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的村子？”虞傾寒黛眉微微皺了皺問道：“哪個村子？”
啪！
秦漢還沒等說話，張強便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勢洶洶的瞪著他說道：“你給我放聰明一點，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前邊的村子多了，誰特麼知道你住哪個村子？”
看著張強氣急敗壞一直在等機會的模樣兒，秦漢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有點想笑，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就看他不舒服，好像一直在等機會弄死他一樣兒，難道自己睡覺時候夢遊刨了他們家的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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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秦漢真的想不到什麼時候的罪過這個傢伙，如果就是因為上次審問的事兒，這也未免有點太過於戲劇化，為了這點事兒生氣，難道這傢伙是屬海豚的？
想來想去他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在想了，當然，他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和一個警察較勁兒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正如虞傾寒說的那樣兒，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要說，儘早完事兒也能儘快出去，在這個鬼地方一直待下去也確實沒什麼好處，即便這裡有個長相讓人驚歎的女人也是如此！
“石桌子村第二小隊！”秦漢微笑著回答道。
“剛剛我問你的都是基本資訊，接下來是關於案件，請你如實回答。”虞傾寒將記錄本翻篇，隨後便是看了張強一眼說道：“你問吧。”
張強頓了頓，隨後便是抽出來一根煙點上，一口煙霧抽到嘴裡還用牙齒咬了咬，逼格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換成一般人不看別的光是看他用牙齒咬煙霧的樣子恐怕也要心涼半截。
“張秋家裡發生命案的事兒你知不知道？”張強眯著眼睛說道：“我如果記得沒錯，上次你說你當晚沒在，在城裡幫朋友做事兒對不對？”
“我是個醫生，給我朋友的母親瞧病。”秦漢十分乾脆的說道：“張警官可以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去調查，我想你應該不會失望的。”
“給朋友的母親瞧病？”
張強敲打敲打菸頭，隨後便是搖了搖頭，眼睛突然豎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秦漢說道：“你說謊！”
“當晚你並不在縣城，你的朋友我們都知道，也都過去調查了，他們都說當晚上並沒有看到你，而且，當晚還有人看到你來過合作村，那根行兇的鋼管你是怎麼弄來的？”
看著張強無比認真的模樣兒，秦漢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張警官，是誰看到我在合作村出現了？如果有人指證我在這裡出現過，請你讓他出來，我想看看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這裡出現的，還有，您是問的我哪個朋友？能不能也告訴告訴我，我保證我知無不答言而不盡！”
“要是張警官沒有證人，我不會去告你誹謗汙衊，因為你是警察有權利這麼做，但是，說話也要有個度，沒有絕對證據也請你讓我離開！”
張強眯了眯眼
睛，隨後便是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如果你願意，我覺著沒問題！”秦漢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我並不怎麼希望你感謝我，因為我不希望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感謝我，就像你看著我不舒服是一樣的。”
“嗯。確實！”
張強敲打敲打菸頭上的菸灰，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拿出來點證據給你看看，看過了之後我想你應該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張強說完便是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大個子警察，對他點了點頭說道：“去吧劉文學的口供拿過來讓他看看，有些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年輕警察應了一聲便是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抬起手指點了點秦漢，那意思很簡單，小子我看你一會兒還怎麼神氣，這次你死定了！
