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腸再歹毒,到底還是閱歷淺,想嚇餘燼,反被餘燼嚇哭跑了出去。
餘燼聳肩,很是無辜。她連著名的十大酷刑都沒說呢,誰知道葉子接受能力這麼差。
說她惡毒?餘燼自嘲一笑,她可自愧弗如。
按之前幾人討論過的,抓了她,昆藤現在應該會去找銀西談條件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現在去找白石,到時候和銀西裡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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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將計就計,等的,就是這一刻。
昆藤抓她是私底下偷偷來的,並不敢聲張,畢竟綁架一個部落的巫,這名聲不太好聽,就算是赤炎部落,也不敢和大眾作對。
所以,除了葉子,赤炎部落現在沒有別人知道她的存在。
葉子已經被她氣跑了。
餘燼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密室,然後按著上次來時的記憶,找到了白石住的地方。
和昆藤的住所不同,白石的屋子極盡奢華,且明亮寬大,宛如神明住所。
有幾個奴隸守在門口,餘燼不動聲色的掠過了,沿著牆壁摸進屋子裡,眼角餘光剛看到白石的衣角,便有一件東西迎面擊來。
“誰!”
白石目光灼灼冷厲,看向她藏身的地方。
不愧是一族之主。
餘燼心知藏不住,便大大方方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白石族長,一別良久,可還安好?”
“是你?”白石見是她,冷哼一聲,把不歡迎明著寫到了臉上:“沒有你,我會更好!”
很顯然,事兒就算是昆藤挑起的,這位心裡也把錯歸到他們頭上了。
餘燼無奈一嘆,說到底,他們也是受害者。但她怎麼跟白石解釋?這就跟女孩兒被侵犯了,還要被人指責是因為自己穿衣不檢點一樣。
白石雖然不歡迎她,倒也沒做什麼,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赤炎部落的守衛都成了擺設了嗎?之前那個刺客明目張膽的襲擊餘燼他們,現在餘燼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面前!
“雖說很荒誕,但白石族長,我是被昆藤綁來的。”
此話一出,激起千層浪。
白石拂然:“什麼意思?”
餘燼便細細的將葉子來到金河部落之後的所作所為,以及昆藤綁了她要挾銀西娶親的事一一說了,只是略去了昆侖奴給他們報信。
“說真的,白石族長,金河一個小部落,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但赤炎部落,森林之尊,做出這種事,不覺得羞恥麼?”
白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握在桌上,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猛的一拍,怒道:“混賬!簡直胡鬧!”
昆藤對這樁婚事的執著,她看在眼裡,再加上葉子確實逃走了,這番話便信了個八九不離十。
盛怒之下,也來不及細思餘燼既然是被綁來的,又如何行動自如。
餘燼趁熱打鐵:“白石族長,我們金河雖然式微,但也不能任人欺負了去。若是我回不去,三天後,金河部落會把昆藤大人逼婚不得,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的訊息傳遍大荒。”
她賭白石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不會參與到昆藤做的事裡,賭白石不知情不贊同,且在乎赤炎部落的名聲。
所幸,她賭對了。
白石臉色陰沉,冷冷道:“本座這十年來,處處忍讓,他竟當本座是不存在了麼?竟做出這種事來!昆藤啊,你當真是,糊塗!”
餘燼耳朵一動,其實有那麼點想八卦,但是現在問顯然不怎麼明智,只好失落的嘆了口氣。
看出白石的動搖,餘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服她和自己合作,並表示,金河部落只求能在北地安安穩穩的生活,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要來的好。
白石沉默良久,鬆口道:“昆藤的事,我會解決,給你們造成的麻煩,赤炎部落也會補償。”
“不知白石族長想怎麼做?”
白石冷哼:“昆藤以為自己的野心藏的好,這幾十年來,本座什麼不知道?只不過沒有危及部落根本,便也沒有管他,他真當自己能在赤炎部落隻手遮天了!”
按白石的說法,她會收回昆藤在部落的權利,到時候昆藤孤掌難鳴,想收拾他,輕而易舉。
說服了白石,餘燼心頭一樁大石落下,忍不住抬頭遙望。也不知道銀西那邊怎麼樣了。
昆藤將餘燼關好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金河部落,他信心滿滿,彷彿已經看到了銀西屈服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志得意滿。
來到金河部落,只見上下一片慌亂,躲在暗處的他聽見了幾個字眼,知道和餘燼失蹤有關,嘴角一勾,傲然現身。
“銀西在何處?”
金河族人警惕的看著他,一個族人領著他往裡走,他看到了銀西,正如困獸一般急躁的銀西。
昆藤信心更足了,朗聲笑道:“銀西,你是在為了找不到你的巫而著急吧?”
“你怎麼知道?——是你,是你抓走了巫?她在哪裡!”
雙翼狼低低嘶吼著示威,昆藤冷哼一聲:“要想讓她活命,我勸你對我客氣點。”
銀西猶豫片刻,果然老實了:“她在哪?”
“她現在很安全,但接下來是死是活,就取決於你了。”
銀西目光微紅,即便知道這是在做戲,可現在餘燼不在他身邊,那種擔憂著急,卻是真真切切的。
喉頭微哽,銀西冷冷道:“你想要什麼?”
昆藤傾身向他走來:“銀西,你是我見過最不識好歹的人,也是最蠢笨的人。我要將女兒嫁給你,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將成為北地最尊貴的雄性,將來,甚至整個森林,整個大荒,都會臣服在你腳下。赤炎部落甘願做你的靠山,你卻不要,你說你是不是蠢?”
銀西譏諷一笑:“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可惜,我不是那種靠雌性活的人。”
“你!”
昆藤一惱,他最忌諱的,莫過於別人說他的一切都來自白石,沒有白石,他什麼也不是。可銀西卻敢說出來,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