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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猛虎行(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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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郭將軍一觸即潰,賊軍氣勢洶洶,何妨固守大營?”

眼見著火炬熊熊燃起,中郎將王瑜忽然上前,扒著主帥薛常雄的坐騎韁繩進言。

“胡扯什麼?”薛常雄一抖韁繩,即刻厲聲呵斥,引得背後大紅披風忽然一抖。“此時若守營不出,必全師而敗,勝機只在一往無前!速速回去,準備用心作戰!”

王瑜不敢多言,只能撒手而去,匆匆去做準備。

片刻之後,官軍大營也旗鼓俱起,大門皆開,隨後,數萬官軍主力紛紛湧出,卻是個典型的鶴翼之陣。

與之相比,迎面而來只有三四裡距離的黜龍軍自然是典型的鋒失之陣了。

但實際上,雙方都不是在刻意排陣,只是因為進軍方便而自然形成的陣勢。

慕容正言奉命將本部中一半奇經以上的修行高手送到中軍,折回本陣以後,迎上副將、也是族弟慕容懷廉外加幾位親信,一起駐馬稍作觀察後,不禁心懷忐忑:

“如此陣勢,怕是勝負只一個上午就能分出來!要麼是我們迎面摧垮了賊軍的前十個營頭和側翼援軍,打一場倒卷珠簾之堂皇大勝,要麼是他們咬牙頂住,後續重兵湧上,使我們全線受挫,不能支撐……所以,待會打起來,不需要留任何餘地,一定要盡全力施為。”

副將和親信紛紛認可,但慕容懷廉還是忍不住問詢:“若是這般,受挫後不能退回到營寨中堅守嗎?”

“不能!”慕容正言認真解釋。“一個是咱們的大營是倉促建立的,沒有充足的防禦設施,另一個是我們營地裡多是民夫和輔兵,少數郡卒而已,非但擋不住戰兵,反而在戰敗後全線動搖,引發崩潰。”

周圍人各自面色發緊,卻是不敢有任何駁斥。

“老七、老六。”軍陣中央的帥旗下,薛常雄掃過自家幼子薛萬全和六子薛萬成,明顯掙扎了一下,但還是咬住了牙。“事到如今,咱們父子三人一定要齊心協力……你們倆本可、也本該有個人留在大營裡做後備接應,但無論誰去,都反而讓你們兄弟生分,更顯得咱們父子當場留力,讓身後這些好不容易各部送來的軍中修行高手不滿……所以,這一戰,你們兄弟二人就帶領我本部,為我軍陣兩翼,咱們生死皆契!”

兄弟二人立即下拜稱是,卻又忍不住對視一眼,繼而心中各自一突——他們都曉得了父親的意思,這一戰,委實兇險,否則何至於說這種話?

見到兩個兒子會意,薛常雄不再有任何猶疑,乃是握緊手中直刀,徑直打馬往距離三里的黜龍軍軍陣而去……真真如之前所宣告的那般,以主帥身份,衝殺於軍陣最先,一往無前。

而周圍軍陣上的各部指揮官,見到主帥大旗先行,饒是各懷心思,此時也不禁有了幾分心潮澎湃之意,各部兵馬,也都紛紛啟動,向前迎去。

當然,黜龍軍也都在披著黑白短氅的頭領帶領下,鋪陳向北,一路不停,卻連斥候戰都懶得搞了。

日頭自東面升起,雙方龐大軍陣於平原之地南北相向,公平公正,連陽光都沒有偏向誰。

大概是雙方都已經意識到龐大軍陣相撞後的慘烈後果,所以,在最後這段距離上,雙方主帥不約而同的選擇用各自的帥旗在速度上稍作壓制。可相距三里多點的距離,委實不夠看。好像只是片刻一樣,雙方就已經逼近到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薛常雄還是張行似乎又都有些控制不住雙方軍陣的龐大慣性,但也有可能是雙方根本不想停下軍陣,所以反而有些提速。

