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周老財》————
秋風和：看看餘安捆結實沒有
餘安如今被捆紮的結實，他昏迷中
秋風和：“道長，我們一起審訊他吧，他應該知道不少東西。小道可能不太擅長審訊，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道長幫忙補救一下。”
崔道士點頭稱是。
（秋風和：秩序善怎麼審人啊，快說，你不說我就求求你）
秋風和：給他弄醒，拍臉，潑涼水掐人中
餘安如今一身腐爛的魚鱗披蓋其身，血肉脫落如若瘋魔，他被弄醒了
秋風和：“餘安，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問，你答知道嗎？”
（秋風和：草，我好弱啊）
餘安面帶嘲諷的看著秋，就這？
秋風和：“你不說我就先把你這身魚鱗扒了！”拿著斧子準備去鱗，“你是鮫人後裔？”
餘安開口笑著，咆哮著道：“吼……”涎水迸濺的到處都是。
秋風和：給他剔鱗，“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只是給你留著我們各取所需的臺階給你下而已，即使把你弄死，從你屍體上也可以查出很多東西的！”
一道道腐爛的魚鱗刮落，露出來流著膿液的、被木質和黑點蛀空的肉身，餘安嘶吼著，發出非人的言語。
秋風和：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有沒有章法。
這嘶吼聲毫無章法，毫無節奏，如同剛剛浸在水裡的紙被打爛成紙漿，這時天上又掉下來一坨鳥屎一般難以下嚥。
秋風和：“這個雕像是用你老婆變成的李樹雕出來的？”拿出那個扭曲的小雕像。
難以讓人理解，這是何等扭曲的生理構造才能發出這樣離奇的聲音，伴隨著聲音的震動，那李樹木雕也開始一點點扭曲起來……肉眼可見的，水分被抽離，木雕變得乾枯而扭曲，甚至帶著焦炭的顏色。
（秋風和：這是深潛者，可能是以前餘安抓妖精的時候被深潛者扒皮了，變成餘安）
秋風和：斧子塞進他嘴裡讓他停止嚎叫。
伴隨聲音停止，扭曲也漸漸停息下來。
崔道士一旁默然不語。
（秋風和：崔道長看我這麼遜不說幾句）
秋風和：“你和你的同族，在做什麼？”斧子從嘴裡拿開
崔道士道：“問完了嘛？”
秋風和：“道長有什麼打算？”
餘安嘶吼著，崔道士道：“我看他裝不會說人話挺辛苦的，我尋思著等下整個登臺做法缺個饗食。”
餘安聞言一愣，繼續嘶吼。
秋風和：“看他也沒什麼用，既然不想活了，正好物盡其用，交給道長處置。”
崔道士道：“正巧最近手裡缺個淨桶，便用它好了。”
秋風和：“不錯不錯，看這身體材料用起來正合適。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崔道士拿著鍬就地堆出一道圓形祭壇，拿著硬木棍在地上刻出一道道儀式紋路，崔道士順手插下一枚枚硃色小旗。
秋風和：“餘安，等會給你送上去我想幫也幫不了你了啊。”看他這時候表情有沒有那麼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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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士把餘安拖在祭壇上，催生其中的神木變化，一株株枝叉生出，餘安的皮囊越發乾癟，化為養料。
餘安終於不裝瘋了，他叫道：“我說，我說！”
秋風和：“早這樣不就好了……”擦擦被他噴的口水。
崔道士眼中閃爍著冰冷的笑意，手裡拿著一根硬鐵條，彎成鐵圈，一點點的箍在枝叉外。
秋風和：被他噴一身也不生氣，走上前問問他，“你和你的同族到底在做什麼？”
崔道士目光如霜，他道：“現在貧道不想聽了。”
秋風和：“……算了，換個人一樣問……”
（秋風和：道長別真搞啊）
餘安叫道：“我說，我說，我們要把整個村子都血祭了！”
