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看著遠處的城郭,梁性舉著馬鞭道。
“主公請看,前方就是涿陽了。”
衛允手搭涼棚,遠遠的望了望。
“不錯,正是涿陽,梁指揮,這下就看你的了。”
“時川有三萬兵,而我只給了你兩萬兵馬,不知你可有底氣戰勝時川?”
梁性的樣子,充滿了不屑。
“請主公放心,屬下定將梁性的人頭帶回來,以報主公對我家人的活命之恩。”
衛允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上去非常滿意。
“好,梁指揮只管奮勇向前,我和宵宵在後方,為你壓陣。”
梁性聽言,也不再耽誤,朝身後的兩萬兵猛地一揮手。
“走,隨我攻城。”
緊接著,他手下的兩萬兵馬,就蜂擁著朝涿陽靠了過去。
看著眼前漫天的煙塵,莫宵宵卻有些擔心。
“衛大哥,梁性是不是有些過於樂觀了,他真的能戰勝時川?”
衛允卻沒有一點懷疑。
“我相信他,拭目以待吧,走,我們也跟上去。”
莫宵宵明顯不太明白,衛允為什麼如此信得過梁性,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跟上。
小半個時辰後,涿陽城下,列陣完畢。
看著緊閉的城門,梁性舉起手中沉重的長槊,大喝道。
“上面的人給我聽著,讓時川出來答話。”
雖然對方的兵馬,比他多出一萬人,但他卻毫無懼色。
很快,對面的一個身形健碩、臉色卻有些暗黃的男人,就爬上了城頭。
一見此人出現,梁性大喝道。
“時川,本指揮還以為你不敢出來了,快快滾下城來受死。”
見他這般囂張,城上的時川,唰的抽出了腰刀。
“梁性,你這背主之賊,還有臉在兩軍陣前拋頭露面,可知世上還有羞恥二字?”
羞恥?
梁性的笑容,驀然轉冷。
“時川,趙炳無道,人神共憤,早就是深秋荒草,沒幾天可蹦躂了。”
“似你這般助紂為虐之徒,唯一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可笑你還尚不自知。”
“我家主公天威所向,北境三郡望風披靡,一統天下只是時間問題。”
“識相的,這就滾出來,否則本將大軍破城,管叫你雞犬不留,死無葬身之地。”
見梁性罵的來勁,遠處的衛允莞爾道。
“真看不出,這梁性的口才,還挺不錯。”
莫宵宵沒什麼特別表情,只是慢條斯理的道。
“單單逞口舌之利,沒什麼用,若能一舉攻下涿陽,那才是真本事。”
衛允也再沒強辯什麼,說了句拭目以待後,就又將眼神投入到了戰場上。
時川聽罷梁性的話,不禁大怒,大舉刀喝道。
“反賊也敢妄言天數,真是可笑至極,休走,看我出城拿你。”
說著,他帶著黑壓壓的一片軍馬,就黑雲一般掠出了城門。
兩軍對圓。
該說的都說完了,時川也沒有再廢話,舉起腰刀就朝梁性衝了過來。
“反賊,受死吧。”
一見自家統帥如此神勇,他身後的副將,連忙開口道。
“擂鼓,為指揮使大人助威。”
轟鳴的鼓聲中,梁性長槊一橫,嘴角一勾。
“來得好。”
說罷,他縱馬就朝時川迎了上去。
當的一聲脆響,二人的兵器,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時川只感覺雙臂一麻,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
“反賊,還真是好大的力道。”
梁性獰笑道。
“趙炳的狗腿子,本指揮的力道,還在後頭呢。”
隨即,兩馬交錯而過的時候,梁性突然一個轉身,將長槊就朝時川的後心刺了過去。
類似於回馬槍!
聽著身後濃重的破風聲,時川趕緊調轉馬頭,倉皇接住了這極為兇險的一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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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勉力救了自己一命,但卻也被梁性巨大的力道,直接掀翻到了馬下。
梁性嘴角一勾,言語不屑到了極點。
“要是就這麼點本事,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說著,他手裡長約兩丈的長槊,就在戰馬的加持下,死死的朝時川的胸口刺了過去。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的時川,趕緊橫刀來迎,但一切都晚了。
咔嚓一聲,時川的腰刀直接被梁性一槊砸斷,而與其同時斷裂的,還有時川的脖子。
眼見時川眼睛都沒閉上,就沒了動靜,梁性長槊一指。
“弟兄們,報效主公的時候到了,跟我殺!”
說罷,他帶著手下的兩萬人,就狂風一般的,捲進了敵軍的方陣。
噗嗤一聲,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敵兵,就被他一槊給捅了個透心涼。
“弟兄們,攻克涿陽就在今日,一個不留,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