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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徵人空聞洛城笛 第七百九十四章 無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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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秋平帶著衛隊策馬前去城東的陣地。他擔心森長可的性子,會直接把俘虜都殺了,於是準備親自監督俘虜的釋放。然而,他卻發現遠處的一個巖砦上空還冒著煙,現在還在進行激烈地戰鬥。看旗號,那是森家的鶴丸。

“什麼嘛,之前牛逼轟轟,說什麼5天就夠了,現在打了一天了連一個巖砦都沒打下來,太陽都要落山了,他這速度還不要打到過年去?”朝比奈泰平見狀就忍不住大笑起來,“還以為咱們副隊長的弟弟有多厲害呢!”

“舍弟真是…”森可隆也是面上無光,不知道說什麼好。像紅葉軍這樣的強軍,在中午之前就可以攻下城砦,而且是為了減少損失而可以放慢速度的情況下。正常的部隊,打到下午的時候,怎麼說也可以落城了,畢竟是用幾千人圍攻一個個小城砦罷了。整片戰場上,山內軍和堀軍早就收兵回營,只有森軍還在戰鬥。這速度,怎麼說都是最弱的一檔了。

不過,森家打這座巖砦的收尾工作倒是挺快的。等到雨秋平等人趕到森家的軍營時,巖砦已經被森家控制了,森家的部隊也開始陸陸續續返回大營。為首的一人,就是森長可。他大大咧咧地騎在馬上,把那柄鑌鐵十文字槍斜抗在肩膀上,歪著腦袋,十文字槍的槍尖還不斷淌著血。而在他的馬鞍上,掛著一根很長很長的繩子,繩子上拴著一顆顆圓滾滾還淌著血的首級。一般的武士,都會把討取的首級用繩子拴後,掛在馬鞍上——不過森長可這個也太誇張了。他那一場串繩子上估計要掛了20個首級,被緩緩前行的馬匹拖在地上,染紅了馬蹄踏過的路徑。

森長可看到雨秋平,也沒有問好的意思,只是朝他不屑地笑了一下。

“匹夫之勇!”朝比奈泰平看到森長可如此無禮,不僅惱怒道,“光顧著自己討取首級,戰事卻如此拖沓,居然到了晚上才攻下城砦?”

“是,是拖沓了點。”森長可彷彿聽到了什麼滑稽的事情一樣,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他隨手把人間無辜一揮,甩出的血跡濺了雨秋平一臉。他那槍尖劃過的地方,是另外兩座插著鶴丸旗幟的城砦。

“一天只打下了三座城砦,確實慢了點。”

雨秋平等人這才意識到,剛才他們看到的那個激戰的城砦不過是森家今天的最後一站。在各支部隊打下一座城的時間,森長可居然帶隊連下三城而沒有休息。

他說5天能行,絕不是吹牛…

“這是你一天幹的?”雨秋平用手指了指森長可馬屁股後面拖著的20多個首級,有些厭惡地抿了抿嘴。雨秋平一向不喜歡對遺骸動手,因此紅葉軍在計算戰功時很少會去計算斬首,紅葉軍也被要求善待敵人的遺體。好久沒和友軍並肩作戰,看到這麼多的首級,雨秋平不禁感到有些噁心。

“這只是三分之一。”森長可卻誤會了雨秋平話裡的意思,反倒繼續笑道,“而且這算什麼?不過22個罷了。當年打長島,我一戰就斬下27個首級!”

“知道這把槍嗎?”森長可把槍橫了過來,送到雨秋平身前,讓他能看到十文字槍上的銘文。正面刻著“人間”,反面刻著“無骨”。

“這是當年主公給我刻的字,敵人在我這把槍面前,柔弱地彷彿連骨頭都沒有啊,要殺多少殺多少,隨 便 砍。”森長可用沾著血跡的手理了理亂髮,得意洋洋地吹噓道。

“長島也好,石山也好,你殺的人都是百姓。”雨秋平皺著眉頭提醒道,“不要以濫殺為樂。”

“什麼濫殺?他們都拿起刀來和我們作對了,為什麼不能殺?”森長可聞言一愣,隨後用看怪胎的眼神看著雨秋平,“你真的是武士嗎?”

“武士是什麼?”雨秋平低聲反問道。

“武士就是在戰場上殺敵立功的戰士啊!”森長可忽然把十文字槍高高舉起,對著血色的殘陽高呼道,“戰鬥啊,戰鬥啊!殺了別人就能活下來,被別人殺了就死了,這就是武士啊!”

“俘虜你放了嗎?”雨秋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冷聲問道。

“都 殺 完 了。”森長可轉過頭來盯著雨秋平,放滿了語速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沉聲道,滿意地看著雨秋平的臉上騰起了怒容。

“釋放俘虜是命令。”雨秋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

“我不接受。”森長可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敵人就殺,我做人就是這麼簡單。”

“可隆,你去擔任森大人的監軍。從明天開始,監督他必須釋放俘虜。”雨秋平從腰間解下佩刀千鳥,遞到了森可隆的身上,“以此刀為號。”

“是。”森可隆應了一聲,隨後便策馬來到了森家的部隊裡。那些家臣都認得森家的長子,他們曾經的少主,自然匆忙行禮問好。

“你有毛病嗎?”森長可見狀徹底暴怒了,對著雨秋平的耳朵吼道,“把本來能毫不費力殺掉的俘虜放回去?然後好讓他們再殺我們的人?”

