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好不好?就給我一次,我難受!"男人一臉無害地盤坐起來,只是眼眸裡閃過一抹精光,瀟瑤抿唇,有些動容,可是很快她又縮了回去,反正她不會再相信他的話了,昨晚到了一半,她疼得讓他溫柔點,起初的確很溫柔,可是才沒一會兒他就又粗暴起來。
"瀟瀟……"
"不!"
"娘子……"
"不要!"
"你忍心讓我憋出毛病來麼?"
瀟瑤:"……"對嚯!要是那玩意兒出了毛病咋辦!好吧,她就給他那麼一下下。
小女人乖乖地爬過去,忽地被宮墨遙託過去,嘴唇便被堵上,她還有些恍惚地眨巴著眼睛,耳邊就傳來宮墨遙欲罷不能的聲音:"停車!所有人迅速到馬車五里之外!"
很快,車外的幾人識趣地往不同的方向去,雖然幾人都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幹這事,但是都理解,誰不知道從夫人失蹤後到現在,主子一直都過得很清心寡慾。
南宮隨意找了一處清涼的地方坐下,抬頭沒有焦距地盯著,就連童子坐到他身邊他都沒發覺。
"心裡什麼感覺?"童子歪著腦袋發問。
南宮抿緊唇瓣,似乎還想了一下,回答:"什麼感覺都有,不過多的是安心,至少她還完好無損,笑起來依舊沒心沒肺,童子應該感覺不出這種感覺吧!"
"誰說的!"
南宮側頭看著她,當然是不相信的,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她可是一直在替主子做任務,即使她四處闖,都不見她對哪一個男子心動,不,是從來沒見過她多看哪個男子一眼,好像從未在意過自己的終生大事一樣。
童子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我的確知道你此刻的感覺。"
馬車內,瀟瑤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她咬緊牙關重重地往宮墨遙肩膀上捶去,只是她此刻的動作在某只餓狼眼裡就是撒嬌,宮墨遙得逞一笑,低頭擒住她粉嫩的唇瓣,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然後抽出木屜裡放得整整齊齊的毯子鋪在瀟瑤身下的軟墊上,以免把她硌疼,再一把托起她柔軟的腰肢往上提去,使兩人之間無空隙,瀟瑤吃痛地哼了一聲,聽著她顫抖的尾音,宮墨遙的眼睛裡閃爍著滅不掉的**,微微動了動身體,緊接著他的衣袍便滑到肩膀上,迅速垮了下去,男人強健的臂膀與精壯的胸膛沒了衣裳的遮擋,袒露在悄無聲息的曖昧之中,而他的腰帶被瀟瑤緊緊地拽在手裡,看似被弄疼了一樣,時而咬唇,時而喘息,手裡的腰帶也順著宮墨遙開始冒汗的背部滑落下來,掉落在晃動的馬車上……
並不知道自家相公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小女人懶洋洋地趴在某位一臉愜意的皇帝懷裡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隨之傳來童子的聲音。
“主子,到了。"
聞言,瀟瑤直起身體來,一個箭步躥了出來,然後傻眼了,這裡,這裡不是,不是墨王府啊!她錯愕地回過頭,只見已經有下人,不對,是太監,太監在扶著他下馬車,她眨了眨眼睛,便也知道了。
這裡是皇宮,而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萬人之上的皇帝。
瀟瑤抿了抿唇,明明是有千言萬語,卻一下子被咔在了脖子處。
宮墨遙也怔了一下,連忙揮開圍在他身邊的太監,疾步走過去想要拉住她,但手才伸到一半,瀟瑤便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我……小皮球在哪裡?"
"皇后娘娘,您不該這樣跟皇上說話。"阿廣因瀟瑤剛剛對宮墨遙的態度有些不滿。
"閉嘴!瀟瀟……"宮墨遙伸手一把拽住瀟瑤往懷裡拉,不顧身後的眾太監,扯著她往宮殿裡走去,瀟瑤一路上垂著頭一言不發跟著他走進去,還沒有踏進金燦燦的宮殿裡,就聽見一陣陣嘹亮的哭嚎聲,她的心臟驀然一痛,甩開宮墨遙的大掌往哭聲探過去,便見小皮球被一名陌生的年輕的女子抱在懷裡輕哄著,瀟瑤心裡不由得一急,回頭撇了眼宮墨遙,急忙從女子手中奪過小皮球護在懷裡輕哄。
"小皮球不哭了咯,孃親回來了,我的小寶貝,怎麼瘦了那麼多啊!"