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戰的開端,是兩個曾交手過三次真氣大陣的又一次相撞。

大家都猜對了,但也都猜錯了。

雙方相距數百步距離的時候,真氣軍陣尚未顯形,忽然間,黜龍軍東南側偏師方向,一道金光凌空閃過,徑直往側前方而來,這在龐大的軍陣中間並不顯眼,少數注意到的人也都猜度,如此極速和明顯的輝光,很可能是倚天劍白三娘往黜龍軍當面軍陣處做匯合……薛常雄就是這麼想的。

但是,數個呼吸之間,那道典型的輝光真氣痕跡在雙方陣前一點,忽然轉向,凌空飛起極高極遠,居然是徑直往薛常雄的帥旗方向而來,而幾乎只是幾個呼吸之間,根本來不及觀察和反應呢,一條數丈寬的輝光真氣便陡然出現在半空中,然後居高臨下,擦著薛常雄頭頂,朝著他身後的帥旗當身掃下。

薛常雄倉促運轉真氣,只一舉手中直刀,頭頂上三尺往上的距離,便憑空生出一把足足兩三丈長宛如實質的金質大刀來,但那金刀根本來不及運轉,便被迎面而來的金光給噼中,當場一起消散。

著皮甲、戴武士冠、披著白氅的白有思一擊不中,反而轉身一點,復又騰躍著往正南面黜龍軍陣而去,不忘臨陣大笑:“薛總管的宗師境地果然不過如此!”

一來一去,一擊一笑,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

薛常雄自是行家,心中驚惶,徹底明白幽州軍為何一夜崩潰,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也放聲來笑:

“今日且讓本帥代白兄管教一下晚輩,砸了你的倚天劍!”

說著,身上真氣翻騰,初春早間陽光下,竟是平地生成一輪大日,與遠處剛剛升起的太陽交相輝映,而一柄數丈長、宛如實質的金刀更是輕鬆再度生於空中。

身後第一次彙集起來的各部奇經高手,明顯缺乏結如此大陣的經驗,但見到這個架勢,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也紛紛臨時釋放出真氣,加入其中。

而此時,紅底的“黜”字大旗下,張行那邊早已經真氣流轉不停,乃是先一步凝結成陣,然後勐地提速,搶一口氣,先行來撞!

白有思迎面而來,居然不敢直接入陣,乃是騰身躲過,方才自側後追入陣中。

甫一入陣,張大龍頭明顯察覺到陣中真氣翻騰,提升明顯,卻是信心更足,直接衝向前去。臨到對面的輝光大陣跟前,更是有一道紫光捲起“黜”字旗,往對面真氣大陣砸去。

薛常雄同樣斬出了金刀。

接下來,兩個真氣大陣當面相撞,金刀對紫旗,宛如平地生雷,又似當空霹靂,但於周遭人而言,更像是前方戰場中央忽然有兩個巨大的銅鐘撞到了一起一樣。

一撞之後,真氣逸散,如波浪一般向四面滾開,整個戰場上頓時人馬嘶鳴不斷。

而鐘罩內部的兩幫人,各自頭暈目眩,虎口震烈,甚至有位置不巧的奇經高手當場七竅出血,落馬身亡,戰馬哀嚎失控者,更是數不勝數。

整個戰場莫名安靜了一會,但下一刻,雙方軍隊反而如同得到訊號一般,立即爆發震天的喊殺聲,比真氣軍陣龐大到不知道多少倍的兩個大軍陣更是如同怪獸一般嚎叫著相撞到了一起。

雙方陣型緊密寬窄不一。

最當先的,自然是賈越與周行範兩營王雄誕率領的張行本營,撞上他們當面的,大部分是薛常雄劃分給兩個兒子的本部剩餘,合計三千眾的官軍,但也有小部分是更兩側的王瑜與馮端。

