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這次被坑慘了,究及原因,還是因為對大荒不夠瞭解,之前常聽說三大部落,卻一直連三大部落是哪三個部落都沒用心去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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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部落裡關著一個聖女,餘燼忙不迭跑去寒山部落戰找烈,惡補一番有關微翅部落的事。
“微翅部落?這可是個邪門部落,你怎麼招惹人家了?”
烈最近也很忙,忙的都沒顧得上金河部落這邊的變故,自然不知道餘燼昏迷了那麼久的事。
餘燼也懶得和他說起,直截了當道:“這你不用管,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烈嘀咕了一聲抱怨的話,想了一會兒,道:“微翅部落,怎麼說呢,雖與三大部落並稱,但就連每年的獸潮都只是意思意思的派幾個人,孤僻,冷漠,不近人情,還有變態。”
在烈的描述中,微翅部落曾經做出過一些堪稱喪心病狂的事,以至於大荒現在所有經歷過那些事的部落提起他們來都心驚膽戰的。
“那是一群把蟲子當親人,不把人當人的瘋子。印象最深的啊,是百年前吧,微翅部落有個雌性,被一個外族人救了,從此便傾心相許。”
“英雄救美,才子佳人,不是好事嗎?”
烈只聽懂了好事這個詞,猜出餘燼這一連串陌生詞彙的大概意思,嘆道:“本來是一樁好事的,壞就壞在,那個外族人也是個雌性。”
餘燼手一抖,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面上卻是清冷自持,淡淡道:“好傢伙。”
好傢伙,果然橘色是沒有國界沒有空間甚至沒有時間可以限制的嗎。
烈砸吧砸吧嘴,唏噓道:“外族人覺得這件事,噁心,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微翅部落的雌性。事要到這兒也就罷了,偏偏那微翅部落的不依,聽說啊,在外族人逃回部落的第二天,就在外族人的部落裡下了蠱,整個部落,幾百口人啊,腸穿肚爛,死無全屍!”
這只土行獸講故事有個習慣,總愛誇張的烘托氣氛,故事常常真假參半。
但這一半的真,還是夠令人膽寒。
餘燼咋舌:“愛而不得就殺人整個部落?這種愛誰敢要?”
“可不是嘛!所以大家私底下都叫這群人瘋子,都不愛和他們接觸的。我勸你啊,最好別和他們扯上關係。”
上神大人苦笑:“好像說遲了,微翅部落的聖女,現在在我們部落綁著呢。”
哐當一聲,烈手上的陶杯落地,摔了個粉碎。
土行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起,離她十米遠,正色道:“蒼天有眼,我和金河部落不熟。這位巫,你該回去了。”
餘燼:“……”
沒好氣的把人拎回來,餘燼又問了些有關微翅部落蠱王的事,烈抖的更厲害了,哭喪著臉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誰不知道,這帝王蠱是微翅部落的命根子,是眾蠱之王,正是因為有帝王蠱,微翅部落的人才能使萬蠱臣服。誰敢覬覦這個,那是明晃晃的找死啊!”
餘燼每次來似乎都在挑戰他心臟的承受能力,只見那紅唇微張,說道:“可是,那聖女說他們的帝王蠱丟了,而且懷疑是我偷走的。”
這句話拆開來每個字烈都能理解,合在一起卻讓他懵了。
什麼叫微翅部落的帝王蠱丟了?
還懷疑是餘燼拿走的?
烈兩眼一抹黑,扶著桌角呢喃道:“獸皮十打,鹽石百塊,肉食若干……”
“你嘀咕什麼呢?”
“我在想部落裡還剩多少物資,現在帶著部落遷徙來不來得及……”
餘燼皺眉:“有這麼可怕麼?”
烈笑的比哭還難看:“餘燼,我不騙你。其他人要打你,起碼還讓你看見個影子,微翅部落的人,靠著那些蟲子,什麼時候下了蠱都不知道,真的得罪不起!”
餘燼沉吟,蠱毒傷人確實防不勝防,但真這麼厲害的話,何至於沒有一統天下?在後世還被當做旁門左道?
堂堂上神,自然也瞧不太上這不入流的勾當,餘燼便沒往心裡去,敷衍的回應了烈,便回了部落。
銀西說的那個奇怪的雄性也沒有再出現,君顏被關在山洞裡也沒鬧出什麼么蛾子來。餘燼更松了口氣,想著再關兩天再把那姑奶奶放出來,指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好跟她說說,她對那勞什子蠱王不感興趣。
再把人放回去,皆大歡喜。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原金河部落的人在窮鄉僻壤裡長大,對北方的三大部落的認知僅僅停留在那些赫赫威名裡,實打實的敬畏沒有多少。
可君顏卻是真給他們下了蠱,讓他們吃了苦頭的。
雙翼狼向來記仇,餘燼雖交代要好生照看這個微翅部落的聖女,族人們心底卻是憤憤不平,於是在行為處事上也將這些不滿帶了出來。
送飯去的時候,族人直接用力的把陶碗丟進去,飯菜撒了一地。
閉目養神的君顏微怒:“你!”
族人揚頭輕嗤:“你什麼你!有的吃就不錯了。也就我們巫心腸好,你這種惡毒的雌性還留著性命,要是我,早就把你殺了!”
君顏忽然詭異一笑:“是啊,你們的巫那麼厲害,怎麼就不知道把我殺了?今天你們這麼對我,只要我活著,這些,就會加倍的還到你們身上!”
族人脊背陣陣發冷,罵了句瘋子便落荒而逃了。
捆在身上的縛靈索限制著行動,君顏看著散落在地的飯菜也沒胃口,只是目光冷厲,咬牙切齒道:“金河部落,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餘燼縛住她的手腳又如何?微翅部落從不靠武力取勝,卻照樣讓整個大荒膽寒!
一隻金甲蟲大小的蟲子從君顏袖子裡爬出來,全身也是金色的,然而卻長著細細的絨毛,湊近一看煞是嚇人。
甲蟲從山洞縫隙爬出去,悄無聲息的,一如這黃昏後靜謐祥和的金河部落。
君顏嘴角綻出殘忍的笑意,她喜歡這樣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