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定睛一看，差點沒嚇尿，因為張文六手裡盤著的，竟然是一條通體黢黑，油光發亮的蛇！
這條蛇有二尺多長，鴿子蛋粗細，順著張文六的胳膊慢慢爬到了他的頭頂，然後盤距在張文六的肩膀上，虎視眈眈的盯著毒蛇。
毒蛇：到底誰TMD才是毒蛇？為什麼你會隨身帶著一條毒蛇？
這條蛇正是張文六在《釜山行》世界裡收穫的那枚蛇蛋，小蛇出生的時候只有巴掌大小，這才一個星期不到，就長到了20釐米，身子也胖了一圈。
張文六一心想搞錢，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這條蛇。
說來也怪，這條黑蛇看起來不大，但是食量驚人，每天都要吃十隻整雞，而且是連毛帶血囫圇吞棗。
張文六都被它給吃怕了。
“我願意。”毒蛇終於受不了這種非人的壓迫感，選擇了屈服。
他也是個普通人。
雖然平時搞搞販人的活動，可那也是為了賺錢，而且他也算是比較良心的蛇頭，基本上不會虐待那些偷渡來的東亞女人。
所以毒蛇在人蛇這個圈子裡，口碑一向很好。
要不然馬東錫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為他出頭。
之所以不同意張文六的要求，一方面是因為匪不與官合，萬一出了事，第一個被推出來的肯定是自己。
二是他怕張文六釣魚，這些吃公家飯的，為了政績，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自己販賣人口只是在暗地裡進行，而被張文六知道了，自己就成了明面上的螞蚱。
可是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了，保命要緊。
這個叫姜宏碩的警察很邪性！
不但下手很黑，而且行為怪癖。
毒蛇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身上居然帶著一條蛇，而且這條蛇似乎跟他的主人一樣，殺氣騰騰。
“我要五個女人，你安排一下，等會我就要帶走。”
“你以為是五隻雞嗎？”毒蛇怒了，想要辯駁幾句。
張文六伸手在他的胸口點了兩下，“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徵求你的意見，還有，這五個人的錢，一個月後付清。”
毒蛇說：“我們這裡概不賒賬，沒這規矩。”
張文六點頭道：“從現在起，就有了。”
五個女人，按照市場價，每個人至少也得200萬韓元，五個人就是1000萬韓元，擱04年，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張文六想了想，從空間戒指裡面取出一條金項鏈，足有30克，“這條金項鏈，算是定金，一個月後，多退少補。”
一個小時後，張文六帶著五個形容襤褸、衣不蔽體的婦女離開了毒蛇幫。
五個女人，都是從A來的。
04年，國內的經濟形勢總體還是不如棒子國，所以一些人紛紛偷渡，去往美利堅、島國、歐洲等發達國家。
而跟兔子國最近的發達國家，也就是棒子國了。
而且偷渡到棒子國比較簡單，水路、陸路都能到達，比遠渡重洋去美利堅要安全的多。
張文六僱了一輛麵包車，把這五個女人全都拉回了家。
五個女人中居然還有一對母女。
母親看起來四十多歲，是典型的農村女人打扮，頭上戴著花花綠綠的頭巾，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小肚子都露了出來。
她緊緊抱著女兒，一臉的驚恐和擔憂，憔悴中透著一股柔弱和無力。
經過一番簡單的詢問，母親叫楊潔，女兒叫曹水清，父親早在90年代的時候，就偷渡到了棒子國，結果一去不復返，杳無音信。
留下楊潔一個人帶著曹水清在東北老家生活，孤兒寡母的，受盡欺負。
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這才漂洋過海，來到棒子國。
一方面是為了尋找丈夫，一方面也是想打工掙錢。
另外三個女人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而且比較年輕，據說是來自西北的某個地方，都有腮紅，說話一嘴的黃土味。
“跟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姜宏碩，是本地的一個警員。”張文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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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張文六是警察，幾個女人更加害怕了。
生怕張文六把他們遣送回國。
看到幾個女人一臉驚恐，張文六給她們倒了一杯熱水，溫和道：“你們放心，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給你們介紹一份工作。”
張文六說的都是普通話，所以跟幾個女人交流起來完全沒有困難。
經過一番掰扯，幾個女人發現張文六態度和藹，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所以稍稍的安心下來。
“明天我就要開張一個包子店，你們呢，發揮自己的特長，包包子，蒸包子，工作簡單，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吧？”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點頭道：“俺們聽你的，你說讓俺們幹啥，俺們就幹啥。”
張文六笑呵呵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認真工作，等掙到了錢，我就給你們辦理戶口，到時候，你們就不再是黑戶，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棒子國的國民。”
