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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為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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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寨一共七、八十人的規模,算得上是大沽山附近排的上號的寨子。

可強盜畢竟是強盜。

所以大當家的後事辦的及其簡單,草草掩埋後,三個壓寨夫人就成了二當家和三當家的囊中之物。

倒是牢裡的幾個富貴子弟不知如何處理,據說按規矩,打秋風而死的應當全部撕票,彰顯強盜彪悍之風,不過這次大當家是被天上石頭砸死的,故而是否撕票就眾說紛紜了。

不過其中肉票又一個特別的,那便是城中糧商崔員外的女兒,崔芫。

本來大當家的打算拿此女換些糧食,便派遣花舌子蔣老漢到了城裡,一番商量計較,與崔員外約好了日子,送糧放人,故而雖然眾人垂涎崔芫美色,但大當家的始終護著,故而這崔芫勉強留個清白。

可如今大當家的一死,再無人過問了。

好在這幾天是選大當家的日子,沒人犯這個忌諱,然而這崔芫,卻隱隱成了大當家的一份上任禮。

蛇無頭不行,鳥無翼不颺。

大當家的走的第三天,便在寨子裡的廳堂中設下這一場酒宴。

滿寨子裡全坐在裡面,包括剛入寨子裡的張幼初。

燈火明滅不定,不久字匠就令人抬了火盆,照亮了廳堂。

正中間一條長桌,正座無人,其下坐著二三當家,各自副手,四周嘍囉跟在後面。

大當家的人馬這兩天已經被刮的一乾二淨,包括張幼初都被二當家的以老寨主夫人一夜的許諾,跟了二當家站隊。

片刻,寨子裡唯一的字匠倒滿了酒水,落座。

二當家熊安國虎背熊腰,面色鐵黑,飲了一碗酒,率先發話,指著三當家李大苟道:“不是我說你,姓李的,你本來就是個三當家的,掌好你的肉票就好了,這寨主位置不是你這娃娃當的了得!”

三當家李大苟下巴尖尖的,年紀也不比二當家小多少,聽到話眼睛也不看熊安國,不緊不慢的掏著耳屎,陰陽怪氣的道:“喲,好大的脾氣!什麼時候小刀寨是你說一不二了?”

若說武藝,二當家更勝一籌,若說勢力,三當家的已經佔據這小刀寨十之七八了。

熊安國眼睛瞪得有如銅鈴,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高聲道:“姓李的,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李大苟哼了一聲,看了一眼熊安國道:“五十回合內,我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熊安國掏起腰間的雙環大砍刀,落在地上,哈哈大笑道:“那就打個一百回合!”

李大苟愣了一下,笑道:“說你是熊,還真不假,一百回合分個勝負有個什麼意思?你是強盜還是武夫?誰做著寨主,當然是看寨子裡誰人更受愛戴”

熊安國平生最恨別人說自己是熊,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言語本就笨拙,雖然意識到李大苟這話不對,卻說不出哪裡不對來。

宋字匠見熊安國不言語,唯恐熊安國動手,傷了寨子和氣不說,更容易分裂小刀寨,這一分裂,難免要有流血,於是開啟話茬道:“這件事沒有個立論,那,崔員外的女兒,二位當家的是如何個想法?”

李大苟哼了一聲,道:“老子的肉票,給老寨主面子才忍到如今,莫非你想送給這頭黑熊?”

“納命來!”

熊安國怒不可遏,就要提刀。

張幼初本有心對付在這裡過了冬天,躲避官府緝拿,卻意外聽到崔定安女兒的訊息,心思急轉。

崔家掌著齊國北方的糧食命脈,雖說鎮江崔員外是旁支,卻也是鎮江一號人物,與青、涼二州皆有貿易往來,想不到女兒落到了小刀寨的手裡。

若是能牽上這根線,豈不是能跟著商隊去涼州?

眼見李大苟激熊安國,當即立刻道:“二當家的慢動手!”

熊安國一愣,這聲音他倒是沒聽過,於是回頭一尋。

只見張幼初緩緩踏步而來,道:“按李當家的意思,武技並非是做咱們這行的標準,那莫非,是要考驗這山中,誰人能更適合帶領兄弟們打劫?”

李大苟一愣,心說你誰啊你?

但礙於眾人都在,自己又自詡體諒弟兄,如今來了個不認識的,又不好直說,於是裝作認識道:“怎麼,你有個章程?”

熊安國也是一愣,眼見張幼初是從自己身後走出來的也就沒有多問,聽到李大苟這話,也跟著道:“兄弟若是有合理的法子,不妨說出來!”

身後馬鹿、馬猴二人冷汗都滴了下來,這小子咋這麼膽大?

張幼初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子前,火光照著臉色發紅,手指一敲桌子道:“恩,有個章程,那,便再打次秋風,誰多誰贏,豈不簡單公平?”

“好!”熊安國哈哈大笑,心道不愧是自己兄弟,知道自己搶劫最擅長。

李大苟也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心說你熊安國也就十幾個人,饒是你搶到了,運能運多少?

宋字匠讚許的看了一眼張幼初,誰當寨主無所謂,只有寨子在,他做好字匠就行。

於是宋字匠皺了皺眉,又道:“那崔芫......”

