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本來還想偷偷去找杺爺的,可在聽到這些話後,一時不敢行動了。
因為他實在摸不準,杺爺到底是個怎麼操作了。
為了大家的小命,他還是先仔細觀察吧!
只這一觀察,都到了翁懶島上,他都沒有摸清自家爺是個什麼套路。
“罪人黎羿,見過太子殿下。”
在官船靠近碼頭的會後,島主黎羿就帶著島上剩餘的所有人,跪拜在了司空懿炘的面前。
因為有好多百姓都是跟著這艘船來的,所以在靠上碼頭後,他們不敢與司空懿炘同行,只從另一邊悄悄的上了岸,商陸也在其中。
“黎羿?”
隨杺不認識此人,司空懿炘好心的介紹道:“就是翁懶島的島主。”
“翁懶島的島主不是黎秋麼?”
聽到她這麼問,司空懿炘眉一凜,“你知道?”
“不知道啊,書上這麼寫的啊!”隨杺見司空懿炘聽不懂她說的話,便回身從布袋裡翻出來一本書。
“在這。”把書遞到司空懿炘的面前,她還沒忍住吐槽道:“為了來翁懶島,我可是花了五兩銀子跟漁民買的簡介呢。”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從未來過翁懶島,自是要多瞭解一下了。
要不然,她才不會花五兩銀子買一本破書呢。
司空懿炘翻了翻,“這是三年前的書,黎秋在三年前失蹤了。”而後指著跪在地上的人,“這是他的弟弟,黎羿。”
隨杺瞭然的點點頭,“哦,這個我知道,就是書上寫的那個,外來兒。”
外來兒,三個字讓黎羿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
他不知道這個能隨意在太子炘面前插話的人是誰。
雖然他的話讓自己尷尬,但他此刻...也只能尷尬下去。
“不對,三年前?”
隨杺好似沒有發現自己說了不太對的話,她這樣一聲叫喚,是才明白過來一件事!
“那我豈不是被賣書的給騙了?!”更新這麼不及時,真是豈有此理!
等她上岸後,一定要去找個那個騙子!
眾人:......這樣的反應速度,他們是該誇呢,還是該誇呢?
嗯...他們都選擇閉嘴!
不知道隨杺是誰的,此時都很納悶,他們怎麼不知道,太子殿下身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小公子?
可不管怎麼樣,人是跟著太子炘來的,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們就得把人當成祖宗一樣供著。
不得不說,一方水養育一片人,在翁懶島附近的人,都喜歡把人當成祖宗...
看著隨杺氣哄哄的樣子,司空懿炘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杺爺莫要生氣了,你再回去,人家早就走了。”
隨杺:......這人是不笑的,她還會認真他是在安慰自己!
“殿下,你不說實話的話,咱們還能愉快的玩耍。”
別以為她沒有看出來,他那眼神裡,充滿了四個大字——幸災樂禍!
司空懿炘一愣,在理解了她的話後,很是開心的笑出聲了。
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周邊的災情,只笑看著隨杺,“回去後,我親自給你找幾本書,保證都是最新的。”
隨杺滿意的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低著頭的眾人,在聽到太子殿下跟小公子聊天的時候,竟然沒有用自稱,一時間他們又給隨杺加了一個臺階,如今就差與太子炘肩並肩了。
等到司空懿炘一行人下了船,黎羿起身把人邀到祭壇上。
整個島上,也就這裡地勢高一點,海水去的快,這裡能落腳也能站下所有人。
“太子殿下,海嘯是夜裡來的,當時北邊的村民都在熟睡,誰都沒有提防。”
司空懿炘沒有出聲,這些明威早就稟報過了。
隨杺站在一邊,放眼看去,從上島開始,一直到他們跟前,破損的房屋不說了,最讓人心痛的是,每間隔不遠的地方,就能看到一兩具屍體。
而他們的腳下,此時已經被堆起來一批,想來是黎羿在海嘯退去後,組織人們收拾的。
一具具鮮活的生命,在天道的面前是如此的弱小。
也許他們前一息還在夢裡,後一息,卻就永遠的睡去了...
等等,夢裡!
司空懿炘發覺旁邊的小東西思緒不寧,不禁關心問道:“你可是有又看出什麼了?”
至於為什麼說又,之前那官員的事情,不是她看出來的麼。
“住在海上,沒有對海嘯做過防範麼?”
被小公子突然問到的黎羿,怔了一下,趕緊回道:“是有的,但是島上的能力有限,防護都被海嘯吞噬了。”
“死了多少人?”
“島上加上外面,大概有四百餘人。”
“不對啊...”隨杺摸著下巴,眉頭緊皺地看著不遠處。
就她這神秘的樣子,讓抹留都不禁好奇地問道:“何處不對?”
他為何沒有看出來?
到處都是死人,還能不對什麼?
“這裡面的人數不對啊。”隨杺指了指前面的大坑,四百人,那可是屍山啊,這裡目測也就二百來具,人數不對。
隨著她的手,抹留也費心的數了數,確實不對,“公子真是好眼力。”
“好說好說,沒有這眼力,怎麼賺錢呢。”
成日裡她的算盤可不是白拿的,這麼兩個數都數不過來的話,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給司空懿炘打工了?
她可得把算賬的本事學會了,一筆一筆的,不能怠慢啊!
“這裡確實只有二百四十九具屍體。”
說到這,黎羿眼圈泛紅,聲音哽咽,“其餘的,沒有找到,應是被海嘯捲到水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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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的話來說,還水來的兇,退的也猛。
它是一下一下的撞擊,隨之快速的往後抽回。
靠在水邊的百姓,多說都被海水給卷走了。
至於具體的人數,他們是透過戶頭薄上的登記確定的。
“怎麼會呢?”
聽了黎羿的話後,隨杺眉頭就一直皺著,她覺得自己是發現了什麼,但就是想通哪裡不對。
司空懿炘看她糾結的小模樣,覺得很是順眼,“你可是有不同的看法?”
“我?”隨杺一愣,而後才想到,自己可能越矩了,於是趕緊找補道:“我又不是秦國人,不太瞭解秦國的制度,我沒啥看法。”
笑話,在人家太子炘面前耍大刀,她還真的是嘚瑟過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