看著年輕警察出去，秦漢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殺沒殺過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張強和年輕警察為什麼這麼一口咬定就是他幹的，還露出一些胸有成竹的模樣兒。
他隱隱的想到了一些東西，如果真的如他想的那樣兒，那這件事兒可就麻煩了，並不是一張嘴巴就能說清楚的事兒，要是弄出來幾個人出來指證他，然後這些人在背後在做點手腳，就算是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一個警察想要弄死你可能還很難，要是一大堆警察都想弄死你，就算你不死恐怕也要被弄個半死，因為，人家是專門做這個的，到時候白紙黑子寫上，上邊在按上手印，你還能再說點什麼？
沒讓秦漢等太久，大個子年輕警察很快便是去而復返，手裡抱著一大堆檔案，檔案放在桌子上很快便是拿出來一份錄好的口供，然後放在了張強的身前。
“這是劉文學的口供，你應該認識他的是吧？我記得沒錯上次你還說過他。”張強頓了頓說道：“我們是警察，你不要說我們汙衊你或者看你不舒服，我們要按照證據證言辦事兒，你看看這是劉文學的口供，他在上邊有簽字還按了手印……”
說著，張強便是將口供記錄推到了秦漢的身前，然後將菸頭丟在一邊兒笑眯眯的看起他來。
看著推過來的口供，秦漢少許猶豫了一下，原本他不想看這個東西，因為他知道這東西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劉文學遭到了什麼非人一般的對待，沒辦法才把帽子扣在了他的身上，可不管哪一種，只要上邊有關於他的事兒，對他都是十分不利的！
當然，他也想看看張強拿出來這個是想針對他，還是按照證據證言來辦事兒，即便他不喜歡眼前這個傢伙，卻也不想錯怪了這個傢伙！
他拿起口供記錄仔細的看了兩遍，上邊確實有他的名字，劉文學也確實提到了和他一起去偷牛的事兒，還有就是那天晚上也是劉文學夥同他一起殺的人，他還是主謀，最讓他無語的是，上邊寫的內容有板有眼就和真的一樣兒，
要不是他今天沒喝酒，說不定都相信了上邊寫的東西……
“都看到了？”張強笑著說道：“這不是我唬你的吧？現在你還在怎麼說？”
秦漢頓了頓，略有些英俊的臉泛起了苦澀的笑容，“看來證人能證死人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按理說我現在應該沒什麼可說的了，也應該承認我是殺人犯了才是，可是，我沒做過你讓我怎麼承認？”
“還有，光憑劉文學說的就能證明我是殺人犯？我不是個警察也不懂如何看這些東西，可張警官你是警察，就拿著這個你就能說我是殺人犯？”
“如果我拿著同樣一份口供，我還說你是殺人犯，我還可以說虞美女是殺人犯，你覺著這樣有沒有問題？”
“當然，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兒，因為你們是警察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只是拿這件事兒做個比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張警官見諒，畢竟我沒讀過幾天書，懂的也沒你們多……”
說完，秦漢便是眯起了眼睛，將口供拿了起來在張強眼前晃了晃，隨後將口供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邊的字跡上擦了擦。
“張警官，麻煩你下次在做這個口供的時候專業一點，你看看上邊籤的字還沒幹呢，我記得上次你找我應該有十天了吧，墨水到現在還沒幹？您是用的什麼劣質墨水？”
被秦漢當場揭穿，張強的臉色鐵青，要不是秦漢說出來他都沒想到墨水的事兒，這東西確實是他之前讓人做出來的，目的自然也是要讓秦漢伏法認罪，哪怕他沒殺人，就是說出來一點偷雞摸狗的事兒也行，總之目的就是為了狠狠的捶這個王八蛋一頓，一旦運氣好，他肯承認是他殺人就更好了，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眼前這個王八蛋明顯比他想象中要聰明不少！
“張警官，如果透過法律途徑，我拿著這個東西是不是可以去法院起訴你？這應該不是一件小事兒吧？”秦漢冷笑著說道：“我這個人膽小，容易被嚇壞了，出了問題警察是不是要負責？”
“哼！”
張強語塞瞪著他說不出話，他是警察很清楚如果秦漢拿著這個去法院告他，那他的罪過肯定是不小，丟掉這個鐵飯碗肯定是穩穩的，要知道現在法律可是特別認真對待這些土鱉的想法和訴狀，要是一大堆人去法院政府鬧事兒，別說他會丟掉官職，說不定還要面臨蹲局子的可能！
因為他這個做法性質很惡劣，有點知法犯法的嫌疑，到時候他一旦被告了，上邊的人肯定也會受到牽連，那麼，上邊肯定把所有的事兒都壓在他身上，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承受不了這個！
“就算是假的又怎麼樣兒？”
年輕警察突然上前一步，一把便是將放在桌子上的口供搶到了手裡，下一刻他便是將口供撕碎丟在了一邊的垃圾桶裡邊兒，“現在什麼都沒了，你能怎麼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