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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魯鈍人行魯鈍事,相思女誤相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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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兒院子本就偏僻,正午時分更沒誰會過來,蓉姐兒擺了不讓進就硬闖的架勢,環兒這才敢大著膽子在院外攔了蓉姐兒給她磕頭,又把瞞在心裡的話全吐了出來。

環兒墜兒兩個只覺得自家姑娘命苦,好好一個富貴人家的姐兒,食金咽玉捧在手掌心裡頭養活大的,也不知遭了什麼難從天上掉到泥裡,還要做針線當補貼,原來別說沾手,便是眼角都不曾掃過,如今不但跟了她們一道做活計,還要在石家門裡護著她們周全,嚥氣吞聲十二分的奉迎那些原來比不過她的人。

日子便跟苦水浸透了也似,她一個未及笄的姑娘家,死了爹孃又被叔伯趕出來,偌大的宅院裡頭一個真心實意待她好的無,便真似一隻孤雁兒,好容易有個想頭,還生生叫人掐滅了。

環兒是真為了自家主子鳴不平,頭磕在青磚地上蹭破了一塊油皮,沾了青苔,還有血珠子沁出來,又是哭又是求,那不知道的,還真當徐小郎同姚雁姐有私。便不是個負心漢,也是蓉姐兒斷送了這一對苦命鴛鴦。

蓉姐兒身邊只帶了一個甘露,她還不曾發話,甘露已經怒起來,側著身子上前一步:“再混說我撒爛你的嘴!你們主子不要臉,我們姐兒還要臉呢!”

這樣鬧法怎麼瞞得過裡邊守著的兩個丫頭,兩個互看一眼,這下子可完了,事兒鬧大了,也不管徐家那個少爺跟姚姑娘有過些甚,總歸要往上報,彼此使個眼色,都躲到房裡去了。

便是她們這樣的小丫頭也知道這些話很該埋在心裡,怎麼也不能出口的,姚家姑娘是個什麼,譬如那上門打秋風的,不說八竿子就是十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這卻不是在打姑奶奶的臉。

石家哪個不知這門親事是吳家一力促成的,徐家也不是不知,飲宴上單請了那幾家來,不過是襯著王家姐兒最好,也不再費力去尋人,兩邊都能得過,事兒就定了,若不然城裡適齡的小娘子一家家的尋訪便是,那能定的這樣快。

現下嚷出來,也不知道是這兩個婢子自作了主張,還是這家子姑娘有了這個想頭,欲拆人婚配,不論哪一樣都是一巴掌拍在吳太太臉上,石家一門還靠著吳家呢。

徐家那位少爺,一年能上門幾回,滿打滿算也數不到一隻手掌,這是哪一回瞧中的,又是哪一回私定了終身?小丫頭子不敢耽擱,若是事兒鬧大了嚷出去,可不是一家子沒臉。

這事無便罷了,若真有,王家鬧了出來,徐家少爺頂多退親,總還沒下婚書呢,那石家卻要怎辦,好好寄住著的姑娘家跟個外男扯不清,石家沒出門子的兩個姑娘,還沒過門就頂了一身髒水,又該怎麼做人。

也不等著天黑再去回報了,開了偏門,一溜煙兒往石大夫人的上房裡去,進去就磕起頭來,石大夫人正叫自家兒子纏得無法,趕了他出去。

嬤嬤給她揉了額角,好容易在羅漢床上躺一回,才清淨了一刻,看見兩個丫頭一齊來了,還不耐煩:“怎的,她又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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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兩個丫頭一字不落的把環兒的話學出來,額角一跳一跳,差點兒坐不起來,捶了床榻破口而出:“下賤胚子,這真是,這真是……。”是個甚也不說出來,自家往小院子趕去,也不再帶丫頭,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跟了嬤嬤,急步往院子裡去。

蓉姐兒聽了環兒這話臉色一白,跟著又紅通通的燒了起來,一又杏仁似的眼睛裡頭燃起火來,看看環兒滿面是淚,也不再問她,扯住甘露:“不必同她說,咱們回去。”

甘露兀自氣憤,又怕把蓉姐兒的火撩起來,一路走一路罵:“痰迷了竅脂迷了心,姐兒不氣,定是她瞧著姐兒定這門好親心裡難受,才編排出這樣的話來。”

蓉姐兒一路沉了臉,聽見甘露叨叨個不住,就是板了臉兒不聲不響,她越是如此,甘露越是著急,才剛就該大耳刮子扇上去,自家姐兒怎麼能受這個委屈!

