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這陣法也簡單,你該是去要去的地方了。”明白他的可是,終究是被天道所戲弄了。
隨杺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坤元,聲音則冰冷的如千年前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在裡面。
這樣的她,讓坤元覺得很是熟悉,但又覺得有些難過。
“大人...”坤元看到自己的身體漸漸淡薄,他著急地再問道:“如果當年我像那只小狐狸一樣,跟在你的身邊,是不是...”
隨杺搖搖頭,“我們不是也被迫來到這裡了麼?”
跟在她身邊又怎麼樣呢,不還是到了這個世界。
“我知道了。”坤元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如果他安心地在這裡修煉,等著大人的到來,結局肯定會不一樣的,可是...
“終究天道捉弄...大人,永別了。”
坤元的魂魄漸漸消失,隨杺也撤去了結界。
而就在同時,一道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不!”
幾人回頭看去,只見倉惶的安悅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再看到面前的場景後,整個人都瘋狂的低吼:“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她飛奔到放在坤元消失的地方,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坤元!!”
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盒子,可未等她觸碰到,盒子如同冰塊一樣,眨眼間細碎。
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安悅像是個無措的瘋子一般,在花叢中拼命的尋找,但...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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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跟前站著的人,她會以為方才的那一眼,是她的錯覺...
可是,顯然不是啊!她的坤元就此消失了啊...
“拓跋戟你個混賬!!”
安悅起身回頭,衝到拓跋戟的面前,揚起手就扇了過去,但被眼疾手快的隨杺擋住了!
拓跋戟根本就沒有在意安悅,他只看到瞬間來到自己身邊的隨杺,眼中的驚喜和寵溺,根本就是遮掩不住的!
隨杺呢,本能的反應是不讓拓跋戟受到傷害,可是...接收到他這樣炙熱的目光後,她的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這下不用裝了,就這身手,就連蘇葉也都看出來了吧...
蘇葉此時腦子根本就沒有關注他們,他只好奇安悅是怎麼進來的啊!
蘇子苓抬頭默算了一下,說道:“外面已經是晚上了。”
蘇葉:......時間竟然過的這麼快?難怪安悅會出現在這裡啊!
安悅使勁兒甩開隨杺的手,衝著拓跋戟撕心裂肺地喊道:“拓跋戟,他已經死了,你還要趕盡殺絕,真是畜生不如!”
本該是血濃於水的親生母子,如今母親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這樣的指責自己的親生兒子,真是讓人髮指。
其實,在外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對於安悅和拓跋戟這兩個當事人來說,他們對彼此的關係,確實不如‘外人’!
“喂,這位大嬸兒,你這話說的前後矛盾啊!”
雖然對拓跋戟不是很待見,但看到安悅這樣的潑婦,蘇子苓還是很生氣的!
哼,他是絕對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瞧著小質子可憐了呢!
“他人都死了,我們怎麼還能做到‘趕盡殺絕’?”
安悅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吼道:“我親眼所見,你們休得狡辯!”
“哎呦,我好怕怕哦!”蘇子苓衝她放肆的一笑,攤開手很是得瑟地回道:“即使我們給弄死的,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安悅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直釘釘在拓跋戟的身上,“我找的是他!”
拓跋戟藍色的眼睛裡,散發著冰冷凌厲的光芒,很顯然他對安悅的感情,也到了零界點。
“我要你給坤元陪葬!”
“你這婆娘說的話好生怪異啊。”
蘇子苓挑著眉,嘴角笑的盡是嘲諷,“你的情人死了,與拓跋戟有什麼關係?”
安悅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把所有的仇恨都強加在拓跋戟的身上!
對於這個不被世人期盼的孩子,如果不是為了利用,她根本就不會留他這個世上!
如今是這個賤種,是他徹底害死了她的愛人,她就是要他陪葬!
“他的命是我給的,我就要他還回來...”
安悅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眼前的一道白光閃過,未等想明白那是什麼,就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特殊的空間裡。
霧茫茫的一片,根本就不清周圍是什麼。
“杺杺...”
拓跋戟看著突然把自己給圈起來的隨杺,冰冷的眼神瞬間變成了擔憂。
之前透過蘇子苓的言語中,他知道那是結界,雖知道那是杺杺弄得,但他不想這樣突然的與她隔離開!
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好!
“拓跋戟,如果你不在意這個瘋婆子的話,最好現在不要說話了,杺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蘇子苓拽住要上前的拓跋戟,杺杺設的這個結界,從裡面看不到外面,但他們外面的人,對裡面的一舉一動卻看得十分清楚。
他很瞭解杺杺,就她現在的臉色,是真的十分生氣,原來杺杺已經在乎拓跋戟到了如此地步了啊...
哼,還真是讓人嫉妒呢!
結界內,安悅從一開始的茫然,再到後來,看到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少年,她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的狀態,面目扭曲到毀了她的一副好容顏。
“拓跋安悅,你能活下來純粹就是命好,你若再在這裡不知所謂的話,小爺就送你去上西天!”
敢當著她的面就欺負拓跋戟,真當她是死的麼!
作為妖族,是不允許別人欺負她看上的人!
“你又是誰?!”
方才就是這個人,攔著她的巴掌...
而且這個人,離著坤元最近...!
些許理智迴歸的安悅,狼狽的直起腰,指著隨杺的鼻子大聲質問道:“方才是你對坤元做了什麼!”
“坤元?”隨杺嗤笑一聲,眼神冷冽地看著安悅。
“呵,你可知他的來歷?你可知你的一腔情誼,在他那裡不過是利用?”
隨杺步步緊逼,對上安悅不甘的眼神,她是滿臉的嘲諷,“你可知你曾經為了他虐待自己的親子,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