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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打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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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起也不知道這個楚國音。他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恰在此時,韓氏家將們過來報告隊伍已經組織好,韓起拍拍趙武的肩,建議:剛才你趕到的時候,塵土大揚,估計國君已經知道了,你去我父親的營帳,聽我父親的安排,我出去替你接人。

趙武連忙告辭並趕往韓厥的營帳,韓起則帶著三千私兵奔出了下軍營寨,在武清武連等人的引領下摸向了囚禁楚國俘虜的山坳。

趙武趕到韓厥營帳後,韓厥照例問候一番,方才吩咐:你先去國君的營帳獻俘,當初你追擊楚軍,我已經向國君彙報了,剛才國君來了,要求你獻俘這三天生了很多事,你先去國君的營帳,等你回來再來我這裡。我跟你交代一下。

一個標準師的俘虜啊,趙武得意的炫耀:全是身強力壯的勞動力,韓伯,等我回來,一定分你一些戰俘

韓厥憂慮的搖搖頭,趙武則興沖沖的帶著他的俘虜走進中軍營寨

進入中軍大帳,趙武得意洋洋的向中軍將領展示自己的戰利品,而後按照禮節向國君獻俘。

當時,國君身邊圍著一群嬖人,他們輕聲笑著,評價著趙武的收穫,趙武抬起頭來,第一次近距離正面打量這位國君,現這位國君的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也就是二十多歲。

很好,武子敢於單身追敵,竟顯我晉國之勇,真不錯啊,俘虜三千二百一十一人,我收下了。武子,我軍明日啟程,你才回來,辛苦了,請休息一下吧,晉國國君微笑的誇獎了趙武一番,而後起身,在一群嬖人的簇擁下走入帳後。

完了這就完了。趙武孤零零的站在國君的軍帳中央,不由自主的脫口大聲問:我的一個標準師啊

長魚矯走在最後,他同情地看了趙武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但他沒有開口,反而立刻追逐國君而去。

趙武站在原地了半天呆,左右也沒有一個過來安慰他的人,他疑惑的走出大帳,站在帳門口準備尋找國君的人,眼角瞥見荀偃在一處軍帳口衝他招手,趙武鬱悶的走到荀偃身邊,不自覺的反問:這就完了,我獻上了一個整編師的戰俘,國君收下了。

荀偃笑了:君上不止收下了你一個人的獻俘,所有人的獻俘他都收了。

趙武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原來國君的行為不是針對他一人,馬上,他又問:獻俘,不是應該在太廟舉行嗎怎麼在鄢陵的楚營就開始獻俘了除了我,還有誰

荀偃招呼趙武進他的營帳,微笑著回答:原先郤至獻俘的最多。現在你過他了。除了你倆,其他人應該沒有什麼大的收穫:魏家兵中途撤出戰鬥,有收穫也要吐出去;元帥副元帥的欒家兵範家兵攻擊楚軍前茅,傷亡慘重,也沒有什麼大的收穫。我軍受到魏氏的拖累,也沒什麼大動作。只有右路軍的郤至與左路軍的韓起有獻俘,國君收下了。

趙武心疼的都坐不穩了,他詢問:那麼我的賞賜會是哪裡呢

封建社會,一個鮮明的特徵就是:權利和義務是相等的。

在伸張權力的時候,必須履行義務。

在這種制度下,國君需要動對外戰爭,他下達了召集的命令,封建領主攜帶自己武裝起來的私兵響應國君的號召,自備糧草參加這場戰爭國君的召集令申明了他的權力,封建領主的參戰履行了自己的義務。

但這場戰爭勝利之後,國王向臣服的國家收取的是徵,這項稅收是交納給國君本人的,而參加的封建領主撈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可能蒙受巨大的損失。

封建領主蒙受的損失主要是稅收上面的。封建時代,稅與賦是平行的,而不是重複的。也就是說:納稅不納賦,納賦不納稅;交稅不當兵,當兵不交稅。

國君下達的是全國召集令,召集令上,連孤寡都需算上員額,所以,各領主手下參戰人員都等於繳納了賦,因為所有領民都拿起武器參與了這場戰爭,所以領主們在戰爭當年。是沒有任何收入的走上戰場的人納了賦,無需再交稅。

因此,戰爭中所獲得的戰俘就是參戰領主唯一的戰爭收穫。

按慣例,在戰爭當年,響應義務參戰的封建領主也是免徵的,也就是:戰爭當年他們被免除了納徵義務。然而,戰爭是要死人的,領主自己帶領著領主武裝參加戰鬥,如果傷亡過大,領地內勞動力損失就很大,因此,為了酬謝領主的功勞,鼓勵領主奮力作戰,君主要依據封建領主的功勞大小宣佈獎勵,這獎勵最基本的是免徵若干年免除該領主交納徵的義務多少年。

