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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銀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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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項海葵才接受了這巨大的心理落差,悻悻道:“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好的,小葵妹妹。”白星現將“牙齒”裝回去,指著北面,“出了這座山,前方不遠處有座小城,你我買票乘飛舟去往銀沙城。”

不是,項海葵不明白了:“你速度那麼快,咱們怎麼還用乘飛舟?”

平時都是他帶著陰長黎四處溜達,飛天遁地無孔不入,無論疾風谷,鳳凰園,還是萬骨窟,都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

白星現搖搖頭:“那是‘逐月’自身的力量,它速度快,卻有一個缺點,無法分辨方向。”

“逐月”就是陰長黎的小黑球宮殿,項海葵懂了,小黑球屬於發動機,囤囤鼠只是個方向盤。

兩人出山來到城裡,繳納兩靈珠的入城費。

靈珠是這裡的貨幣單位,項海葵沒錢,是白星現當場卟卟吐出來的,吐的幾位守城官眼睛都直了。

購買船票之後,兩人在碼頭附近的飯館裡吃午飯。

白星現平時不說話,現在能說話卻不習慣說話,面對面坐著,氣氛太尷尬,項海葵扒拉口米飯,問他:“小白,你的天寶劍是怎麼練的?”

“比你的天狂簡單,拿寶物餵給它吃就行了。”白星現十分有教養的模樣,說話之前,先嚥下口中食物,放下筷子,“等它吃的足夠飽,便可以釋放一次神通,接著,又得重新喂了。”

“而且,它還非常挑食,吃過一次的寶物,就不喜歡再吃第二次,除非特別美味。”

項海葵尋思著,他餵食寶物,應該與自己積攢狂意差不多,天寶劍的“神通”,對應天狂劍的“狂化”。

難怪陰長黎整天四處尋寶,原來不是收集癖,而是為了幫白星現養劍。

她又問:“那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他答:“比你高了一品。”

說起來,項海葵根本不知自己是什麼境界,凡人築了道基之後,就進入一品,然後一路升級,可以升到九品。

她爸現在就是九品。

九品之上是渡劫、合道,這些基本都是隱世不出了。

而像陰長黎這種不屬於人界的,估計用的是另外一套修煉體系。

白星現又說:“我六品。”

項海葵詫異:“那我豈不是已經五品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一般人修到五品起碼得百十年,這速度真像是坐了火箭。

“小葵妹妹為何驚訝?”白星現不理解,“每次你睡覺時,陰叔叔都幫你推功過血,疏通經脈。這個速度,已經非常慢了。”

陰總妥妥的人間好老闆,項海葵心中感慨,難怪她疲憊的倒頭就睡,一個時辰後醒來,立馬又生龍活虎了,還以為是丹藥的力量。

但是,怎麼個“推功過血”法?

為什麼要趁她睡覺的時候搞,還不告訴她?

項海葵將某種邪惡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又問:“那別人為何看不出咱們的修為?”

中州城市都是修仙者與普通人混居的,修仙者處處有優待,普通人對他們極為敬畏。

可他倆一路進城,除了白星現吸引了眾多少女、美婦、大媽的目光之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優待。

“小葵妹妹沒有靈根,天狂便是你的靈根與丹田。”白星現指了下桌面上的劍匣,“這劍匣是隔絕氣息的,你開啟匣子,他們就會感受到了。”

項海葵點頭,她只是好奇,沒想過拿出來顯擺。

白星現再提醒:“只不過,品階對於我們十二神劍主來說,沒有多少意義,咱們的力量不穩定,得看神劍吃的飽不飽。”

吃的飽,有大招,那就鬧完東海上九霄。

等積蓄的力量用盡,就只能躺平當條鹹魚了。

項海葵忍不住嘀咕:“我始終都想不通,那位劍門老祖,怎麼會想到鍛造出這些傻逼劍。”

有個問題,白星現也想問很久了:“小葵妹妹,‘傻’我懂,但傻逼是什麼意思?”

