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遙沒有應聲,他細細地審視著眼前那張削瘦得雙眼微微凹陷下去的小臉,然後溫聲細語地附在瀟瑤的小耳朵上呢喃,隨之瀟瑤不輕不重地捏住男人的雙耳,嗔怒道:"別總是把"殺"字掛在嘴上,那多不吉利,糙男人。"
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嬌怒的小模樣,雙臂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挽著薄唇揶揄道:"糙?我還沒上你就糙了,我這是護妻,嗯?"
聞言,瀟瑤小臉一紅,雙手用力地拽著男人的耳朵,支支吾吾道:"你,你就是個糙老男人,臭流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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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真是在什麼地方都能亂說,她怎麼覺得,這句話從宮墨遙嘴中說出來,帶有一絲的霸氣呀!可很快,瀟瑤就棄掉了這種想法,他才不是什麼霸氣呢,明明就是一流氓犢子,哼~
只要一看她炸毛的樣,宮墨遙的心就會軟得跟棉花一樣,好似溫度稍微再高一點兒就融化了,男人繼續揶揄她,輕幽幽地說:"我哪裡老了?"
瀟瑤與宮墨遙對慫:"你都二十六了還不老!"
宮墨遙笑,縱然她忘掉了之前同他的所有回憶,但是意識還在,不然怎麼知道他已經二十六了,男人故作擰著眉頭,摸了把自己的臉龐,然後垂目伸手捏住瀟瑤巴掌大的小臉。
輕聲低喃道:"差不多滑滑的,應該還沒有老得透徹,可以再吃幾回。"
別人聽不懂"吃"是什麼意思,可瀟瑤知道呀!死傢伙!說話不顧地兒,這話留到床上說不行麼?偏偏在這種冷冰冰的地方說。
宮墨遙撇過腦袋朝南宮和北溟使了個眼神。
兩人相視一眼,拎著蔣刺史往外走。
牢房門外,傳來一聲狐疑:"是不是只要不弄死,怎麼搞都可以?"
"嗯……"
牢房內,瀟瑤汗顏,那蔣刺史不得被打得個半死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邊,宮墨鋮面無表情地坐在溫皓瑜對面,一言不發地把玩著杯蓋。
溫皓瑜挑眉笑道:"怎麼,那麼久不見,你竟一句話也不說,我可是想你想的緊吶~"
這一番話傳進宮墨鋮耳朵裡,並沒有任何驚訝之意,溫皓瑜什麼性格他還不知道,這貨嘴又欠抽了。
溫皓瑜見宮墨鋮還是抿唇不語,沒好氣地打趣:"你就說吧!來找我想做什麼,我可不信你來找我玩只是發呆。"
"父皇生辰那日,你在哪兒?何地?與誰在一起?做了什麼事?還丟了什麼東西?"
平淡得沒有一絲生氣,這不是宮墨鋮的性格,至少溫皓瑜看來。
"你是來調查我的行蹤的?墨鋮,我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閒。"溫皓瑜託著下巴,目色淡然。
宮墨鋮伸手一把揪住溫皓瑜的衣襟,然後用力提起來,沉著嗓音說:"你別給我說些廢話,回答就行!"
溫皓瑜抬頭,眼睛直直地對上宮墨鋮那雙怒氣的眼眸,兩人的呼吸緊促,互相交雜。
宮墨鋮有些反感現在的姿勢,於是鬆手推開他,卻不料整個人被溫皓瑜有力的雙手托住繼續推到,隨之兩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宮墨鋮吃痛地哼了一聲,低咒道:"溫皓瑜你有病是不是?別以為爺跟你關係好你就可以肆無忌憚,鬆開!"
頭一回,被一個男人推到壁咚,雖然是臥倒式,但是他是男人好麼?堂堂七尺男兒,竟被溫皓瑜這廝羞辱。宮墨鋮微紅的俊彥被他身上的溫皓瑜看得一清二楚,忽地,溫皓瑜腦子一熱,便起了調戲他的想法。
"我是有病……"溫皓瑜忽然頓住,稍稍俯下身,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宮墨鋮,細細地呢喃了一句:"相思病,你有藥麼?"
"滾!"
之後,溫皓瑜很光榮地被暴走了一頓,當然,宮墨鋮也免不了被反揍,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滾在地上纏打在一團。良久,才狼狽地靠在一起,相視一笑,這便是朋友之間最無聲的原諒吧!
宮墨鋮輕輕碰了下發腫的眼角,不爽地說:"以後別動手動腳的,看我臉上,會影響我在瀟瀟心目中的形象的,懂?"
"不懂!"很明顯,溫皓瑜並不領他的情,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徑自坐下:"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先動的手麼?我的臉也受傷了,公平!"
說罷,溫皓瑜還戲謔地撇了眼臉色烏黑的宮墨鋮。
"行了,以後咱倆相互理解一下,不動手就行!"說著,宮墨鋮也拍著衣袍站起來,面對著溫皓瑜坐下。
達成共識後,二人有接著之前的話題,宮墨鋮問那日他在哪裡!
溫皓瑜只好如實招來。
"那日我娘染上了風寒,所以在府裡照顧我娘,然後我沒同我爹去,就是這樣的,二王爺,您還有什麼要問的,趁本大爺現在心情好,趕緊問。"
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死樣,宮墨鋮愣是抬腿踢了他一腳,溫皓瑜這才恢復正經樣兒,一一將他娘的病情道給宮墨鋮聽,很不好的一個訊息,不治之症!這對溫皓瑜是個很大的打擊,畢竟從小他娘對他一直不離不棄,愛護有加,還有他父親,宮墨鋮現在只希望瀟瑤的事裡,沒有他,那個東西也只是個意外。
兩人敘了會舊,宮墨鋮便說有事,就先走了。
待宮墨鋮走後沒多久,一身墨袍男人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朝溫皓瑜呢喃了幾句,便又迅速隱退下去,動作極其乾脆利落。
溫皓瑜不耐煩地撐著眉心,看起來很不樂意,但他還是收拾了下出了門……
"……姬素瑤,忘了他,忘了那個男人,忘了他,這樣你便不用那麼愧疚了,忘了他,忘了他,深呼吸,忘了他……"
忘了誰?是誰在說話,姬素瑤?不認識,不認識!頭疼,姬素瑤!好耳熟的名字,瀟瑤好像在哪兒聽過,可是她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姬素瑤,是誰?
"唰~"
宛如兩對翅膀的雙目猛地睜開,她的額上滿是汗,瀟瑤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尋宮墨遙,還好,還好他在的,這並不是夢!
"怎麼那麼多汗,做噩夢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隨即,額上傳來一陣陣溫涼的觸控,好舒服!
宮墨遙小心翼翼地給她拭著額上的汗液,瀟瑤也一臉享受地閉上雙眼,依賴地蹭著男人的大掌,用心去細細體會宮墨遙的柔情。
"夢到了什麼?"宮墨遙低頭,與瀟瑤面對面地貼在一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