所以,在春秋時代,所謂獻俘中的獻字,只是場面上的客套話,它的真實含義是:展示自己的俘虜,以證明自己的戰功,而後期待君王做出相應獎勵最後,獻俘完畢,誰家的俘虜歸誰領走。

封建領主所獲得的戰爭獎勵除了免徵外。也有可能參與分享徵稅這也就是士燮前面所說:依附晉國的國家越多,晉國貴族之間的爭鬥越厲害,因為這些貴族要參與分享徵稅。

允許貴族分享的徵稅額度有限,而因為這是國王的賞賜,所以國君隨時可以取消。比如:當國君覺得你分享了幾年徵稅後,已經足以補償你的戰爭功勞了,那你將不再享受徵稅分配然而,臣服的國家如果繼續臣服的話,它交納的徵稅並不停止,於是你空出的額度將由別人佔據,這其中就牽扯了爭鬥。

此外。交納徵稅的國家也並不甘心被人盤剝,所以他們向戰勝國國君交納徵稅後,對其他小貴族該享受的徵稅部分,則要使勁手腕,頻頻挑起貴族間的爭奪。

領主可能獲得的第三種戰爭獎勵,就是封地的賜予。這就是趙武剛才問的賞賜會在哪裡,唯有在功臣的功勞實在太大了,國君不得不收下對方的俘虜,表示事後將增加對方的封地,以酬謝對方的功勞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國君才會收下對方獻上的戰俘。

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國君都沒有把獻俘全收下的道理,這不符合規矩。況且在這場戰爭中,目前,戰敗的楚國並沒有臣服,鄭國也沒有低頭國君無論在領土上,還是徵稅上,並沒有任何收益他拿什麼獎賞

這樣一來,國君收下戰俘的舉動就很令人納悶

荀偃回答:是呀,所有的群臣都在問這個問題,國君收下了戰俘,可我國並沒有新征服的土地,國君打算把哪裡的土地賞賜給功臣難道咱們國中還有閒置的土地我們怎麼不知道

趙武搖頭:不可能,國中不可能還有閒置的土地,在我的封地裡,已經開始開山林和礦坑了,我想其他家也該是這樣百年耕耘,能開的土地早已開殆盡,除非是

趙武本想說除非是甲氏,但這片土地是他垂涎的,他不想這麼早的暴露,所以話說半截又咽了回去,荀偃馬上接過話頭:除非是鄭國的土地國君已經決定繼續戰鬥,大軍明日開拔,中軍上軍新軍將返回國內,下軍傷亡最小,所以這次打算讓下軍作為主力。國君已經回國調遣荀罌了,他將帶著國內留守的士兵在沙隨,與下軍匯合

趙武跺腳:我的一個標準師啊國君還要打,也沒個表示,讓我如何打

趙武的叫苦是有原因的,按照春秋時代的稅收法,國中百姓是不能無休無止的應付軍役的,一般來說,他們最長的服役時間不能過兩次月圓六十天不過,這規定到了春秋末期,已變成了六個月了,而後繼續演變

但目前這規定還有效晉軍是四月出擊的,現在已經是六月了,再打下去,士兵過了納賦時間。按規定,期服役的那部分費用,就由當地領主承擔。

也就是說:晉軍四軍出動,其他三軍在接近服役期的時候宣佈解散,唯獨趙武所在的下軍將延長服役,繼續在外國戰鬥,而這一切費用必須由趙武承擔,與此同時,國君還黑了趙武一個標準師的俘虜,沒有任何表示。

荀偃安慰的拍一拍趙武的肩膀,嘆了口氣說:誰讓下軍將是韓厥呢,誰讓下軍佐是你岳父呢。

韓厥不喜歡爭,所以這種倒黴事落到他頭上。荀罌將從國內帶領預備役羨餘出戰,這兩個人無論誰在下軍挑頭,趙武都不得不出力效勞,一方面是為了親情,一方面是為了家族聯盟的立場。

我怎麼那麼倒黴呢,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我遇上了趙武拖著哭腔說。

荀偃中行偃安慰說:算了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你兵力少,我原本打算給你留一些武士,但想到你恐怕負擔不起,所以我就不開口了,當然,如果你還需要士兵,可以來找我。

趙武垂頭喪氣失魂落魄的走出荀偃的營帳,他沒有看到身後的情景,在他剛走出營帳不久,元帥欒書閃了出來,他看著趙武的背影,問:怎麼,你沒有告訴他

荀偃搖搖頭:我不忍心,算了,小武子已經夠可憐的了,被人欺負成這樣,我這個岳父怎麼忍心再推一把。元帥,事情到此為止,再要動我家小武,便是我這裡忍了,智伯來了,一定不願意的。

