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朝不保夕,你們跟著我,可能會更加危險。”
這就是阿爾文絞盡腦汁想到的理由。
老兵與小兵一臉堅定:“我們誓死跟隨阿爾文大人!”
“我真的沒有辦法,我……”
“我們誓死跟隨阿爾文大人!”
“我……”
“我們誓死跟隨阿爾文大人!”
“你們兩個不要當復讀機好嗎?”
“我們誓死跟隨……”
“行!行!行!只要你們別再說了。”
阿爾文投降。
好吧,到時……能不能活下來,看你們的命吧。
不過,阿爾文轉念一想,能從黑石關逃到這裡都不死,他們也算命大了。
說不定……呵呵。
不要那麼樂觀!
一個聲音在腦中響起。
是那個頭頂光環的小人。
一定不能悲觀!
紅色拿小叉子的小人反駁。
阿爾文一揮手,兩個小人消失。
好吧,跟我來。
阿爾文本想直接帶他們回到營地,但想了想,惡作劇心理突起,非得又讓雞蛇怪找了幾處魔獸的聚點,好好發洩了一般。
他本以為一定會嚇得老兵與小兵萌生退意,卻不想起到了反效果,兩人一臉嚮往地要跟阿爾文一起去打小怪獸。
“可我不是奧特曼啊!我不相信光!”
阿爾文在心中苦笑。
送兩人回到營地後,不管兩人驚訝的表情,阿爾文扔下人就跑。
“不行,我還是沒有準備好。”
阿爾文再次走出營地。
“我是好人!我要拯救世界!”
“這世界關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是來玩的。愛死不死!最好都去死!”
“這世界,只是梵天的一場夢!醒了就完事了!”
“不行,我不能看著他們去死。”
阿爾文的思緒已經亂成一團,他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於是他獨自走出營地,走進森林。
他想靜靜。
靜靜是誰?
靜靜是自己拷問自己的心靈時的審訊室。
靜靜不是身處無聲的世界,而是你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注意你。
一個道岔,兩條鐵軌,上面一邊是五個人,一邊是一個人。
你想讓即將到來的火車走哪邊?
阿爾文成為了那個扳道岔的人。
但是有沒有人想過,火車上還有人。
這世界上誰是有罪的?而誰又是真正無辜的?
阿爾文把玩著兩塊從地上隨手撿的石頭。
真正的冷漠,不是不關心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而是不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一切只從利益角度出發,一切只用利益來衡量。
當突然發覺手中空無一物時,阿爾文驚醒,看到一手的石粉,他才認識到,剛剛自己把兩塊堅硬的石頭在無意識中磨成了石粉。
他輕輕一吹兩手上殘留的石粉。
是到了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自己都要做出選擇。
人生的道路就是一連串的選擇組成的軌跡。
當你停止選擇時,人生就結束了。
那麼,就按自己的計劃來吧。
“人生自古誰無死?”
阿爾文笑了,笑中帶苦,苦中有淚,淚流滿面。
一陣風吹過,雖然冷,但卻不寒。
阿爾文心頭的陰霾也好像被這風吹散了一般。
只是心卻有一部分變成了冰。
阿爾文再次出現在影子面前的時候,影子就知道,阿爾文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知道了。”
影子轉身就要走。
“不是,你等等,你知道什麼了,你就走?”
阿爾文想要攔住影子。
影子身體如水波般晃動了一下,阿爾文眼前一花,影子便已經走出去老遠。
“你有點變老了。”
影子沒有回頭,只扔下這一句話。
阿爾文摸摸自己的臉:“我老了嗎?不可能,我才多年輕啊?”
……
阿爾文這兩天一直忙得沒有工夫,現在一下子閒下來,卻特別的不適應。
於是他去看阿雅與阿七訓練魔蠍。
沒有想到,這更加無聊。
阿雅與阿七訓練魔蠍的方法簡單卻無法模仿。
她們兩個一個變身直接和魔蠍溝通,另一個則是吹著骨笛訓練魔蠍的反應。
這種方法比研究條件反射還要枯燥。
看了不多時,阿爾文就犯困了。
正當阿爾文打算回自己的帳篷補個覺時,突然有弒神軍的士兵來向他報告。
外面來了一個老頭,說要見阿爾文。
阿爾文當時有點懵了。
這個時候,還有從王國內陸跑到這朝不保夕的事非之地的人嗎?
是不是傻啊?
但是傻子怎麼找到這裡的呢?
阿爾文藝高人膽大,在反覆確定了來訪的老頭沒有帶著別人,而且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後,他才讓人把那位老頭帶來見自己。
“該不會是哪個管不自己的褲襠裡的武器的傢伙,把老頭的胖女兒給睡了吧?”
阿爾文惡毒地想著,西方古代的油畫他也看過不少,裡面的女性角色,無一不豐滿且難看,可能是因為東西方審美觀念不一樣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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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從軍三年,母豬賽貂蟬。”
可是,當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被帶到他面前時,他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老者的打扮並不突出,相反十分低調,與這個時代阿爾文見過的其他普通老者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那兩隻穿過歲月的深邃瞳孔,讓阿爾文確定了這位老者並不簡單,尤其是老者手中拿著的東西。
“偽裝者?!”
阿爾文的眼珠瞪得大大的。
這是加里格小姐的貼身之物啊!
戴上這件外表像襪帶一樣的魔法道具,佩戴者就會變成一位長得特別不漂亮的美女。
不論男女老幼。
只是,這件魔法道具一直陪著加里格小姐啊!怎麼會到了老者手中?
“少爺,這是我家小姐給我,讓我證明自己身份的。您現在能相信我嗎?我叫馬克。”
馬克面上顯出自信的神情,他知道小姐跟自己說的不會錯了。
“你只要拿著它,他一定會相信你的。”
這是小姐在自己臨行時將偽裝者交給自己時說的話。
“我能相信你,只是,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她現在怎麼樣?好嗎?”
馬克點點頭:“小姐很好,至於我怎麼知道她的位置,那是加里格家族的事情,畢竟,小姐的父親,還是有一些實力的。”
阿爾文腦中立刻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畢竟他沒有見過加里格大人。
“那麼你來的原因是?”
阿爾文提出自己的疑惑。
馬克正色道:“少爺,我是奉命來幫助你的。”
阿爾文看著這個四肢像豆芽一樣細的老者,心中偷偷想道:“幫我?看您的樣子,能一直喘氣,我就燒了高香了。我決不奢求您的幫助。”
馬克彷彿聽到了阿爾文的心聲。
“少爺,我可是給您帶來了一支軍隊啊!”
這句話讓阿爾文的眼珠差點沒瞪出來:“什麼?軍隊?”
真的假的?
這其貌不揚的老頭,給自己帶來了一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