項海葵:……

望著美少年這張純潔美好、洋溢著求知慾的臉,她實在不好意思說,這是一句粗話。

“就是……指一個人傻傻的,好可愛的意思。”她搪塞過去。

白星現點頭,又學會了一個新詞,開心:“你好奇的這件事,其實我也好奇過,還問過陰叔叔。”

項海葵:“那前輩怎麼說?”

白星現託腮回憶了下:“陰叔叔解釋了許多,大致總結出來就是,劍門老祖之所以鍛造出來這十二柄傻逼劍,就是專門給我們這種傻逼練的。”

項海葵差點兒一口氣喘上不來。

救命!

為什麼都已經遠離陰長黎十萬八千裡了,還要遭受他的心靈暴擊!

……

第三日,他們上了駛向銀沙城的飛舟。

等三日已經算很少的了,這艘飛舟,通常要等一個月。

並非距離遠,是去銀沙的客人不多,船家需要湊夠數才走。

正如同項海葵之前的一個疑問,既然從萬骨窟設了傳送陣過來,怎麼不直接設在銀沙城附近?

條件不允許。

銀沙城的周邊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

她爸穿越的這個修仙世界,地理面貌和地球具有非常高的相似度,只是整體面積大了許多倍。

而位於邊境的銀沙城,有些類似於華夏古代的玉門關附近,關外內遍地是些妖魔鬼怪。

她爸這個大城主,如同一個戍邊的大將軍。

飛舟行駛兩日後,進入沙漠地帶。

眼瞅著銀沙城近在眼前,飛舟卻突然間停在半空中。

船主解釋說,前方有沙暴,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需要繞路或者等待沙暴過去。

沙暴在這裡是個十分恐怖的存在,會阻礙神識,令人無法視物,而怪獸經常會躲藏在沙暴中,靠近飛舟,一舉攻下。

船上的客人,基本都熟知當地的環境,習以為常,表示理解。

可等半日過後,飛舟依舊不動,就有人著急了,從船艙裡走出來質問:“究竟還要等多久?”

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僕從,很是惹眼。

項海葵正在打盹,她和白星現來的晚,沒有買到艙票,就和一些人在甲板上坐著,被他吵醒後抬頭看了一眼,是個劍眉星目的小哥。

船主待此人極為恭敬:“路少爺,這不好說啊,這是要看天的,運氣好的話,可能再等兩三個時辰,運氣不好,兩三日也是有的。”

“兩三日?”這位路少爺一聽,眉頭頓時蹙起來,“不等了,繼續走。”

“這……”船主為難。

“怎麼了,有我在,你還怕區區沙怪?”路少爺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速速啟程!”

“好的。”船主無奈的應下了。

倘若對方不出手,項海葵現在還摸不到看人修為的竅門,小聲問白星現:“他什麼修為?”

白星現抬頭時,那人一條腿剛入艙門:“六品,和我一樣。”

六品就敢這麼囂張?

夢境中項海葵是在銀沙城生活過半年的,這些潛藏在沙暴中的怪物可大可小,遇到高階沙怪出來覓食,七品修士都是它的菜。

所以她爸從來不準她隨便出城。

起初她以為爸爸是在故意誇大其詞,直到有一天,她正和爸爸聊天呢,突然有人來報,說有個從王都過來銀沙城附近歷練的世家子弟,途中遇到沙暴,卻非得讓飛舟前行,結果被高階沙怪給吃了,整艘飛舟上的人全部遇難……

等等,項海葵愣了愣,不會就是這艘飛舟吧?

不會這麼巧,她第一次坐飛舟,就登上了一艘死亡號?

他姓路。

項海葵拼命回想,啊,路溪橋,就是他!

可等她想到時,飛舟已經駛入沙暴區!

項海葵真是長見識了,以前看小說,瞧見這種配角,她總認為作者是為了推動劇情,強行給人降智。

可現實生活中,真有相當一部分人對自己的能耐心裡沒點數,熱衷於作死。

“小白,準備好。”

“怎麼了?”

