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的兵馬,本就是復仇而來,一見令下,頓時直撲而上。
同時,剛砍死兩人的莫宵宵,更是飛起一劍,直取敵軍陣前的卞琥。
見小命要完,卞琥一邊往後撤,一邊嘶聲叫道。
“迎戰,快迎戰……”
說話的功夫,兩隻人馬就嚎叫著,攪到了一起。
兵器沉悶的撞擊聲中,慘叫和喊殺聲不絕於耳。
瞬間,殘肢橫飛,屍橫遍野。
噗嗤一聲悶響,迎面而來的一個陵北兵,就被莫宵宵一劍砍翻。
“狗官,哪裡走?”
再度斬落一人,她頂著寒風,又朝不住後退的卞琥衝了過去。
不論是為方才的侮辱,還是為段秀和莫甜甜,今天卞琥都必須要死。
和身經百戰的鷺陽兵比,沒有戰將支撐、軍心漸漸喪失的陵北兵,很快就頂不住了。
相反,高呼報仇的鷺陽兵,卻越衝越猛,一副必將對方斬盡殺絕的態勢。
而渾身是血、殺人無算、恍如女殺神般的莫宵宵,更是嚇破了卞琥的膽子。
“開城門,快走,回城。”
只要能夠據城而守,至少短時間內,算是安全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為這句話,陵北兵僅剩的軍心,也瞬間瓦解。
與此同時,又有幾個想要逃跑的陵北兵,被尾隨而至的鷺陽兵,亂刀砍成了肉泥。
牙酸的開門聲後,看著洞開的城門,卞琥喜形於色。
“快,快走。”
看著卞琥和他手下的殘兵,回身朝城中湧去,衛允暗叫不好。
“宵宵,快想辦法攔住他們。”
一旦對方進城再不露頭,想憑硬打攻下陵北,幾乎是不可能的。
最後一個陵北兵,驚慌失措的進了城時,莫甜甜帶著的人,也衝到了護城河邊。
緩緩關閉的厚重城門,讓卞琥頓時將方才的驚慌,轉變成了可見的囂張。
“姓衛的,想殺了本官,你是白日做夢。”
“帶著你的人,喝西北風去吧,想攻城儘管來,本官等著你。”
他這囂張的樣子,頓時更加激怒了火氣沖天的莫甜甜。
“狗官,放肆!”
她雙腳一點馬鐙,整個人就朝漸漸閉合的城門,飛速掠了過去。
接著,在卞琥驚恐的目光中,莫宵宵竟然咬著牙,用手腳撐住了即將關閉的城門。
衛允見狀,頓時揚鞭大呼。
“機不可失,殺進去。”
如此重壓之下,他很清楚,莫宵宵支撐不了多久。
卞琥一見,急忙朝身邊軍士喝道。
“放箭,把那女人給我射下來。”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陵北兵的弓還沒張開,衛允的大軍,就山呼海嘯的進了城。
剛以為死裡逃生的陵北兵,嘴角的笑容還沒擴散,就看見了衛允的獠牙。
一番混戰下來,在付出了三千多鷺陽兵的代價之後,一萬陵北兵最終全軍覆沒。
看著被莫宵宵壓在劍下的卞琥,衛允也不想再廢話。
“將他押入大牢,嚴加看管,日後讓段秀和甜甜,親手將其剖腹挖心,以報當日之仇。”
說著,他也不管卞琥如何哀求,直接命人將他拖了下去。
開啟陵北府庫,衛允不禁有些失望,偌大的陵北郡,竟只有三十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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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錢,也夠他十多萬大軍,勉強支撐三個月了。
至於再想招兵買馬,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楚瀟然手裡的生意了。
搖了搖頭的他,很快又叫來了莫宵宵。
“宵宵,派人飛馬趕往雲丘縣,命縣令秋如道,火速趕來。”
早在鷺陽的時候,他就聽司馬鬱說,自打秋如道上任,官聲一直不錯,而且很忠心。
於是,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決定將整個陵北郡,都交到了秋如道手中。
秋如道趕到陵北,已經是兩日後,對衛允的信任,曾就是小師爺的他,差點哭出來。
算算日子,嶽猛的大軍也快到彭州了,交代了秋如道幾句後,衛允就搬師朝鷺陽而去。
兩天後,鷺陽城。
看著一臉死灰的卞琥,早已恢復的段秀也沒廢話,對著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劍。
噗嗤的悶響中,卞琥胸腔裡血淋淋的心臟,直接被他一把掏了出來。
“狗賊,你也有今天!”
設壇祭奠了死去的兄弟後,段秀直接將卞琥的心臟,扔給了路邊的野狗。
與此同時,楚瀟然派出的商隊,也啟程趕往高陽、望雲和陵北三郡。
想要積攢龐大的軍餉,單靠鷺陽的生意,明顯是不夠的,對此楚瀟然早有覺悟。
衛允還沒上喘口氣,陰沉著臉的司馬鬱,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