“打仗不是只有殺人。”雨秋平搖了搖頭,隨後便帶著侍衛們策馬離去,留下森長可一臉不屑地看著雨秋平的背影。

“哥。”許久後,森長可忽然對一旁的森可隆道,“我是真的不懂,老爹他當年幹嘛要救這種廢物?婦人之仁,半點武士的樣子都沒有。”

“我曾經也不懂,後來理解了。”森可隆捧著雨秋平的千鳥,低聲答道。

“所以你也變弱了。”森長可把那把名叫人間無骨的十文字槍掄了個圈,重新砸回了自己的肩上,險些傷到跟在身後的侍衛。

“無論你怎麼想,明天必須服從軍令。” 森可隆微微從刀鞘裡把刀抽出來了一點,聽著出鞘時那如同鳥鳴般的聲響,凝視著千鳥刀身上的銘文,沉聲道,“不然我就斬了你。”

“切。”森長可冷哼了一聲,“隨你們的便好了。反正放回去幾個,我就又還能多殺幾個!”

·

天正七年(1579)11月15日,攻城戰繼續進行。森可隆作為監軍坐鎮本陣,望著前線的戰局,看著打著自家靠旗的武士足輕捨生忘死地奮戰,不由得有些悸動。

他作為侍衛跟隨雨秋平已經好幾年了,他已經習慣了紅葉靠旗和楓鳥馬印,下意識地將這些旗幟作為“自家的旗”。在看到鶴丸的第一刻,他的反應居然是感到有些陌生。不過,之後湧起的思緒和記憶便無法剋制。他還記得自己背上插著鶴丸靠旗,跟著森可成和一眾家臣武士拼殺的樣子,還記得在森家的日日夜夜,還記著那個有著“攻之三左”稱號的父親,記得那個總是身先士卒的衝鋒的父親。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以至於他甚至也想拾起兩面鶴丸靠旗插在背上,衝在一線和森家的部隊一起並肩作戰。不過此刻它的身份是雨秋平的侍衛,是雨秋平派來的監軍,他不能這樣做。他從不為當年自己的選擇而後悔,不為自己放棄了繼承家督而是來擔任雨秋平的侍衛而後悔。因為在雨秋平身邊,他才明白了一個武士的意義。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紅葉殿下到”的通報。他匆忙起身迎接,發現雨秋平正牽著馬朝這邊走來。

“殿下怎麼來了?”森可隆見狀匆忙問道。

“來看看長可是怎麼戰鬥的。”雨秋平有些擔憂地道,“看他那麼拼命的打法,怕他出事。”

“殿下。”森可隆聞言鼻頭一酸,“舍弟幾次三番衝撞殿下,殿下卻…”

“他畢竟是森前輩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把他放在心上?”雨秋平想都沒想就答道,自己則從懷裡摸出了望遠鏡,調整著焦距開始在戰場上尋找著森長可的身影。他在城外的森家馬印下沒有找到他,在中軍沒有找到他,在那隊騎馬武士裡也沒有找到他。

“不會吧…”雨秋平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他把望遠鏡上移,開始觀察那些搭在城牆上的雲梯,立刻就在最右邊的雲梯上發現了森長可的身影。他正把人間無骨背在背後,身前頂著一塊盾牌,瘋了一樣地往上攀爬。雨秋平提心吊膽地看著森長可,後者的盾牌上已經插了好幾根羽箭,索性沒有鐵炮向他招呼過來。

然而,守城的士兵似乎也看到了這個瘋子,兩個人搬著一塊大滾石,順著梯子扔了下來。雨秋平的心頓時一緊,這塊大滾石絕對是扛不住的。他下意識地去估算地面距離雲梯的距離,想著森長可要是摔下來會不會致命。就在這時,森長可忽然左手抓住了雲梯的右扶手,猛地往雲梯外一跳,掛在雲梯上躲過了一劫,滾石就從他剛才跳開的地方砸了下去,把後面的士兵砸下去了兩三個。而森長可則猛地一拉扶手,把掛在雲梯外的身體硬生生轉了一圈給拉回了扶梯上——這簡直是體操裡才看得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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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那幾個信徒顯然也看呆了,他們擠佔了弓箭手的位置,導致弓箭手沒辦法繼續放箭。森長可一眼發現了戰機,猛地把盾牌向上甩去,打暈了唯一擁有射擊位置的那個弓箭手。隨後,他手足並用地快速向上攀爬,搶在那些信徒躲避不及的時候縱身一躍,同時雙手從背後拔出人間無骨,在收腳落在城垛上的那一刻,朝著城垛後的敵軍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下劈。幾個信徒躲避不及,被森長可一槍撂倒,血花飛濺。

而後,森長可居然沒有跳下城垛,而是沿著城垛橫向奔跑,一路揮砍人間無骨。城垛後的弓箭手、鐵炮手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有瘋子會在獨木橋般的城垛上移動,瞬間被亂刀砍倒眾人,森家的士兵得以湧入城頭。而森長可則大大咧咧地再次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完全看不到友軍的敵人堆裡。

雨秋平望著他的視線頓時被阻隔,但是片刻後,森長可所在的地方就濺起了大片大片的血舞。森長可硬生生把不利於貼身戰的十文字槍大開大合地舞得虎虎生威,周圍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全部砍倒,一個人就把城頭攪得一團糟。而森家的士兵則趁機大舉攻佔了整個城頭,跟著森長可一起殺向了內城。

望著森長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內,雨秋平有些難以置信地放下了望遠鏡。他剛才看到的,彷彿就是一個天生嗜血的狂戰士,只為了戰鬥而生,不計生死。雨秋平開始理解,森長可那麼狂傲的資本究竟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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