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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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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沒說走?就是要進去?這麼晚了?相爺的禮節到底是誰教的:“相爺進來吧,正好鍋裡還剩了菜,如果相爺不嫌棄,就湊和著用些再走。”

夜衡政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依舊比往日看起來多了份俊美飄逸:“你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再說,說好請我晚飯的,忘了?”

“沒有……”

春思進了大廳,看到桌子上沒有收起的零嘴和一些只有孩子們打擾才會留下的痕跡,暗歎夫人厲害:“奴婢去傳飯。”

誰的心思會在吃飯上。

夜衡政的眼睛盯著林逸衣沒有來得及摘下的耳釘,心情瞬間愉悅:“很好看。”

林逸衣順著他的目光摸摸耳朵上的心愛之物,苦笑啊苦笑:“你的眼光很好。”他們兩個誰才是古人,半夜進單身女子的家,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

夜衡政自我感覺很好,她的過去永遠存在,七大姑八大姨的會過來看她是人之常情,但過去永遠是過去,成不了他們之間的阻礙:“那是。”

林逸衣看著他驕傲自滿的樣子,不禁搖頭失笑,鬱悶了一天的心情微微好轉:“有特別想吃的嗎?我給你做,這可是特赦。”

“小弟榮幸也,我剛才想說什麼?”夜衡政從美色中回神,神秘一笑:“不吃了,今晚帶你出去玩。”說著牽起林逸衣向外走。

春思帶著人端著飯菜剛進來就看到兩個人要出去:“夫人,夫人您去哪裡。”

“還不跟上伺候你家夫人。”

春思跺跺腳,白糟蹋了她盛飯的心,不對啊?王妃今天可打了小巷子,娘娘,娘娘您不回府嗎?!

處暑,是夏天炎熱走向終止的開始,又因秋天快到,炎熱卻沒有消散,這個節氣在現代來說已雞肋的不知被丟棄到哪個角落。

但在聖國,這一天,會有盛大的活動,因為是迎秋的大日子,會有四大習俗慶祝聖國走向豐收,慶祝水中魚兒休養一年後重新開網,慶祝日子越來越好。

林逸衣剛走入人群,便感覺到了古人對節氣的熱情,沒有什麼娛樂節目的他們,把每個節日當做大事來過。

人頭攢動的街頭,到處是歡鬧的人們,賣東西的小販和人潮把街道堵得水洩不通,如果不是路邊雜耍和戲臺街道,簡直要人貼人而行。

街上隨處可見,頂著孩子的父親,穿了男裝的女子,和各種揣了零食決定找個喜歡的節目看熱鬧的行人,更有賣貨易貨的子民。

林逸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彷彿再擁擠,也擁擠不了他們加入的心。

林逸衣不禁也感染了這樣的熱情,在府中的緊張感頓失,開心的有些孩子氣的激動:“好多人啊。”就如小時候趕著過年一樣,每個人都很高興的樣子。

夜衡政見她高興,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弧度,俊美上挑,目光爍爍,銀白色的長袍張揚的內斂。

林逸衣瞬間指著不遠處一個翻到七米高的竹竿上做著各種危險動作的小姑娘,猛然拽住夜衡政的袖子,有些小緊張:“好厲害。”

古人的雜技是真拼命,沒有任何有效的防護措施,只因這裡沒有人權,只有靠真本事,所以後來很多驚險刺激、考究功底的雜技在當代已經看不到了。

夜衡政望著她緊張的臉頰和下意識的小舉動,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於是便看著她,讓心底的悸動無限放大擴散,溫暖他乾涸已久的心。

月色混著燭火點亮衣衣的容顏,保養的精緻水潤的臉頰在明亮的月色下散發著醉人的色澤和光暈,那些淡淡擴散的香氣和美麗,隨著女主人緊張的小動作,變得越加生動讓人沉迷。

春思站在主子背後瞪他,看什麼看!再看也不是你的。

春思帶著怒氣,下意識的戳戳主子:“夫人,這麼晚了我們回去吧。”

林逸衣回頭:“你要累了就自己回去,怎麼,這麼早就困了,平時挺能折騰的。”

“不是啦。”她也想玩,但主子旁邊站了只狼,怎麼有心情嗎。

“快看,杆上頂碗。”

林逸衣的注意力立即被帶開。

夜衡政反而看向後面的春思,眼睛帶著寡淡的涼薄:“春思姑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春思嚇的立即搖頭。

“不是就好,要是身體不適,本相親自派人送姑娘回去。”

林逸衣回頭:“春思不舒服嗎?”

