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
影子像是被燒著了尾巴的野貓一樣跳了起來。
阿爾文的問題讓影子驚恐萬分。
“不是說好了不問的嗎？要是能說，我不早就說了嗎？”
影子轉身就想跑。
“噴他！”
阿爾文一指影子對雞蛇怪下令。
小雞雞早就看這個小弟弟不爽了，聽了主人的命令那還不趕快點。
“啊！”
影子需要換衣服了。
但是這位堅強的殺手，依然什麼也不說。
“看來殺手對於不能出賣客人的資訊一事上，還挺有堅持。”
阿爾文不再問話。
只是，看著一邊慢慢成型的強大軍隊，阿爾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邊已經成了黑色的鋼鐵海洋。
沖天的殺氣讓那邊連飛鳥都不敢經過。
阿爾文也有點膽戰心寒地問影子：“那這軍隊怎麼指揮呢？”
影子道：“稍等。”
果然，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常服的人走了過來，手中捧著一樣東西。
那人看了影子一眼，影子用眼睛示意他將東西交給阿爾文。
阿爾文猜疑地接過，只見這東西竟只是一把盤在一起的鞭子。
皮鞭。
阿爾文一愣。
接過那只皮鞭，那人點點頭，轉身回到了飛艇之上。
過不多時，所的飛艇都升空離開了。
阿爾文甚至沒有看清它們是用什麼當成動力的。
“拿了這個鞭子，你就是他們的主人，可以命令他們幹任何事情。”
影子嚴肅地看著阿爾文，說道：“現在，他們只聽從你的命令了，直到他們死掉，或者是你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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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文一臉不信：“有沒有這麼誇張？”
影子將手按在那皮鞭之上：“有。就是這麼誇張，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才下令，不要隨意浪費他們的生命。”
說這些話，是因為影子見過了太多貴族對下層人民生命的漠視，做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怕阿爾文也有這樣的習慣。
這點擔心倒是多餘的。
因為阿爾文當惡少的時間太短，還沒有驕奢淫逸的生活習慣，就已經成了逃亡的少爺了。
“我對他們的控制權到什麼時候為止？就是說，有沒有期限，同時，還有沒有限制？”
阿爾文想到這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影子撓撓頭：“這個，是沒有的，現在，這些人都是你的了。你可以隨意處置他們，哪怕讓他們去死，都不會有置疑，他們會立即執行的。”
阿爾文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死了呢？”
影子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如果你死了，他們全都會死。從你接過這根鞭子開始，你就是他們的神。”
阿爾文不服：“老子拿不拿鞭子，一樣是神！”
品嚐過神族的力量後，失而復得的感覺讓阿爾文格外敏感，他再也不想丟去智慧之眼了。
“他們總應該有個名字吧？”
影子道：“他們，他們叫弒神軍。”
阿爾文：“……”
影子認真道：“我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他們真的就叫這個名字。他們一族，就叫弒神族。”
在一個以神為信仰的大陸上，一個民族叫做弒神族，那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維克多突然從後面出現：“我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在我身邊人的嘴裡，他們叫……奴族。”
影子手輕拍維克多：“兄弟，這個名字，你知道就可以了，但不要當著他們的面叫。這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阿爾文看著那些武裝到牙齒的精銳戰士，突然有種悲哀的感覺。
“我要這些人有什麼用？”
阿爾文突然問影子。
影子愣了：“主人，你要他們可以用來保護你啊！你可以帶領著他們，打敗你的敵人。誰讓你看不順眼，你就讓他們消滅誰。他們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阿爾文苦笑：“誰來指揮他們？”
影子慢慢道：“你。”
阿爾文：“我？”
影子點點頭，向著弒神軍喊到：“有管事的沒有，出來。”
影子的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到了每一位弒神軍戰士耳中。
只見陣中慢慢走出一個人，然後是第二個……
一共有十二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對阿爾文道：“主人，我是一團長。”
第二個人道：“主人，我是二團長。”
……
這是一共十二位團長。
一個團一千人。
阿爾文好奇地看著這些說起話來語氣沒有一絲波瀾的傢伙們，他們說話的樣子，平靜得可怕。
“你們的名字呢？”
“我們沒有名字。我就叫一團長。如果我死了，我的團裡會再選出一個人來，繼承一團長這個名字。”
阿爾文一愣，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那你如何稱呼你的手下呢？他們也沒有名字嗎？”
“是的，我的手下，有十位隊長，分別是一號，一百零一號，二百零一號……他們死了，便由他們隊的其他人頂上。”
阿爾文無言以對。
人命不過是數字，這是他聽得耳朵要起繭的一句話。
可現在，他居然親眼見到了人名是數字的一支軍隊。
“我得到的，只是一堆數字？”
阿爾文覺得啼笑皆非。
“是一堆可以殺人的數字。”
一團長面上依舊是古井不波。
同時阿爾文看到了他的鎧甲上面，在左胸的位置，有一個符號。
“這是什麼意思？”
阿爾文指著那個符號問一團長。
“這是大寫的一。”
十二位團長依次上前，阿爾文馬上便認識完了手下的主要將領們。
“我要如何安頓你們？”
一團長搖頭：“主人不用安頓我們，我們一切都可自行解決。”
“那你們所需的物資呢？”
“會有人送來的。我們的一切消耗，都由您來買單，而已經有人以您的名義將一切都處理好了。”
阿爾文不無諷刺道：“是不是我只需要告訴你們要做到什麼程度，然後你們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一團長道：“沒錯。”
阿爾文點點頭，他實在是沒有興趣跟他們聊下去了。
他們好像什麼都說了，但其實又什麼都沒有說。
看起來好像自己只要發號施令就可以了，可是，自己真的能掌握得了這樣一支軍隊嗎？
阿爾文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好吧，就把這一切都當成真的吧！
反正，自己沒花一分錢。
沒底，真的是沒底啊！
就這樣，阿爾文莫名其妙地擁有了一支一萬多人的軍隊。
並且這支軍隊的軍官保證會絕對服從自己。
阿爾文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好事嗎？
影子手一攤，表示，事實就是如此，你再不相信，他也沒有辦法。
阿爾文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