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李淵的微妙心情
李淵點了點頭道：“夫人當時跟我說了，這讀書的記住了和懂了是兩回事，總要花時間來琢磨。”
李淵說得也有道理，所以獨孤祖母便點了點頭，含笑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還怕他太用功，傷了身子……”
說到這裡，屋外隱隱傳來說話聲，獨孤祖母停下了話頭，揚聲問道：“誰來了？可是兒媳？！進來說話吧。”
蘭香推門進來，身後跟著竇惠。
竇惠的身後跟著青芝和顧大娘，倆人的手裡都捧著不少東西。
這是把楊廣的賞賜給獨孤求母送來了。
獨孤祖母每樣都開啟看了看，這是自己的兒孫給自己掙來的體面，笑著見牙不見眼。
看完了這些東西後，獨孤祖母對李淵道：“行了，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我也累了。反正你也回來了，眼見為實，回頭你自己好好看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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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惠與李淵對視了一眼，然後離開了壽年居。
出門之後，竇惠便對李淵道：
“大門外的那副對聯，雖然說是大郎寫的，可卻是我讓人帖出去的；這件事不怪孩子。”
李淵：“……”
有句話叫做寶寶心裡苦，但是不能說。
李淵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回家發現自己的娘和自己的媳婦都變了。
李淵然帶著淡淡的心傷，可是竇惠的話卻不好不接，便道：
“當時我說他，他自己都沒有開解，夫人你又何必為其強出頭，再說了我這也不算責難於他。”
“這個我知道啊。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自傳讓兒子為自己頂過。”竇惠笑著：
“好了，不說他了，我就只是讓你知道一下實情。對了，你與母親說了什麼？！”
李淵眼角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一下：“……”
他一回想獨孤祖母的話，都是——我跟你說啊，大郎如何，如之何……
當他看到竇惠一臉狐疑樣子，苦笑了一下後道：“張口閉口都是咱們的大兒子。”
竇惠聞言倒是笑了，因為獨孤族每次與她說話的時候，十句有八句，都會圍繞著李建成，她倒是可以理解李淵的心情。
也正是因為從李淵的話裡聽到了別的味道，竇惠才似笑非笑地瞅著李淵道：
“可是煩了？！兒子可是天天去陪母親聊天的。”
李淵馬上搖頭表示沒有，不然看樣子今天就只能自己一個人睡了。
自己剛一回家，自然得休息在夫人的房中，不然會被外人看了笑話，可不能傳出寵妻滅妾的話去。
先不說李淵不忍心竇惠受這個委屈，如果他真這麼做了，獨孤祖母都饒不了他，這是規矩。
然後，李淵轉而道：“水備下了嗎？沐浴之後也好早些休息。”附在竇惠耳邊說了句：“昨夜夫人入我夢了。”
這是在變相地說我想你……
竇惠做賊心虛的四下掃了一眼，然後失笑的搖了搖頭，但是臉上的熱度卻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回屋之後，屏退了下人，竇惠親自幫李淵沐浴。
接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發生了……
一場酣暢淋漓之後，當李淵舒服地躺在榻上之時，臉上交過無奈，因為他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幅，瘦金體的《關雎》。
他轉頭看了看正在整理頭髮的竇惠，聲音淡淡地問道：“這裡怎麼也掛了幅字？”
竇惠回頭看了一眼李淵道：“你忘了，當初成親的時候你唱過的……”然後，就是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兒。
李淵笑了笑，他現在要是還看不出來，竇惠對於李建成寫了一手好寫，很驕傲。
之前把字貼到大門上有“與人分享自己喜悅”的意思的話，他就不可能成為李唐的開國之君。
於是，他選擇性的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因為他心底出帽出了一個想法，讓李建成好好地寫一幅字，然後帶回洛陽去與人“分享”一下。
不過，雖然他這麼想，但是心情還是很微妙。
這就跟打孩子是一樣的，當父母都覺得只有自己能打孩子，看到別人打自己的孩子就不行，難怕是自己的別一半，都會心疼孩子，然後對另一半有微詞。
李淵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只不過，更加的複雜。
在發現自己在母親與妻子心裡的地位沒有以前高了，而佔據這個位置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子，同時自己還想把兒子的字拿出顯擺……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難用語言表達的不可說。
所以……
轉天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過早飯，李淵便對李成道：
“聽你母親說，文紀與明之先生推薦你去遊學，不知你各種典籍，研讀得如何了。”
李淵想校考一下李建成，想親眼看看兒子到底有多出息，是不是真如母親與夫人說的那麼好；同時也有打壓一下李建成心氣的意思，省得對方少年得志，然後狂妄起來。
當然了，其中也有一絲絲，暗是告訴李建成，你老子我——李淵才是這個家裡的家主。
李建成瞬間明悟，便含笑著點頭。
對於考試什麼的，考了那麼多年，小升初，初升高，高升大，考研，考博、月考、期中、期末……
前世的他，不知道考了少了次。
何況現在還過目不忘，根本就不懼。
父子倆人往飛鴻院走的路上，李淵便含笑問李建成道：
“你讀得最熟的是哪方面的書？”
李建成遲疑了一下，想著自己是實話實話，還是含蓄一點兒。
李淵便皺眉道：“怎麼？之前還聽你祖母和母親說你用功，竟不知道自己哪些書熟讀了？”
李建成尷尬地笑了笑，自己能說只要家裡能找出來的書，我都讀熟了嗎？
就算家裡沒有的，我也知道嗎？！
這麼說太輕狂了，非得被訓不可，於是李建成中庸地道道：“經史子集都差不多。”
本來李淵說教李建成的話都到嘴邊了，聽到這句話後，腳下就是一頓，瞪向李建成道：
“你說什麼？！”
差不多，在李淵的概念裡，那就是都可以的另一個說法，所以才他這麼的驚訝。
但一轉念，李淵便否定了自己第一時間閃現在心頭的想法。（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