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穿越之將門廢子gl->章節

119、夢洄

熱門推薦: 我真不是魔神 都市國術女神 宇宙級寵愛 諸天新時代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有迷霧的干擾,安婧只覺身周的一切都似霧裡看花,明明霧裡似乎藏著掖著什麼若隱若現,可當她試圖凝神去細看的時候,那個地方又飛快地被霧氣蔓延掩蓋起來了。

她實在不能確定那些不經意瞥見,又無法瞧個真切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似乎是遠處的山,可又似乎是某些建築,或者說,是同一個地方其實有不同的東西在不斷變更。

這般詭異的地方,是真實存在的麼……

她的意識,始終有些迷糊。

但安婧終究不是一般人,她們暗衛經過千錘百煉,其中的堅韌非常人能比的,在她有那麼一瞬間意識到自己還有一絲清醒,便被她抓住了凝聚意識的機會。

安婧原本空洞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

她終於又看到了那翩翩起舞的白蝶,飛在前面的,一直牽引著她的注意力。

迷霧之中,只有這一個生物,安婧可以很肯定它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的,只是如今接收到的資訊實在太少,若是讓她一時之間梳理個一清二楚,那卻是不能了。

她環視了身周一圈,哪怕是她現在的意識比剛剛的更加清明,也始終不能把這個地方看透。

如何出去,也始終是個問題,而眼前這個白色的蝴蝶一直徘徊在她的身周,她只要微微一靠近,它就往前飄忽,彷彿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牽引她的去處一般。

詭異,是肯定的。

但是安婧並未畏懼,緊緊捏了一下衣角,她決定遵從白蝶的有意無意,跟隨它的蹤跡去看個究竟。

迷霧來的快,去得也快。

待迷霧散得差不多之時――

安婧驟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將軍府大門前,而那只白蝶,則幽幽地落在將軍府門前的一隻石獅上,撲忽了幾下翅膀,似在等待安婧的接近,等安婧稍微一靠近,它立馬又動了,直接從將軍府大門口正上方越了進入。

安婧眉頭蹙了蹙,不明白這只詭異的蝴蝶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帶她回將軍府。

但,安婧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徑直推開了將軍府的大門。

她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一直熱熱鬧鬧的將軍府,如今竟然空無一人,不止如此,還長滿了雜草,破敗不堪,盡是蕭條……

安婧只覺頓時心口一窒,不自覺便紅了眼圈,她緊緊捂著心口,努力說服自己這個不過是幻像,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只是眼前的景象過於真實,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她這一生,都被教導要為守護將軍府而活,因為外祖父說過,安家世代忠良,乃社稷之棟樑,阜雲之重器,連外敵都要忌憚幾分,為國之強盛,所以絕不能讓如今的將軍府倒下。

即便不提她的責任所在,這也是她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家。

如果真的有一天,將軍府真的會轟然倒塌,那麼爹爹和孃親呢?大哥和四妹呢?

……安樂呢?

安婧跌跌撞撞的腳步,帶著一絲慌亂,驀自走遍了整個將軍府。

可惜的是,終究是空無一人。

恍惚間,她又想起了那只白蝶。

莫非那只詭異的蝴蝶,只是想帶她來看看這破敗的將軍府,想給她暗喻些什麼嗎?

不,肯定不止如此。

安婧堅定地否認了白蝶的意圖簡單。

果然,她在四周一番查詢,最後讓她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找到了它,白色的蝴蝶停在一個水桶邊上,翅膀一開一合著。

而安婧投過去的目光,就像是開啟了它的開關。

安婧意料之中,白蝶又一躍而起了。

原來它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周……

安婧眸光暗沉,咬了一下唇,決定繼續跟著白蝶的軌跡而去。

這只充滿謎團的白蝶,彷彿是可以輕易跨越白晝交替的存在。

方才明明還是朗朗白日,可是安婧只是跟著它穿過兩個庭院,來到了將軍府的竹林,這段路程,若是放在平日,也費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偏偏這次,在安婧瞠目結舌的注視下,黑夜一下子籠罩了下來。

