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船隻將巨魚從深海拖到海邊之後又犯難了。
如此巨大的魚該如何拖到岸上？
不過看到這巨魚，徐雲雁還沒有動腦筋，這熱情的在岸邊守著的折衝府兵已經一擁而上。
管它是多大的魚，100個人拉不動就1000個人動手，1000個人拉不動就3000個人。
等到整個折衝府出動之後，這巨魚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一條小黃魚，輕而易舉的就被拖到了岸上。
“這魚真大。”
最後所有的讚美或者震驚的詞語只有這麼一句。
巨魚上岸，下一步就是切割這魚皮，分割魚肉。
魚皮比較厚，李承乾發現做盔甲是相當不錯的，全部收歸起來，用折衝府當中的土辦法硝制好了之後送往京城，看看能不能夠加工成皮甲。
不是李承乾不相信眼前的折衝府兵，如此好的物料還是讓工部首先嘗試一番。
等到魚皮多了的時候，再讓折衝府自由發揮吧。
至於這魚肉？陶罐廠已經火力全開，一罐又一罐的巨魚罐頭被撞在馬車當中，等著李承乾帶回長安城孝敬他的父親。
雖然他們已經和勳貴子弟折衝府兵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頓之後覺著是那樣的美味，和牛肉差不多的口感讓他們胃口大動。
不過數千人也沒有吃掉多少，還剩下一大半，這可是讓李承乾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條巨魚的價值，更何況還有那巨大的魚骨和那用魚鰾熬出的魚油。
看著這些魚油，李承乾十分不確定的問著徐雲雁。
“師父，這魚油真的能夠代替蠟燭？著的時間比蠟燭要長點？”
“殿下，你怎麼不信呢？
您看看這盞燈，從第一天熬製出來到現在已經一天了，整整一天時間，你一看還少了多少？
要是用蠟燭現在燒上一天需要消耗多少。”
看到這魚油，李承乾更是雙眼放光。
“此魚油太妙了，有如此代替蠟燭的魚油，將是我大唐之福，以後百姓點燈可是不愁了，不會再因為蠟燭的貴而不敢照明讀書，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白天勞作，晚上讀書，也有東西照明了，這魚實在是全身是寶，我大唐得天之幸啊！”
李承乾又在這裡感慨著這魚的好，徐雲雁趁機勸了一句。
“殿下，既然想出了要為這魚立碑，何不藉著這件事情為他另一個大唐福魚的名號？雖然體型巨大，不過狩獵一隻不但能夠提供海量的肉食，還有這可以製作甲冑的魚皮，還有這可以照亮天下千家萬戶的魚油。”這李承乾看到這裡不由的雙眼發光。
“對對對，要為他立下大唐福魚的名號。”
就這樣，這鯨魚莫名其妙的就改變了稱呼，從此以後，世上再無鯨魚，只有福魚，一個可以造福大唐千秋萬代的巨魚。
等到巨魚所有的肉被踢出乾淨之後，那巨大的骨架就在海灘上隨意的丟棄著。
李承乾看了之後巨大的骨架，不由的在這裡感慨。
“要是父王看到如此巨大的魚，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徐雲雁惡趣味的在這裡提議“要不殿下就將這個骨架硝制去腥防腐之後運回京城，擺在顯眼的位置。
也讓諸多王公大人看看我大唐將士是何等的永武，如此巨魚都能擊殺，天下之下也唯有為我大唐貢獻所有的東西份。”
徐雲雁這一句話正好讓李承乾眼前一亮。
“師父說的甚是，現在有了這麼多的罐頭，我要緊急回京，不知師父下一步作何打算？”
李承乾一問到徐雲雁接下來的下一步打算，徐雲雁看著遠處遼闊的海岸線嘆了口氣。
“殿下，現在這水師已經步上正規，我想要帶著靜靜回她的老家一趟。”
聽到徐雲雁還要回淮南道楚州鹽城，李承乾臉色也是有點兒發苦。
“師父，師孃已經下葬了，您何苦要糾結如此？不應該更是為我大唐不遺餘力。
省的再有如此多的像是師孃一般痴情的女子為大唐將士守寡，或者是先一步離開，造成這天人永隔的事情而努力嘛？”
李承乾在這裡勸著徐雲雁，其他的那些勳貴子弟也像是受了李承乾的安排，來到徐雲雁身旁，你一言我一語在這裡勸著徐雲雁。
“將軍，殿下說的太對了，將軍離開，這是對我大唐不負責，這麼多的將士在這裡等著將軍帶領他們在一次為國開創新的先河，立下不朽功勳，難道將軍就這樣忍心棄他們而去？”
秦懷玉在這裡很是不客氣的說著徐雲雁，徐雲雁離開什麼都不是，而徐雲雁也沒有惱怒，更不會不開心，在這裡看著他們說了起來。
“我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如何能夠再保住他們？要是一個不小心再讓他們布了我夫人的後塵，我將如何如何面對他們的父老鄉親，面對他們的妻兒老少？”
徐雲雁總是能夠用各種藉口將所有勸解自己的達官顯貴懟一個體無完膚，這讓一眾人都覺得很是無奈。
最後李承乾迫於無奈。在這裡對著徐雲雁說了一句。
“師父，您是我的師父。更是大唐的正四品忠武將軍，曾經官職雖然比這個還高，可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們就都不說了，現在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既然師父是大唐的將軍，就應該聽從皇命吧，師父不是一直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嗎？”
得！
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徐雲雁有這麼一種感覺。無奈的在這裡看著李承乾等著李承賢的下文。
李承乾看著徐雲雁不再反駁自己，在這裡接著說了起來。
“既然師父有這樣的認知，那就請師父在這裡等著父皇的命令吧，我現在就回長安城和父皇稟明一切，一切由父皇定奪，如此可好？”
徐雲雁聽到這裡嘆了口氣。
“謹遵太子殿下旨意，只是太子殿下忘了一件事情，我們是可以辭職的。”
“對呀。”
李承乾還沒有說什麼，程處默就在這裡說了起來。
“我們可以辭職啊，只是辭職不批擅離職守這是大罪。李將軍，你應該考慮考慮這件事情的後果吧？原本一是英明，可不要到最後真的坐實了那大不敬的名聲。”
這算是對自己變相的威脅吧？
徐雲雁無奈了看著眼前這一群人，只得在這裡說著。
“你們啊，好像把我算計的透透的，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吃定了我嗎？我還是有機會的。”
徐雲雁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一愣。
“還有機會？還有什麼機會？”
眾人不解。
不過徐雲雁笑了。
“既然這水師打造戰船，打造完畢，我可以招募一點兒亡命之徒揚帆遠去啊。”
這徐雲雁半開玩笑的一句話之後，李承乾等人也在這裡開懷的笑了起來。
“師父您不會的，要是您真的楊帆遠去了，我等一定會大肆打造戰船搜捕你的，你一艘船可是打不過我們這麼多船呢，更何況你一艘船又登不到岸上得不到補給。”
李承乾在這裡半開玩笑的一句話之後不由的想到了那擁有一艘船在這海上縱橫馳騁的李承道，隨機揮揮手。
“諸位先退一下吧，我再和師父說幾句話。”
李承乾發話之後，所有的人急忙後退，他們雖然不清楚李承乾要和徐雲雁說什麼，可是太子殿下的權威是不容他們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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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雁看到這裡不由的更是讚歎著李承乾這和官二代們關係的鐵，怪不得原本歷史上李承乾出了意外之後，這些官二代揭竿而起，就是為了為李承乾討回公道。
從而出現了那歷史上少有的父子戰場搏殺，生死相向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