其中,賈越居西,撞上的是薛萬全、王瑜;小周居東,撞上的是薛萬成、馮端。

而隨即,更偏東的位置,先行抵達的王振率領五千登州軍,當面迎上了中郎將竇丕部近三千人,卻相隔頗遠。

戰鬥全面爆發開來。

混亂之下,寒氣四溢的真氣陣中,張行拎著無鞘的驚龍劍在瞬間變硬的泥土地上勒馬回過頭來,目光掃過戰場,看著一撞之後被甩到南面側後的金色真氣軍陣,神色冷峻。

且說,張行早從開戰第一次與對方相撞就知道,薛常雄這廝是個剛剛進入宗師臺階的半瓶子宗師,根本沒法做到傳說中的軍陣合一,故此,這種大規模作戰之下,對方跟自己一樣,不可避免的因為修行體系與指揮體系的衝突而做出取捨。

換言之,為了部隊的指揮通暢,理論上雙方的真氣軍陣相較於前幾次應該是大大弱化的。

但實際上呢,雙方居然都維持住了之前的威力。

張行這裡是白有思、伍驚風、徐師仁、陳斌、錢唐等高手的替換增加。至於薛常雄那裡,本以為他分出了小半部隊,再加上陳斌、王伏貝倒戈,再加上他真氣陣中本就多為高階指揮官,此次的真氣軍陣很可能下降不止一個檔次也說不定,但沒想到,對方面對生死之戰,居然觸底反彈,成功召集了手下軍頭們的修行者資源,繼續強行維繫了一個軍陣。

當然了,張大龍頭並不是為此而緊張或者畏懼,因為此消彼長,薛常雄既然抽調了這些平素抽調不來的人,說明他的部隊戰鬥力就會相應的下滑。

無非是勝利天平更需要倚重大規模部隊交戰的勝負罷了,而這一點上,黜龍軍依然佔據優勢。

而他之所以神色冷峻,是他透過這個動作意識到,薛常雄並沒有被黜龍軍出其不意的全線攻擊給弄得全然失措,此人依然有很強的求生欲,並且及時的選定了正確的戰術、儘可能的配置了戰鬥資源,以繼續追求可能的勝利。

這一仗,還需要拼命,也需要臨陣抓取戰機,。

“張龍頭。”

就在這時,一直觀察周圍情況的陳斌忽然打馬上前,指向了西面不遠處一面鑲著白邊的黑底“王”字將旗和它背後很明顯的一股正在南下試圖包抄賈越部的成建制官軍軍陣,可能是剛剛那一撞的後果,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如果可以,咱們不妨找機會先打下這一支軍。”

“怎麼說?”張行一邊問著,一邊往彼處瞥了一眼。

“按照人數和軍隊佈置習慣,那邊應該是中郎將王瑜和他的部隊。”陳斌認真進言。“此人在軍中素來與我立場彷彿、行事彷彿,但事事不如我,如今我棄暗投明,他所受震動必然最強烈的,再加上此人素來滑頭,兵馬上用心不多,其部也算是諸部中較弱的一處……打他的兵,用真氣大陣打他的兵,打殘了,他估計是第一個動搖逃竄的。”

周圍幾人,明顯表情各異,錢唐和賈閏士,以及一些修為較低的護法,幾乎是本能點頭,但伍驚風、雄伯南以及部分修為較高的幫內精英,明顯有些猶疑,似乎並不贊同。

而張行恍然之後,也毫不顧忌,當眾回覆:“可以打他,但不是現在!現在官軍明顯也有一口氣撐著,未必能讓他們逃竄,先跟薛常雄的金刀好好對幾下,把氣勢打出來,告訴整個整個戰場,他們最大的指望也不過如此,等到戰事焦灼,再去從王瑜開始,嘗試擊垮他們的軍隊!”

“可以!”伍驚風大喜過望。“就該這麼打!”

陳斌也隨之點頭。

倒是白有思提劍指著遠處已經啟動的輝光軍陣回頭來笑:“人家是宗師,若是這麼對下去沒完沒了怎麼辦?三郎得有個數,你要對幾刀?”

“九刀!”張行脫口而對。“就依著剛才那一撞,再來八次!屆時無論勝負,轉向去屠戮官軍的大部隊!”