春思冤啊:“沒有,沒有。”想趕她走門都沒有。

一陣暢快的喝彩,周圍半條街內凡是看到小姑娘利索的完成一連串的動作後,均給予了最高的喝彩聲,更有甚者隔著茫茫人群就往裡面扔錢。

場面沒有出現林逸衣想的哄搶,人們很遵守這種默契,看了,給銀子,是約定俗成的規定,沒有人去搶奪他們的勞動果實。

“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夜衡政護著林逸衣向前。

林逸衣牽著春思在熱群中穿梭,不一會春思就忘了身後跟著都不是她家王爺,快樂的忘了責任,跟著主子瘋玩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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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有‘開漁大賽’呢,咱們快去看看。”

處暑最盛大的一場活動便是‘開漁節’凡是聖都漁民都會參與一場‘旱’塞盛會,比的就是男人的臂力,攀爬走廊木樁,最長的木樁彎曲了千米之長,場裡場外圍滿了赤著胳膊上陣的男人。

女子們羞紅了臉不忍看,婦人們因又要為自家男人加油,潑辣的睜大眼睛毫不避諱,一片熱鬧的喧譁聲,單是這些婦人口中彪悍的叫器,已經讓場上的男人興奮的展露自己海上練就的強壯。

林逸衣忍不住推推夜衡政:“你也去你也去,輸了我們不笑話你,快去!快去!”

夜衡政指指自己再看看場上秀著古銅色肌膚的‘強壯’男人們,驚訝道:“你確定讓我——”

林逸衣興奮異常:“就是,快去,上衣一脫,你一定是場上最帥的,傾倒所有女性的眼球,夜衡政最帥!”

夜衡政瞬間捂住她的亂噴的嘴,趁機把她半拉近懷裡:“別喊了,也不怕把母狼招來。”

林逸衣避開夜衡政流氓的舉動,但現在心情好,遠不會為這點事跟夜衡政如何:“還怕吃了嗎?還是肌肉不好看,怕上去丟人現眼。”

春思也在一旁喊叫:“老爺你最厲害!快去快去!奴婢和夫人一定會為你加油的!”好害羞啊,怎麼每個男人都不穿衣服,原來男人上身長的也就那樣!

旁邊一對青壯年夫婦,也趕緊攛掇:“這位壯士去啊,你夫人都這樣說了,展現你男人魄力的時候到了,今年的獎品很豐盛,絕對能讓你高興。”

說話人的夫人雖含蓄,但也是走南闖北的海上婦人,見多識廣沒有高門大戶小姐的性情:“挨千刀的,你喊什麼!有本事你上,沒看到這位小哥穿的斯斯文文,你以為都像你,空有一身蠻力!”

“上就上,如果我贏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婦人的臉紅了一下,喊得比自家男人更大聲:“有本事贏了再說!別到時候屁蹦的響,拉不出屎來!”

“不給你這娘們點厲害看看,你當爺是繡花枕頭!”說著單薄的長衫一脫,豪放的入場,鼓起的肌肉,和脫去束縛的健壯身體顯露出來後,立即引起旁邊無數尖叫。

春思那個害羞啊,捂住眼睛都不敢看笑的最開心的婦人,如此近距離看到男人脫衣服還是第一次,羞死她了。

林逸衣心情說不出的好,也許是這裡的男人背後都跟了一個女人,也許這些女人更符合她心中的標準。

林逸衣含笑的看著夜衡政,示意他:上啊!“顯示你男子氣概的時候到了。”

一旁的婦人也跟著湊熱鬧:“就是,你家夫人都開口了,你就是不行也得行,你看我家男人。”說著臉紅了一下:“還不是去了,場中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文弱的人參加,去吧公子,快去吧。”

林逸衣非常懷疑婦人的用心,不會是……

夜衡政無奈了,他雖然比較隨意,衣衣也不能這樣對他啊。

夜衡政垂下頭,嘴唇貼著衣衣的耳朵:“你不怕我被人沾了便宜,你相公我很耐看的。”

林逸衣含笑的用手肘別開他:“別自戀了,你看見沒,人家比的是力量,不是姿色,你這張臉充其量就是被人看看,真要讓她們選相公,你肯定被比到臭水溝裡。”

“哦,對相公這麼不自信。”

“誰是你娘子,亂說話。”

夜衡政看著紅顏笑的開心,心裡那個美啊,既然美人讓他出一下肉,他就豁出去了。

夜衡政深吸一口氣,也想彪悍一次的時候。

突然場中傳來一陣震天的歡呼,不單場外的人被勾起吶喊的熱情,場內的男人們也紛紛捧場叫囂:“好樣的!”