正要開口再勸,迎面碰上了石大夫人。石大夫人瞧見蓉姐兒臉色就曉得要壞事,正預備上去安扶兩句,哄著她回去不告訴爹孃,就看見蓉姐兒臉上笑起來:“石太太好,才剛瞧過雁姐兒,正要往學裡去呢。”

若不是一打照面她臉上還有怒容,差點兒就叫她騙了過去,可她已是說了這話,若一見面就訴苦倒還罷了,如今再不好往那上頭拐,也跟著笑起來:“我也正要去瞧她呢,她這病一日重似一日,好容易醒過來說的話也顛三倒四的,正憂心著要再給她換個大夫呢。”

蓉姐兒說得這一句,再拿不出別的話搪塞,行禮告辭出去,整個下午都神思不屬,也不上課了,跟林先生告了假就要回去,馬車上頭一拉住了甘露:“你不許說出去!”

甘露急了:“這是打姐兒的臉呢,怎麼能不叫老爺太太知道,也好給姐兒作主。”

“作什麼主?她那丫頭能說得出這話來,也不是個明白人,吵到娘跟前,又要叫她頭痛,先按著不說,讓他自個上門來負荊請罪。”若由著她的性子來,恨不能立時就吵翻了,可在別個家裡,再怎麼氣也不能鬧出來,倒叫人看了笑話,總歸這事兒石家已經知曉了,過不得多時吳太太自然也知道了。

“姐兒怎麼能白受這個氣!”甘露氣的眼圈兒都紅了,那付模樣,倒似亂棒打了活鴛鴦,這是哭給誰看,別說還沒出婚事,便是真個出了婚事,有這麼一樁事,也算徐家騙婚,嚷出去再沒有說王家悔婚不規矩的。

蓉姐兒還不曾到家,那邊石大夫人已是把兩個丫頭跟養娘都看管起來,不論是自個兒作主還是有人授意,再不能讓她們出去胡咧咧。

雁姐兒還睡在床上,石大夫人套了車往小姑子家裡去,一進門也不客套,竹桶倒豆子一氣兒全說了:“我原是張不開這個嘴,哪知道事兒能鬧到王家姐兒跟前去。”

她一個大嫂,來跟小姑子賠禮,拉了臉面賠笑告罪,心裡怎麼會不遷怒,全叫雁姐兒一個受了去,連吳太太都一噎,慢慢才迴轉過來,細細一想就知道外甥斷沒有這事兒,便是立時拉了他來問,也分不出豔姐素姐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那外甥自小就是老八股,跟著我去孃家算算也只四五回,可不能憑白倒髒水上來,便是我肯幹休,我們老爺也不肯!”再是石家出來的女兒,如今她也已經是吳家太太了,哪邊都是親,更重哪一個心裡自有一杆稱,說了這話又道:“往裡瞧著是個規矩的,不成想著心竟這樣大。”

落在這些當娘的眼裡,雁姐兒的心可不是大麼,一會兒是石老三,一會兒又是徐禮,倒是越挑越往上了,石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齒:“這麼個白眼狼,給她吃的穿的哪樣不好,比著自家姐兒來,竟還生了這歹毒心腸,我斷容不得她。”

這回不獨石太太一個頭疼,連著吳太太也一齊疼起來,要上門去分辯,王家又沒來興師問罪,若瞞下去可不顯得自家欺心,一時間進退兩難,石大夫人往小姑子耳邊一湊:“說不得還叫你那外甥回來一趟才是,總要問明白才好,我心裡有了底,才好往娘那裡說。”

這事兒隱隱綽綽,都信他沒有,可真個沒有,那姑娘還得了癔症不成,一個躺在床上,另一個總要出來當明證,咬釘斷鐵的說出來,才好回家發落,這是石家老太太的親戚,就是要送回去也得她點頭才成。

吳夫人嘆口氣,差了小廝往山院去,徐禮很快就回來了。甫一進門就看見吳夫人唬了臉,點著他指指跟前:“你過來!你同那姚家姐兒是怎生回事?”若真有事,這一唬可不就唬出來了。

徐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若是吳夫人問他私下跟蓉姐兒作了甚,他定要臉紅心虛,過後想想那假山洞子裡頭,也不知多長了幾個膽才敢扯她的手,隔了帕子香她一口,可這姚家姐兒又是哪個?

