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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京城風雲 第一百三十九章 舊恨未了添新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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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真當即將張英叫到了梁家,張英不敢耽誤,一陣風似的刮來了。趙佑真臉色鐵青,將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公主大婚期間,直指司卻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明明是公報私仇,卻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張英自知中了梁翊的圈套,恨得牙根癢癢,又擔心趙佑真責罵他。他深呼吸了幾下,說道:“皇上息怒,有眾多證據指明梁翊就是殘月,為了不讓他再禍害百姓,臣一時心急,便將他家的下人請到了直指司,想問個究竟,沒想到…”

張英沒有任何悔改之意,趙佑真被他氣得心口疼,怒道:“你本想殺人滅口,沒想到那老頭兒竟然找回了直指司,你便殺了他,還往他身上潑了好大一盆髒水。行啊,朕手底下的能臣,竟能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朝廷的威名,全被你們這些人給敗壞了!”

“陛下,臣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這其中還有一些誤會,請聽臣解釋!”

“滾!”趙佑真一臉厭惡,將茶杯摔得粉碎,指著張英說道:“來人,給我把張英押進直指司大牢,讓他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準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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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愛卿,你們都要引以為戒!若有人再這樣草菅人命,朕一樣嚴懲不貸!”

眾人都未曾料到一向仁慈的趙佑真也會有如此強硬的時候,一時間全都鴉雀無聲,直到張英被拖了出去,他們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趙佑真屏退了眾人,只留下映花和梁翊。他拉著妹妹的手,一改剛才的疾言厲色,柔聲說道:“去富川一切可好?”

“好得不得了!我公婆待我特別好,你看,這是婆婆給我的鐲子,說是傳家寶呢!”映花也一掃陰霾,挽起袖子,給哥哥看腕上的玉鐲子。

“那就好。聽說你們回來的時候,輔明在京城擺了很大的排場,朕沒有親眼看到,可惜啊!”趙佑真站起來,拍了拍梁翊的肩膀,說道:“輔明,張英殺死了你的忠僕,朕已經懲罰他了。你倆成親還不到一個月,你不宜太過哀傷,朕再給你撥幾個能幹的下人就是了。”

趙佑真雖仁慈,卻不知道於叔對自己的意義。於叔不僅僅是他的僕人,更是他可以依賴的親人。如今他一去,金家的舊人可就真的一個都沒有了。不過趙佑真能做到這份上,已是對自己仁至義盡了。他悶悶地點點頭,說道:“謝陛下。”

“映花托人帶來口信,說你倆被張英欺負,朕再不來,恐性命難保,朕還真以為你倆有性命之憂呢。如今事情解決了,朕也該回宮去了。你們小兩口暫且委屈幾日,等公主府修好了,就可以搬過去住了。”趙佑真用手一指,說道:“喏,公主府就是以前的平璋侯府,映花親自挑選的,你還滿意吧?”

“平…平璋侯府?”

“哎呀,你不要想多了,我不想太浪費,所以就想找個閒置的舊庭院。梁家以前住的是兵部的大宅子,公公調離京城之後,房子自然就分給別人了,我們也不能搬回去了。要說

這平璋侯府,也算跟我有緣。它先被朝廷收了回去,後來又賣給了一位富商;兩年前,這富商到江南做生意去了,家人全都跟他一起去了,房子一直空著。我就跟皇兄商量,讓他把這房子收回來,掛上‘靖敏公主府’的牌匾,供咱倆以後居住,夫君意下如何?”映花大眼睛一眨一眨,一臉期盼地看著丈夫。

“哦…公主府,自然應該由公主來挑選。”梁翊遙望舊宅,感慨萬千,半開玩笑似的說:“只怕,公主要睹物思人了吧…”

“你這個人,讓你不要想多了嘛!”映花挽住他的胳膊,目光裡滿是柔情蜜意:“我說過,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啊!”

趙佑真乾咳了兩聲,說道:“映花讓朕保密,想給你個驚喜,如今你已經知道了,就做好搬新家的準備吧。到時候朕給你們備上一份厚禮,為你們賀喜。”

“多謝陛下!”

