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宿命
"可惡!"年老的鳳氣惱的說著,看了眼一旁悠閒坐著的男人,"難道你沒什麼好說的嗎?"
那人笑了,什麼也沒有說,他討厭和笨蛋共事。
被他的無禮激怒,鳳說道:"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來幫我的。"
輕蔑的看著聖皇選出的鳳,真是無能的傢伙。
"再不行動,那個傢伙就要取我而代之了。"
仇殷冷哼了聲,"你怕什麼,他不過是兩千年前的赤帝,現在的大臣全是你的手下,國民也是你的,你怕什麼。"
"可他要我死,他已經派人來追殺我了,太陽城也被他奪了去。"
"還不是你要刺殺他才招來這樣的報復。"愚蠢的可笑,眼前的鳳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鋤去聖皇都畏懼三分的赤帝,多麼可笑,不僅沒有成功還使潛伏的心腹被赤帝消滅。
"別說了,都怪我沒有和你商量就去做,可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仇殷嘴角動了動,卻沒有出聲,自從被山鬼拖進這個世界,他一直在找尋兩界的通道,可整個聖獸界只有白虎所在的聖皇山有通道,可又被白虎和赤帝聯合鎮了住,所以他必須消滅其中的一個。
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形閃了進來,"你在這。"少女笑著說,"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
"我在做事。"冷竣的臉上出現少有的溫和,將山鬼拉到懷中,"你剛才在做什麼?"
"採花,這的花好漂亮。"山鬼看著仇殷笑的像個孩子。在掉落聖獸界的同時山鬼失去了記憶,從此以後便跟著仇殷流浪,把仇殷當做唯一的親人。
"幫我採些紅色的,我喜歡紅。"
山鬼高興的去了,仇殷這才對鳳說:"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離開。"
"離開,你叫我離開我的國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赤帝跟青龍並沒有什麼交情。"
"青龍。"的確,鳳想了想,"那青龍..."
"我已派人去探夠口風了,青龍倒沒什麼,只是他有個叫降的妃子不大友善。"
鳳聽到降這個名字想起了什麼,對,在五年前他將忤逆聖皇的降姓大臣流放,難道她是他的親人,這可怎麼辦!
"不過我已用錢打發了。"笑了笑,"可以的話馬上就可以出發。"
"好,好。"鳳高興的說,這下他就不怕赤帝的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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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飛在大殿上靜靜聽著各地官員的報告,唇角微微帶著笑。
"那麼。"他緩緩是開口:"國庫虧空、盜賊橫行,上一界赤帝真是留下了個好位置啊。"
"陛下,臣認為必須使用嚴刑。"身材高大的戮說著,暴虐的臉上殺氣騰藤,前陣子剷除上界赤帝餘黨他立了大功被提升為左將軍。
"臣認為安慰才是上側。"俊秀的雅說著。
御飛笑了笑,看向一言不發的青鳥,"你認為呢?"
"請陛下明示。"青鳥說,把身子壓的低低的。
御飛微皺了下眉,"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定。"看著青鳥的眼有點淒厲,"青龍在東方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呢!"
"臣願前往。"青鳥忙說。
御飛搖了搖頭,青鳥見罷臉變的煞白。
"你是我太陽城第一功臣,我怎麼能叫你戍守邊關呢!"
青鳥絕望的看了眼御飛,御飛笑著捻起一撮銀髮,輕輕的繞在指間。
"倒是戮比較適合到邊關鍛鍊鍛鍊。"微笑著看向戮,"你意下如何?"
戮忙道:"尊旨。"
御飛又看了看雅,"太陽城剛經歷過戰亂,我希望你能將它治理好。"
雅笑應。
"那麼..."御飛抬頭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就到這吧!"緩緩站起身,眼看著青鳥,"晚上留下吧!很久沒有與你把酒言歡了。"
昏黑的大殿上青鳥的臉扭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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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著,杜若若看著薄紗飛舞,看的都入了迷。
"夜深了。"女侍說著,為她披上外衣。
"御飛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杜若若說,兩天前御飛命人在宮中各處都安放了這種薄紗,美是美,可也極不方便,很近的東西都看不清。
"赤帝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杜若若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便是神,做什麼都是對的,我知道了。"
女侍無語,對天的子民來說赤帝便是神的化身,可對杜若若這樣的外來者來說就不可理解了。
"今天御飛在做什麼?"杜若若問,不等女侍說話便自行回答道,"上朝、批閱奏章、接見各地使臣。"
女侍掩嘴笑道:"你倒明白了。"杜若若是那種很普通的女孩,雖然知道她對赤帝來說地位很高,可時間一久還是不知不覺的把她當成了鄰家的小妹。
杜若若只是笑,然後揚起頭看了眼月,今夜的月有點渾濁,心情都要被影響了。
"外面風大,還是回房吧!"女侍說。
"可我想再看看這裡的月。"語氣中夾雜著依戀,離別的日子就要到了,太陽城已經攻克,該是回家的時候了,媽媽一定很擔心她吧!
