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牢的路上,莫甜甜就跟衛允說了,那女人的臉不是真的。
易容術,衛允穿越前,就在影視劇中聽過。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用這樣的方式,見識這種詭異的手段。
段秀也沒客氣,在女人臉上拍了拍,刺啦一聲,就撕下了張輕薄的面具。
看著女人美豔的臉,衛允驚呆了,半晌他才斷斷續續的道。
“怎麼……怎麼是你?”
段秀一見話風不對,趕緊丟了面具。
“大哥,你認識她?”
見衛允下意識點頭,楚瀟然的臉,也漸漸變了。
難道這女人,還跟衛允之間,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賬?
衛允還沒有開口,五花大綁的女人,就恨恨的道。
“你沒看錯,就是我,衛允,難得你這負心人,還記得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衛允在臨章夢見過的、與原身情投意合的雲綢。
負心人三個字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衛允身上。
楚瀟然的臉色,已變了好幾遍,半晌她才哆嗦著嘴唇問道。
“允,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雲綢,搶先道。
“皇后娘娘,你真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是什麼好東西?”
“也罷,既然你如此有興趣,我就將過去的事,說給你們聽聽。”
“也好讓你們看看,你們這位陛下,其實跟趙炳都是一路貨色。”
說著,她就極為平靜的,說起了曾經那些、並不屬於這個衛允的往事。
“那是半年前的秋天,衛允高中狀元,跨馬遊街好不威風。”
“而無巧不巧的,這位狀元郎,竟看上了我這個名動越王城的花魁。”
“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竟腦袋一熱,與他私定了終身。”
“但天不遂人願,正當我二人如膠似漆時,一直糾纏我的趙炳,卻知道了一切。”
“我為了可笑的愛情,當眾拒絕了趙炳,發誓要和這狗賊雙宿雙飛。”
“趙炳懷恨在心,一道奏章將這狗賊從前途無量的狀元,變成了臨章的知縣。”
說到這,雲綢的聲音,也越發的乾澀,就好像即將要講述的內容,早已不堪回首。
看著眾人的眼睛,她慘淡的笑了笑。
“而我,因為得罪了趙炳,被他一怒之下,賣到了最廉價的勾欄。”
雲綢死死盯著楚瀟然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尊貴的皇后娘娘,你應該不知道勾欄是什麼吧?”
“我告訴你,那是妓院,最廉價的妓院,專門招呼就低等男人的妓院。”
楚瀟然光潔的臉上,漸漸沒有了血色。
“那……後來呢?”
後來?
雲綢的笑容,更加慘淡了幾分。
“我在那個骯髒的地方,服侍了不知道多少骯髒的男人,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我不止一次的想過去死,但趙炳的狗腿子,卻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求死不能。”
她自顧自的道。
“原本我以為,自己只能骯髒的死去,但有一天,老鴇突然帶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
“說她奇怪,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衣著光鮮,卻偏偏鑽進了這噁心的勾欄。”
“她對我打量良久,說我根骨不錯,想收我為徒,二話沒說就替我贖了身。”
“就連趙炳那些狗腿子,都被他打的滿地找牙,再也不敢回來。”
“我原以為,自己遇見了好人,終於能和過去的不堪訣別。”
此時雲綢的笑容,已經又從慘淡,變成了更濃郁的恨。
“只是我從沒想到,我非但沒有解脫,反而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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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為我贖身,教我武功,你們以為我定很感激她吧,其實她就是個惡魔。”
“她喜歡女人,喜歡那種噁心的快感,到了宗門後,我就住進了她的房間,受盡了屈辱。”
“若非如此,她又豈會去勾欄之中,哼,尋找刺激罷了。”
雲綢的牙齒,又狠狠的咬在了一起。
“我知道,我飽受的屈辱,都是衛允這狗賊帶給我的。”
“做臨章縣令,確實朝不保夕,可就算離開越王城前,他都沒去看過我一眼。”
“海誓山盟早已化作飛灰,我恨,我要讓他死。”
“我扛過了所有非人的折磨,成為了一名殺手,雖學藝不精,但還是跟著同門下了山。”
“我要親手殺了這狗賊,用他的血,洗淨我受的屈辱,於是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她萬分戲謔的看著楚瀟然。
“皇后娘娘,故事講完了,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陛下,是個什麼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