊!”

“這個小孩兒也是,真可愛啊…”寧妃痴痴地看著憨態可掬的子衿,看著他跟他父親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又在回憶裡溼了眼眶。

映花見狀,急忙俯下身子,柔聲說道:“子衿,你舅母說你可愛呢,你讓她抱抱好不好?”

子衿咯咯笑了兩聲,毛茸茸的腦袋在母親懷裡蹭了片刻,才蹣跚著向寧妃走去。寧妃逗著他,很想告訴他,他父親小時候也這般可愛,那些皇子們將他看作親弟弟,爭著搶著抱他,有了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毫不吝嗇地送給他,連先皇都開玩笑,說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子。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寵愛的那個孩子,卻過早地經歷了人間最慘烈的悲劇,長大後也吃了那麼多苦,誰還記得他小時候受盡寵愛的模樣?

寧妃不願再想了,她抱著子衿,半開玩笑似的說:“小家夥,你長大了可得好好孝敬你父親,不可讓他傷心,記住了嗎?”

子衿跟父親分開的時間太長,對父親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給自己做的小木馬,所以一聽到“父親”,他顯得有些茫然。映花心裡一酸,對丈夫的思念又湧上了心頭,淚水都快翻湧出來了。

寧妃見狀,急忙勸道:“好啦好啦,你別難過了,仗快打完了,梁翊也能回來了!”

映花點點頭,哽咽道:“但願如此,我都不敢奢望他回來,生怕期待又一次落空。”

寧妃也是緊縮眉頭,說道:“你擔心得有道理,我看平定慶王還需要很長時日,梁翊現在是大虞國首屈一指的武將,就算從西邊回來,他還得去征戰沙場。”

“誰說不是呢,他身體還不好,尤其是到了秋冬季節,總是咳個不停,他現在不在我身邊,我擔心得夜不能寐。他也有辭官的念頭,但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每次下定決心要離開,卻總在最後關頭反悔。他是真心地憂國憂民,比那些惺惺作態之徒不知高尚多少倍。可在皇兄面前,他又一點兒都表現不出來,反

而淨說些讓皇兄不開心的話,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真是急死個人。”

寧妃忍俊不禁:“自古以來,忠臣不都是有這樣一身傲骨麼?再說,你不就喜歡他這樣麼?”

映花臉一紅,低下了頭,羞答答地說:“不,我就是喜歡他那副臭皮囊,只要他衝我笑一笑,我有再大的火都發不出來了。”

寧妃忍不住哈哈大笑,子衿正埋頭扯自己的金項圈,不知她為何如此開心,但也呆呆地笑了起來。寧妃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道:“映花,你真不愧是金夫人的徒弟,她當年就是灑脫又明朗,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那麼古靈精怪,常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笑話,我每次去金家,總會笑得肚子痛。”

映花笑了笑,有些傷感地說:“我也很喜歡師父,小時候很羨慕世安哥,師父從來不訓斥他,卻能在談笑間將他那混世魔王的性子管得服服貼貼的,若師父還活著…若她還活著…”

映花的眼淚又在眼裡打轉,寧妃急忙說道:“我今天喊你過來,可不是讓你來傷感的。話說,梁翊在外這麼久,可曾培植了親信?”

映花想了想,說道:“我從未問過他,但以他的性子,恐怕不會去拉幫結派,更不會刻意籠絡人心。別看他跟誰都客客氣氣的,可在交朋友方面,他傲氣得很,品格低劣的他根本就看不上,品格高潔的他又不會去收買,他總以為自己真心待人,別人自然也會真心待他。”

寧妃說道:“說實話,我都替他著急。外出打仗,天高皇帝遠,沒人能管著他;再說,他又跟那些將軍有著出生入死的情誼,這是結黨最好的時機!可他還是太天真了,這些都沒有想到。”

映花說道:“嫂嫂,我知道你這是為他好,可這些話你可別當著他的面說,否則他會不開心的。”

“這些我自然知道,他從小就是個至真至純的孩子,哪怕現在手握重權,也不會像蔡贇之流結黨營私。可是他既然心繫天下,無法離開,那就只能繼續待在朝中。可若朝中無人,他孤軍奮戰,根本就不是蔡贇他們的對手。”

映花聽了頭皮發麻,輕聲道:“關鍵時刻,總會有幾個人站在他這邊吧?”

寧妃急道:“你看當年金家,正直忠厚,將‘不結黨’奉為家訓,可出事之後,哪兒有幾個人站出來替他們求情?金家畢竟是江湖門派出身,在官場混得時間太短,還是太天真!官場不需要摯友,但需要利益糾葛,只有這樣,才能將同一個陣營的人牢牢捆在一起,才能在關鍵時刻同生共死。”

映花點頭道:“嫂嫂,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總覺得我夫君並不像在官場上打拼的人…我也想不明白,你今天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寧妃謹慎地看了四周一眼,確定安全之後,才說道:“映花,你有沒有考慮過,讓皇上過繼子衿,將他立為皇儲?讓梁翊當上攝政王?”

映花大驚失色,子衿或許也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一下子鬆開了金項圈,驚恐地環視四周,然後從寧妃身上滑了下來,鑽進母親懷抱裡。映花抱緊兒子,說道:“嫂嫂,這種事情太荒唐,你千萬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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