一聽張文六能給她們解決戶口問題，幾個女人差點給張文六跪下磕頭。
“時間不多了，我現在就教你們，怎麼調配餡料。”
張文六手把手的將海克斯科技，言傳身教給五個女人。
因為都是做飯的活，而且這五個女人都有豐富的生活經驗，最擅長的就是洗衣做飯，張文六可算是找對了人。
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五個女人就掌握了包子餡的制作方法。
“你們在家裡練習，先蒸一鍋包子出來，看看成色。”張文六交代好幾個女人，臨出門的時候，張文六還特地叮囑，“任何人敲門，你們都別開門，萬一被別人舉報，被遣返了，我可幫不了你們。”
楊潔年齡大，已經成為了幾個人的老大姐，她點頭道：“您請放心，我們會聽話的。”
張文六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出門。
早餐店並不是什麼高科技。
除了早餐的質量，最重要的就是人工。
幹過早餐的都知道，這是一項起早貪黑，勞心勞力的活計，雖然利潤高，可十分辛苦。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所以張文六才會找到毒蛇幫，找來了這一群偷渡來的兔子國的女人。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最大程度的執行張文六的計劃。
下午三點，張文六騎著一輛腳踏車，來到了延邊街。
這裡算是整個首爾環境最複雜，底層勞動者最多的地方，這裡匯聚著從兔子國、東南亞、北韓等窮苦地區來的務工者。
人流量大，對食物的品質要求低。
這裡是最適合開小吃鋪的地方，所以延邊街的大街小巷，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小餐館，路邊攤。
張文六本打算租一個店鋪，可是考慮到資金短缺問題，他就直接花100萬韓元買了一輛小推車。
就是那種可以在路邊遊蕩的餐車，隨停隨走，十分方便。
張文六看了一眼自己的錢包，空空如也。
姜宏碩這個傢伙，壓根沒什麼存款，每個月的房租、水電費、交通費、電話費就把他給榨乾了。
“開門，是我。”張文六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回應。
話音剛落，門鎖“咔噠”一聲，木門應聲而開，露出了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
不是允珠。
“呃——你是曹水清？”張文六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
而他把這五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曹水清一直躲在母親懷裡，臉上髒兮兮的，身上還有長時間沒洗澡的餿味，他也就沒上心看。
曹水清怯生生的對上了張文六的目光，又趕緊低下頭，“媽，姜先生回來了。”
她一早就聽見有人敲門。
可想起張文六的叮囑，一直沒有開門，知道張文六開口說話，這才膽戰心驚的開啟了門。
張文六走進房間，頓覺眼前一亮。
屋內的五個女人全都洗乾淨身子，換上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雖然略顯陳舊，可起碼看起來沒有初來乍到時那麼邋遢。
尤其是頭髮溼漉漉的楊潔，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秋衣，秋衣的下襬露著一抹白皙，一雙肉乎乎白嫩嫩的大腿直接出現在張文六的眼前。
楊潔明顯是剛洗完澡，要去客廳拿換洗的衣服，一瞧張文六正在那看的起勁，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姜警官，我這……”
突然想起褲子沒穿，楊潔急忙羞憤的拉下秋衣，慌里慌張的跑進了洗手間。
“這妮子，開門也不知道先看看屋內的情況，這下可羞死人了。”楊潔捂著發燙的臉蛋，感覺無地自容。
張文六也有些尷尬，“那個，你們都忙完了？”
曹水清小聲兒道：“包子早就蒸好了，怕冷了，所以一直放在蒸籠裡保溫，等您回來檢查呢。”
“我和媽媽，還有孫姐、王姐、錢姐幾個人身上髒，怕弄髒您的家，所以就……”
曹水清只有18歲，她怕張文六生氣，自己幾個人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用人家的洗手間。
還有洗手間裡面的香香的肥皂、洗髮水、沐浴露、擰開水龍頭就有熱水的熱水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曹水清以前沒見過的。
張文六擺擺手，說道：“沒關係，講衛生是好事，回頭掙了錢，我給你們租個房子。”
這個房子只有60平，還不如自己在現實生活的房子大。
每個月的租金就要20萬韓幣，而他的工資卻只有30萬韓幣。
姓王的女人把蒸好的包子端上桌子，張文六拿起一個，包子白白的，軟軟的，大大的，看著就很有食慾。
這比自己做的賣相好多了。
“到底是專業選手，比我這個業餘選手強多了。”張文六心裡想著，嘴上卻說，“你們蒸的時間太長了，包子皮都快被你們蒸爛了，記住，我們是流動餐車，要走量，包子蒸熟就好，沒必要浪費時間。”
幾個女人趕緊點頭。
張文六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比自己做的好，而且肉餡剁的很爛，讓人完全吃不出來這是殭屍肉。
“不錯，包子餡還可以。”
見張文六很滿意，幾個女人終於露出了笑容，不過隨即她們就笑不出來了。
“明天早上三點，你們就起床蒸包子，先蒸500個，然後拿到加里峰洞的延邊街去賣。”
“明天就開工？”姓王的女人問道。
“怎麼？有問題？”
“沒，沒問題，只是我們初來乍到，連話都聽不明白，怎麼跟人家交流啊？”姓王的女人在張文六的目光下，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張文六摸著下巴說道：“這倒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