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葉點頭道：“可不是麼，這道菜，要沒有兩半天兒的工夫，還真做不出來。”
“接下來要怎麼樣？”蘇子翎問道，心裡在默默記誦。
米小葉接著說：“接下來，將雞、鴨、豬蹄、羊肘、豬肚分別處理乾淨。”
“好傢伙，這一下，可不就是半天過去了。”雲慕卿道，“如此一來，要是多人配合著還則罷了，要是一個人，可怎麼忙得過來。”
米小葉道：“所以啊，這道菜要是在宮廷裡做也就罷了，要是尋常人家，還真是消費不起。”
蘇子翎點頭道：“是啊，不過要是放在過年，宮廷御宴要是有這道菜，或者招待使臣，那也是我大商的面子啊！”
“東家，我也這麼覺得。”雲慕卿道，“這佛跳牆名目好，菜式也高檔，正適合我大商啊！”
看著米小葉的動作，蘇子翎這會兒基本已經陷入沉默狀態，心裡在加緊時間記錄，想著一會兒等米小葉說完了，馬上回書房去記錄下來。
“等這佛跳牆做好了，師父一定會驚豔它的味道的。”米小葉道。
蘇子翎點頭笑了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那個……米小葉，為師有兩件事情想告訴你。”
“什麼呀？”米小葉問道。
蘇子翎道：“大商律例，良賤不能通婚，這你知道吧？”
米小葉愣了一下，點點頭說：“知……知道啊。”
“所以，為師不可能娶胡姬娘子。”蘇子翎道，“除非……為師想被發配邊疆。就算是為師為她贖身改了良籍，也不可能去她為妻，只可能納她為妾。這就是外面大商的律法，你可懂得？”
米小葉縮了縮脖子，說道：“懂得，懂得。師父，我其實就是覺得……好玩兒嘛，我也知道你和胡姬娘子不可能。”
“好玩？”蘇子翎皺眉道，“所以，你是拿師父消遣呢？”
“沒有沒有！”米小葉道，“師父，我絕對沒有那個心思。以前我上學的時候，我們同學之間誰和誰有點兒那個意思，很多人就會起個哄啊，什麼的……”
“師父是你長輩，不是你的同學。”蘇子翎道，“有拿長輩消遣的嗎？”
米小葉手一邊化拉著灶臺，一邊低頭說：“沒有，我以後不再這樣就是了。”
蘇子翎“嗯”了一聲，繼續說：“還有那個李如月，你知道為師討厭她，即便她的身份沒有問題，即便她爹是大商宰相。只要為師不點頭，她就休想進我的門。”
米小葉手裡拿著羊肘子的骨頭玩弄著，小聲問道：“那師父難道不成親嗎？大商律例良賤不能通婚，但也有律例到了年齡就要成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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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翎沒有說話，眼睛開始看著天邊，想著那年的時光，原本應該是美好的那一年。
大商律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蘇子翎有些悵然了，只是，想攜手一生的人，已經……
想到這裡，蘇子翎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師父，你哭了？”米小葉驚訝地問，“我只是說大商律例，到了法定年紀不配婚的，要被懲罰，你也不至於嚇哭了吧？”
原本正在追憶往昔崢嶸歲月的蘇子翎，聽到米小葉的話，有些溼潤的眼眶瞬間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