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與司空懿炘二人之間的氣氛,在她的隱忍下,變得十分和諧,可在其他人看來,就是萬分的刺眼!
“飛紗,你要冷靜。”
現在飛紗很是激動,根本就壓制不住提起的真氣,抹留伸手按住她的胳膊,就把她不管不顧的又暴躁起來!
“令白,主人他對這個小混混如此的不同!”
“主人只是惜才。”
嗯...抹留聽令白這很不走心的話...
不得不承認,就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只是這樣麼?”
雖抹留覺得不靠譜,但飛紗對於令白,還是有幾分信任的,可是,她又不是傻子,也有腦子思考,就眼前公用一盤飯菜,也只是因為惜才?
“醉歡樓是小倌所,齊國又是男風盛行之地,你說主人他...”
令白聽這話,眉頭一皺,冷聲斥道:“飛紗,你要認清一個現實。”
“什麼現實?”
“不管是誰,主人的心都不會在你的身上。”
令白很是認真的對著飛紗說起這件事,“而且,主人不可能永遠不會用心對待別人。”
不是他看不上飛紗,而是主人的性子不定,關於心上人一說,他自己本身沒有過,所以不敢妄加揣測主人。
但有一點可以證明,能在主人冰冷的心上留下痕跡的人,肯定不會是飛紗。
對於主人來說,飛紗是下屬,亦是...床伴。
這點上,主人一直做的很明白,並沒有給飛紗任何錯覺。
而飛紗的執著,不過自己一直以來的一遐想罷了。
“是麼...”飛紗的眼神,從方才的激進到如今的黯然。
抹留跟她講過很多次,她不是知道,但就一直不想讓人相信罷了。
可現如今,與她講這些人的是令白,雖是差不多的話,但她就是很難過...
“令白,難怪你不愛講話。”飛紗自嘲的一笑,“講出來的話,真是難聽啊。”
不會是她麼?那有什麼關係?
只要主人身邊,都有她的位置,那其他人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而且...“是誰都不重要,只期望不要被我知道。”
令白眉一凜,“飛紗,你這是在挑戰主人的底線。”
主人如果真的生氣了,那就不是三天的事情。
他不想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兒而丟了性命。
“那又怎麼樣呢?”
飛紗執迷不悟地想到,她從十歲跟著主人,十歲之前一直學怎麼殺人。
十歲之後便學著怎麼侍奉人,而她學的所有本事,都是圍繞著主人的。
現在來和她說收斂,讓她心中有數,是不是都太晚了。
她不是不允許有別的人伺候主人,但...她不能容忍,那個人是主人的心上人!
隨杺只感覺後被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害她不禁抽了抽脖子。
時刻注意她的司空懿炘見此,趕緊問道:“怎麼,是哪裡冷了麼?”
島上溫差太大,如今深夜,要想出門就得披著棉衣。
他打量著隨杺的小身板,有點擔心她會生病呢。
“沒有,我只感覺有人盯著我,那眼神像是想要弄死我一般。”
豈止是弄死她啊,那目光和刀子似的,就像是要她把千刀萬剮一樣。
隨杺腦子過了一遍,唯一在司空懿炘身邊有仇的,那就是飛紗了。
可是,最近她挺老實了啊,從長了船後,她就沒有再逗她了。
難道是...害死村民的兇手?被她給發現了,所以要來弄死她?
嗯...太子炘應該會保護她的吧,應該吧...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些,隨杺看可憐兮兮地看著司空懿炘,那意思就是...‘因為秦國的事情,她才會遭人記恨的,你不能不管我!’
司空懿炘沒有接話,只往飛紗站的位置看了眼。
後者被他這警告的眼神弄得一愣,而後低下頭掩蓋住眸中的所有情緒,有些事情,該是慢慢來才對,她不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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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驗屍的結果,根本就不出隨杺的預料。
二百四十九人裡面,只有四十九個是被海水給淹死的。
其餘的都是在睡夢中死去。
初步懷疑是都中了某種氣體,死在家裡,然後被海水衝上來了。
至於是什麼,這還真的不好查。
海嘯這一來一去的,可是把所有的線索都弄沒了。
“這是罪臣的失職。”黎羿跪趴在地上,一直在向司空懿炘請罪。
“你確實失職。”
司空懿炘對於馬後炮的行為,可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做錯了是請,就該受到懲罰,這是誰都躲不過的。
“管轄的範圍內,死了這麼多人,你說孤該怎麼罰你。”
“罪臣該死。”
“死不死的先不說,島上之前就出過異樣,當時你什麼也沒有查到。”
隨杺聽著黎羿翻來覆去的就這幾句,很是不耐煩了,有事不說是,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是咋地!
瞧見隨杺一直在翻白眼,司空懿炘薄唇一挑,“現在,孤給你七日,你若再查不出什麼,孤就讓去海里跟他們做伴兒!”
黎羿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趕緊應道:“是!”
七天的時間,對於黎羿很來說,想要查到結果,那簡直就是要命的事情。
有結果是死,沒有結果也是死,黎羿真感覺自己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想到那四個人,也不知是否順利出海,他想只要能拖住這邊,等到那頭有了結果,他就可以解脫了吧。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太殘酷。
黎羿連著拖了兩天,每次來像司空懿炘稟報的時候,都是一句話:毫無進展。
他這樣的做事兒方式,直接讓司空懿炘很不爽。
“這就是進展?”
“殿下,罪臣...”黎羿也不敢多講話,就這麼跪在地上,這是他近幾日一直都在做的。
司空懿炘頭都沒有抬,對於黎羿的想法,他很清楚,只不過...“你是不是覺得,這幾日裡,孤對你太過仁慈了?”
他可以接受隨杺與他耍小眼兒,但卻不能接受,其他人欺瞞。
“罪臣不敢。”感覺到上方的殺氣,豆大的汗珠順著黎羿的臉頰流下,“實在是罪臣還沒有任何頭緒,還請殿下多容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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