這不禁讓安婧再次陷入困惑之中,疑惑這裡到底是何處,自己到底為何會身處其中。

若說是夢,可這根本不像是個尋常的夢境,倒像是處處乾坤,每一處適時展現出來的景光,都像是為了讓她越陷越深的沼澤地。

這一抹突如而來的感觸,是源於安婧站在竹林中,一臉難以言喻地看著不遠處窩在一簇陰影下,肩膀一聳一聳的白衣小姑娘,而陡生出來的。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兒,非但沒有讓安婧覺得驚悚,反而充滿了一股熟悉感。

能不熟悉麼。

許多年前,她也是心懷鬼胎般窩在那個分毫不差的位置埋頭哭泣,想藉機吸引自家三弟的注意力,以達到日後可以接近他的目的……

那千年的不死人傳說,居心叵測的邢府,畫地為牢的雲南慕容家……

這些恩恩怨怨,在許多年前便把她們兩個後輩緊緊捆綁在一起了。

她們從來都身不由己。

她很小的時候,是被她的外祖父邢瞿老親自教導過的,至於學的什麼,琴棋書畫是必須的,然後再灌輸一下為人處事之道。

你以為就這麼簡單?

不,一點都不簡單。

她的外祖父可是赫赫有名的前丞相,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而且行事極端,他教導的東西,遠不止字面上你看到的那樣簡單。

大概幾歲的時候,她被送回了將軍府,然後由她的孃親邢傲雪接手指導,反正她身為一個暗衛下一代繼承人,每天要學習和要做的事情都非常非常多。

但是,即便她已經回到了將軍府,也依舊不由自主,身為暗衛繼承人,她身上早就被烙上了邢府的標記,生是邢府的人,死也只會是邢府的鬼。

所以,她哪怕身處將軍府,也還是不得不聽命於邢府的最高權力――她的外祖父。

有一天,她終於也被自家外祖父命令去接近她之前素未謀面的三弟。這是她還在邢府時,便知曉自己遲早要面對的,只是什麼時候去見,在那之前能不能見,都是由不得她的。

由始至終,她不過是個身份尊貴的傀儡……

邢瞿老當時的命令,便是讓安婧去接近安樂,取得她的信任,當然,最重要的便是套取不死人秘籍的資訊,若是能親手拿到這東西,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在那之前,安婧哪怕是回到了將軍府,也是不曾見過安樂的,一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家孃親對她這個三弟深惡痛絕;二是她大哥也警告過她不要去搭理那個妾室生的孽種,受孃親和下人們的影響,她的大哥似乎也對她這個三弟不待見得很;三嘛,外祖父也不許,興許是怕她從前年紀尚小,陡生什麼惻隱之心,會壞了大事。

不過她覺得外祖父可能是有些多慮了,他從來都沒有教導過她悲天憫人,她又何來什麼惻隱之心。

她的眼中,只有命令。

如今,她也只想完成外祖父的指示。

只是,一個家裡就那麼幾個主人,她那三弟打小至少被兩個主子深深地排斥著,而下人們又都是見風使舵的人精,所以她那三弟根本沒有被下人們列為主子的行列之中,而她的三弟也終日躲在他那個小破院中,哪怕是出來活動,也絕不會靠近她們居住的庭院。

她想藉機接近她的三弟,還真的是沒有什麼機會。

儘管這是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但她是沒有什麼愧疚感的。

畢竟讓她去接近一個自己見都沒見的小鬼頭,她能有什麼愧疚感,自然是更想一心完成自家外祖父的期待。

所以,即便沒有機會,她也嘗試去製造機會。

她特地在完成自己今天的功課後,留了點時間去‘探望’自家這三弟。

說實話,如果她那三弟手上真的有外祖父要的東西,她其實想強搶豪奪,哪怕做那樑上君子,她也毫不在意,因為她根本不想和他本人虛與委蛇浪費時間,她覺得這些幾歲的小鬼頭真的太能折騰人了,不管是她那四妹,還是她那些小表弟小表妹,沒有一個不是喜歡飛天遁地瞎折騰人了,如果不是她打小便性子沉穩不太喜歡搭理人,讓那些小的們哪怕想親近也望而卻步,她估計能被這一堆小鬼頭折騰得老十歲。

只是當她第一眼,看到一個看起來挺圓潤的小鬼頭坐在書桌前緊蹙眉頭算著堆積如山的賬本時,她還是訝異了一下,她雖然沒見過這三弟,可是還是旁敲側擊地和下人們瞭解過他的資訊的。

不是說未曾啟蒙嗎?