林逸衣睜大眼睛看過去,繼而就想鑽地縫裡,謹防被場中騷包走位的男子看到。

夜衡政更覺丟臉,捂著臉不敢讓對方認出來。

魏南子穿著赤紅的褲子,長髮上綁著粉色的絲帶髮絲在風中野性的飄飛,肌肉發達的上身,毫不吝嗇的暴露著自己美。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他還如明星出場般請了吹拉彈唱的烘托他隆重出場的氣氛,主辦方更是不予餘力的為他吶喊。

魏南子大方的向四面八方秀他結實的肌肉,和隱含的驚人爆發力,一邊走一邊向在場的女子揮手致意,那個走紅毯般的猖狂勁,滿足所有人吶喊欲的同時,也讓人擔心他的臉皮。

魏南子完全沒有扭捏,因為人家給臉上畫了一個猙獰的疤痕,肆無忌憚的展示著尚武的聖國子民練就的一身好肌肉。

旁邊的女子們嘀咕著笑罵的同時沒人不多看他一眼,實在是太有看頭。

林逸衣趕緊對夜衡政道:“你別去了,我怕他看的到你,這輩子都不敢再出現在我們兩人面前。”

夜衡政表示贊同。

春思驚訝的張這小嘴,開開合合間甚至忘了轉頭。

“好看嗎?”

春思剛想說‘好看’回身後趕緊搖頭,立即站定垂首,保證不看場中彷彿一巴掌就能拍死她的男人。

林逸衣等人悄悄的擠出人群,還能聽到場中爆雷般的聲響,以及某人帶動全場互動的喊聲。

林逸衣拍著胸口舒口氣:“終於出來。”臉上的笑意卻怎麼掩都掩不住,魏南子真有意思。

夜衡政也笑了,真是驚險,幸虧他還沒下場,如果下場後被認出,他以後就不用當他大哥了。

“下面我們去哪裡?”

春思最先歡呼:“我想去放河燈,雖然我沒有親朋做海上生意,但我們也去給河中的鬼魄放盞指明燈吧,就當給夫人和老爺積福。”這句老爺,春思指的是王爺。

林逸衣聽懂了,覺得滲人:“大半夜的提什麼魂魄不魂魄的。”

“有老爺在怕什麼!這麼多人要找也不找咱們。”

夜衡政只聽懂這句‘老爺’是指他,那麼上一句老爺自然也是指他,好相處的夜相瞬間覺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春思也沒那麼討厭,至少懂的把他和她家夫人一起想了:“好,去放河燈。”

上元夜的河燈是出海的人都會點的明燈,一來引魂,二來自然是讓眾冤魂為即將出海的勇士讓路。

但河岸這邊人並不多,每個放了河燈的人都慌忙跑去看比賽和演出,除了有子嗣在海上遇難的家屬邊放河燈邊唸叨著什麼遲遲不肯離去外,這裡的人稀少的可憐。

林逸衣終於可以舒一口氣,一路擠過來都要擠扁了。

“別動。”夜衡政伸出手扶正她頭上微彎的髮釵,這東西怎麼弄的。

“疼,你會不會啊。”

“當然會。”能說不會嗎,夜衡政扶住逸衣的頭,讓她抵住自己的胸膛,耐心的順著髮髻的走向,把髮釵沒入:“好了。”

林逸衣摸摸。

夜衡政含笑的看著她,再次伸出手彈彈她飽滿的額頭:“突然想把你娶回去了。”

“以前都不想?”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略過這個話題。

春思開心的抱著三盞燈過來,兩個遞給主子和相爺,自己先跑過去放河燈了。

兩人抬步向河邊走著,明亮的月色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若十五的月亮一般,夜色下鬧中唯一的淨土,讓人心靈彷彿也跟著放鬆一般。

林逸衣望著湖面上漂浮遠去的宮燈,隱隱有了思鄉之情:

“江南水寺中元夜,金粟欄邊見燭火。紅燭影回仙態近,翠環光動見人多。香飄彩殿凝蘭麝,露繞青衣雜綺羅。湘水夜空心峽遠,不知歸路欲如何。”

夜衡政突然停下腳步看向他:“衣衣,我雖不知你在茫然什麼,但人活著總要向前看,放寬心,還有我陪你走不是嗎?”