“沙怪要來了,是一隻出來覓食的高階沙怪,這艘船上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倆聯手,拖延上一陣子,我爹很快會到。”項海葵說著,拉高灰撲撲用來擋風沙的披風,蒙著自己的腦袋。

她的頭髮被閃電球燒焦以後,被她剪成齊肩,紮成丸子頭。

隨後,將天狂劍從劍匣裡取出來,再將裝劍的匣子,扔進儲物戒子裡。

她不能被人認出來,不然那個摁死她的人,稍後就不會輕易出手了。

這是陰長黎提醒過她許多遍的事兒,生怕她一時衝動,遇到點小事兒,拔劍就和人幹起來。

剛說完,飛舟在沙暴中左右一個趔趄。

昏天暗地中,一支支沙箭從四面八方射來,射在飛舟保護罩上。

罩子上出現水波漣漪,且發出嗡嗡聲響。

船主是個老江湖,一看這陣勢,立刻判斷出撞上的這只沙怪來頭可能不小,心中也是呼了一聲倒黴!

他喝一聲:“都進艙裡去!”

停留在甲板上的人,紛紛驚恐的往艙裡跑。

瞧見白星現也起身要進去,項海葵拽住他的袖子:“你幹嘛去?不是說好了咱倆聯手?”

白星現道:“我不行,這種情況我不能出劍,沙怪用的不是法寶兵刃,藉助的是自然之力,我的劍對它沒有影響,很有可能還會幫它的忙。”

項海葵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的天寶劍,會影響法寶法器的力量,神通是讓它們暫時失去靈力。”

白星現說完,眨眨眼,意思是你懂了嗎?

沙怪用的不是法寶,他的劍對它不起作用。

但會影響到飛舟,很有可能會將飛舟的陣法盤給搞失靈了,直接報廢。

項海葵驚了:“那你跟著我,豈不是坑我嗎?”

白星現連忙解釋:“不會的,咱們十二神劍之間誰也無法傷害誰,若一劍受損,另一劍還能為它療傷。”

那還好,項海葵鬆口氣。

也算認清楚一個事實,往後也別太指望白星現了,他就是個錢袋子和輔助治療。

項海葵鬆開手,又擺擺手,讓他回艙裡躲著去。

這時候,沙怪終於現出真身,是個由砂礫組成的巨大人臉。

伴著風聲,發出桀桀怪笑。

船主聘的一干打手皆已就位,手中拿著不同模樣的法器,各顯神通,可法器發出的力量,擊中沙怪時如泥牛入海,沒個卵用。

“還真遇上了。”當眾人鑽入艙時,路溪橋反而逆著人流走了出來,手持一柄長劍,模樣瞧著有點兒興奮。

飛舟的保護罩破碎在即,項海葵正在積蓄狂意。

路溪橋先持劍衝了出去,船主喊都喊不住:“路公子,切莫不可輕舉妄動,這可是沙……”

離開飛舟的保護罩後,風聲呼呼過耳,路溪橋根本沒聽見船主在喊什麼,但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先前的興奮變成恐懼。

別說殺過去,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那只沙怪人臉,用力一吸,風沙便都打著旋,拖拽著他往沙怪口中送去。

眼見就要將他吞吃入腹,一道黑影襲來。

速度快過他被吸的速度,然後一個漂亮的迴旋,一腳踹他肚子上,將他給踹了回去。

路溪橋瞬時被踹的口吐鮮血,摔回甲板上。

他身後的僕從趕緊上前:“少爺!您怎麼樣啊少爺!”

路溪橋渾身骨頭都快被踹散架了,連吐好幾口血。

船主一眾人卻都沒空理會他,看向前方正與沙怪纏鬥的劍修。

包的像個粽子似的,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手裡的劍也是奇奇怪怪,若不是從她劈砍的動作分辨,根本看不出是劍修。

不是沙怪的對手,但躲避與斬沙箭的速度……

好傢伙,這手速若是爺們,也不知道單身多少年才能練出來。

“趕緊後撤!”船主心中感激著下命令。

項海葵僅僅牽制著它,所以還挺輕鬆的,也沒覺著自己的速度有多快,只盼著父親早一點來。

體力消耗的差不多時,終於聽到一聲鳴箭聲。

項海葵雙目一亮,又精神抖擻起來。

一支光箭穿沙破風而來,所過之處,沙散風退。

項海葵趕緊趁機溜走,追上飛舟,潛進去。

“銀沙城主來了!”舟上有人大聲喊道。

頓時一片得救的歡呼雀躍。

飛舟再次停下來,項海葵也和大夥一起,跑來甲板上看向前方。

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只瞧見有星火閃爍。

不一會兒,風沙散去,才看到從銀沙城趕來的一行人。

有一身緋紅長裙的項天晴,還有幾個護衛,而項海葵的眼睛裡只有她父親項衡。

“各位都沒事吧?”身著颯爽黑衣的項衡落在甲板上。

船主眾人忙道謝。

路溪橋掙扎著排眾而出,厲聲質問:“項大城主,你是怎麼治理銀沙城的!”

