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司機倒沒什麼意見,反正是打表,停著不動也是要錢得。
“喂,美女,剛才那小子是你男朋友?”
沈容魚雖然戴著口罩,可眉清目秀的,口罩也難遮掩她的秀色,剛才開車的時候,男司機從後視鏡裡頻頻偷看。
沈容魚不想跟男司機說話,嗯了一聲,便從車窗裡尋找張文六的身影。
可外面人流不息,張文六就像是掉進大海的水滴,瞬間便看不到了。
男司機吃了個閉門羹,自討沒趣,掏出手機刷起了短影片。
十分鐘過後,張文六拉開車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揣好了,沈同學,以後這房子有你一半。”關上車門,張文六就將一把鑰匙塞進了她手心,還熱乎著呢。
原來他剛才是配鑰匙去了。
租房之前,張文六就不止一次說過,這房子的女主人是她。
不過當張文六真的將房門鑰匙塞進她手裡,沈容魚的面頰還是紅了起來,嘴上推脫著不要,可心裡卻跟吃了蜜糖一樣。
張文六立刻將臉一板,故作生氣道:“你不要我就扔了,這是咱們共同的小窩,你如果在學校裡住的煩了,也可以出來散散心。”
“而且以後大機率,我不會在學校裡面住了。”
張文六說的煞有介事,語氣不善,可落在沈容魚的耳朵裡,就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是你花錢租的房子,我過去住算怎麼回事?”沈容魚雖然這麼說,可玉手卻將鑰匙攥的緊緊的,生怕給人搶走。
“我們學校是不允許大三以下的學生走讀的,萬一輔導老師不同意怎麼辦?”
沈容魚說的沒錯。
都說學校越差,關注點就越奇怪。
濱海大學雖然只是個二本院校,可學校管理相當嚴格,平時週一到週五,不允許學生隨意進出校門,而且只有大四學生,才被允許到校外自己租房子。
“呵呵,小意思,這事我自己搞定。”張文六笑了笑,“放心吧,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文六現在的主意很正。
沈容魚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勸阻,很小心的把鑰匙串在自己的冰墩墩鑰匙鏈上。
“對了,我還沒問你,學校裡住的好好地,為什麼要搬出來呢?別跟我說是為了我,我不會感動的。”
張文六的主意正,沈容魚的主意更正。
從見他的第一面起,沈容魚就發覺,眼前的這個男生,變化超級大,他絕對不是那種愛女人不愛江山的英雄。
“大概是每個人都有秘密吧。”張文六笑了笑,“放心吧,我是覺得咱們大學搞得跟監獄一樣,許多事情在學校裡做不方便,而且學校裡面人多眼雜,我不喜歡被人關注。”張文六冷哼道。
張文六如此說,沈容魚卻是不信,合著你不喜歡被人關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自己?
解釋不通嘛。
“無論你做什麼,希望都是在經過深思熟慮後下的決定,我會支援你的。”沈容魚主動將臉頰靠在了張文六的肩膀上,摸著他有些單薄的外套,感受著他散發的體溫。
“謝謝你。”張文六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小手,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計程車很快就將二人送到了目的地。
把東西搬上樓又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好在門衛秦大爺那裡有小推車,張文六打了聲招呼就借了過來。
沈容魚感慨道:“秦大爺肯定不是濱海本地人。”
張文六不置可否,雖然濱海人的口碑一向不咋地,但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不過他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跟女生爭論的。
就像不能跟女生爭論,凌晨兩點出去吃燒烤喝啤酒安不安全的問題一樣。
小推車堆得像小山,東西很多,但是不重,張文六一個人就能搞定。
沈容魚只好抱著兩個枕頭,跟在後面。
雖然是老小區,可因為毗鄰濱海大學、濱海大學附中、濱海民辦小學等眾多教育資源,小區裡的入住率很高,幾乎沒有閒置的房屋。
兩個人站在樓梯口,等了兩撥,才終於等到了空檔。
好不容易把東西搬上樓,兩個人都累得夠嗆,坐在老舊的紅木沙發上,不想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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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房子看起來老舊,可其中的傢俱裝修都極為考究,所有的傢俱都是紅木的,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韻味。
