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途中。葉生已經把滿足了副作用的血蝶小姐收了回去,並在回到房間後跟黑貓說起大亂,並將其跟這次的黑霧事件聯絡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黑霧肯定不只會出現這一次,在別的地方肯定也會出現。"黑貓不自覺的在沙發上左右踱步,"這只是前奏,後面情況會越來越糟。"
"接下來就是亂世嗎.......沒想到和平只持續了這麼短。"
"那個......."水谷悠太郎戰戰兢兢的聽著兩位大佬一口一個前奏一口一個亂世,嚇得整個人都懵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還有為什麼師傅的貓會說話!!"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只會說話的貓。"葉生倫了一口啤酒,重重哈了一口,臉色稍緩。
"不不不,這分明是大問題好嗎!"水谷悠太郎激動的喊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朝他那個便宜師傅問道:"對了師傅,你之前還說要跟我說什麼真相來著——"
"急什麼,現在就跟你解釋。"
說罷,葉生把除靈界和妖怪的事情一股腦塞給水谷悠太郎,還暴露了神話裡那些耳熟能詳的人物的真實身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把水谷悠太郎的三觀錘成渣渣。
"你是說,殺死我父母的是坂本君?"聽到葉生口中那個黑色人形怪的真身,水谷悠太郎震驚的瞪大眼睛,"可是為什麼,我父親明明對他不薄。"
"可能是在你父親跟著坂本正進更衣室後又發生了什麼吧。"葉生又灌了一口啤酒,臉色稍有些歉意,"說起來這件事也有我一份責任,如果那天沒去你們道館,不跟坂本正打賭,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
水谷悠太郎沉吟了許久,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師傅的責任........好吧,或許有那麼一點,不過我不會怪師傅。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也已經被坂本正給殺害了,坂本正甚至會就這樣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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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會怪師傅,反而還要感謝你。謝謝你為我父母報仇,也謝謝你把我拉進這個未知的世界.........雖然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對是錯,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便不會反悔。"
水谷悠太郎對葉生推心置腹,讓這個懶散的青年也不禁動容,抬手拍了拍水谷悠太郎的肩膀:"我會認真把你當做弟子培養的,我也可以同意你住在這裡,但相對的,你也要負責這裡的家務活。"
水谷悠太郎看著地上鋪滿的啤酒瓶臉色一僵,想了想,突然說道:"其實師傅可以搬去我們道場住啊。父親走了,道場的所有權自然落在我手上,師傅可以搬去道場那邊一起住,那裡地方大,更適合師傅指導我訓練。"
".......這個先不提,說到道場,那些學生該怎麼辦?"
"他們........"水谷悠太郎沉默下來。
確實,現在作為館長的水谷榮一郎已經身死,作為兒子的他也資歷尚淺,要當師範還有很多不足,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學生肯交錢來道場學習嗎?
答案是否定的。
失去師範的道場,已經不能稱之為道場了,只是一個冷冰冰的訓練場地而已。
或許現在在這學習的學生會念及舊情,把這個月的上課額度消費完,但下個月呢?沒有師範在道場坐鎮,吸引學生,下個月很可能會一個人都不剩,走個精光。
一想到家父辛苦培養的一心流道場會在他手裡沒落,水谷悠太郎就提不起什麼好心情來。
葉生也自知失言,在黑貓埋怨的眼神中拍了拍額頭,訕笑著說道:"要不我們來談談搬家的事情吧。"
"師傅願意搬到道場住嗎?"
"當然願意了,地方寬敞,又不用交房租,房主還是我徒弟,不用看人臉色,我求之不得啊。"
"那太好了。"
水谷悠太郎臉色稍緩,看上去開心了些。
他想讓葉生住進他家的理由不難理解,一方面是因為葉生這裡太小,住兩個人確實很勉強.......咳,這是事實嘛。
另一方面,他還是想住在原來的家裡,更習慣一點。
而且之前也說過,道場那邊空間更寬敞,更適合葉生即將會安排給他的訓練——漫畫裡不都這麼說的麼,主人公無意間接觸到未知領域,然後接受某某女主角的訓練,慢慢成長變強。
雖然把葉生比作女主角有點噁心,但他對水谷悠太郎來說,扮演的確實是這麼個角色。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準備吧。"水谷悠太郎如此說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要不要我給師傅推薦個搬家公司?"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葉生怪異的看著水谷悠太郎,"你家的警戒線都沒拆掉呢,哪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搬進去住。"
"啊......."
水谷悠太郎尷尬的咧起嘴。
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讓他都產生了'事件完結';的錯覺。但實際上在普通人的世界,殺死水谷悠太郎父母,致使水谷悠太郎'行跡不明';的兇手還是在逃狀態,連案件收尾的影子都沒看見呢。
"好吧,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拿回道館........去警視廳'自首';嗎?"
"嗯,最好是這樣做。"
隔天,水谷悠太郎依照葉生的指示去警視廳主動報了警,聲稱自己被兇手囚禁至今,直到現在才被兇手放出來,但身上的值錢東西都已經被搶走了。
葉生為了讓水谷悠太郎的話聽起來更可信一點,還刻意往他臉上添了點淤青,並撕扯了一番,把衣服弄得更凌亂,看起來更像一個被囚禁+搶劫的可憐少年。
水谷悠太郎'自首';的當晚,警員就把道館的警戒線撤了下來,還讓他在電視和報紙上露了個臉。
又過了幾天,水谷悠太郎穿著黑色西服,參加了父母的葬禮。在葬禮過後,水谷悠太郎又拒絕了親戚收養他的建議,聲稱已經找到了一份能滿足溫飽的打工,並把道館其中一個房間租給了一名失業青年,每個月的房租和打工的錢已經能讓他過得很好,這才勉強讓親戚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