"其實何必呢!"女侍有感而發道,"赤帝對你是多麼的寵愛,為什麼要離開呢?"透過杜若若有時說的話女侍能夠感到杜若若自己也是在猶豫著。
搖搖頭,"我不屬於這。"
兩人正說著就見一個黑影從樹影中衝了過來。杜若若一驚,還沒喊出聲就認出眼前的黑影原來是曾見過一面的青鳥!
"你!"杜若若害怕的看著他,他的臉扭曲的可怕。
女侍慌忙擋在杜若若面前。
青鳥看了眼她,笑了,可怕的笑容凝在了臉上,"狡兔死,走狗烹,做的好啊,做的好啊,這才是傳聞中的赤帝。"
他在說御飛嗎?杜若若震驚的看著他。
"做的好,做的好。"猛然認出杜若若,用力指著她,"你!"
杜若若嚇的退了一步。
"你!"他笑,死亡,不久前他還以為他可以得到夢想中的一切,"你是下一個。"
"你怎麼了?"杜若若努力擠出這幾個字。
他搖著頭,只是笑,那笑聲讓人發寒。
士兵趕到架起青鳥,杜若若問著士兵:"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御飛撥開樹葉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杜若若忙跑到他身邊,她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沒事的。"御飛說,臉上還是那副笑,平靜的看著青鳥,看著青鳥因看到他而燃燒著憤怒火焰的眼,恨,就如同哭一樣毫無意義。
"以後不要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御飛說,有點心疼的握住杜若若冰冷的手,現在的天寒,一不小心會得傷寒的,責備的看了眼女侍。
"我知道了。"杜若若說,雙眼無法離開被拖著離開的青鳥,他真的是喝醉了嗎?為什麼他的眼神那麼的不甘,好像有火焰在燃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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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屋吧!"御飛說,拉了杜若若就走。
到了房內杜若若看著御飛,御飛笑了,"你在看什麼?"
"你好象瘦了。"
御飛笑了,"今早才見了我,怎麼晚上就說我瘦了。"
"不知道。"杜若若說,"只是覺的你跟早上有點不太一樣。"
"我還是我。"御飛說,捏了捏她的臉,"你才真正的瘦了呢!"
杜若若神色黯淡下來。
"等這陣子過去,一定要把你喂的胖胖的。"
杜若若笑了。
"不早了,該休息了。"御飛說,握住她的手,沒經過保養的手有點粗糙,沒有任何的修飾,只是一雙乾淨平實的手,沒有那只華貴的紅色戒指,卻令他無法移開視線,記憶中的手美的華貴,從不碰觸汙潰的東西,天生的尊貴。
"怎麼了?"杜若若奇怪的看著他,御飛怎麼突然這樣直盯盯的看著她的手。
"不早了。"
"你剛剛說過啊。"
"杜若若..."
"什麼?"
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御飛,有什麼嗎?"
看著杜若若,"你會傷害我嗎?"
杜若若當場楞了住,御飛為什麼要這麼說,傷害,他認為她會傷害他,怎麼會呢?她只是人類而已,什麼都不會的人類。
"答應我。"抱住杜若若,"不要傷害我。"
"不會的。"杜若若笑了,御飛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這種事,她怎麼會。
御飛把頭枕在她的肩上,嗅著她的發,青草的氣息,什麼時候起杜若若也染上了同他一樣的氣息。聖皇說的對,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宿命的安排罷了,他只不過是又一次充當了命運的玩偶,看著一切如預料中的一樣發生,等待著宿命,只是不知道最後等來的又將是什麼。不願去想,只能緊緊抱住懷中的人,頭一次感覺到害怕,起初只是不安,慢慢的開始恐懼,不明白為什麼的恐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