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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生死關頭見人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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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逼到生死關頭,往往就會失去理智,再怎麼過分的要求都提得出來。梁翊原本覺得慶王爺可憐,可聽完他的要求後,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上下都冷得要命。

慶王府的人想活,難道他就不想活嗎?他每次冒死進諫,事後都是一身冷汗,世上哪兒有真的不怕死的?況且他還是個有家室的人。再說,過繼孩子本來就是皇上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有什麼理由干涉呢?

梁翊的臉色冷了下來,說道:“王爺…您不覺得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嗎?”

慶王也面露難色,不自然地說道:“本王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找你的,本想讓你仗義執言,可若梁帥覺得為難,本王也不再勉強。”

梁翊如實說道:“生在帝王家,本就有許多身不由己,相信王爺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若皇上看中了另孫,那他的命運別人很難再插上手了。您與其橫加阻攔,倒不如順水推舟,平衡好慶王府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儘量將外人的力量排除在外,這樣難道不更好嗎?”

慶王只顧皺眉喝茶,並不回應。梁翊說得很對,也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大元帥,眼界和格局確實超出同齡人一大截。可慶王安逸慣了,不想費盡心機地鬥智鬥勇,更不想將自己置於危險中。想必梁翊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才會說跟他說這些。慶王長嘆一口氣,說道:“梁帥的意思,老夫明白了。無論是否幫忙,本王都心存感激。朝中耳目眾多,本王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

梁翊補充道:“關於令公子和蔡贇的事情,我肯定會守口如瓶,這個您大可放心。”

慶王掩飾不住失望的神色,勉強說了聲“謝謝”,便帶上寬大的草帽走了。他一走,小金子就跳了進來,問道:“梁大哥,這個老頭是幹嘛的?”

梁翊揉了揉太陽穴,不悅地說:“自己的家事都懶得想辦法解決,還要讓我去送死,真當我是傻子啊!”

小金子沒聽明白,但是梁大哥明顯有點兒不太開心,他也不敢亂說什麼,便訥訥地站在那裡。或許自己發脾氣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梁翊看著弟弟不知所措的樣子,哭笑不得地說:“你先去練弓吧!對了,將歐陽良玉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小金子如臨大赦,飛一般地跑了。歐陽良玉是趙佑真硬塞給梁翊的軍師,好像是從兵部借調過來的。但說實話,誰都知道梁大哥不太喜歡他。他三十多歲,身材不高,其貌不揚,雖然出身不低,但極喜歡穿一身素色布衣,一舉一動都格外板正。尤其是當他擺弄著寬大的衣袖像鳥兒撲稜翅膀一樣走過來的時候,梁翊跟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疑心他是從孔夫子的書裡走出來的。

不光是梁翊,其他人也不太喜歡他。他雖然看了很多兵書,但只會搖頭晃腦地紙上談兵。比如先前抵抗趙佑元的時候,他提出不妨先放一部分士兵進來,然後再放火燒死他們,這樣不僅能燒死很多兵力,還能威懾住趙佑元。

此言一出,眾人皆啞口無言,梁翊不想起爭執,便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可歐陽良玉並沒有領悟到主帥的意思,還在自顧自地說個不停。蔡瑞忍無可忍,氣得破口大罵,恨不得都要提拳來打了。

歐陽良玉倒是好脾氣地不還口,只是淡淡地說:“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本來領兵作戰就夠讓人心累了,蔡瑞聽了他這一段長篇大論,更是氣到無語,將盔甲一扯,罵道:“我還真不是君子!我就要血氣方剛地跟你鬥一場!”

若不是眾人攔著,估計蔡瑞真能把他打了。從那兒以後,歐陽良玉也懶得再摻和進來,每次開會都一言不發。梁翊覺得這樣也不好,就象徵性地問問他的意見。他會特別鄭重其事地整理衣冠,然後再說一大堆跟開會無關的內容。梁翊每次都是強忍怒火,默默按住暴躁的蔡瑞,耐心地聽他講完。

為了減少爭執,梁翊也相應地減少了開會的次數,也儘量不去招惹歐陽良玉。所以小金子很奇怪,梁大哥為什麼會突然找他。他將話帶到了之後,歐陽良玉從一堆書裡抬起頭,極為優雅地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打發小金子走了。小金子也不喜歡凡事慢吞吞的歐陽良玉,在一群彪悍的軍人當中,他和肖大夫都算是文弱書生了,但相比之下,肖大夫就爽朗多了。

歐陽良玉跟梁翊行過禮,便不卑不亢地束手站在了一邊,主動問道:“梁帥請我過來,不是為了商談軍事吧?”

梁翊也沒有隱瞞,反問道:“其實你也不是來給我做軍師的吧?”

歐陽良玉淺笑了一下,算是預設,梁翊忽然有些頭疼,問道:“你跟皇上彙報過什麼?”