秋風和：“你們，還有誰？怎麼血祭？地點在哪？”抓著道長胳膊等他說完
崔道士一臉和氣把臉上迸濺的涎水擦掉，他一邊將一根根枝叉箍在鐵圈上，一邊同時用硃色小旗的尾端把枝叉多餘處銼掉，他道：“沒事，現在不想聽的是貧道。”
秋風和：給餘安使眼色：快說啊，不然真完了！
餘安絕望的喊道：“道長停手啊，我們就是要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就地血祭，開啟族人存世的通路！”
秋風和：“你的同伴們在哪？有多少人？如果能留著你你能有什麼作用？”趕緊問
餘安的身子骨越發的小了起來，崔道士將餘安的頭按下去，只聽餘安道：“在山裡，在村子裡，他們就等著村裡人被取代一半的時候，就開始！”
漸漸的聲音停息了，一個木質淨桶被做好了，崔道士道：“道友，這只淨桶便送你了。”
崔道士一邊打掃著現場，一邊如是道。
秋風和：“……多謝崔道長好意……”和老崔一起打掃現場
把祭壇的土填回地面，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除了少了餘安，多了一隻李木淨桶。
在淨桶的底部，那是餘安已經腐朽的殘缺形骸，諾大的魚頭仰望星空。
秋風和：“他應當就是水下那被不詳侵入的鮫人，也就是深潛者一族。這次多虧了道長，才能問出這種爆炸性的資訊。”
崔道士神色自若道：“無妨。”
秋風和：“恐怕魚泉村和餘家村已經有不少人被這種生物替換了。”走過去看看那個淨桶，“還能說話嗎？”
崔道士道：“現在已經說不了話了，不過若是用了這個淨桶，便不必倒夜香了，只要勤加修剪枝叉便是。”
崔道士看著秋。
秋風和：“這還真是……實用，崔道長果然有大神通。”
崔道士笑道：“只是將他作為饗食，祭給了那三霄娘娘的寶貝罷了。”
秋風和：“餘家餘安的事情暫時弄清了原委，還有一件事一直梗在貧道心頭。”
崔道士道：“道友請講”
秋風和：“前晚貧道就睡在泉廟，聽到當夜泉廟花草一夜之間長了許多，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滋養泉廟中的花草。泉廟乃是劍閣始祖趙靈兒所建，周家乃是趙家的家奴，遷到魚泉村來就是來看守泉廟。而且泉廟和周家一樣牆磚地磚都是長石條嵌入，所以貧道懷疑泉廟下鎮著什麼。之所以這麼懷疑還有一個原因，今日貧道眼前不知為何出現天穹中引出一隻巨手將魚泉村的重瞳，也就是泉廟和祠堂連根拔起的畫面。那畫面極為真實，泉廟一定在鎮壓著什麼，這件事周家恐怕也是知道的。”
崔道士思索道：“這是什麼預兆呢……”
骰娘：視乎冥冥，聽乎無聲……
骰娘：#楚太上擲出了一顆暗骰
崔道士呵呵的笑了，他道：“沒想到，貧道就是找個柏灌飛梭，居然扯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秋風和：笑著搖搖頭，“貧道也沒想到，當時被崔道長的一曲童謠騙到這裡，如今卻也被牽扯進來。”
秋風和：“昨日我們發現天空有幾顆星辰突兀消失，不知道是誰借用了星辰的力量。原以為是他們鮫人族，但今天聽他們說好像他們的祭祀是以人血鋪路，那藉助星辰力量的可能另有其人。”
崔道士笑了笑道：“也說不準是人牲祭祀，接引星辰。”
（秋風和：就是獻祭全村的人，去聯絡星星嗎？讓星星帶鮫人生天）
秋風和：“這倒也有可能……接下來如果沒什麼事情做的話，貧道想去周家再問問，看周家老漢對泉廟有什麼解釋，希望這一次是友非敵。”
崔道士道：“好。”
崔道士點了點頭，去開他的千足蟲了。
秋風和：在千足蟲去周家的時候稍微睡一會。
早上十點，你們來到了魚泉村外。
一些孩童們玩耍時他們哼唱著：“仙人種下瓠瓢瓜，火中生出七朵花，一白一青護著它，四方星宿照耀它……”
你醒了。
秋風和：睡醒覺揉揉眼睛，前往周家。
十幾個精壯的護院操練著把式，一旁一個青年男人持著棍子，哪個偷懶便是一棍子，周家一如往日。
秋風和：先在門口感受一下有沒有什麼陰暗的氛圍。
骰娘：秋風和道友推演靈感的結果是…
骰娘：*D100=81/60 大道如青天，君獨不得出。（失敗）
