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生和李相濡他爸，多日不見，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一直到楊以沫他媽回來，兩個人才散去。
楊以沫拿著處理工作，到後半夜，才去休息。
馬上就要年底了，工作量很大。
……
阿峰死了？
王昊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愣。
一開始阿峰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常宇他們就說了，阿峰肯定是給小女警報仇去了。
這件事也許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但是他一定知道幕後的人。
所以，他自己去給小女警報仇去了。
王昊心裡很是複雜，眼睛都泛起了一絲瑟瑟的感覺。
“被人打了五槍，右手也斷了。”常宇說道：“屍體被丟在了一處酒吧門前，這才被人發現的，那時候已經死了很久了。”
王昊拿起一支煙，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哦。”
他淡淡應了一聲，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常宇嘆息著說道：“別想那麼多，這是他選擇的，也是自己主動去走的。”
“我知道，只是感覺心裡有些複雜吧。”王昊苦笑了一下：“背後人，你們應該知道是誰吧？”
“不確定。”常宇說道：“好些是趙天。”
這個趙天也是龍爺手下，為人心狠手辣。一直在處理著一些生意上的安全的一些問題。
王昊淡淡一笑：“哦。”他聳了聳肩：“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真的沒事，只是阿峰死了，我心裡有些複雜吧。”
“沒事就好。”常宇笑著說道：“一會兒，我們有事，這幾天，你注意安全。”
王昊皺了下眉頭：“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常宇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沐顏。
“你想去？”沐顏聲音冷冽。
王昊點了點頭：“嗯，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在這裡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啥也幫不上。
沉默了片刻，沐顏拿過車鑰匙：“跟我來。”
王昊不知道去哪裡，乖
乖的跟上了沐顏。
開著車子，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
倉庫四周隱藏的一些人，急忙和沐顏招呼了一聲。
“顏姐。”
沐顏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倉庫，在倉庫裡有著五六個人被捆綁著，一個個身上遍體鱗傷，看的出來，都吃了不少苦頭。
那幾個人看到沐顏都嗚嗚的叫著，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嘴被堵住了，只有嗚嗚的聲音。
沐顏一伸手，旁邊的一個小子，很是明白的拿出一把槍遞給了沐顏。
沐顏接過槍，看著王昊。
“殺了他。”沐顏拿著槍遞向王昊，指著面前一個人。
那個人瞪大眼睛，不停的嗚嗚只就叫，但是看的出他眼中的恐懼。
王昊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的看著沐顏：“你說什麼？”
“你不是要和我們一起嗎？那你就殺了他。”沐顏聲音依舊冷冽，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冷漠的就像是一塊永不融化的寒冰一般。
“你到底要幹什麼？”王昊聲音有些大了起來。
這樣直接告訴他，讓他下手，去殺人，他根本做不到。
“殺了他。”沐顏依舊冷冷的開口。
“不可能，我做不到。”王昊眉頭緊皺。
這樣輕飄飄的一句殺了他，從沐顏嘴裡說出來彷彿是那般的輕易，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沐顏嘴角略微上揚了起來，彷彿是不屑：“那你和我們去做什麼？我們做的就是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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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昊眉頭緊皺，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沐顏把槍遞給了身後的一個人，轉身向外走去。
王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跟上了她。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他們是人，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王昊說道。
沐顏黑白分明的眼眸，側頭看向他，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有的人比畜生更可怕，我從來不認為我是好人，但是最起碼，我可以認為我勉強是一個人。”
這番話，讓王昊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
們這些人，都是咱們國內，你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嗎？”沐顏聲音越發冷漠了下來：“他們採用一種釣魚的方式，從國內欺騙人來，進行綁架，敲詐，而那些被騙來的人，被他們折磨，凌辱，鞭打，虐待，甚至活埋，而一些女的，卻被他們買到了一些俱樂部之類的……”
“這些人，常宇當時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徹底的摧毀了這麼一個機構，抓住了所有的主要成員，你沒有看錯，在這裡的這幾個人，就是當初偶然時候跑掉的幾個主要人員。”
沐顏聲音平靜：“我不是什麼神，我普渡不了眾生。但有的時候，以暴致暴才是最有效的手段，比任何東西都有效。”
王昊心裡有些複雜，他側頭看向沐顏清冷的臉。
冷如冰霜般的臉，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眼底也充滿了寒冷，像是一塊永不融化的寒冰，但是細看之下，可以看出眼裡的那一絲絲孤獨。
也許在她的心裡依舊有著火熱。
那是人與生俱來，屬於人性的一點炙熱。
她始終都不曾冷漠下去。
做這些事情，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但是他們身為人那一點點的熱血，那一點點的火熱，依然促使著他們去這麼做。
是的。
沐顏常宇他們也許都不是好人。
但是最起碼卻是一個人，或者說可以是一個好一點的壞人。
王昊點上一支煙，依靠著車子，向著沐顏看去：“一些事情，我曾經聽蘇眉說過。”
“你是不是認為我沒有任何感情？”沐顏突然問道。
這話讓王昊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輕笑了起來：“我沒有這麼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你，只是太冷了，真的，我感覺到在你身邊，不由的有一種壓力，這種感覺很不自然。”
抽了一口煙，王昊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只是用這種辦法來隱藏你真實的情感。”他笑了笑：“就比如，你不想讓我去，就不讓我去唄，至於用殺人這種事情來嚇唬我嗎？我膽子很小的，晚上會做噩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