林逸衣看他一眼,夜色下,他的目光專注凝重,一襲銀白色的修身長袍此刻顯得異常莊重。

林逸衣看的出來他是認真的,比前些天說出這些話時多了承諾的重量,她也少了幾分聽了便過的無所謂。

相比於總院不知道有什麼繼續價值的婚姻,她也會有想放縱想休息,想歡鬧的時候,而今夜的月色出奇的明亮,陪在身邊的人又不令人討厭,亦無需彼此深懂的價值觀,只因這個人本身就是價值。

林逸衣突然展顏一笑:“你再這樣深情款款,說不定我哪一天真會接受你,也說不定。”

“我們一言為定。”

“那你可要好好表現,表現不好了,我會強制性要求退貨。”

夜衡政嚴肅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你一定沒機會。”

林逸衣眉毛一挑,看眼手裡的河燈,蹲下身,推走手裡的光亮,看著河燈閃耀,彷彿禁錮的靈魂在點點甦醒,舒展了困頓的迷茫,要用手裡流芳千年的古香調色,上一盤屬於自己的清貧小樂。

如果她只是一枚不幸墜入浪濤的黃葉,她已經放棄回想曾經的巨千、曾經的活潑,她欲如河中的燭燈,破開冰涼的黑暗,催促寂寞的大木,驚破他深長的迷濛,去追尋或許渺茫的生機。

林逸衣站起身,感受著拂面的湖風,已經看到了明亮的未來,已經掌握了揚帆的鑰匙。

明日便是開鎖的時機,她有信心定死她與永平王最後的關係。

夜衡政的河燈不知是不是缺油,晃盪了兩下後一陣風吹來,噗嗤一聲滅了。

春思見狀立即驚跳,嚇的臉色蒼白:“滅了?鬼,河鬼是不是上來了——”

夜衡政苦笑不已,滅個燈而已,但瞬間想到什麼擔心的看向林逸衣,他雖不在意,但很多人都堅信這些……

林逸衣好笑的嚇唬著六神無主的春思,伸出五指追著春思正跑的開心:“來吧,來吧,撞開你的頂頭板,唱起你的追魂調,那邊來了一個美人,趁她慌亂,去耍她一個靈魂出竅——”

夜衡政瞬間笑了,從她嘴裡出來的話,似乎連鬼怪也溫暖起來。

“娘娘,你嚇死人了。”春思說完立即閉嘴,驚訝的比見鬼還恐怖,哪還記得河鬼是不是上岸,快速看眼周圍,不禁慶幸自己膽小,剛才跑的快,跑入了人群跑出了夜相的聽力範圍。

春思愧疚的看著王妃,她不是故意的,下意識的喊而已。

林逸衣無奈不已,人在放鬆的時候最容易出錯,這似乎也怪不得春思:“行了,多大的事。”

“那你不能再嚇奴婢了。”

“我嚇唬你了嗎?”

“有,有。”滲人啊;“奴婢再去給相爺買盞何燈。”越想越滲人。

夜衡政含笑的牽起衣衣的手拉著她調下放河燈的平臺:“看你把她嚇得。”

“是她膽小。”

“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她去給你買河燈了。”

夜衡政真心勸導:“她又不會迷路。”

林逸衣調皮的一笑:“好。”

“真的打了?!”

垂虹點點頭:“真的,王妃好大的膽子,王爺的人也沒有網開一面。”王妃越來越恐怖了,垂虹不知怎的,心裡有些擔心,以後,可怎麼辦?

