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這身上的血腥味,旁人聞不到,本王可聞得到,至於你殺了誰,本王不感興趣,你只需要知道,離沈莘冉遠一點。”
楚梓悅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說這最後一句話,不禁嗤笑一聲。
他的手輕輕一晃,扇子就開啟了,他給陳雲熙扇了幾下,輕嘲道:“給三王爺降降火。”
見陳雲熙依舊是眸中泛寒,他一下收回了扇子,微微挑眉道:“我偏不。”
說完他轉身就上了馬,揚鞭而去。
陳雲熙眸子中充滿的怒火,他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都能聽到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用力的甩了甩衣袖,上了馬車。
……
“哈哈哈……”
遠遠的就能聽到何舒芸的笑聲,笑聲在殿中迴盪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郡主,奴婢聽聞那二小姐蓬頭垢面,滿身泥濘的回府的。”
她的貼身丫鬟在旁邊給她扇著風,一臉笑意的彙報著探子傳來的訊息。
何舒芸聽了更是大笑,以至於笑得有些肚子疼,便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何舒芸眉頭輕挑,語調微揚道:“本郡主沒機會對付沈莘冉,對付一個沈月如還不是綽綽有餘?誰讓那蠢貨上次和本郡主搶奪紅鳶尾,自不量力!”
丫鬟放下了扇子,又給她捏起了肩,應聲道:“是啊!那二小姐真是沒有眼力見,郡主看上的花她也敢搶。”
“只是,那沈莘冉是如何救出她的?”
其實這一次,她抓沈月如是為了引沈莘冉上鉤,其一,是因為她還是很懷疑沈莘冉,她想檢測她是不是沈莘冉;其二,如果她不是,她定然救不出沈月如,正好將她解決。
只是,她居然救出了沈月如,難不成真的是她多疑了?
丫鬟見她在那思慮,便想起了什麼,她靠近何舒芸的耳邊小聲道:“郡主,奴婢還聽聞有一個男人和沈將軍一起回府的。”
何舒芸眼神微怔,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驚呼一聲:“是誰?”
丫鬟垂首搖頭,“是個生面孔,未曾見過。”
何舒芸冷眸微眯,臉色陰冷,心想她派過去的人都沒有音訊,所以剛剛她又叫人去空谷山看了一趟,回來的人告訴她,她才得知派去的人都死了。
她原本篤定的認為人都是沈莘冉殺的,可是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陌生男人,她又不確定了,說不定人也有可能是他殺的。
她狠狠地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憤恨道:“沈莘冉,你給本郡主等著!”
此時,天色已晚,晚風微微的吹著,吹在人的身上就像是絲綢拂過,溫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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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走後,沈莘冉就一直坐在鞦韆上,苦惱了許久。
她伸了個懶腰,慵懶道:“蘭若,幫我準備沐浴吧,我困了。”
“好的,小姐。”
蘭若轉身走到院子門口,剛好看到了沈月如來了,她趕緊行禮:“見過二小姐。”
隨後,立即呼喊道:“小姐,二小姐來了。”
沈莘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來幹什麼?在她印象裡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呢,她起身準備看看她到底想幹嘛的。
“姐姐。”
沈月如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沈莘冉有些不知所措,這人是吃錯藥了嗎?這麼殷勤是想幹嘛?平日裡,對她齜牙咧嘴的,現在像是換了人人似的。
沈莘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這麼晚了你不休息來我這是想幹嘛?”
“秋雙,把東西拿來。”
秋雙是沈月如的貼身丫鬟,她聞聲趕緊把手裡的盒子遞了上去。
沈月如接過了盒子,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把盒子塞到了沈莘冉的手中。
“姐姐,我來是想要謝謝姐姐救我一命,這個裡面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姐姐不要拒絕。”
原來是來道謝的呀,沒想到這樣囂張嬌蠻的人也會道謝,看來對她有些誤解了,懂得知恩圖報,至少不算壞。
沈莘冉看她誠意懇懇的樣子,也不好拒絕,只能收下了。
“那就多謝妹妹了。”
她將盒子遞給了蘭若,懶洋洋道:“時間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我也要歇息了。”
沈月如站那一動不動,像是木頭一樣,木訥的看著她。
沈莘冉面臉疑惑的看著她,秋雙趕緊拽了沈月如的衣袖,小聲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沈月如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姐姐,我先回去了。”
沈莘冉應了一聲,轉身就向屋裡走去了。
沈月如像是失了魂一樣,目中無神的走在路上。
秋雙欣喜道:“小姐,這是大小姐第一次和你道謝呢,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才沒有呢。”
沈月如假裝生氣的大步向前走去,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嘴臉明顯流露出來的是笑意。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沈莘冉會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更不會想到沈莘冉願意接受她的東西,並且給她道歉。
從她母親嫁入將軍府,生下她,她總是見到沈莘冉一個人在那練劍,她每次上前想要和她說話,沈莘冉總是一雙冷眼看著她。
她也不敢接近她,她總是認為沈莘冉討厭她,從來沒有把她當作妹妹,經常挑她的毛病,懲罰她,久而久之,也就有些討厭沈莘冉了。
不過,從沈莘冉那次醒來之後,她感覺沈莘冉變得容易親近了,話變得多了,以前和她說話總是愛搭不理,現在至少願意和她說話了。
她現在好像沒有那麼討厭沈莘冉了……
翌日,沈莘冉還是早早的去了軍營,但是今天的陳雲熙異常的沉默寡言,和他搭話,他都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她也覺得有些生氣,就一直不和他說話,默默的練習著射箭,練習多次,她已經能次次中靶了,只是還不能精準的射中靶心。
“三王爺,你看我今日怎麼樣?”沈莘冉抬了抬下巴,嘴角上挑道。
陳雲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吐出一個字:“醜。”
“呵呵呵……”
沈莘冉心裡一萬匹馬從草原裡跑過,她氣得炸了毛,憤怒的盯著他。
這座冰山的嘴是吃了炸藥嗎?不然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