趙武垂頭喪氣的走回韓厥的營帳,韓厥看了看他,反問:看來你都知道了

趙武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還好還好,還好我在山坳裡藏了一些俘虜,沒有一次性搬回來,所以損失雖然大,還可以忍受。

韓厥看了看營帳口,笑著說:你從國君營帳裡出來,又去了哪裡

趙武回答:中行伯喊我過去說會話

韓厥打斷趙武的話:中行伯的營帳並不在國君附近,在國君附近的那座營帳是元帥的我跟你說,你上交給國君的那些俘虜中還有個大人物,楚國的公子伐,剛才在俘虜營,郤至認出了他,把他當作自己的戰利品上交給了國君小武,你去揍他一頓。

趙武聽了這話,納悶的看看韓厥:韓伯,你不是一直告誡我不要爭嗎

韓厥笑了:我告訴你不要爭,卻沒有要求你放棄立場,別人欺負到頭上你還要忍,那今後誰都會來捏你一把,該怒的時候就要怒你那些上交國君的俘虜還沒烙上黥印,所以郤至現公子伐,以他為自己的戰利品,道理上也說得過去,但你不能這麼忍了,去揍他。

趙武嗖的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挽起了袖子:韓伯,你要早說這話,我在國君大營就鬧起來,豈不更好

韓厥搖頭:你在國君大營鬧事,不如先去荀偃那轉一趟,再來我這轉一趟,而後出去鬧,更加妙。

趙武明白了:韓伯,這就是你說的我不爭,有人會替我爭嗎

韓伯微笑的擺手,趙武興沖沖的挽起了袖子,直衝俘虜營。走進俘虜營,他現夷陽五孟張等嬖人也在那裡,他們正興沖沖的給俘虜烙上黥印,他們抓的居然是趙武剛才獻給國君的那群俘虜豈有此理

趙武的怒火騰騰的冒了上來,他左右打量,覺郤至穿著一身紅甲,正得意洋洋的站在那裡看著手下的兵給俘虜烙黥印整個大營中,也唯有趙武剛才上交的那批俘虜還沒來得及烙上印記,所以郤至下手的物件也是趙武的戰利品。

國君的手下我不敢打,打郤至我有人撐腰趙武憤怒的出一聲喊,快步衝郤至衝了過去。

郤至的左右急忙上前攔阻,趙武伸手一撥拉,撥倒了一個;抬起腳來,踹到了一位,而後直撲到郤至面前,飽含著滔天的怒火掄出一拳。

郤至舉手封擋,這一擋,他身形站不住,連連退後,退了幾步,郤至竭力想站穩,但他馬上又退後幾步,方才站穩身影,那只擋住趙武拳擊的胳膊在不停顫抖,郤至面色青,不停的甩著胳膊,說不出話來。

趙武繼續撲過去,此時,小炭爐周圍的郤家兵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攔阻,趙武也不說話,他掄起拳頭一拳一個,憤怒使他勇氣百增,只覺得自己拳下無一合之將,所有人都擋不住他一拳一腳。

停下,都停手,郤至喘過氣來,他招呼身邊的自家武士停手,而後他不停的甩著那只顫抖的胳膊,陰著臉看著趙武,慢慢的說:小武,這是國君賞賜的君上接受了我兩千俘虜,回賜我八百人,我也知道君上回賜是你的俘虜,但君上所賜,豈能推辭

郤至說這話已經等於服軟。

趙武剛才那一拳讓他胳膊上的肌肉現在還跳動不止,他感覺到那條胳膊彷彿不存在了。可是,他是貴族,貴族之間的戰鬥必須是單挑模式,即使他自認打不過趙武,也不能讓手下與趙武戰鬥,那是侮辱了自己的貴族身份,整個貴族階層知道這事還要鄙視他。

郤至是個驕傲的人,他剛才說那段話,等於解釋了自己的委屈。

身後響起欒書笑呵呵的聲音:是小武啊,我聽說你去追擊楚軍,徹夜未休息,現在一定餓了吧,瞧你都沒力氣,來來來,去我營帳喝碗肉粥。

欒書這句話等於變相支援趙武毆打上官的行為,他話裡話外還直埋怨趙武打的太輕,還自己給出了解釋一定是餓了,沒力氣了,來我屋裡喝頓粥嗯,等吃飽了,有力氣了,出去再打。

荀偃笑呵呵的插話:就是,小武幾百人出去,抓了一個標準師回來,瞧你辛苦的,拳頭都飄了,一定瞌睡的站不住了,來來來,我營帳的床榻軟和,打個盹再說。

這兩位在那裡煽風點火,士燮拄著柺棍,一臉憂苦的走了過來,他拍拍趙武的肩膀:武子,可憐的孩子,受委屈了吧我知道你孤苦,周圍的人實在有點不像話,可你昨日都忍下來了,為何今日不忍算了算了,回去吧,瞧,韓伯來領你了。