韓氏誦經的手一頓,柔美的神情險些破功,心裡越加起伏不定,王妃好手段,曾幾何時連王爺身邊的人也敢動了:“不要再打聽了,我們現在是待罪之身,別給人落了把柄。”

不用側妃交代,垂虹也不敢了,萬一讓王妃知道她窺視重樓院把她打一頓,誰能救她。

王妃太恐怖了。

冷氏院落內,這裡的一切,猶如主人的姓氏,清冷的孤寂,雖然目前掌管著府內的一切事物,依然沒有宣賓奪主的浮華。

憨厚的冷姨娘聽了下人的彙報,端莊的臉驚了一下:“可是真的?”

“真的,姨娘,咱們要不要帶人去看看。”

冷氏搖搖頭,她向來是軟綿的性子,秉持夾著尾巴做人,發生這樣的事,她定然是有多遠躲多遠,連問一下的心也生不出來。

“姨娘,您現在是府裡的掌事姨娘,怎麼能跟以前一樣的性子,這件事咱們該帶著府中的姨娘們去問問王妃娘娘。”

冷氏突然看向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侍女,出奇的強硬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再多說一句話,我先稟了王妃把你賣出去!”

她冷華雖不如別人聰明,但也不笨,恩寵什麼的她早看開了,守著女兒過一日,就是她全部希望,王妃和王爺的事哪有她們做姨娘的插手的份。

更加不會以探望之虛行探聽之實。

至於王爺會不會讓王小姐進門,那更不是她能左右的,何況進不進新人對她有什麼影響。

與此同時。

羅氏的院落很安靜,羅姨娘依著窗望著窗外的月色,一雙秋水般的鳳眸,盈滿了說不盡的酸楚,好一句‘羅氏一門只有一個女兒’,她紅夕就不是爹孃生的了?!

丁兒心疼的擰乾手裡的毛巾遞過去,姨娘今天回孃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招待,每個人都圍著二小姐現在的壽王妃打轉,好似姨娘不存在一般。

可若是以前,這些榮耀這些奉承都是大小姐的,大小姐才是老人最喜歡的一個,如今就因為大小姐因為二小姐名聲敗壞不得已做妾後,便在家裡沒了地位,大小姐怎麼受得了。

丁兒舉著毛巾,不忍開口說話。

羅紅夕心裡難受,妾、妻?就因為她是妾,還是覺得她沒有價值?她的王爺不如壽王?

羅紅夕不禁有些埋怨永平王心無大志,如果他……自己焉用受這份委屈。到時候即便是妾,她也有望是個妃位,照樣比羅紅顏尊貴。

可,無論她暗示多少次,王爺就像聽不懂一樣,根本不往心裡去。

丁兒覺得該說些開心的讓姨娘高興一下:“小姐,奴婢已經按您的吩咐讓重樓院的春香得了風聲,沈姨娘就自求多福吧。”

羅紅夕拿起毛巾,擦擦眼角微涼的痕跡:“有什麼可得意的,王妃豈是會動手的人。”

丁兒不懂:“為什麼?”她腦子向來不好使,不如大小姐聰明。

“猜不出來就對了,去打水吧我累了。”

“是。”

羅紅夕並不如表現的那麼輕鬆,宮裡的事,王妃答應沒有?如果王家小姐入府,定取僅剩的側妃之位,到時候她還盼什麼?說來說去,她果然是最不堪的一個……

羅紅夕趴在桌子上,眼淚誰也不願意讓看見。

吳相怡最不忿,一頭長髮都不打理了,瞪著隔壁依然亮著的燭火噴怨,有孕?真是好命!

吳相怡突然覺得如果王家小姐能進府也不錯,到時候看沈氏怎麼囂張!

氣死她了。

林逸衣舒服的散開長髮,愉悅的眉眼說不出的紅潤。

春思黑著臉不準春香碰她:“你又不是我,買完河燈發現娘娘不在,我快嚇死了,娘娘,你不能這麼嚇奴婢,奴婢害怕。”

林逸衣心情好,對兩位小寶貝自然寵愛:“下次告訴你還不行嗎,多大了還撒嬌,再不休息天就亮了,趕緊跪安吧。”

春思可憐的嘟著小嘴:“不要!奴婢睡不著。”

“睡不著就替春香的班,春香肯定累了。”林逸衣摘下耳釘,順便看了眼桌上新增的禮物,有些是她選的,有些是夜衡政買的。“香兒,王爺來過嗎?”