張幼初頓了一下,忽而發覺這宋字匠也不是什麼好人,連提數次崔芫,怕是也對這女子垂涎已久了。

熊安國率先道:“先送到我那裡,我來看管!”

李大苟呸了一口,不屑道:“你?我呸”

宋字匠笑了一下,剛想說不如由老夫代為看管。

只見張幼初笑嘻嘻道:“將人帶籠,一併送到廳堂來,便是新寨主上任的賀禮!”

“好!”

“好!”

宋字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張幼初。

沒多久,眾人吃酒,熊安國拉著張幼初感謝不已,他都想好要自立門戶了,想不到還有一爭的機會。

倒是李大苟遣心腹去問這人是誰,當黃皮子說是新來的時候,李大苟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幼初看,恨不得將張幼初剁成肉醬。

畢竟寨子裡講義氣,事情是名正才言順,不然日後也總有不服的,再一個就是他李大苟也捨不得熊安國手底下那群嘍囉,一昧的強勢只怕要逼熊安國狗急跳牆,血拼一場對誰都沒好處。

沒多久,便有人連籠帶人抬來了崔芫,張幼初看了一眼,崔芫不喊不叫,坐在籠子裡暗自垂淚,果然有些顏色,哪怕是在籠子裡狼狽久了,也擋不住姣好的麵皮。

熊安國朝著籠子咽了口唾沫,李大苟倒是沒瞧,估計是瞧夠了。

以女兒之身,能在這群狼之中,儲存完璧之身,日後若是能逃出生天,也供的上崔芫寫一本傳奇了。

沒多久,酒席散了。

當晚熊安國令人給張幼初讓了一間泥房,免遭了擠大炕的罪。

半夜,張幼初睡不踏實,總能看見父親身穿月白書生袍,渾身染血,高聲大笑的樣子。

片刻,只聽外面有淒厲的女人聲音,張幼初唯恐是崔芫,連忙起身。

拔開窗子,卻見到一個二十餘歲的女人爬在雪裡,白花花的後背上有鞭子打的血印。

沒爬幾步,就被穿著短褲熊安國追上,翻手一拉,女人驚恐的大喊,卻被熊安國一刀刨開了肚子。

腸子流了一地,卻還未死透,赤身**的在雪地上打滾哀嚎。

聲嘶力竭,模樣及其可怕。

熊安國滿臉的怒意,揩了一下臉上濺上去的鮮血,朝著女人吐了口唾沫,一腳將女人踹飛。

張幼初捏著拳頭,正欲開門去救,卻發現那女子身子軟軟的趴在地上,再也沒了聲音。

佝僂成了一坨。

張幼初嘆了口氣,忽而想起馬鹿之前和自己說過話來,二當家允諾老寨主夫人一夜的獎賞,恐怕就是大當家的最寵的那位陳夫人,陳夫人被擄上山上不久,長得好看又有些床上功夫,治的大當家服服帖帖的,不過這陳夫人卻是恃寵而驕,經常打罵大當家的,嫌棄大當家窩囊,不敢在這片山裡稱王,只敢佔據這小小的大沽山,大當家的也不還口,只是笑嘻嘻的討好。

崔芫的完璧之身,怕是有此女一半功勞,想是生怕崔芫留在山裡,搶了自己位置,夜間此女還常去崔芫那裡,唯恐大當家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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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大當家的尚且如此受委屈,何況二當家的熊安國,想必一定也沒少受氣。

卻沒想到,有一天她落在了熊安國的手裡,還被刨開了肚子。

想必是熊安國為了折磨了陳夫人,說出了獎賞之事,而那陳夫人怕是使了性子,才慘死院中。

張幼初想明白其中細節,默默地拉上窗子。

“人啊,總嫌庇廕太薄,如今這大樹一倒,卻是落得這等下場。”

第二天一早,有兩人收了屍體,其中一個還埋怨二當家不留個全屍。

倒是一同收屍的漢子吐了口痰,道:“再來個熱乎?想你的美事!”

馬鹿早上來找過張幼初,說是快到廳子裡一起商量事宜。

張幼初也沒梳洗,就披個皮裘。

小刀寨東邊是泥房,住的都是些好手,右邊是水香和插千。

正中才是議事的廳子。

馬鹿拉著張幼初進來,才發現諸人已經到了,崔芫跪在地上哭著,臉上多了一塊巴掌印。

“兄弟來了?到我這坐!”熊安國看了一眼張幼初,哈哈大笑著拉了過去。

隨後又是一番扯皮,宋字匠做起了中間人,裁定雙方,又各自立了字據,搶多少,在哪搶的,都得有人記著,回來後宋字匠立字據,以免以寨子裡的財物衝當戰利品。

張幼初不由得暗笑,這土匪搶劫還要記苦主?這事傳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至於下山人數,倒是無所謂,畢竟李大苟也不會讓步。

而張幼初與李大苟的心腹水香黃皮子,一併留在了寨子,避免對方使詐。

最終訂好四個時辰後回寨子,財物兌換按銀子算,糧食翻倍算。

沒多久,熊安國三五匹快馬下山,倒是讓李大苟吃了一驚,他倒是忘了今日雪小,熊安國手底下有馬這事。

張幼初倒是不急,卻見黃皮子神色古怪的先行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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