項衡看他一眼:“那不然我請辭,求君上派你來治理?”

路溪橋瞬間啞巴,他們路家有渡劫老祖坐鎮,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本想一拂袖回去,牽動胸口傷勢,又吐一口血。

媽的,那個踹他的人呢?!

他找一圈也沒有找到,說是救他,但至於踹那麼重嗎?!

項海葵當時狂意上了頭,確實踹的重了點,現在看他這幅模樣,心道應該踹的更重點,踹的他不能動彈才好!

飛舟準備繼續行駛了。

從這裡到銀沙城的障礙已被清掃乾淨,項衡仍舊派幾個人留在船上,自己則先回城裡去。

可當他準備走時,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凝在自己身上。

打量他的人不少,多半是好奇、敬畏,可這道視線卻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

他不由停下腳步,轉過身,順著那道視線望回去。

只見一個年輕小姑娘站在甲板上,梳著丸子頭,大眼睛裡面蓄滿淚水,正委屈的望著他。

項衡的心突然就是咯噔一聲。

“爹。怎麼了?”項天晴見他不走了,也停下來。

項衡沒有回應,項天晴便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同樣看到了項海葵。

項天晴心頭也是微微一跳,會是她麼?

是她!

項衡已經兩百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了,離開那年,小丫頭才九歲。

項衡自己也是孤兒,每每想到女兒要遭一遍自己曾經遭過的罪,他便心如刀絞,怎麼可能忘記她的容貌?

反而還愈發清晰。

他曾一遍遍的想著女兒長大以後的模樣,其中一個,和眼前這張臉真的很接近。

周圍都是人,項海葵喊道:“爹。”

這一聲出口,銀沙城來的人都愣住了。

“小葵!”項衡趕緊飛過去!

項天晴身邊的護衛問:“大小姐,她莫非是城主流落在外的二女兒?”

項衡要將項海葵接回來,早已和眾人打過招呼了。

項天晴沉默半響,點了點頭。

眾人又都奇怪的打量著項海葵,怎麼和城主長的一點也不像呢。

……

回銀沙城的路上。

項衡始終不敢相信,看了項海葵一眼又一眼:“你是怎麼來的?”

這怎麼可能啊?

“是陰長黎前輩將我接來的,他說他感應到您接錯了人,發現是自己告訴您的陣法有錯,覺得抱歉,便就將我給接過來了,還派人送我呢。”

這套說辭是早就安排好的,項海葵怕項衡不信,指了下身後不遠處正看風景的白星現:“小白,呲個牙。”

見過那兩顆大金牙,項衡這才相信了,又拉著女兒問長問短的。

項海葵和父親聊著天,感覺到許多神識在打量她。

項海葵同樣也在打量他們,專看他們的手。

那個摁死她的兇徒,能夠進入城主府,應該就在銀沙城裡,或者就在城主府中。

可能是護衛,甚至可能是她父親的幾個徒弟中的一個。

不過,光用眼睛看,她看不出來什麼,得瞅個機會摸一摸。

兇徒抓她髮髻那會兒,手指挨著了頭皮,她記得觸感,那隻手特別的冷。

冷入骨髓。

想忘都忘不掉。

回到銀沙城之後。

“小葵,這是爹給你準備的房間。”

項衡來修仙界時間久了,整天被項天晴喊“爹”,已經習慣了“爹”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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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項海葵喊過兩次爸爸,見他有點迷茫之後,索性也換了稱呼,“爹這麼用心,我當然喜歡啦。”

其實她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這房間她太熟悉,夢裡住過半年。

尤其是屏風後為她洗澡準備的浴桶。

瞅一眼,便是一個哆嗦。

“怎麼了?”項衡發現她臉色煞白,“是不是方才被沙暴嚇到了?”