徐禮看看坐在一旁的石大夫人,恍然大悟:“原在石家走的急了,衝撞著了她,給她賠過禮。”那一紙包子茯苓粉是他託了石家老大送的,石家老大又給了自家媳婦,拐了好幾個彎兒送過去的,這事兒實是小的不能再小,誰也沒想著往石大夫人面前說一回。

石家大夫人籲出一口氣來,咬死了是姚雁姐自個不走正道,外頭的無賴耍子是見個裙角就想裡頭的三寸金蓮,她這是見了紙包兒就想起翩翩少年郎來了,一般的下作。

徐禮見吳夫人還面色不好,問道:“可是那包粉不好,吃出病來了?”腦子裡細想著是哪一家藥鋪買回來的,又花用了幾兩銀子,他這邊還沒想出頭緒來,就聽見舅姆冷哼一聲。

可不是吃出病來了,還是相思病,吳夫人又跟著嘆一口氣:“你也真是,怎不回來說明白了,這下子可好,鬧到王家姐兒跟前去了。”

徐禮還不懂是怎生鬧法,一包賠禮的茯苓粉還能鬧出什麼事來,又不是私相授受,才想到這個,抬頭一看,吳夫人嘆息著點頭,徐禮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他見識過那許多女人,徐三老爺房裡單是妾就有六個,更不必說那些通房,小時候他就知道那些女人的手段,只想著他不納妾,往後的妻子也不必受那份委屈,等定下蓉姐兒,莫說是妾,別個女人再不覷上一眼。

哪知道這個他想捧在心尖的人竟受遇上這樁事,腦子裡炸得開了鍋,原來謀親這樣大的事還一樁樁一件件算的清楚,這回別說算計,半點兒思緒都無,滿腦子都是她受了委屈。

蓉姐兒扯爛了一把野雞毛撣子,滿地彩羽,大白跳上跳下,撲得一腦袋撞在塌腳上,暈著頭搖搖腦袋,等看見風把雞毛吹起來,又弓了身挪著兩條後腿蓄力,猛得跳起來撲上去。

茂哥兒只當玩鬧,樂呵呵的拿腳去踩,一揚起來就拿手去抓,蓉姐兒扯爛了一把還不解氣,站起來在屋子裡繞圈圈,另幾個丫頭少見她氣成這樣子,扯了甘露問,甘露哪裡敢說,全推到雁姐兒身上:“跟咱們姐兒吵嘴呢,話說的可難聽呢。”

若是換成綠芽,這會子秀娘已然知曉,甘露跟蘭針兩個卻更聽蓉姐兒的話,這也無法,綠芽銀葉來時她還是個小娃娃,等甘露蘭針來了,她已經能管自家屋裡的事了。

一屋子雞毛好容易打掃乾淨,甘露自請守夜,跟綠芽換了班,夜裡就不住勸蓉姐兒:“姐兒這事,再不能瞞過去,若不告訴老爺太太,哪個好上門去問罪。”

“我自個問罪,不急,今兒不來,便是明兒也要請我去!”說著重重翻個身,瞪著眼睛盯住床帳,咬著被角,踢得床板“嘭嘭”響,踢得一會子,又伸手去摸被子下面藏著的那柄禿了毛的撣子,心裡恨恨,真個上門,看抽不抽他!

甘露一句話也不敢說,拿被子悶住頭,打定了主意,若明兒再不來人,她也只好去報給玉娘了。

吳家夜裡也是燈火通明,徐禮怔怔幹坐,連飯也不吃,恨不能腋下生了雙翼,飛進王家去,便是把胸膛剖開來,也要叫她看清楚自個兒的心。

立起來就去尋了吳太太:“還請舅姆再辦個宴,請蓉姐兒來一回,我自同她說分。”憑她要打還是要罵,他便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要她出了氣,還肯嫁給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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