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黛或許是因為,她沒有想到姬逍會這麼好講話吧。
總之在隨確認後院能有孩子後,她又貪婪的加了一句,“如果王妃能親自勸說王爺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這個時候,細辛三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他們在爺說養孩子的時候,表情就已經很不好了。
如果讓王爺知道的話,肯定得傷心死了。
可現在,文氏竟然讓爺親自去勸說,他們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如果爺真的去了,王爺指不定得把出主意的人給撕碎幾瓣呢。
而就在他們三人的身後,隱藏下全部氣息的拓跋戟,緊攥著拳頭,也在等著隨的回答。
再回到亭子中,隨在文青黛說出這話後,就一直望著她。
“怎...怎麼?我臉上可是有不妥?”
在文青黛抬手摸臉的時候,隨忽的長嘆了一聲,“小美女,你這就強人所難了啊。”
不明所以的文青黛疑惑地看著她。
“你明知道我與王爺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的,你讓我押著他去睡女人?”
隨英俊的臉龐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微笑,輕嗤了一聲,“側妃娘娘,做人不能太不地道了啊。”
而後沒再看文青黛的樣子,起身就離開了後花園。
片刻後反應過來的文青黛,抬起眼,咬著牙,憤恨的瞪著隨的背影。
那模樣,是真的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般!
從後花園出來後,隨往後看了兩眼,勾唇一笑。
這四隻小幼崽,還真是愛看戲啊!
“,你還沒走啊!”
拓跋戟從另一條路出來,假裝碰巧相遇。
只是那若大的笑意,都已經掩蓋不住了。
隨之趕上的其他三隻,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是他們的疏忽了,他們怎麼能忘了,凡是關於爺的,主子怎麼可能不好奇呢。
既然大家都在裝,隨也只好配合的演下去嘍。
“嗯,方才與文側妃聊了幾句,耽誤了,正要走。”
說著,她抬腳往前走,但見拓跋戟也跟著,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打算跟我回去?”
她以為,最近一段時間,他都不會想要去鴛鴦樓了。
但看他這架勢,好像不像是那麼會事兒。
“嗯...我想去見見她。”
其實拓跋戟也沒有想好,只是話都趕到一起了,那他去便是了。
反正有在,他沒有之前那般難過了。
想到這,他回頭繃著臉看了眼細辛。
後者很是認命的跟上,至於蘇木和蘇葉二人...
刷的一下,很不夠義氣的跑掉了!
隨點點頭,“那我去問問沉香,結果怎麼樣了。”
昨日她讓沉香去檢視婉娘的紋身,按照沉香的技術,一整天了也該有結果了。
“爺,除去疤痕以外,倒是能看出一點刺青,是梵文。”
沉香肯定的答案,讓拓跋戟驀然怔了怔。
就好像糾結、愧疚了多年的事情,在這一瞬間就崩塌了。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過錯,害死了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十幾年來,他也幻想過她還活著。
但這不切實際的幻想...都被一日日的現實給澆滅了。
可誰又能告訴他,眼下是怎麼會兒事?
難到又是他的一場幻覺麼?
隨挑眉看著他,“拓跋戟,你還好麼?”
“無事...”
“你要想明白,人都是個體的,都有自己的私心。”
說道這,隨瞧著他一臉思索的模樣,繼續再道:“即便那人是你的父母,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都,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對代你的。”
不是隨說的話太無情,而她是根據現實來說的。
楚帝那人就不用提了,子嗣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一生最喜的,只有女色。
至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安悅長公主...
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做不得太準確的評斷。
但她在此時突然的冒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雖然以她對小質子的瞭解,不會對產生什麼特殊的感情。
但身份總是騙不了人的,在自己親身母親面前,他肯定還是會有顧慮的。
拓跋戟把隨的話聽了進去,而他此時又再借起了隨的肩膀,靠在上面,一句話都不說,只閉目養神。
旁邊的細辛見此,眼神一暗,心中起了疑惑。
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拓跋戟忽的起身,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惹得隨好奇問道:“怎麼,你打算現在就去?”
本以為他會否認,誰知他竟真的點頭說道:“早晚是要見的。”
只要她還活著,見面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要見,隨也沒有直接就很解開。
她讓拓跋戟換了身與細心差不多的衣服,以她隨從的身份跟在後面。
到了後院的時候,婉娘母女正在用晚膳。
“恩人,你來了。”
二人見到隨後,滿是歡喜,站起身俯身行禮,規矩很是得體。
隨點點頭,帶著走到院子中,拓跋戟和細辛還有沉香三人,站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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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掃了眼院子裡,這個小院被她們母女二人打掃的很乾淨。
之前聽沉香說,她們拒絕了下人的幫忙,自己動手。
這一點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話,那她們倆還真是挺好的了。
“坐吧。”
瞧著兩人拘謹的模樣,隨只道:“打擾了兩位用膳,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恩人說笑了。”
婉娘二人沒有坐下,而是在相對視了一眼後,雙雙給隨跪下。
細辛見此,眉頭微微一皺,他掃了眼在家主子,見他面色無常,不禁心中納悶。
主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真的很在意安悅長公主麼?
就在細辛毫無頭緒的時候,婉娘那裡開口道:“昨日的事情...是我們不對,還請恩人責罰。”
對於二人的作態,隨眉頭絲毫沒有皺一下,她亦是沒有讓她們倆起來。
而對於兩人說的話,她只是笑笑,“你們不是小爺的下人,小爺沒有權利責罰你們。”
一聽隨的這話,婉娘二人都快急哭了。
如果這個時候隨責怪她們,她們心中或許會更好受一點。
但像是她這樣,好言好語的,讓她們這心中滿是不安。
生怕恩人是真的生氣了,以後不允許她們待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