這個答桉暫時讓所有人在表面上達成統一,於是真氣軍陣中,眾人哄然而應,然後再度振作,真氣緩緩流轉,繼而起伏如潮,結成一體,迎面而去。

周圍士卒,已經全線交戰。而剛剛作戰,又被各自主帥激勵,其中不乏悍勇者、團結者、縝密者,但見到這一幕,卻都如見了鬼一般扔掉一切念頭,倉皇躲避。

但還是不夠快。

又一次宛如真龍山嶺一般的撞擊,又一柄金刀飛出,但這次黜龍軍陣中發出攻擊的赫然是伍驚風,他的澹黃色真氣帶起無數塵土雜物,卷成一個黃色的龍捲,與金刀同歸於盡。

很多來不及逃散的兩軍士卒直接被震得當場身亡,哀嚎聲也順勢響起。

這還不算,一撞之後,真氣逸散,那些下落的雜物塵土與真氣波盪混在一起,撒向了周邊近百餘步的方圓之內,宛如下了一場雜物灰雨。

甚至,還有點微微的紅色。

這就是真氣的暴力化,是所謂天地元氣在這個世界中最常見、被開發最深入的一種應用。

如果張行能夠置身事外,肯定會有所感慨,肯定會去努力想象,如牛督公那種真正掌握了真氣外化技巧與能力的宗師級高手,藉著成丹、凝丹高手一層層將真氣大陣與軍陣完全合一,會是一種怎麼樣的狀態?

但是,他身在其中,根本來不及去往這裡想,只是努力平復心血起落之餘,儘量點驗傷亡、檢視戰線局勢——此時,輔伯石與尚懷恩,以及王伏貝也快要接戰了。

他有些擔心接下來的戰局,因為這三支兵馬,各有說法。

輔伯石的營頭裡,保留了他帶來的一千精銳淮西子弟兵,盡是長刀和長槍,戰力非常出眾;與此同時,尚懷恩的營頭雖然跟別人一樣是整軍後的部眾,但作為主將的他本人卻是個修為極差、水平也低的將領,只是因為他兄長是第一個戰死的黜龍幫大頭領,他本人素來服從,其部也是公認的直屬,這才出現在此處。

還有王伏貝,王伏貝部戰鬥力是母庸置疑的,前幾日早就見識過了,但他是降人,昨晚上剛剛投降的人,只是因為下定決心要傾巢而出,才不得已趕上陣的,天知道會不會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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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第二輪三支兵馬,戰力明顯參差不齊,而且充滿了不確定因素,根本不知道表現如何。尤其是他們將會面對官軍的第一波大合圍。

想歸想,張行此時根本無法多停,因為對面的薛常雄已經主動發起了攻擊……很有一番雙方主帥一邊放任全軍相攻,一邊交馬數合,各尋勝負的感覺。

只不過,這種回合,未免消耗太大,威力太強了。

就在薛常雄與張三的第三回合開始之際,中郎將慕容正言也開始率部正式接戰,不過,眼見著自己部眾越過馮端部,嘗試包圍尚懷恩部時,東面王伏貝明顯轉向來夾攻,其人不免憂慮。便在將指揮權丟給族弟慕容懷廉,好讓後者專心應對尚懷恩後,親自打馬向東側,去尋王伏貝說法。

雙方知根知底,又自恃修為,倒也沒什麼顧忌,直接近到數十步距離,方才遙遙搭話。

“王將軍,你位置緊要,此時若能反正回來,足以跟竇將軍、馮將軍一起將登州援軍前後包住,屆時莫說滅掉這支疲兵,便是趁勢掀翻賊眾,也都有可能……如此大功,便是大將軍也只會稱讚,對外只說你是詐降……又何必真的去做賊呢?”慕容正言苦口婆心。“這是三輝四御平白給你的運氣!”

“慕容將軍,你在開玩笑嗎?”王伏貝無語至極。“我就不說昨晚人家直接許了我頭領位置,不好再做反覆,只說官軍這邊,便是我這種武夫都曉得這種事情一旦做下便生嫌隙,不能再容於人……若是薛氏父子是個有肚量的,也不是不行,可他們有沒有肚量,你雖是名門,可也是河北本地人,便不曉得了嗎?”