這麼一大堆賬本,總不會是他的丫鬟拿給他鬼畫符用的吧?

不是說孃親對她這個三弟挺苛刻,月錢被一些刁鑽刻薄的管事昧了不少去,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按理說,那點兒月錢,也不允許她這位三弟吃得這麼胖乎乎吧?

不過,她這三弟圓潤歸圓潤,長得其實還挺好看的,就是……有點像小女娃,比她四妹長得都要嬌嫩,難怪不討喜,她猜想孃親可能是不太喜歡將軍府有這樣羸弱的子弟,試問阜雲泱泱大國的男兒們,如今哪個不是以陽剛之氣為美呢?

不過,三弟還那麼小,不見得以後長大了也那般陰柔,孃親也不似是那以貌取人之人,所以她對自家孃親於三弟絲毫不帶掩飾的厭惡,又存了那麼絲絲的不解。

一個小豆丁,坐在比他的小身軀還要大兩倍的椅子上,埋頭在堆積如山的賬本中寫寫畫畫,苦思冥想,這樣的畫面,無疑是對當時躲在暗處窺看的小姑娘有一定的衝擊性的。

一個還沒啟蒙的小鬼頭,何故會識字算數,就算可以解釋為他身邊那個大丫鬟所教,但是賬本的複雜,絕不是一個區區丫鬟可以理得清的,更不要說是一個幾歲的稚子,這個年紀放在別的世家中,能背幾本詩經,已然是很不錯了,但是這樣手到拈來地處理賬本,卻是不太可能的,這自然是其中一個疑惑。

還有一個問題,便是這堆積如山的賬本從何而來?

將軍府的賬本是絕不可能落入他的手中的。

小姑娘眸色暗沉,心想這個三弟……果然是不簡單。

雖然外祖父下達了命令,但是她也並沒有十二個時辰都跟蹤這個三弟的閒情,她只能?

跟蹤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稚子和一個三腳貓功夫的丫鬟,對年?紀輕輕早已身手了得的小姑娘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在觀察安樂月餘後,她內心竟然有些被震撼到了,她跟著他走了城南,也去過城北,就連城外也沒落下。

誰能想到,一個將軍府不受寵的三公子,幾歲的光景,背後竟然收留了一大幫因戰亂而流離失所的孤兒寡母,他給她們提供居住的地方,還讓人教導她們謀生的手藝,也給她們提供自力更生的便利。

如此說來,她這個三弟書房中那些堆積如山的賬本,倒是有了很好的解釋,畢竟這麼一大群人,吃喝用度哪樣不用錢?

她這般設想著,另一個問題又接踵而至了。

那麼多的銀子又是從何而來?若是說乃慕容家支援,倒還說得過去,只不過,她曾差使暗衛去查探過,並沒有發現慕容家平日裡有和她這個三弟來往的蹤跡。

事實上,慕容家壓根就沒有給過安樂錢,就算是有暗中有交集,也是兩三年才那麼一回,所以哪怕是她差暗衛出馬,也照樣無跡可尋。

總之,小姑娘幾番推敲下來,依舊覺得她這個三弟是個謎團。

謎團歸謎團,可任務依舊還是要繼續的。

只是她跟蹤了這個三弟月餘,也依舊探取不到絲毫不死人秘籍的蹤跡。????5

遂不管她樂意與否,怎麼獲取這個三弟的信任,已經是她不得不提上行程的問題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日,小姑娘依舊在完成功課之餘,跟蹤自家三弟來到城南的一處宅邸中,隱蔽地躲在屋頂上,冷眼看著自己一路跟蹤過來的那個小豆丁急急忙忙地邁著小短腿快步往院子裡跑。

至於他急忙的原因,自然是院子裡另外一個哇哇大哭的小糰子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我要孃親……孃親你在哪兒……湫兒好怕……嗚嗚嗚嗚……”

