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服廖狗蛋,卻一時難以打消自己的焦慮。
雖然他是個穿越者,但也就長了一個腦袋,更沒那些花裡胡哨的金手指。
只要曹閒的大刀,在他脖子上轉一圈,他也絕不會再有第二個腦袋長出來。
說到底,他也就是個,比別人多經歷了一個世界的普通人。
司馬鬱的樣子,雖然看上去謹慎,但眼底深處,也帶著一絲躍躍欲試。
“師傅,就像你說的,臨章的苦日子,都熬過來了,還怕什麼曹閒?”
“該來的總會來,到時候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我司馬鬱的手段。”
他這戰意十足的樣子,慢慢洗掉了衛允心中的焦慮。
衛允目光灼灼的,看著司馬鬱的眼睛。
“你打算怎麼做?”
司馬鬱勾了勾嘴角。
“逢強智取,愚弱活禽,到底怎麼辦,跟曹閒過兩招後,自有分曉。”
這種中規中矩的說法,反倒讓衛允更放心了幾分。
“那就先把眼下的事辦了,明日一早,先發兵破了雲丘和馬嶺再說。”
司馬鬱笑了笑。
“正當如此,只有先統一了鷺陽,我沒才算沒了後顧之憂。”
漸漸找回了自信的衛允,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卻也沒再說什麼。
衛允再見到楚瀟然的時候,楚瀟然的眉頭,還是沒有半分的舒展。
“允,我們能打贏嗎?”
說到底,她終歸還是個女人。
衛允一把將楚瀟然抱在懷中,輕輕的道。
“放心,就算拼上這條命,我也護你周全。”
說著,他就將司馬鬱的打算,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著衛允強有力的心跳,楚瀟然雜亂的心緒,漸漸也緩解了不少。
轉過天來,鷺陽大營,金鳴鼓動。
看著整裝待發的四千人,衛允力道十足的拍了拍廖狗蛋的肩膀,這才上馬喝道。
“出發。”
隨即,他和段秀帶走的兩千人,就朝雲丘方向,疾速趕了過去。
而司馬鬱和莫甜甜,也毫不遲疑的,帶著另外兩千人,踏上了去馬嶺的路。
雲丘,位於鷺陽城以東,緊鄰高陽郡,緊著點走,一天時間就能趕到。
但行軍的路上,卻好死不死的下起了大雪,都快看不清人的那種。
這讓急著破城後,儘快趕回鷺陽的段秀,破口大罵。
“奶奶的,真是流年不利,這個節骨眼上,老天爺也來找麻煩,真是可恨。”
對此,衛允除了一遍遍催促加快速度,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大雪的緣故,直到第二天中午,衛允的人馬,才頂風冒雪的,趕到了雲丘城下。
而此時的雲丘縣令秦奉,早就知道了衛允造反,和即將攻打雲丘的訊息。
看著緊閉的城門,和城樓上黑壓壓的守軍,衛允高聲叫道。
“秦奉何在,速速出來答話。”
很快,一個身穿縣令官服、面容枯瘦、皮膚黝黑的男人,就來到了城頭。
看著城樓下衛允和他的兩千兵馬,臉色更黑了幾分的秦奉,破口大罵。
“衛允,你這反賊,拿著東越的俸祿,卻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真是罪該萬死。”
“識相的,趕緊下馬受縛,說不定陛下開恩,還能饒你一命。”
“敢說半個不字,本縣帶人殺將出去,定叫你這反賊,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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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允大怒。
“既然如此,那你就出來吧,衛某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
罵了聲找死後,秦鋒眼睛一瞪。
“黃都尉,隨本縣出城,滅了群反賊,砍下衛允的腦袋,本縣算你頭功。”
身穿一身鎧甲、眼珠子溜圓的都尉黃鏵,大手一揮。
“城防營,隨太爺出城,殺。”
看著隆隆從城裡鑽出來的兵馬,衛允淡淡的笑了笑。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這秦奉的手裡,也有不下兩千兵馬。”
他邊上的段秀,卻是不以為意的道。
“那又如何,將熊熊一窩,看秦奉的德行,就知道他手下的兵馬,也是一堆廢品。”
“大哥,且看我如何斬了他們,為大軍進城開路。”
衛允還沒來得及讓他小心些,段秀連人帶馬,就衝了出去。
他手中長劍一指。
“秦奉,我大哥一句話都沒說,你就惡語相加,實在可恨。”
“乖乖獻出雲丘,我段秀饒你不死,否則你們家,就等著出殯吧。”
不想,對面的秦奉,卻萬分不屑的笑了。
“原來你就是段秀啊,傳言不虛,還真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段秀的臉,頓時就變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