“回娘娘,沒有,倒是紀總管過來了一趟,奴婢說您睡了,紀總管便走了。春思,要不要換班?”

“不要。”想的美,她玩了半天可累了:“娘娘,奴婢告退。”

林逸衣和春香相視一笑,真是個孩子性子。

春香上前一步,接過主子手邊的動作,為主子放鬆髮根:“娘娘,吳院裡借住的沈姨娘這些天要了很多酸澀的食物,還傳請過一次大夫。”

林逸衣舒服的閉著眼,神色閒適:“恩。”跟她有什麼關係。

“沈姨娘……好似有孕了……”

“恩。”林逸衣舒服的靠在春香身上,幾乎要睡著了。

夜衡政正在更衣,一邊看著手裡的的荷包一邊聽屬下彙報,突然臉色凝重:“什麼時候的事?”

屬下不明所以:“回相爺,今天下午王爺做的決定,相爺不是知道嗎?還是……有什麼不妥?”夜衡政收起荷包,若有所思,赫巍認四郡總督多年,為人很有個人魅力,擅長攻心,品性豪爽不拘小節,大理寺卿劉仲亨雖為人公正,但有一身草莽正義,讓劉中亨去查赫巍……肯定被策反。

不是夜衡政高看赫巍,而是此人堪稱壽王麾下一等一的人物的,說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派人去入凡,還有,快馬加鞭,攔下劉仲亨。”

“是,相爺。”

“等下,下次你見本相沒聽著,多說幾遍。”

“是,相爺。”

林逸衣睡了,半夜又起身,靜了一會,下床。

沒有驚動在外守夜的春香,點燃蠟燭,披了件單衣在書案前攤開宣紙……

烈日帝青年登基,在位已四十多年,他的政績雖不如朱棣、康熙,但也堪稱一代明君,徵南討北,四海皆服,當然了,這要拋棄他晚年執政來看的。

他與原配耀目城慕氏是政治聯姻,十五六歲便在一起,慕氏經歷了元帝從登基到野心的全過程,有愛情嗎?說完全沒有不可能,女的聰慧美麗,男的意氣風發,重要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人死了,情淡了,什麼好不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後人怎麼說。

有時候輿論能混淆一個人的記憶。

林逸衣執起筆,一代偉帝的大國序幕拉開了恢弘的篇章……

林逸衣極儘可能的誇張烈日帝的功績,因為皇上老了,公正他早已不需要,反而迫切的想在他看到生命盡頭的時候回顧自己的一生為後人留下了什麼。

翰林院於三年前為皇上整理過一份功績列表,走的是精裝路線,發行有限。

林逸衣此次要的便是耳熟能詳的傳唱佳話。

林逸衣又開始忙,耀目城的生意走上正軌,戲本送去曲藝坊,林逸衣沒有撒手不管,而是從頭監督所有人修改。

因為描述的是當今聖上,每位編劇肩上都承擔著很大的壓力,一改《白狐》傳時的各抒己見,這次甚至有人在看到劇本時便退出了編制行列。

即便林逸衣放言一個人承擔所有結果,也沒有幾個老家夥敢隨便提意見。

為求完美,林逸衣幾乎每個人獨自約見,才從中修改一二,戲本中的事情畢竟是烈日帝年輕時的功績,很多大臣現在還活著,怎麼規避他們、規避對罪臣的影射,都是大學問。

最重要的是,戲曲講究的是故事的精彩性和唱功,每一幕不可能像電視劇一樣節奏快,所以取捨添減,都是大學問。

林逸衣不敢託大,力求每一點做到盡善盡美,更是為此拜訪了很多已經退下來的戲曲老編修,只為了達到最廣的傳唱和頌揚的普及性。

否則這件事便會弄巧成拙。

林逸衣為此投入了百萬白銀,除了籌備舞臺,請名角,就是監督所有知情的人,發現異動者,林逸衣也閉著眼狠了幾次。

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逼到一定份上,她也不是很講究上善若水的人。

在林逸衣忙著手邊最重要的事時,常來這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客人因為不滿一道菜品的賣相跟服務員吵了起來。