這事兒國君實在做的不地道,他的行為是對整個封建階層的冒犯,所以連一向忠厚的老實人士燮都沒有責備趙武一句,他明白,趙武雖然打的是郤至,實際上他打的是國君的臉。

此時,夷陽五與寺人孟張已不見蹤影,地下,他們的小炭爐已被踢翻,帶有他們家族徽記的燒紅烙鐵滾落了一地趙武誓那小炭爐不是他踢的,可如今的情形怎麼解釋的清。

韓厥背著手走到趙武面前,平靜的抬眼看了一下郤至,問:還想打嗎

驕傲的郤至死死咬住下唇,拒絕回答。

韓厥衝趙武招招手:走吧,還有一堆軍令等著你,大軍明日開拔,我要給你安排一下。

趙武走出國君所在的中軍時,他仰臉向天,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這小屁孩,真拿自己不當封建君主。

韓厥揮了揮手:不要亂說要麼就出手打,打個痛快,否則,什麼話也別說。語言,哪有拳頭有力

回到下軍營寨,韓厥拿過來一堆軍令,交代:你沒有升官,但現在是下軍正式的五名軍尉之一,統領下軍全部留守部隊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們的軍隊即將解散,下軍一部將開拔至沙隨,保護國君與衛國國君宋國執政還有齊國國君進行會晤,而下軍佐智罌將帶著國內的預備役趕到,代表晉國指揮各國聯軍。

這裡所說的下軍一部,指的就是你的部隊,我韓氏私兵將隨國君一塊返回國都,而後宣佈解散,唯有你的部隊留守此地,而後直接開拔去沙隨

趙武跳了起來:韓伯,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早說,我今天把俘虜營打穿。

韓伯面容嚴肅:正是擔心你鬧得厲害,所以我才不提前告訴你,好啦,我知道你有委屈,可這裡是楚軍營寨,我軍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稻米,但楚軍營寨留下的糧食還足夠燃燒三天我把你留在這裡,楚軍剩下的物資你能搬多少都搬走,這也是你該得的或許,能補償你的一些損失。

趙武笑了:還是韓伯疼愛我,知道我沒有糧食吃了,不錯,晉國十萬大軍連吃三天都沒吃完,這批糧食的數目足以安慰我那顆憤怒的心。好得很。韓伯,那我就不客氣了。

韓厥又交代了幾句軍令,趙武興沖沖的答應下來,他反身趕回自己的營帳,立刻叮囑齊策:快派快馬回去,讓領地的預備役全部趕過來,告訴他們來這裡搬糧食,能搬多少算多少,搬回家的都屬於自己。

齊策眼睛一閃:不如讓男女老幼都推著雞公車來,一個人手拿肩扛,帶走的數量畢竟有限。

趙武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沒錯,我猜想大軍回國後,吃不完的糧食要焚燒,一方面是擔心這些糧食儲存不住,會黴變浪費,另一方面是怕留下來資助了敵人

嘿嘿,這項差事沒人跟我爭,我可以想象出來,他們都認為我即使搬糧食也搬不走多少,即使搬走了也吃不了多少我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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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策眼睛再次閃動,他已經從趙武的話裡聽出了後者的意圖,馬上又建議:送去的信裡頭,還要通知窯廠,儘快燒製更多的瓦罐,自己生產的數目不夠,可以去範氏那裡採購。

對,多餘的糧食全部釀成酒,別人無法儲存這麼大量的糧食我們能,只要我們有足夠的醴頭酵母,再多的糧食我們也能吃得下,了芽的糧食更好

齊策搖了搖頭:說到酒,東郭離前天才送來一些補給,說是已經研究出了酸酪漿低度酒,給主上送來了一車,我嘗了一下,滋味很不錯。不過,主上帶回來的那個魁梧俘虜酒量倒是滿大,連續飲了十瓶酸酪漿低度酒,現在已經酣睡如泥

趙武馬上問:你說的是昆季嗎

齊策答:正是這位昆季,師偃已經安排武士就近監視了,衛敏悄悄告訴我,此人很不簡單,有可能極其擅長射箭,因為他的三根手指都有老繭,而且左臂非常粗壯,即使喝醉了,端著酒杯手也很穩,衛敏說這人要是會射箭的話,恐怕是罕見的射手。

趙武摸著下巴,回答: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什麼,只是那點靈感飄來飄去,老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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