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真是吵得屋頂上的小姑娘心煩意亂,眉頭緊蹙不解。

“王湫兒,你怎麼又哭了?”小豆丁快步走過去,滿臉的無奈。

可不無奈嘛,她自己現在都是個孩子呢,還要整天哄這些小屁孩。

不知怎的,屋頂上的小姑娘似是讀懂了小豆丁眼裡的無奈,不禁覺得這樣的畫面有些好笑起來,眼裡積攢許久的冰霜不自覺融化了些許。

“我要找孃親……”小糰子淚眼朦朧。

小豆丁臉色更難看了,她去哪裡給這娃兒找孃親啊,這小糰子的孃親早就死啦,因為她的丈夫死於戰亂之中,她覺得孤女寡母實在難以存活,在飽受苦難之後,終於心灰意冷地抱著小糰子從市中的橋頭上墜了下去,瞬間沒入湍急的河流之中。

更慘的是,她那會兒就在現場。

眼睜睜地看著河裡噗通掉下去一坨黑影,可把當時正在一旁的包子攤啃肉包的她給嚇壞了,她就想瞞著雅兒偷偷出來吃個肉包子,到底招誰惹誰了?居然還給她來個現場版自殺觀摩!

偏偏旁邊的攤販們都見怪不怪的,搖頭晃腦直說這三頭兩天的,這橋墩子都不知道要跳多少個,都是這世道艱難啊,但凡能活下去,誰會去自尋那短見,而且還帶著自己的骨肉,真是可憐了那小娃兒了。

她當時就氣極了,氣人們的冷漠無情,也氣這不安定的世道。

好在一旁有個正在拉網的漁民給瞧見了,當即就跳了下去,追著那水中若隱若現的頭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母女倆給撈起來。

還未等她感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在的時候,便見那渾身溼漉漉的黑皮大叔惡狠狠地啐了他剛剛打撈起來不知死活的母女倆一口,破口大罵道:“你這衰婆娘,要死就死遠點!甭死在這條河裡,傳出去別人都說這河裡的魚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咱還怎麼做生意!”

她氣紅了眼睛,一口氣撞開了那大叔,不顧那大叔的罵罵咧咧,一心只顧蹲下去檢視母女倆的狀況。

那女人眼見是活不了了,墜河的時候估計是腦袋撞到了河裡的石頭,如今被撈起來也滿臉都是血,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

許是良心發現,又許是其實心有不捨,女人攥緊了唯一肯靠近自己的一個娃兒,兩句話概括了自己的萬念俱灰,懇求這個小娃兒救救自己的女兒。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小娃兒心存期望,許是這世間太過涼薄,她無人可靠,又許是這個小娃兒給她的感覺很不一般,至少……穿得很不一般,若是對方肯施捨幾分哀憐,她也不怕自己去了,活下來的孩兒無人照看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齷齪的想法很自私,只是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可是湫兒,其實又有什麼錯呢?

總之她後悔了,女人聲聲哀求安樂救她的女兒。

圍觀的旁人不乏有冷言冷語的,啐罵她不想死就不該如此作妖,如今竟然還想讓她女兒賴上人家有錢人家的小公子照看。

安樂能有什麼想法,照看一個是看,照看一幫也是看,她這時背後已經有一群孤兒寡母要養了,她也不在乎多養這麼一個小娃兒。

看到這小公子應了下來,女人似是松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瞳孔終是渙散了。

總之後來這女人是沒了,她那兩歲多的女兒,安樂倒是讓人救了回來。

只是這還不韻世事的年紀,壓根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事後還天天哭著喊著要找孃親,這也讓人很吃不消啊。

住這裡的其他孤兒寡母,倒也不是沒有好心人肯幫忙照顧,可她們大多數也有自己的孩兒,哪能照顧得面面俱到。

所以安樂一來,就看到這個驀然睡醒的小糰子,自己跑到院子裡嚶嚶哭個不停。

屋頂上的小姑娘看著底下手忙腳亂地哄比自己小不了多少歲的娃兒的小豆丁,清雅絕俗的小臉上,難得多了一絲動容,只是很快便被收斂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那麼喜歡哄人,乾脆讓你哄個夠。

小姑娘冷冷地想道。

對於怎麼接近這個三弟,此時她心中早已有了一番算計。

相關推薦:四爺正妻不好當賀府千金小戶千金漫威的刀塔玩家將門嫡女:重生毒後請入帳戀愛虛與實虛實戰紀玩命我的高冷女房客異世之魔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