歐陽良玉依舊面不改色,朗聲說道:“當然是看到什麼,就跟聖上彙報什麼,要不我如何報答他對我的信任呢?”

梁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說道:“那來找我的人,你都告訴皇上了?”

歐陽良玉一攤手,問道:“都有誰來找過您呢?”

梁翊暫且松了口氣,又有些不敢相信:“來找我的人,你一個都沒看見?”

歐陽良玉玩弄著手指甲,說道:“你見什麼人是你的私事,我可管不著。”

“皇上把你硬塞進來,不就是讓你看著我,事無巨細地全都報告給他嗎?”

歐陽良玉也有些不耐煩:“我都說過了,我只報告我看到的,你私下裡見了誰,我看不到,也沒興趣瞭解。”

看他的表情應該不是在說謊,梁翊將信將疑,心想,他還真是個怪人。看來,靈雨、雪影來找他這些事情,趙佑真應該都不知道;包括慶王過來找他,歐陽良玉應該也不會告訴趙佑真。一時間,梁翊對他還挺感激的,便真誠地道了聲“多謝了”。

歐陽良玉低頭說道:“也多謝你了。”

“為何要謝我?”

“你明明知道我是皇上派來監視你的,可你也一直沒有將我排除在外啊!”

歐陽良玉說罷,便低頭退了出來,不再多跟梁翊解釋。梁翊又被他感動了,心裡卻有種隱隱的擔憂——很早之前他便知道陸功投靠了趙佑元,但遲遲沒有告訴趙佑真,最終弄得西北戰線十分被動;現在他又知道了趙佑忠要跟蔡贇聯手,自己卻跟慶王爺承諾不告訴皇上,自己又遠離京城,無法幫助趙佑真。若他真陷入危險之中,那該怎麼辦?

每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時候,他都想一走了之,再也不操這些心。可他思忖再三,還是提筆給映花寫了一封信,讓映花多留意趙佑真身邊人,不可讓外人介入趙家的家務事。映花那麼聰明,應該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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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信寄出去之後,他派去越州打探的人也回來了。那人名叫孫飛,也算跟梁翊打過幾次仗了,梁翊信得過他。孫飛神色凝重,梁翊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他帶回齊磊造反的訊息。

孫飛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越州形勢確實不容樂觀,夜秦一直不甘心,發誓要為他們的太子殿下報仇,經常在邊境製造騷亂。還好夜秦國力並不強盛,一時倒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梁翊點點頭,心下瞭然,又問道:“那越王舊部呢?有沒有作亂?”

孫飛一五一十地說道:“這個屬下倒不清楚,我沒有將越州全都轉完,但越州還是挺太平的,我從來沒遇到什麼土匪強盜,也沒聽說發生過什麼兇案。過去這麼久了,百姓還是挺感念越王的。尤其是被夜秦騷擾的地方,百姓常說,若越王還在,肯定不會放過這群孫子!”

梁翊又松了一口氣,還好齊磊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沒做出什麼讓他為難的事情來,要不他還真不好跟趙佑真交代。梁翊在暗自慶幸,誰知孫飛又說道:“不過,越州也挺奇怪的。自從越王死了之後,朝廷精挑細選,一開始從戶部選了一位李大人,想讓他擔任越州刺史。可這位李大人在上任途中,剛進入越州境內,便被劫匪綁架了。官兵發了瘋似的找,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過了半個月,官府都快絕望了,這位李大人卻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那條官道上。雖說沒有缺胳膊少腿,但是人都快瘋了,嘴裡唸唸有詞,就重複一個名字‘越地長歌’,除此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出了這件事情以後,朝廷慎重了很多,在來年三月,又派了一位於姓官員赴越州上任。有了李大人的前車之鑑,這位於大人赴任途中謹慎了許多,朝廷還給派了一個衛隊,保護他萬無一失地到達越州。於大人算是平安地到了安瀾,卻沒想到上任沒兩天,又被劫匪給綁跑了…官府的人不像上次那麼慌了,隱隱覺得於大人會跟李大人一樣,過段時間便會給送回來…結果他們沒想到,沒等到於大人,反而等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讓他們去翠屏山找人,並讓他們轉告朝廷,若還有第三個人敢來越州,運氣可就沒這麼好了,落款還是‘越地長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越州擔任刺史,只憑幾個郡守單獨跟朝廷聯絡。說來也怪,越州一切都正常運轉,就跟越王在世時一樣的。”

梁翊聽得心情跌宕起伏,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或許這個‘越地長歌’,正是齊磊他們弄的。他們不想讓越州百姓遺忘越王,便取了‘越地長歌’這個名字;他們更不想讓別人取代越王的位置,便策劃了一次次綁架,讓朝廷知難而退,放棄越州。

梁翊忍不住長嘆一聲:“真是用心良苦啊!”

“嗯?”

梁翊面帶微笑,卻忍不住抱怨:“沒什麼,‘越地長歌’這名字起的…是一位歌姬麼?算什麼幫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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