秋毫無所覺。
秋風和：敲敲門，“貧道有事求見周老爺，還請通傳。”
青年道：“好。”
秋風和：“多謝。”等待，無聊時看看四周。
進入周家，只見一角堆著一摞摞青磚，還有車子停在這裡，一些工匠在這裡喝酒打屁。
過了一陣，青年道：“老爺有請。”
秋風和：“勞煩帶路。”跟他走。
同青年進入周家正堂，周老爺正坐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
秋風和：“貧道秋風和，見過周老爺。”
周老財臉上堆笑道：“不知道長此來所為何事啊。”
說著話，老財瞪了眼青年道：“沒眼色的，還不快去給道長倒茶？”
青年連忙上前給秋倒了茶水。
周老財道：“道長快快入座，莫要客氣。”
秋風和：“不敢不敢，多謝周老爺！”
周老財臉上堆笑道：“若是不嫌棄，便坐的近些。”
秋風和：“周老爺您這話說的。”坐近一些，“因為確實是要緊的事情，所以貧道就長話短說。”
周老財道：“道長請講。”
秋風和：“是這樣，貧道得知了劫灰廠下的不詳，見到了周小公子，見此子面相斷定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意欲結交，於是開始調查劫灰廠不詳的事情。結果發現了十分令人震驚的事……”
（周老財：我還能再活個幾十年，道長不要擔心。
秋風和：那貧道便從太上開天闢地開始說起）
（秋風和：那貧道給周老爺講講一隻姓楚的兔兔）
周老財驚異道：“哦？然後呢？”
（周老財：今天我就是捧哏）
秋風和：“在此之前貧道想先詢問一件事，泉廟下面壓的到底是什麼？”
（秋風和：秋風和：不許碰，和我一起逗）
（秋：上個這麼說了之後，很快就由他自己查案了）
（秋風和：？？？？？草）
秋風和：看他的表情判斷他聽了我的問題後有什麼反應。
周老財眉頭微皺，他道：“曾經的一個淫祠野祀，重瞳廟，血祭虞廟邪鬼的重瞳廟。”
秋風和：“劍閣趙靈兒先祖正是將這重瞳廟改建成的泉廟？當時重瞳廟中供奉的是誰？以石磚一邊嵌入地下又是準備以此隔絕什麼呢？”
周老財道：“人牲殉穢，坑俑奉鬼，這是古老的祭祀，常見的水生妖魔祭祀。石條正是填在當年的殉葬坑裡，而當時祭祀的是花鰱娘娘，在古老的過去，也有人叫她次女。”
骰娘：秋風和道友推演神秘學的結果是…
骰娘：*D100=100/70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大失敗)
秋風和毫無所覺。
秋風和：回憶自己知識儲備中關於人牲殉穢，坑俑奉鬼的資訊
骰娘：秋風和道友推演神秘學的結果是…
骰娘：*D100=20/70 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困難成功）
你回憶起坑俑奉鬼，人牲殉穢這是很多關於地下以及水屬的祭祀需求的，比如“黑厄之主”
秋風和：“貧道是在泉廟中睡覺時，聽見院中草木生長迅速，並伴有‘泉客’一詞，那次女應就是泉客的始祖。周老爺近期要將黃磚翻新成為青磚，是不是也是有所察覺？”
周老爺道：“並非如此，只是那磚快壞了，我又有了些餘錢罷了”
秋風和：看周老爺神情判斷他是否說謊或者有所隱瞞。
骰娘：視乎冥冥，聽乎無聲……
骰娘：#楚太上擲出了一顆暗骰
周老財似乎有所隱瞞。
不過，周老財似乎察覺你在觀察他，他便又道：“《禮記·禮運》有云：夫禮之初，始諸飲食。其燔黍捭豚，汙尊而抔飲，蕢桴而土鼓，猶可以致其敬於鬼神。意思是說，祭禮起源於向神靈奉獻食物，只要燔燒黍稷並用豬肉供神享食，鑿地為穴當作水壺而用手捧水獻神，敲擊土鼓作樂，就能夠把人們的祈願與敬意傳達給鬼神。這也是為了防止些許不測罷了，免得又有人偷偷祭祀。”
（坑俑奉鬼，在地上挖坑，裡面擺放人俑之類的東西，用來祭祀鬼神。那麼，有人挖原來的殉葬坑就會在換磚時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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