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國呆了兩年的隨杺,自是知道秦國的上巳節。
只是沒有想到,日子過的還挺快,不知不覺已經三月三了。
“這麼說來,店內的生意會好幾天了。”望月閣三層樓招待可人。
第一層是大堂,二樓雅間,三樓便是過夜的地方。
這兩日她是看到了,不只是大堂,就連過夜的三樓,都是人滿滿的。
抹留點點頭,“看這陣仗應該不錯。”
隨杺細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心裡盤算著,既然生意這麼好,那他們是不是搞些活動呢?
一來是吸引人,就算姑娘們不夠了,那也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就當是客棧了。
反正就司空懿炘在背後給撐著,她也不怕那些正規的客棧來找茬兒。
她的目的很明確,凡是能掙錢的,她都幹!
想到這裡,隨杺很利落就去執行了。
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望月閣優惠的活動就出來了。
過夜滿三贈一,用餐九折,要是有其他的專案,在消費多少後都會有優惠。
望月閣的檔次本就不低,而且還是秦國太子的店,能來的人也都是有些錢財的。
這樣的優惠一出,不得不說吸引了一些望而卻步的人。
這不,都沒有到晚上,大堂內都已經烏泱泱了的,因為不一會兒這裡還有姑娘們的節目,眾人只交了個門票錢,就能看到。
二樓雅間裡,繁縷和商陸看著下面的人聲鼎沸,不由笑道:“這還真是她的風格。”
能把聽高檔的店弄得和菜市場一樣,也就杺爺能做的出來。
不過...繁縷看著臺上跳舞的姑娘們,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裡的姑娘,調教的比醉歡樓還要好。
隨杺這個混賬,竟然敢藏私!
等她恢復記憶後,看老孃怎麼收拾她!
“我的祖宗,你現在別哭啊。”商陸一個沒注意,就見繁縷在對面流著眼淚呢,嚇得他是趕緊勸慰道:“一會兒來上菜的,你可別把人家給嚇到。”
他們現在的裝扮是兩個男人,你想想啊,兩個男人在包間,其中一個哭的不自理,這是個人就會想入非非啊。
不過重要的一點還是,來這裡都是尋歡作樂的,她這一哭,別人看了肯定會懷疑什麼的。
繁縷擦了擦眼淚,她方才只是想到,以前她與杺杺一起調教醉歡樓的姑娘們了。
如今,她從樓下的姑娘身上,看到了青色,也看到了曾經。
想到這些,她收拾好情緒,肯定道:“我們得想辦法與她單獨見一面。”
“看情況吧。”
商陸說的不太確定,今日他都觀察一天了,即便司空懿炘不在,那個抹留也一直跟著杺爺。
他們想要靠近都很難,別說單獨見面了。
那他們就得想想辦法,摸清杺爺住在哪裡,等晚上的時候他們進去...
不過商陸沒有想到的是,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簡直就是讓他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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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和了一天的隨杺準備休息,可這推開房門的時候,不禁眉頭皺了一下,而後轉身對著抹留說道:“我在這裡不會溜,你還看著我做什麼?難到你還想看我睡覺不成?”
抹留一頓,看著隨杺調戲的表情,他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發誓!只是跟習慣了,一天都在隨杺的身後,她這一邁腳,他就想要跟著了。
絕對,絕對不是她表情裡的那個意思!
隨杺看他面紅耳赤的,不由笑出了聲,“太子殿下不是說了,要給我一定限度的自由了。”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白天不用跟著都行。
說來也可氣,自由還有限度的。
無非就是周邊都有人盯著,只要她不爬出這兒,裡面她想怎麼待著就怎麼待。
被調戲的抹留,僵硬的點點頭,轉身大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隨杺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而後順手把門關上,對著櫃子說道:“出來吧。”
繁縷和商陸擠在櫃子後面,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頂著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
“你早就發現我們了?”
他們明明隱藏地很好啊,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二人對於自己的隱藏,可不是盲目自信的。
就憑著高手抹留都沒有發現屋內有人,可見他們二人把自己的氣息收斂的有多好。
可是,怎麼就被隨杺發現了呢?
繁縷看向商陸,眼神中示意:你不是說她沒有任何武功了麼?
商陸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瞧著他們二人的眉眼官司,隨杺笑了笑,“你二人的視線太過強烈了,小爺是想忽視都不好使啊。”
從上午開始,她一進大門就感覺到了,後來這兩道目光從大廳移到了二樓,她是想不察覺都不行。
“楊善?還是應該叫你商陸?一別幾日,你倒是還好啊。”
隨杺這話,讓商陸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爺...爺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要說屋內有人,是她自己的屋子,能發現也可以解釋。
可這...他們都是忽著臉的啊,怎麼就認出來了呢?
一時間,商陸覺得他家爺對自己是真愛,哪怕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她還能一眼認出自己。
但他完全忘了,隨杺只是記性好而已。
“再怎麼換臉,你這雙眼睛可都是變不了的。”
其實隨杺更想說,你把臉換了,倒是也把眼神給換了啊。
每次見到她,就好似餓狼見到肉一般,她是想忽視都不行啊!
隨杺瞧著商陸又要抱她腿哭,嚇得她趕緊把話題轉向了旁邊的繁縷,“這位姑娘是...”
姑娘...他們二人又是一陣驚訝,都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
隨杺嘆了口氣,指了指繁縷的胸前,“別這麼看著我,你的裝扮太明顯了吧。”
胸前那麼壯觀,她想說是為公子,也得有人相信啊。
想她混跡花樓這麼長時間了,連男女都分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要砸了她這掌櫃的招牌了?
繁縷上下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身材是硬傷,怎麼打扮都不如這只妖會偽裝啊!
商陸見她們討論女人的問題,臉也不紅,一直長在醉歡樓,他都已經習慣了。
再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繁縷當女人,這麼彪悍也就厲心懷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才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