直到現在項衡還在後怕,幸好那船上有個狠角色,幫忙牽制住沙怪,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沒事啊。”項海葵將劍匣豎起來靠牆放著,假裝很開心的進去瞧瞧臥室。

出來後見她爹打算去摸劍匣,趕緊說:“爹,我肚子餓了!”

她和項衡解釋,陰長黎因為歉疚,不但接她過來,還幫她築了道基。

可她爹只要一提劍匣,就會知道天狂劍究竟有多重。

根本不是區區一個築基能夠拎起來的。

“小葵現在都喜歡吃什麼?”項衡收回手,“我讓人準備一下,為你接風洗塵。”

項海葵笑嘻嘻挽住他的手臂:“不用那麼麻煩了。”

夢境裡,項衡曾給她辦了一場洗塵宴席。

在中州,獻祭、奪舍都是被嚴令禁止的,所以項衡的身份是個秘密。

說海葵是他早些年流落在外的女兒,可項衡與項天晴的模樣一看就是父女,而她的長相,和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

何況兩人都是單靈根,根骨奇佳那種,項海葵卻是個普通凡人。

就不知道誰放出流言,說她是她爸養的小妾。

之所以說是閨女,因為中州禁止男性修仙者納凡女作妾,這是為了保護凡人的利益。

項海葵想了想:“您親手給我做碗麵吧。”

項衡微微怔:“這個……”

項海葵眨眼:“您現在是大城主,讓您親自去廚房做飯,是不是很丟人?”

“那倒不是。”項衡不是個好面子的人,只是他兩百多年沒下過廚房,對自己廚藝沒有自信,但女兒既然想吃,他豪氣的站起身,在她鼻尖點了下,笑道,“行!等著!”

他一出門,項海葵的笑臉就有點垮掉了,抱著手臂抖了抖,總覺得這房間內陰氣深深,像停屍房。

停過自己的屍。

天狂在匣子內顫動起來。

項海葵感受了下,心中詫異,她明明在慫,狂意怎麼反而漲了?

想半天才明白,她越慫,它就越認為這事兒難度大,她居然還敢正面剛,真是狂。

項海葵翻了個白眼兒。

“小葵妹妹。”門外傳來項天晴的聲音。

項海葵毫無顧忌的開門讓她進來。

項天晴拿來一瓶丹藥,微笑著道:“今天有沒有嚇到?我幫你煉製了一些安神的藥。”

項海葵拿過來,仰起頭,一口全吃掉:“謝謝姐姐。”

項天晴對她的豪爽有點接受不來。

她好像完全不介意突然多了個姐姐,和自己分搶父親的關愛,尤其對她來說,兩人其實沒有半點血脈關係。

項天晴收拾下心情,笑道:“其實按照道理來說,你才是爹的第一個女兒,你是姐姐才對。”

“這都無所謂啊。”項海葵是真不知道她到底在計較什麼。

而且項海葵至今也沒搞明白,項天晴對自己真正的來歷知情不知情。

剛才從她手中取過丹藥瓶子時,順道摸了摸她的手。

觸感不同,不是她動的手。

客套完,兩個女孩兒又同時沉默了。

不一會兒,項衡折返,手中端著一個碗,是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

“小晴也在?要不要吃一點?”項衡見兩人相處不錯,心頭的擔心褪去一些。

項天晴搖頭:“女兒不餓。”

“那我不客氣了。”項海葵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其實修仙界的調味品非常稀缺,就只是放了一點鹽巴,並不怎麼好吃。

但她吃著吃著,眼淚掉了出來,一顆顆掉落在湯水裡。

說起來總覺著自己遭遇坎坷,可是吃到這碗麵,她又忽然認感覺自己其實已經很走運了。

項衡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淚,繞開惹人難過的話,只說:“你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吃東西都像有人跟你搶?”

