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反應不一,譁然若市。
餘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饋。
花的臉色一霎白的嚇人,眼神閃躲,強裝著鎮定。
趁著人群喧鬧,不動聲色的擠了出去。
她遞給銀西一個眼神,今天這番說辭,兩人私底下早已商量好了。
一直在找合適的時機,狩獵之事,雖是無心,卻也恰好。
銀西心領神會,熟練的安撫眾人,最後道:“巫將為我們施展神術,找到叛徒!”
這人,扯起謊來臉兒不紅不白的。餘燼好笑的嗔了他一眼。
所謂神術,不過是她早有預謀。
那日長尾找她談判的時候,她因早就疑心族裡有人裡應外合,便在長尾身上放了一種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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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用話敲打了花,花若是心中慌亂,定會去與長尾碰面。
屆時,順著香料的氣息找到他們,便是百口,也莫辯了。
銀西給她安了個神術的名頭,餘燼便也裝模作樣的拈決掐了個咒,原是招風的,沒了法力之後,這風也視她去陌生人,溫柔的拂過她,卻不為她所用了。
“神術”的關鍵,卻還是銀西敏銳的嗅覺。
兩人視線糾纏,銀西微微點了點頭,心領神會的,餘燼淡道:“便請大家隨本巫走一趟。”
風傳來香料淡而繾綣的味道,銀西一邊帶路,一邊還能分出些心思想,餘燼雖不用香料,身上卻也總是香香的,比這還好聞些。
總讓他,心旌搖曳。
狼的嗅覺可是很好的。
就如此刻,那抹幽香離他這麼近,讓他忍不住想銜到嘴裡好生品嚐。
餘燼並不知道整天滿腦子顏色廢料的大狼盯著她的側影在走神。
山間泥濘的道路並不好走,她邊走邊在心底抱怨。
“花可真是不會挑地方。”
香料的味道接近了,銀西知道人就在附近,一抬手,示意眾人噤聲。
這裡是離關押嵩山部落族人不遠處的山壁,有一個小山洞,堆放著雜物,平日裡人跡罕至。
花被餘燼一番話攪得心神不寧。
“自己真的暴露了嗎?”
想起餘燼那句明天要讓叛徒獻祭她忍不住心驚膽戰。
她是嵩山部落首領的候選人,冒了這麼大的危險潛入金河部落,是為了將長尾那個沒腦子的壓得抬不起頭來,順理成章成為族長,而不是來送死的。
她必須要見長尾一面!
小山洞裡,長尾面色不愉,低聲質問她。
“這種時候你怎麼敢出來見我們?要是被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花神經質的抓了把頭髮,走來走去,顯得焦躁不安。
“怎麼辦,那個雌性說明天會把叛徒揪出來獻祭,她知道是我了,她那麼邪門,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長尾不屑的哼了聲。
“還不是因為你蠢,上次暴露了自己!”
“不過,就憑她一個人,說的話誰會信?
咱們不是說好了,到時候一口咬定,她就是和我裡應外合的叛徒,再趁亂救回族長他們。
你別想太多了,安心回去等訊息吧。”
話雖如此,花仍是不安。
她心思縝密,一向看不起長尾。
除了銀西,餘燼是頭一個讓她覺得如臨大敵的人。
“行了,除非她現在突然出現,否則,誰有證據證明你才是叛徒?
謹慎起見,你還是快回去,多說服幾個人幫咱們才是!”
長尾話音剛落,便聽見清脆的啪啪聲,昏暗的小山洞擠進火光。
他口中的那個她,笑吟吟的立在洞口,月白華服清貴高雅,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祗。
彷彿一巴掌摑在臉上,長尾臉上的表情一時精彩至極。
尤其當他看到與餘燼並肩站在一起的銀西時,怒火和羞惱一下沒頭沒腦的躥了上來。
他不知嫉妒是何物,但此刻被這種情緒折磨的發瘋。
為什麼,遇到從天而降的神祗的人不是他,而是金河部落這個粗鄙不堪的狼崽子!
兩人並肩的畫面深深地刺紅了他的眼,他胸膛起伏著,發出低低的吼聲。
餘燼摸不著頭腦,不大確定的往銀西身邊躲了躲,小聲道:“咱這不是捉姦片場吧?”
銀西回以她一個茫然的氣音。
怎麼搞得跟被捉奸在床的綠毛得主似得。餘燼一臉莫名其妙。
不過她跟長尾不熟,對方就是腦子不清楚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笑吟吟的讓出位置讓身後的族人看清楚,餘燼目光轉向花。
“花,上個冬季,你說你與族人走散,金河收留了你,待你如親人一般,不曾虧待過你。
可是,你就是這麼報答大家的?”
“族人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突然得風病,是因為你在族人睡著的時候做了手腳吧?”
這點,餘燼一直都在疑惑。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對她來說有些冷了,可族中青壯大多還和銀西一樣只遮了一條獸皮。
這樣的身體素質,突然得風寒,著實蹊蹺。
後來多方打聽,她才知道,原來有一段時間,族人們不知為何,山洞遮風的樹枝和晚上蓋的獸皮都會被掀開。
一開始大家只當是自己不小心,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