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要幫我呢？
咦，自己也不需要他的幫助啊，自己只要找到剛才出去的賈楓賈掌櫃，說動他將軟膠賣給自己一點，不就可以了嗎？
"你不用想了，賈楓只是聽我的命令行事。你還不知道吧，這天然居是我的產業，他不過是我聘請的掌櫃而已。"二皇子彷彿看出來惜言的想法，閒閒的開口潑冷水。
剛有了精神的惜言瞬間又蔫了下去。
"那二皇子您說怎樣才肯幫我吧，有什麼條件您就開吧！..."豁出去了的惜言已經沒有底線了，只要不讓她殺人放火，其他應該都可以。畢竟現在自己也是無路可走，一旦被人發現九歌被毀並且栽贓到自己身上成功，別說自己當不成大小姐的陪讀丫鬟，就算是留在錦繡園都是困難的。
要知道那可是一幅非常珍貴非常難得的孤本，是無法用金銀衡量的。
"那麼，我要你做我的人..."
咳咳咳咳咳，這下輪到惜言乾咳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他的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蘿蔔頭小身板，要臉蛋沒臉蛋（娃娃臉），要身材沒身材（還沒開始發育的飛機場），這二皇子莫非戀童癖，這就看上自己了？
"想什麼呢？本皇子還沒有那麼變態。"二皇子及時打住了惜言的想入非非。
"本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對你這種蘿蔔頭感興趣。"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惜言還是覺得自尊心被傷害了一下。不過，那為什麼要說出這種曖昧的話呢，要自己做他的人，也不能怪自己想入非非吧。疑惑的看著二皇子，等著他解釋。
二皇子用你真笨的眼神斜睨了惜言一眼，很不情願的開口道：
"我要你成為我的下人，以後供我驅使，吩咐你做事。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惜言眨了眨眼睛，仍然一頭霧水的看著二皇子。
"可是，我是丞相府的丫鬟啊，賣身契都在丞相府裡，這個我自己決定不了吧？"說完回了二皇子一個你也很白痴的眼神。
"你還是丞相府的丫鬟，但是私底下為我辦事，這麼說你明白了嗎？"二皇子撫額，這丫頭的智商真心令人捉急，自己暗示的這麼直白了，她怎麼不上道呢。奇怪自己到底當初是為什麼看上她了，還想培養她成為自己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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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想，努力...想...啊，對了，是因為她聰明。可是今天她的聰明勁兒哪裡去了。
"什麼？！你要收買我...你...可是唐唐二皇子，收買我一個小丫鬟幹什麼，我不過是一個粗使丫鬟，你的眼光也太差了點吧。不行不行，我什麼也幹不了，而且成了你的人，還要你發雙份的工錢，這樣二皇子你也太虧了。不行不行，不能讓你吃虧。奴婢這就告退了，您慢慢歇息啊..."
惜言說著，就要拎著自己東西退出去雅間。
不過一個白色的身影呼吸間就閃身到了自己面前，迫得自己停下了腳步，以免直直的撞上去。惜言知道這次自己糊弄不過去了，換上很認真的神色說。
"二皇子，上位者御下講究以德服人。如果您真想要收復我，為您所用，就不應該強迫我，用這麼粗暴的方式。這樣就算我迫於形勢答應了供你驅策，將來有更強的形勢所迫，也難保我不會背叛你。相信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
"這個軟膠我卻有急用，如果你不能夠幫我，那麼我會去別處繼續尋找。我不相信整個東京就只有天然居一家可以提供這種材料，所以在這點你威脅不了我。"
"..."
"如果你執意要擋著我，橫豎找不到軟膠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那麼我也無所謂了。隨便你怎麼處置吧。不過是賤命一條。"
惜言到最後真是橫了心思，此番大概是想到字畫修復不了，自己將會面對的各種風波，本來很堅強的心靈也有了一絲裂縫。現在又遭遇到二皇子的逼迫，真的有種生無可戀的喪氣念頭。索性豁出去了，愛怎樣怎樣。
"好吧，那本皇子就以德服人。軟膠一會你下樓在一樓大廳等著，我會讓賈楓拿給你。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告訴我，是哪幅字畫受了汙濁。說實話，不然恐怕無法取得我的信任，更遑論我會幫你掩蓋過去。"
要告訴他嗎？說實話此時惜言已經沒有選擇，如果不告訴二皇子字畫是什麼，他肯定不會幫自己拿到軟膠。只是告訴了他，他會不會知道這幅字就是三皇子送給小姐的呢？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惜言一咬牙，兩害相較取其輕，還是告訴了二皇子字畫的來歷。
"是一幅前朝大家米芾的字《九歌》，珍貴異常，所以我才說干係重大了。"
"呵呵..."二皇子輕笑。
"算你比較誠實，我知道這幅字的來歷，是三皇子在賞梅宴上送給你家小姐的。怪不得你這麼緊張。是怕小姐知道你弄壞了責罵你吧。"
"並不是送給我家小姐的，只是借閱。也不是我弄壞的，而是有心人故意栽贓，所以我要查明真相。等到查明真相，這幅字就要送還給三皇子。"為了儘量不引起誤會，惜言解釋了幾句。
"二皇子光明磊落，還請不要外傳。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二皇子葉宗望笑而不語，心想，終於拿到了這丫頭的軟肋。這次幫她一次，以後她有了困難還會來找自己，三番兩次的恩情還不了，最後就只能給自己做暗衛，替自己辦事了。
安插在丞相府大小姐跟前的暗衛，自然是越受器重越好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用不用我幫你揪出來幕後毀壞字畫的人呢？"
幫我？不知道他會怎麼幫。他又不是丞相府的人，難道還能幫自己查到深宅內院中作祟的人嗎？惜言表示很懷疑。
"你不用懷疑我，現在下樓去拿著軟膠回府修補字畫吧。明日在府中等著，我會有安排。"
二皇子說了這句話就端起了茶，惜言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還是莫名的相信這二皇子會有辦法揪出來幕後的人，而且辦法會比自己能夠想到的有說服力的多。
想著，福了一禮就準備往外走。
"對了，明天記得帶上我給你的紅珊瑚珠串兒。"不待惜言張口質疑，就又補了一句。
"丞相府的丫鬟穿著打扮上也太寒酸了..."
得，還是乖乖退下好了，不然會衝動之下忍不住對著二皇子翻大大的白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