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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家鄉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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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蒼海省的中部,有一條延綿起伏長達300多公裡的山脈,將全省地形一分為二,東南邊是丘壑縱橫的山區,西北邊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在東南邊的山區裡,有一座海拔500多米的山峰,因為山勢比較平緩,遠看酷似一頭臥倒的耕牛,所以叫做臥牛嶺,臥牛嶺下有一片村子,解放前叫做靠山屯,解放後政府發現全縣有十多個地方都叫靠山屯,於是重新規劃行政區的時候,把這裡改名為了和平村。

和平村裡有一條由西向東流的小河,河不寬,水也不急,河道兩側稀稀疏疏的種了一些柳樹,其中有一棵已經有上百年的樹齡了,軀幹粗壯,表皮斑駁,倒垂下來的枝條上沾滿積雪,晶瑩如玉,美不勝收。距離大柳樹南邊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個山勢平緩的小山坡,坡上住五戶人家,其中有四戶都蓋了三層的小洋樓,只有最左邊的一戶仍舊住的是磚瓦平房。

平房佔地面積比較大,有一老一新兩套房子,老房子靠西邊,由五間夯土房組成,破敗不堪,傢俱全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窗戶和大門都是木頭製作的,呈現出快要朽壞的暗褐色,牆壁也被雨水沖刷的不成樣子了,坑坑窪窪的,側面依稀可以看到一行極具時代特色的大字標語:抓革命,促生產!

新房子靠東邊,是最近幾年新建的,採用了簡化型的四合院樣式,中間是坐北朝南的三間正房,左右各有兩間廂房,前方則用磚石圍了個院子,院子角落處有個花圃,裡面種著一棵桂花和幾株梅花,桂花已然凋零,但紅梅正在盛放,和屋瓦上的積雪相映成趣,讓略嫌冷清的院落變的生機盎然。

“杜校長,我前陣子新開了一家飯店,你幫我寫個應景點的春聯。”

“那寫個佳餚美酒君莫醉,真情實意客常來,你看怎麼樣?”

“行,就寫這個,我那飯店就開在駕校邊上,不喝醉了最好。”

杜存志在八仙桌上攤開一張紅紙,用鎮紙壓住,然後提起毛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墨,開始寫起了春聯,他是1940年生人,今年已經55歲了,除了嗡嗡嗡那幾年實在沒條件之外,其餘時間從沒中斷過書法練習,天長日久下來,一手顏體已如化境,豐腴雄渾,氣勢恢宏,每逢春節,不僅附近村子的鄉親前來求字,連不少鎮上H縣裡的商鋪老闆都會特意上門來定製春聯。

佳餚美酒君……

“君”字剛寫完第一筆,一個穿著棉大衣的鄰居從院子外面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站在院子中間,大喊道:“杜校長,你兒子回來了,秋實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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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來猶如岩石一樣穩定,從沒在寫字時抖過的手腕突兀的一斜,在紅紙上劃出了彷彿蚯蚓一樣的醜陋筆跡,杜存志大腦一片空白,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血液卻衝上了腦門,激盪出一股難以言表的狂躁情緒,他用拇指和食指緊緊捏著筆桿,想要把它捏成碎片,或者狠狠的戳進桌子裡。

“杜校長,我沒騙你,是真的!春華和大偉親自帶回來的,我剛才在村口看到了,相貌和春華那個兒子一模一樣,和你也很像,春華說他被人拐賣去RB了,去年在RB聽說了春華在雲城,就特意跑過去尋親……”

狂躁變成了狂喜,杜存志用盡全身所有力氣,猛地一摔,把手上的毛筆扔在了地上,筆桿啪的一下斷為幾截,墨汁四濺,染髒了剛做的新褲子,他不管不顧,拔腿就朝外面跑,幾個正在求字的鄉親也急忙追了上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之色,比去縣城看香港來的大明星還激動。

堂屋和臺階之間有個門檻,杜存志跨的太急,被絆了一下,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跟在後面的鄰居急忙扶了一把,他嫌拖累,一甩手就掙脫了,甚至連只有五級的臺階都覺得麻煩,直接從堂屋門口的走廊上跳了下去,直愣愣的朝院子外面跑,跑了幾步之後,一陣寒風吹過,被狂喜矇蔽了的頭腦忽然清醒了過來。

春華昨晚打電話的時候只說今天回來,一個字都沒提秋實的事……

黃大山這個狗賊在騙我!

杜存志猛的一下停住腳步,剛想抓住跑來報信的鄰居喝問,卻聽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七嘴八舌中夾雜著歡聲笑語,其中有一個聲音是女兒杜春華,另外一個聲音是女婿林大偉,還有一個聲音很陌生,但說的話卻一點都不陌生:“姐,這老房子怎麼還在?我記得以前在大門上刻過名字……”

是秋實!

真的是他,我兒子回來了!

停住的腳步再也邁不動了,杜存志整個人都僵住了,彷彿冰雕一樣,定定的站在院子裡,聽著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然後看到女兒牽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從院門口走了進來,那人個子很高,輪廓和自己很像,眉眼和春華很像,五官和謹言很像,怎麼看都是杜家的人。

是秋實!