送走趙佑真,梁翊又悲傷起來。他默默地給於叔擦乾淨身體,給他換上壽衣,將他放在了棺材裡。於叔的頭和身體分離,身上又有很多傷痕,映花不太敢看,是楚寒一直在旁邊忙前忙後,並陪他守靈。

白燭悠悠,陰風習習,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小雨,梁府更顯得陰鬱肅穆。梁翊沒有主動說一句話,一直都在默默燒紙,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映出的是一幕幕往日的情景。

少時在弘文館求學,於叔早早牽著馬車來等他放學,他早就逃課跑了,卻讓同窗告訴於叔,說他要完成課業,讓於叔自己回家。等他瘋完了回到家,才發現於叔還沒有回來。他是被父親擰著耳朵拖回弘文館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於叔。他站在馬車旁邊,弓著背,抄著手,虔誠地看著“弘文館”三個字。天那麼冷,他沒有抱怨,只是一心一意地等小少爺。那個身影一直刻在他腦海中,永遠無法抹去。

他被梁家收養後,便跟著養父母前往富川。於叔九死一生,躲過一劫,他翻遍了亂墳崗,埋葬了金夫人和大少爺,卻沒有發現小少爺的屍體。他冒著生命危險潛回城裡,鼓起勇氣,去找陸巖商量,卻意外得知小少爺沒死。陸巖好心收留他,他卻執拗地要去富川,要看著小少爺長大成人。於是,他一個從來都沒單獨出過遠門的老頭子,跋山涉水,日夜兼程,愣是三天就趕到了富川。在見到小少爺那一刻,主僕二人抱頭痛哭,從此再也沒有分開過。

“於叔生性木訥,做事也不麻利,可他忠心耿耿,任勞任怨。他沒有娶妻生子,一直都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無微不至地照顧我。這麼多年來,我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下人,我倆就這樣相依為命。這世間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我了,他是其中一個,如今他去了,我這心裡,再也沒有依靠了。”梁翊垂淚說道。

楚寒靜靜地聽著,鼓起勇氣說道:“梁大哥,雖說現在說這話不合時宜,不過我一直都很想說,於叔…他跟金家的一個下人真的好像。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很多人的相貌都已經模糊了,不過,我隱約還能記起那個下人的樣子

。”

梁翊傷心過度,只是簡單地說:“天底下姓於的人那麼多,不單單只是金家有。”

“也是。”楚寒也往火盆裡丟了些紙錢,默默禱告了兩句。

“楚寒,我婚事匆忙,沒有提前跟你說,回來後於叔又出了事,也沒請你好好喝一杯。不過你別擔心,這些我都在心裡記著,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對我的情誼,我不會忘記的。”梁翊誠懇地說道。

“梁大哥,我都不往心裡去,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楚寒低下頭,說道:“你拜託我的事情,我也沒怎麼辦好,不過你放心,我還在想辦法。”

“什麼事?是教坊司的阿珍嗎?”

“嗯。”楚寒羞愧地點點頭,搓著手說道:“她大概不太想跟我。”

“為什麼?”梁翊驚異地問道。

“蔡丞相給我在北城兵馬司裡謀了個職位,只是個副指揮使。我跟蔡丞相說,我想把阿珍帶回家,他答應了,不過阿珍並沒有答應。”

“你的條件這麼好,她怎麼可能不答應?”

“不知道。”楚寒難掩尷尬的神色,搪塞道:“是嬤嬤跟我說的,或許是她不想放阿珍出來,故意推辭我吧。”

“真是豈有此理!改天我再去瞧瞧!”

“不用了,梁大哥,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再去說吧。”

楚寒很為難,沒有告訴梁翊實情。那天他去教坊司,想帶阿珍回家,阿珍故意把聲調拖得老長,問他職位有多高,房子有多大。問完這兩句,便轉身走了,真是一刻也不想浪費。楚寒不明就裡,還是管事嬤嬤告訴他真相:“這個阿珍,眼光高著呢,一心想著攀高枝!你如今雖在京城當差,還有蔡丞相做靠山,可阿珍未必就瞧得上你!”

楚寒面紅耳赤,只得悻悻地離開了教坊司。他寧願相信阿珍只是謹慎,而不是勢利。雖然梁翊沒說清楚,可楚寒深知,阿珍必定是對他極為重要的人。若他知道阿珍這樣,是不是會特別失望?

所以楚寒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天色已經很晚了,梁翊讓楚寒去於叔屋裡休息,他自己要徹夜為於叔守靈。楚寒沒跟他客氣,便去廂房小憩了一會兒。映花先給於叔添了幾炷香,又給丈夫披了件外衣,倒了一杯水。

梁翊搖搖頭,不想喝水,只是不停地自責:“我想不明白,這個家到底有什麼值得看守的?我為什麼就不能帶於叔一起回富川呢?他看著我長大,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我娶媳婦,如今我把你娶回了家,他卻再也看不到了。”

映花怕他急火攻心,趕緊輕拍他的脊背,說道:“夫君,你千萬要保重身體,來日方長,咱們還要給於叔報仇呢。”

梁翊落下淚來,聲音越發沙啞:“我要江湖上那些虛名做什麼,到頭來還是害了身邊人。”

映花忙寬慰道:“不不,今天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夫君真的是名鎮天下的大俠殘月!如此一來,我更崇拜大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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