陌生女子先是一愣,聽瀟瑤自稱孃親,便也明白過來,又見宮墨遙走過來,欠了欠身後退了出去。
小皮球一點兒也不像是七個月的孩子,他似乎一點兒也沒長,小小的,卻比之前瘦了,瀟瑤心疼地拍著小皮球,輕輕喃語,那是孃親與孩子之間最親近的互動。
"皇上,小皇子該吃奶了。"一名宮女邁著輕盈的步伐奪過來,一副嬌羞的樣子,這一幕恰好被瀟瑤納入眼底,她抬眸狠狠地剜了眼無辜的男人,示意他趕緊過來。
做相公的自然要聽話,他大步跨過去,一屁股坐在母子倆身側,大掌一攤,直接把母子倆撈進了懷中,把話語權交給瀟瑤。
"你是負責什麼的?"瀟瑤徑自掀開衣襟,小皮球便拱著腦袋鑽進去,吧唧吧唧地吮吸起來,看樣子是餓壞了。
小宮女不樂意地回答:"打掃大殿的,英娘說她有事,讓、讓我把小皇子的奶送過來。"
瀟瑤沒有回答,只是溫柔地注視著吃得急切的小家夥,小宮女憋屈地垮著臉,還一個勁兒地往宮墨遙投去目光,只是某皇帝寵溺地看著懷中的母子。
良久,瀟瑤才疑惑道:"我?皇上,您這宮裡該請禮部來管管了吧,難道是您平時太溫柔了,所以連一個小小的宮女進來都這般隨意,還有,我是誰您沒有說麼?還是說其實我對於您而言什麼都不是。"
宮墨遙只是笑,他的瀟瀟啊,難得吃一回醋。
"笑什麼笑,就是因為你這張招花引蝶的臉,以後啊你還是少見人。"瀟瑤氣呼呼地捏著小皮球的臉,小皮球不開心地晃著腦袋,表示不舒服。
小宮女撇了撇嘴:"奴婢,奴婢先退下了。"
當然,一家三口可沒搭理她。
沒過幾天,皇后娘娘被皇上接回宮的訊息便迅速傳開,當然也流傳了一些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皇上在皇后娘娘面前一點兒威嚴都沒有啊,皇后娘娘居然當著宮女的面呵斥皇上,皇上的顏面都丟光了啊,皇后娘娘無視皇上之類的話題。
而“當事人”瀟瑤現在還窩在龍榻上順著小皮球的毛髮,哪兒知道她的“英雄事跡”已經被傳遍整個皇宮以及都城的某些地方。
此刻,朝堂之上一片寂靜,眾大臣們都豎著耳朵聽皇上的回答,只是沒有得到答覆。
男人慵懶地坐在龍椅上,嘴角擒著一抹令人渾身發寒的笑容。
久久沒有得到答案的陸太師和宗太尉相互看了一眼,都往前邁出一步,一起作揖。
陸太師先開了口:"皇上,皇后娘娘此行為實屬無禮,理應讓禮部的人來糾正一下,臣等知道您寵愛皇后娘娘,不過依您現在的身份,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後果不是臣等可以想象的,這不僅會丟了您的顏面,還會丟了曲楚的顏面,這讓我們曲楚情何以堪?"
"所以?"宮墨遙將身體直起來,靜靜地盯著陸太師,薄唇輕揚,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不在意。
陸太師抬頭看了眼龍椅上的男人,鼓起膽子繼續說:"所以皇后娘娘這個位置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給瀟姑娘!"
他已經不再用“皇后娘娘”來稱呼瀟瑤。
宗太尉也附和道:"臣也附議,眾所周知,瀟姑娘與皇上您,並沒有結成連理,即使她給您誕下一子,也不能納入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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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太尉話音一落,阿廣便被龍椅上男人的氣勢給嚇得跪在地上,顫巍巍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呵……"宮墨遙緩慢地站起來,越過面容慘白的阿廣,一步一步地從臺階上走下去,微微傾身,笑道:"依兩位愛卿的意思,朕的妻子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卑微女人,而朕的皇兒也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野種!"
"嘭"
眾臣惶恐地跪下去,喊呼:"皇上息怒!"
陸太師和宗太尉轉身見眾臣都跪了下去,都做出一副“沒出息”的表情,隨後還是氣急敗壞地跪下去。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的兩人,輕啟薄唇:"阿廣,擬旨:瀟瑤與朕同甘共苦,知書識禮,風姿雅悅,聰慧敏捷,勤勉柔順,與朕恩愛多年,深受朕的喜愛,故著即封冊為曲楚國皇后。”
"是!"阿廣顫巍巍地站起來,高喊:"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墨遙甩開長袖,轉身揚長而去。
齊給事笑了笑,道:"唉,有些人吶,還以為這是先皇執政的朝代啊,這位置啊,該不保咯!"
陸太師一聽,氣得臉都綠了,哼唧了一聲,甩著袖子大步出了朝堂,宗太尉搖搖頭,也跟了上去,他就知道會這樣,明明已經勸陸太師了的,可陸太師就是執意要上奏,現在啊,恐怕他與陸太師的位置不保咯,明天是不是會出現陸太師、宗太尉在朝堂之上惹怒皇上之類的話題呢?
當然沒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