所謂純碎找事的吃客,你就是再溫柔,他的目的也是找事,因為這牽扯到同行報復,而自己的員工被冤枉後情緒反彈,在大廳裡雙方就打了起來。

林逸衣趕到後,一看客人不鬆口,還驚動了官差,那位被打的客人不依不饒,要在常來住著不走,林逸衣毫不猶豫的亮出了夜衡政,每月給他那麼多錢不是當擺設的。

事關常來名譽,林逸衣絕對不可能等一個爭論的結果,因為這個結果不管是什麼,人們看到的也會是事情發生在常來,店大欺客的事實。

此事因為夜府的干預,鬧事的人惹不起,最後不了了之。

林逸衣臉色很難看:“我說過什麼?覺得委屈不要做!只要在常來,只要穿上你們的宮裝,就要一顆奴才的心,其次才是談你們的本事,談你們的待客之道!給自己爭面子,是我教給你們的服務宗旨嗎!老薑,給他結賬!”

林逸衣每個月花大把心力、金錢在他們身上,不是讓他們來當大爺的,她起初就說過,做前廳的每個月工資多出的二十兩,是給予大家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補償。

如果覺得受不了待客的委屈,就轉到做後勤,雖然工錢不多,但絕對比其它店不少。

結果進了服務部,多拿了工錢,卻不履行承諾,那你來幹什麼!

做服務行業的,就是再有理也是沒理,想不受委屈,別做這一行!每個做服務行業的人就如每位醫生,可以醫術平庸但一定要具備一顆憐憫病人的心!

這是你的醫德,而奴性就是你服務的靈魂!是一個服務企業長盛不衰的基石。

“別以為做出點成績!就驕傲的忘了第一天的卑微!店大欺客的趁早給我走人!我說過,前廳每個人工作一個半時辰,你們背後那麼多等著接替你們的人,為了什麼,為的你們身體不適或情緒化的立即下崗,換上他們!但你們違背了初衷!”

大店裡靜的嚇人。

林逸衣對事情的處分毫不相讓:“都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給我回話!”你不仁,她就不義!

林逸衣對管理從來說一不二。

夜衡政這段時間親自南下一趟,回來時已經是半個月後。

元謹恂也沒有閒著。

淑妃惹不起快病死的永平王妃,絕對請的起元謹恂,明裡暗裡的意思就是他府中缺個側妃,可有中意的姑娘,如果沒有,她就為孫侄女求個旨意。

元謹恂拒絕了。

淑妃面子上很難看,幾天沒有笑臉。

林逸衣在忙著隔斷常來和永平王妃後宅的關係,為了逼真,親自讓真表妹開了一家飯館,消費莊子裡的產出。

而林逸衣的供應商,變成了她私下購置的房產。

夜衡政從江南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初秋,轉眼半個月他還是第一次在公事之外,惦記一個女人,真要見到了,不禁有些近鄉情怯。

隨影下馬後調侃自家相爺:“爺,要不要先去船山路坐坐?”

夜衡政看眼自己風塵僕僕的樣子,大義凌然道:“先辦正事,召集六部在國子監等我。”

“是。”

這一天,也是聖國未來‘明睿帝’踏出萬里山河長卷至關重要的一天。

曲藝坊裡高朋滿座,後臺更是忙碌不已,沒有每次開戲前的熱鬧聲吆喝聲談笑聲,每個人都嚴肅無聲的忙碌著自己的事,即便撞在一起,也沒有人抱怨,快速分開,繼續忙碌。

扮演烈日帝的年輕後生,坐在上裝的鄭東兒對面,面色凝重,壓力很大。

鄭東兒不時安慰安慰他,他才沒有脫了一身龍袍跑回家:“我們這樣,真不會被殺頭?”唱活著的皇帝,他還是第一次。

鄭東兒緩慢的上著裝,整個過程沒有請一個助手,一筆一畫均出自他的手,這是東家林逸衣對他唯一的要求,只讓他演透這個死去的女人,要演到讓活著的人想起她,就是呼之欲出的美麗和高貴,是繾婘溫柔的善良和溫柔。

鄭東兒當時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接過了這個他接觸了幾次的女人,甚至今天還坐在這裡跟她一起冒險:“要砍也是先砍我,你怕什麼。”

“也是,呵呵,哈哈!”

“準備,前白開始!”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面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我的金色華年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我站在封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不畏人言虛度華年

林逸衣把最後一句改了,怕烈日帝看到五百年認為言中了他的心事而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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