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楚國現在的帝王,也真的是個傳奇了。
楚國新帝拓跋戟,原是六皇子,後被送到燕國做了十幾年的質子,回到楚國後,被封為邪王,然後與燕國親王次子成親。
本二人據傳是十分恩愛,可後來在楚國政變後,二人以無子嗣為理由和離,邪王妃姬逍傷心離去。
而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邪王成為太子,一個月後繼位。
他上位後,把自己的兄弟全部囚禁,就連上一任帝王拓跋胤,也都關押在宮中不得讓人探望。
這樣的雷霆手段,讓眾人都唏噓不已,現在,這位楚帝的名聲,都快趕上秦國太子炘的了。
聽完隨杺無聊的解說後,姜清越提起的氣終於放下了。
“他雖登基兩年,但楚國朝廷並不穩當,所以才會到今日才決定要設宴的。”
隨杺點點頭,這到可以理解,把自己的父兄都幽禁,那可以想象朝內外是得多麼個混亂。
還有就是,他一質子,毫無根基,想來控制一個國家是得費些心思。
只是...“靈瓏塔卷,這是個什麼東西?”
聽著有些耳熟,但隨杺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知道的,不過能被這麼多人重視,還讓太子越親自跑一趟,那必定是個寶物了。
“據說是能開啟龍骨山的鑰匙,我倒是見過兩次,沒有什麼特別的。”
龍骨山的鑰匙?
那樣巍峨的深山,難到真的有寶藏?隨杺估計著,有點懸。
“我明白,就是一些噱頭,某個國家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總是愛把什麼寶物啊,珍品啊,掛在嘴裡,不過就是顯擺顯擺。”
“嗯,杺兒說的這話...也對。”
在姜清越這裡,不管隨杺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點,隨杺早就知道了,也清楚改變不了他,只幹嘆氣,“行了你去吧,我有事會去找小渝子的。”
“你這麼叫他,他一準又得生氣。”姜清越無奈的搖搖頭。
杺兒口中的小渝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姜世渝。
年僅不過十三歲,因為很是肥胖,外加上又穿的厚,隨杺總是愛叫他胖球。
為此,小皇子很是不樂意。
這兩年,小夥子抽條了不少,與隨杺也越發的親近,所以這二人在一起,那可真是有個煙花那般的熱鬧。
不過,姜清越倒是喜歡他們二人在一起,因為有渝兒的加入,杺兒才不會閒的無聊。
只是,這次他不在齊樂都,不知道這二人又得鬧出什麼么蛾子,想想也是頭疼。
阿嚏!遠在齊國王宮的姜世渝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心道:肯定是那個死小子又在說他壞話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最崇拜哥哥當做樂趣送給那死小子的話,肯定會氣的跺腳!
楚國——南安城王宮
“主子,這是禮部的奏摺,他們安排接待各國的使者。”
已經恢復本來面貌的細辛,現在是帝王身邊的官員。
他做的事情與以往差不多,都是負責拓跋戟身側大大小小的瑣事,如今各國都會來人,他忙的是腳都不沾地了。
“這次是主子你第一次以帝王身份面見他們,一定得謹慎些才是。”
拓跋戟開啟摺子,看個仔細,細辛看了看時辰,已經是子時了,忙勸道:“主子,你該休息了。”
拓跋戟點點頭,站起身看向殿外,清冷的春風吹進來,讓他感覺到了如那日的冰冷。
“還是沒有訊息麼。”
“主子...”細辛知道主子問的是什麼,但他卻沒有任何能回應的。
自從杺爺失蹤以後,主子低迷了一段時間,再後來他直接進宮,逼著拓跋胤退位,又把當時跳的正歡的太后和良王圈禁。
再到後來的繼位,一直到今日,主子都沒有放棄過尋找杺爺。
可是...細辛深吸了口氣,“眾人要求立後一事,您...”
“誰提就讓自己他自己娶,我不會立後。”
王袍加身的拓跋戟,面冷如冰,幽藍色的眼眸凝聚著無窮的寒意。
與拓跋胤的不同,他是個殺伐果斷的帝王,凡是只要被抓住錯處的,他都懶得給他們機會,直接打殺。
這也就是,為何只在短短的兩年裡,他被眾人傳之位暴君的起由。
“主子,杺爺至今沒有下落,你...”
時間越來越長,長到他們都要相信,杺爺已經不在這人世了。
畢竟,他們主子登基這麼大的事情,全通木大陸都該知道了,如果杺爺還在的話,肯定會回來的啊。
可眼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
派去盯著醉歡樓的人說,燕國的醉歡樓內沒有任何異常。
老闆娘繁縷在半年前痊癒,又把醉歡樓的生意接了過來。
除去一直沒有露面的商陸外,其他人都是正常的出入,並沒有特殊的表現。
如果說有的話,應該是就蘇子苓。
在兩年前,他帶著零榆不知道去了哪裡,總之並沒有跟繁縷在一起。
“蘇子苓他一定知道杺杺在哪。”拓跋戟這話,不像是在對誰說,倒是自言自語。
細辛對此,已經都習慣了,“主子,你也該明白,這種可能性不大。”
而且,就算蘇子苓知道,但杺爺自己不想回來的話,主子再這麼深思下去也是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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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說的這些,並不是拓跋戟要聽的。
也每每到這個時候,拓跋戟就會選擇逃避,“下去吧,接待的事情你全權負責,就不用呈上來了。”
“哥,你說主子這樣,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蘇葉在看到細辛出來後,就知道如以往一樣,主子又在走神了,“這兩年,你也大小跑了不少的地方,天下之大,我們要去哪裡找人啊。”
“總是要找下去。”
蘇木依舊話不多,但他明白,杺爺對主子重要,對他們也同樣的重要,只要他們活著,就要找到她。
“這個我也知道,我早找,但是我就怕...”蘇葉看了看沉重的宮門,他怕主子這口氣撐不住,最後可是會出大事的。
自從主子繼位後,夜夜勞累到很晚,還把所有的事情都過問,尤其是對於那幾位的處置,他是真的廢了很大的心血。
外加上那日的藥物攻心,主子根本沒有做太多的休養。
如今若是再這樣自殘下去,積勞成疾,在某一刻突然爆發的話,那後果可不是能隨意想象的!
細辛嘆了口氣,“眼下,沒有別的法子了。”
只能希望這,有一天,杺爺能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