項海葵吐了一下舌頭:“因為您做的好吃啊。”

項天晴坐在一邊,幾次三番想要說句話。

但總覺自己是多餘的一個,於是起了身:“女兒先回去了。”

“好。”項衡衝她微笑了下。

項天晴出門以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黑暗中,有道神識盯著她,又是一聲冷笑:“卑賤的凡人。”

……

項海葵感覺到天狂在匣子內顫了顫,不是平常那種興奮,好像是某種預警。

是那個兇徒!

她立馬放出神識尋找,沒有找到。

“小葵?”項衡發現她有些古怪,看她的目光擔憂中夾了點審視。

項海葵回過神,先將驅魔藥取出:“爹,前輩說這是送您的,您的魔氣再不管,會越來越嚴重。”

這下項衡真是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陰前輩,為何突然如此好心?”

求陣法時,他可是耗費好大一番功夫。

“這話我也問過。”項海葵喝一口湯,“他說自己從來沒出過錯,這是第一次,必須妥善處理。”

項衡心道那就是個怪人,便也不糾結了:“有機會再見,一定要好生謝他。”

“我都謝過啦。”項海葵笑道,“您還是準備準備,早點閉關吧。”

“先陪你一陣子再閉關,帶你瞭解一下銀沙城的環境。”

“不用。”項海葵將白星現拉出來擋槍,“白公子要在城裡住一陣子,有他保護我,陪著我,您就放心吧。”

對了。

項海葵突然想起來:“我那個被您接錯的同學呢?”

項衡正色:“我正要問你,你和他,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項海葵回的坦蕩。

暗戀的關係,不算兩人的關係,只是她一個人的事兒。

項衡不是很相信:“真的?”

項海葵:“真的。”

項衡:“那小哥不是良配,他是個幹大事兒的人……”

講了講景然要留下的事兒,“修仙不管哪種分類,其實就是修技和修心,他適合修心,但銀沙城不合適。將他留在銀沙是耽誤他,畢竟他的年齡其實也不小了,起步已經有些遲。”

項海葵皺眉:“所以呢?”

項衡:“我的建議是,我為他寫一封推薦信,讓他去往王都大學府,那裡的環境更適合他,以他的條件肯定是可以考進去的。但這樣一來,你們兩個……“

項海葵毫不猶豫:“您認為哪一種更適合他,就讓他去吧。”

留他在銀沙不安全,再過一陣子,這蒼涼壯闊的銀沙城,可能就要成為修羅場了。

……

項衡動作很快,立刻寫了一封信,讓項海葵拿去給他。

劍不離身,項海葵揹著匣子走去他房門外。

幾個深呼吸後,敲門。

嘎吱一聲,門開了。

景然已經聽說了她回來的事兒,並不驚訝:“項同學。”

項海葵不說多餘的話,將推薦信給他:“你同意的話,我爸明天就會派人送你去往王都。”

景然開啟那封信看了看。

他以為項衡會為了女兒,將他強行留在這裡,看來是他小人之心了:“幫我謝過伯父。”

項海葵沒說話,默默看著景然。

當年在一個小巷子裡,她被幾個社會上的流氓調戲,是他出手相救。

那時候,天上下著濛濛細雨,他手裡拿著一柄黑傘。

像劍一樣,將那幾個人全打趴下了。

從頭到尾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然後將傘尾伸向狼狽至極,蹲在角落裡的女孩兒。

項海葵伸手拽著傘尾,被他從地上拽起來。

這才知道,原來隔壁班這位天才除了學習好之外,還是跆拳道和散打雙修……

景然突然想起來:“對了,項同學。當時在山頂上,你問我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你。

項海葵立刻搖頭,算了吧,他在夢境裡已經拒絕她一次了,真的不想再聽:“學長,那個問題,不用回答我了。如果知道我會走,我當時不會告白的。”

景然卻搖頭:“不,我喜歡有始有終,你既然問了我就得回答你。”

項海葵知道他特較真:“非得答的話,你就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吧。”

景然皺眉:“什麼?”

項海葵:“這個事兒困擾我有一陣子了,那天事發突然,我沒有看清楚,你內褲上那個卡通圖案究竟是唐老鴨,還是可達鴨啊?”

說完,她只想扇自己兩嘴巴子。

可她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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