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影繼續放慢鏡頭，原來同時突破終點的兩人是餘江洋和成星馬。
大家又是一驚，怎麼這比賽還比不出結果來了。
喧譁之中，人群裡有一張神秘的臉笑了一笑，然後悄悄走到了攤位臺子邊……
沒過多久，成星馬他們五個從遊戲裡回來了。
綠夏一臉挫敗的表情，而喬波則是有點無所謂。
“這次總歸是我贏了對吧？”餘江洋又一手拎起攤位小哥說。
好像小哥如果不說餘江洋第一，餘江洋就要一口咬上去。
“你們自己看錄影……”小哥無辜地說。
“好嘛……讓我來看看。”餘江洋不斷湊近裝置，他可能有點近視。
“是我贏了。”成星馬拍著他的後背說，“我稍勝一籌。”
確實，影片裡是成星馬的長手臂先過了線。
“可惡啊……”
餘江洋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衝過終點線的時候，成星馬心裡就有數了。
那一刻，大家的能力限制也到了時間，逐漸變回原樣。
而餘江洋為了贏，衝動地將還沒復原的一口毒牙咬在成星馬肩膀上，成星馬忍著痛，反而夾緊肌肉，不讓餘江洋把毒牙拔出去。
那麼以最靠前的身體部位為準，誰先誰後，就不用多疑了。
“你要願賭服輸，這個機器你就不要再想。”成星馬安慰餘江洋說，“免得越想越生氣，待會又跟我吵起來。”
成星馬這一招提前打招呼十分有效，餘江洋果然無話可說。
“是誰！”
突然，攤位小哥尖叫了起來。
“獎品呢？誰拿走了？”
“什麼？”餘江洋和成星馬同時喊道。
那臺放在桌上的登錄器不見了。
“小哥，該不會是你自導自演，把登錄器藏起來了吧？”餘江洋說。
“這麼說……”綠夏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剛才你是不是也做了什麼手腳，讓系統判不出來我們的輸贏！”
“我……我……”
小哥解說的時候還很起勁，這會卻好像嘴巴被人封起來。
“不是他幹的。”景龍突然說，“你們沒注意嗎？剛剛有個帶兜帽的人把登錄器拿走了。”
“誰？”餘江洋問。
“他帶著兜帽……但我可能……”
“拿走也好，這樣大家都沒有，哈哈哈……”綠夏幸災樂禍，像是忘記了成星馬幫她奪回秘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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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仰天大笑走了。
倒是餘江洋比較仗義，揪著景龍說：“你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他？難道你跟那小偷是一夥的？”
景龍連忙舉起雙手，說：“哪怕我是真的小偷，我也絕不可能和那個人一夥！”
他的語氣堅定，不像是說謊。
何況如果是一夥的，他也不會說出來。
帶兜帽？
……成星馬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他？
不，不可能是他……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成星馬想，看來那人潛藏在這裡有段時間了，趁大家爭得熱火朝天，悄無聲息地就給拿走。
圍觀群眾看完了熱鬧，獎品什麼的又和他們無關，所以都各自散去。
只留下幾個人在練河邊鬱悶。
那攤位小哥看看觀眾走得差不多，也要收拾攤位準備撤。
這時成星馬拉住了他。
“我管你，你是負責人，你要麼再重新拿一臺出來，要麼就別想走。”
小哥可憐地說：“你要我拿我也沒有呀，一共就這一臺……”
“他說的沒錯。”景龍說，“這東西他能有一臺就已經很不得了。”
“機器你是多少錢收來的？”他問小哥。
“沒要錢。”小哥說，“賣家只說他也是惡魔戰場的老玩家，現在不怎麼玩了，所以就給我們當作獎品，算是對新人的支援。”
“免費？”景龍納悶道，“不可能呀……這麼貴重的東西……”
成星馬正想他辛辛苦苦贏來的寶物，就這樣飛了，他甚至還沒拿到手裡仔細看一眼。
“這是偷竊，得報警吧！”餘江洋說。
“不行。”景龍說，“登錄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黑市交易，如果告訴上面，說不定連我們都會牽連進去。”
“那我的獎品怎麼辦？”成星馬也不知在問誰，他已經很火大了。
小哥無奈地遞給他一隻惡魔少女的靚麗人形玩偶。
“我要這個幹什麼！”成星馬大發雷霆，把玩偶扔了出去。
沒有辦法，事已至此。
“我說，你剛才挺行啊……”餘江洋對成星馬說，“可以交個朋友。”
“我就在你隔壁班，沒事不用特地找我，”成星馬有點煩躁地說，“有事也不要找我。”
……
不一會兒，攤位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成星馬雙手插兜，真是想想都氣炸：可別讓我逮到那個小偷，否則就等他登入遊戲，在遊戲裡殺他個千百回！
“小老弟。”
大家都走了以後，景龍偷偷叫住了成星馬。
“和你講點事。”
“啥？”成星馬抬起頭來，“你該不會想說，你真的和那個小偷認識吧？”
“你聽我說，我是可能認識他，但！他絕對不認識我這種無名小卒……”
景龍和喬波兩人這時都用很神秘的眼神看著成星馬。
什麼情況？
“剛剛那個小……那個人，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景龍壓低著聲音說。
喬波接道：“如果我們沒看錯的話……”
他們好像還有顧慮，明明周圍已經沒人了。
不是普通的人物？
成星馬心想，難不成兜帽人真的是冠軍？那他為什麼要偷走登錄器？
冠軍和成星馬也算是半個朋友了，為什麼要這樣做？既然教給了他絕招，又何必不讓他練習？
總不會是在戲弄他吧？
成星馬回憶起那冠軍行動詭異，臉上總是一副笑容，或許真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又或者其實是一個假冒冠軍的人……
成星馬腦子裡轉過了幾百種可能，每種他都不願意相信。
“小老弟。”景龍對他說，“也可能是我看錯，但喬波也覺得是那個人，那事情就很蹊蹺了。”
“他到底是……”
“你知道惡魔戰場的三個最大團體勢力嗎？”
“不知道，職業團體嗎？”
“名義上是這樣，但玩家們私底下都對他們保持很大的敬畏，甚至害怕。”景龍抱著雙臂說。
“不僅是職業賽，他們三個勢力幾乎壟斷了全部的比賽。”喬波說。
景龍嚴肅地說：“而你們說的小偷，我覺得應該就是那個人，屬於三個勢力中的一個……聖靈三使。”
聖靈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