沈容魚倒是蠻喜歡,走到客廳靠東牆的書架旁,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尋秦記》,隨手翻了幾頁,看到項少龍大戰烏廷芳,不由的啐了一口。
心說這老教授也不正經,居然看這種書。
張文六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的身子軟軟的、香香的,一隻手就能環過來,張文六將鼻尖埋進她的髮絲,一陣說不出的好聞香味兒直往鼻子裡鑽。
暖暖的,有一種少女獨有的氣息。
沈容魚察覺到了危險,整個人都僵住了,張文六的手掌灼熱、滾燙,更可氣的是居然伸進了風衣,似乎能穿透薄薄的毛線衫。
高樓,房門緊閉,而且只有她和張文六兩個人。
這樣的環境下,萬一發生點什麼超友誼的事情,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沈容魚,你在幹什麼?”她輕咬舌尖,輕輕掙脫了張文六的懷抱,合二為一的倆人瞬間分開。
張文六望著眼前胸部不住起伏的少女,羞澀難當,陽光透過陽臺的窗戶打進來,照在女孩紅撲撲的臉上,泛著熒光,不由的痴了。
雖然兩個人已經同班三年,但是算上今天,兩個人成為真正的交往了兩天。
沈容魚臻首低垂,“我覺得太快了。”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張文六說著又要動手,手指剛觸碰到她的腰肢。
沈容魚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喂,容魚,在哪呢?是不是和張文六在一起?”
電話聽筒裡傳來王潔的聲音。
沈容魚指了指手機,用眼神嚇退了張文六,張文六聳聳肩,一個人去收拾房間了。
90平的房間不大,一個人住正好。
北邊的臥室只有一張一米二的小床,房間裡擺放著一個書桌,書桌上一個檯燈,簡單至極,應該是老阿姨的書房。
張文六決定買一臺臺式電腦,以後閒暇時,就來這屋看看電影,補充一下匱乏的知識。
朝南的臥室面積很大,足有三十多平,靠北牆有一排衣櫃,是那種老式的開拉式的傢俱,直通天花板,在衣櫃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旋轉。
臥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張酸棗枝大床,古樸典雅,一看就很有韻味。
張文六嘗試著套被褥,可掰扯了半天,被套總是空出一角。
這時候沈容魚走進來,看到他毛手毛腳的樣子,噗嗤一笑:“算了吧,我來,你們這些男生,做家務跟打仗一樣。”
張文六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情願跟喪屍打一架,也不想套被子。”
“吹牛!”
沈容魚彎著腰,飽滿的PG猶如滿月,看的張文六挪不開眼。
“過來幫我拉一下。”沈容魚喊了一句,可身後的張文六卻沒有動靜,回頭一看,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PG。
“往哪看呢!”沈容魚跺了跺腳,滿臉羞紅。
張文六乾咳兩聲,掩飾著尷尬,好在他臉皮夠厚,兩個人很快就收拾好房間。
看著嶄新的被褥,張文六忍不住跳上去,四仰八叉的,“好舒服,要不要一起來?”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對了,王潔剛才打電話來,說晚上要請咱們吃飯。”
“蛤?她請咱們吃飯?”張文六支起身子,“可是我跟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你是不是聽錯了?”
沈容魚搖頭道:“沒有,她點名道姓,說的就是你。”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跟她們說,我是你男朋友?”
沈容魚的眼神有些躲閃,“我才沒說呢,還不是因為你,昨天在宿舍樓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她們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像我這麼優質的帥哥,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張文六一臉的無所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要不要把我宿舍的兄弟喊出來,大家一起happy?”
沈容魚說道:“不必了,就請你一個人。”
“就我一個?why?”
沈容魚攤攤手:“誰知道呢。”
……
晚餐的飯館,訂在了普惠花園隔壁的一家音樂時光烤魚。
301宿舍的都是小富婆,靠著直播帶貨,王潔早早的實現了財務自由,大學三年的學費、日常的開銷全都是她自己掙出來的。
而且這家音樂時光烤魚消費不貴,人均也就1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