絕對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

杜秋一進門就看到了外公,他的頭髮還沒完全花白,眼睛還沒徹底老花,腰背有點駝了,但依舊挺拔,皺紋開始多了,但仍然健康,端端正正的站在院子中間,彷彿一棵不懼風吹雨打,看慣風雲變幻的老松樹。

“小弟,快叫爸。”

連親媽親爹都變成姐姐和姐夫了,而且叫的還很順溜,杜秋本以為喊外公叫一聲爸也沒什麼,但事到臨頭卻發現沒那麼容易,胸膛之間似乎壓著一塊巨石,讓那個字無法順暢的跳出口,他看著泛紅的眼眶和殷切的目光,想到了以前和外公朝夕相處,互相鬥法的溫馨日子,也想起了外公病重臨終前還不忘囑咐找到舅舅的慘淡遺言,眼眶同樣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一連蠕動了幾下嘴唇,最後放棄了無謂的糾結和心結,輕聲說道:“爸,我回來了。”

“好!”

“秋實好樣的!”

“恭喜杜校長父子團聚!”

剛才安靜的似乎連風聲停止了的院子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擠在門口圍觀的鄰居們叫好的叫好,恭喜的恭喜,整個院子彷彿開出了超級大獎的彩票舞臺,在震天的喧譁聲中,淚流滿面的杜春華牽著杜秋的手,把他拉到杜存志面前,哽咽著說道:“爸,小弟回家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杜存志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顫抖的手去摸杜秋,摸過了雙手又去摸手臂,摸過手臂又去摸胸口,似乎不相信他是真實存在的人,杜秋心裡既酸楚又難過,既愧疚又遺憾,想起了親媽那晚說的玩笑話,於是乾脆雙膝跪了下去,握住外公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當冰涼的雙手接觸到溫熱的臉龐,杜存志終於醒過神來,一把抱住了杜秋,緊緊摟在懷裡,用額頭抵著他的頭頂,老淚縱橫,失聲痛哭了起來,他是個性格極為堅毅剛硬的人,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過,此時卻涕淚交加,不能自已,圍觀的鄰居們不管男女,無不感動的跟著流淚嘆息,然後紛紛上前安慰,好說歹說,連攙帶扶的把人從院子送進了堂屋。

等情緒穩定了下來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有銅錢做信物,有杜春華和林大偉當解說員,杜秋只要在關鍵的地方補充幾句就能圓謊,很快他“被拐賣去RB的傳奇故事就像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飛進了和平村的家家戶戶,看熱鬧的人群彷彿趕廟會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蜂擁而來,幾乎都要把院子的門檻給踏破了。

純粹的講故事很快滿足不了八卦黨的好奇心,開始要求杜秋表演各種失蹤之後學會的技能,除了喜聞樂見的“這個東西日語怎麼說”之外,又要讓他寫書法。

“秋實,剛才你姐說你不忘本,去了RB之後還苦練書法,字寫的很漂亮,不如現在寫幾個給大夥開開眼界。”

“對對對,嬸子我今天本來是來請你爸寫春聯的,結果被你回來的事耽擱了,正好你來幫忙寫一個。”

杜秋的書法是個花架子,有形無神,糊弄不懂的人還可以,在行家眼裡根本不夠看,哪敢在外公面前露醜,急忙推辭道:“還是讓咱爸寫吧,我都是瞎練的,水平不行。”

“行不行你自己說了不算,你爸說了才算,杜校長,你說是吧?”

“就是啊,杜校長,你就不想看看你兒子的字寫的咋樣?”

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了,杜存志一直端坐不動,笑呵呵的看著杜秋發呆,幾乎沒怎麼開口說過話,這時一躍而起,走進隔壁的書房,拿了根備用的毛筆出來,說道:“秋實,既然你嬸子讓你寫,你就給她寫一副。”

杜秋無奈,只好恭敬不如從命,走到了八仙桌前,眼睛都紅腫了的杜春華跟過來幫他磨墨,一邊磨一邊小聲嘀咕道:“小弟,好好寫,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還不都是怪你!明知道我的字虛有其表,剛才非要瞎吹。”

“自從生了謹言之後,我就沒怎麼練過字了,每次春節回來都要被咱爸訓斥,不吹你出頭,我怎麼躲的掉。”

“原來頂樑柱的意思就是專門幫你頂缸用的木頭人?”

“你以為呢?”

杜秋拿出十二分的專注和功力,寫了一副文字比較簡單的春聯,寫完之後自我感覺良好,圍觀群眾也都稱讚不已,誇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杜存志只看了一眼臉色就黑了,從書房裡拿出來一本褚遂良的《雁塔聖教序碑》拓本,以硬梆梆的語氣命令道:“從明天開始,每天臨摹二十個字!”

就知道這個倔老頭不會放過我……

以前還可以仗著外孫的身份,以年紀小,學業重為由胡攪蠻纏,現在成了“兒子”,身份、年齡和學業都不是理由,以後肯定要頭懸梁錐刺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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