慕容正言無言以對,只能再勸:“王將軍!都是袍澤,前日還曾並肩為戰,這才隔了一日你便要刀兵相見嗎?”

王伏貝聽到這裡,多有闇然。

可就在這個當口,西北方那兩個過於扎眼的光陣再度平地鳴雷,震得地面發顫,人馬嘶鳴,王伏貝趁機打起精神,正色來答:“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慕容將軍,我念在你這兩年照顧,不來夾攻你便是……倒是你,千萬不要自詡家世亂逞能了,這種戰陣,你便是成丹高手,生死存亡也都不夠看……好好活著,萬事都還有可能,不要為了薛常雄那種人斷送了自家的性命!”

說著,王伏貝只在軍陣中一揮手,部隊便隨著他轉向東北側,與更東面的王長諧部當面迎上。

慕容正言怔怔立在原地看了片刻,雖是明顯靠一張嘴解決了被夾擊的危機,但反而有些慌亂起來。

但戰場之上,哪裡是可以胡思亂想的。

很快,一個偌大的單字旗已經在煙塵滾滾的正南方若隱若現了,更有一名披著白色短氅、甲胃俱全、揮舞長槊的大將,率領數十甲騎提前自煙塵中馳來,遠遠便喝:

“黜龍幫大頭領、東境單通海單大郎在此!官軍可還有有膽之人?”

慕容正言見賊軍支援如此之快,人人爭先,早已經膽戰心驚,此時聞得是知名反賊,更是一聲長嘆,卻也只能彷效竇丕,親自率一眾親衛迎上,仗著自己修為給自家部隊做一側遮護。

“王伏貝耍了半個滑頭!輔伯石和尚懷恩都頂住了……不對,是尚懷恩居然頂住了,輔伯石藏私了!”第三回合戰罷,張行忍不住親自騰躍起來,看了眼局勢,然後只看了一眼,便曉得局勢變化了。

但這些話,他只藏在心裡,甫一落下,便面不改色,立即下令:“速速組織軍陣,這次咱們搶先打過去……徐大頭領,輪到你來攻了!”

徐師仁趕緊答應。

同一時間,戰場西南側數十裡外,豆子崗東頭,薛常雄第三子薛萬年面色發白,再度做了徵詢:“老四,你確定要繼續過豆子崗去攻嗎?萬一中埋伏如何?”

“中埋伏便奮力作戰!”薛萬弼冷冷回覆。“父帥必然趁機攻賊人大營,比誰能撐住罷了!”

說著一馬當先,走身前路進入了滿是鹽鹼沼澤與低矮丘陵的豆子崗。

中郎將高湛仰頭長嘆,只能跟上。

而第二個跟上去的赫然是曹善成。

饒是薛萬年老實些,此時也忍不住打馬上前,拽了下對方衣袖,以作埋怨:“曹府君,你說你獻的什麼計策?!”

孰料,曹善成反而當場發作,一時勃然:“若大將軍早聽我計策,何至於今日?!何至於讓賊人握得主動?!”

薛萬年被呵斥的嚇了一大跳,甚至有些發懵,半晌方才跟著佇列走了進去。

馬臉河東南側的主戰場上,戰事發展速度比張行想象的要快,因為身後黜龍軍各營,雖然之前表現不一,戰力不一、戰損不一,但在進軍速度和接戰速度上,目前還沒有含湖的。

這導致戰線迅速被拓寬,而黜龍軍的兵力優勢已經開始顯現。

故此,隨著第四回合結束,張行猶豫了一下,然後提出了一個建議:“下一回合,我要陣中四位成丹一起出手進攻!”

眾人精神一振。

但旋即,白有思就嚴肅起來:“那你撐得住嗎?”

“撐得住!”張行當即失笑。“看看能不能敲下這老狗兩顆牙!況且,最好的防守,不就是進攻嗎?”

三百步外,薛常雄看著對面灰白色的真氣軍陣,聽著耳畔的喊殺聲,忍不住用嘴喘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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