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朝司馬鬱笑了笑。
“但願一切如此所言,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司馬鬱走了,但衛允還是沒有睡覺的意思。
良久,他遲疑的目光,才漸漸堅定。
“趙炳,準備受死吧。”
轉天一早,等衛允鑽出帳篷,他的十五萬大軍,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場每個人的精神,看上去都很不錯,除了莫甜甜。
此時的莫甜甜,沒有了往日的傲嬌,她看向衛允的目光,甚至還有些躲閃。
衛允明白,定是她知道了莫宵宵離開前因後果,神情才這般的複雜。
莫甜甜甚至不敢想,出了這樣的事,她以後要怎麼去見楚瀟然?
好在衛允也不想繼續尷尬,他朝莫甜甜笑了笑,隨即朝眾人沉聲道。
“攻打越王城,在此一役,發兵!”
隨著他的一句話,早做好準備的眾人,就踏上了前往越王城的路。
大半年的積累,為的就是今天,來吧!
衛允紮營的位置,距離越王城,只有堪堪三十裡。
只要賓士一個時辰,就可兵臨城下。
可是他的大軍,還沒走出去十里,前軍的段秀突然來報。
“大哥,這下有意思了。”
有意思?
看著段秀笑吟吟的臉,衛允不禁問道。
“出什麼事了?”
段秀沒有回答,反而朝身後的軍士一揮手。
“帶上來。”
隨即,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就被軍士押到了衛允面前。
此人一見衛允,頓時十分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他朝衛允諂媚的笑了笑,才開口道。
“下官東越兵部尚書毛迎,見過衛大人。”
說著,他還中規中矩的,給衛允磕了個頭。
兵部尚書?
衛允一愣,跟著問道。
“毛迎,你既是趙炳的人,為何前來歸順,怎麼回事?”
這個緊要關頭,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趙炳的詭計?
毛迎趕緊開口道。
“衛大人有所不知,趙炳不仁,竟逼下官一介書生,去領兵與您決戰。”
“趙炳聲言,要是下官無法擊敗您,就殺光下官滿門。”
“下官被逼無奈,這才前來投奔,還請衛大人收留。”
衛允再次愣住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眼前跪著的,竟是守衛越王城的主將。
若事情真如這個毛迎所說,眼下越王城連主將都沒了,還不是彈指可破?
衛允趕緊朝司馬鬱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此事究竟靠不靠譜?
司馬鬱自然明白衛允心中所想,他沉聲問道。
“毛大人,既然你前來歸順,為何不見家眷?”
若沒有家眷隨行,只有毛迎一人前來,那必是詐降無疑。
他這麼疑問,段秀立時緊張起來,邊上的廖狗蛋,連刀都拔出來了。
只要毛迎說不出個所以然,持刀在手的他,眨眼就能要了對方的腦袋。
司馬先生的大名,毛迎早就聽說過,他趕緊開口道。
“下官的家眷,就在前面的山窪處等著,先生若不信,大可命人將他們帶來。”
“多虧下官身上,有出入城門的腰牌,要不然豈能這麼輕易,就逃出了越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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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趙炳逼他領兵時,眼珠瘋狂轉動的毛迎,就想好了前來投降衛允。
東越都快沒了,鬼才願意去給毫無人道的趙炳殉葬,當時的毛迎,就是這麼想的。
將毛迎說的篤定,衛允朝段秀一揮手。
“去,將他的家眷帶過來了,小心為上。”
段秀嘴角一勾,說了聲料也無妨後,就帶人躥了出去。
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毛迎的妻兒老母,就被段秀帶了回來。
見司馬鬱點頭,衛允這才朝毛迎虛浮一把。
“毛大人,起來吧。”
見衛允終於收留了他,連連稱謝的毛迎,趕緊站了起來。
見狀,衛允又開口道。
“說說越王城的情況,還有趙炳當日,打算讓你如何應對衛某?”
這種表現的機會,剛投降的毛迎,自然不會放過,他連忙點頭哈腰的道。
“稟主公,眼下越王城聽說主公大軍即將壓境,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若非趙炳派人死命攔著,恐怕城裡的百姓,早就跑光了。”
“經過之前的瘋狂徵兵,趙炳早已失去了民心,離土崩瓦解,只剩一步之遙。”
他又朝衛允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至於趙炳給屬下的命令,更是不切實際,可笑到了極點。”
“他令屬下帶人在城外列陣,妄想與主公一絕高下,這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城外決戰?
衛允不禁冷笑,這個山窮水盡的趙炳,還挺幽默。
隨即,他眼珠一轉,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