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慕羽凌握著桌面上酒杯的手緊了緊,最終又將其放開了來,面上的神色卻是不變絲毫,嘴角簇著一絲輕笑:“秦小姐在說什麼,本殿下倒是有點聽不太懂了。”
“慕羽凌!你少在這裡跟我繞圈子!”秦若然顯然是這幾天都壓抑的久了,直接不顧禮法的在他的面前尖叫出聲,“連陸臨都沒有辦法解的毒藥,不正是前幾日我告訴你的那……”
“可笑!”
慕羽凌直接打斷了秦若然的話語,一擺袖袍從坐席之中站了起來,抬腳下了身下的兩階小臺階,一步一步的朝著秦若然靠近著:“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隨便的在本殿下的耳邊扇了幾句耳旁風罷了,我就定會按照你的話一步一步的來做不成?”
“那江凝雪中毒的時機又怎會這麼的巧?”秦若然皺了皺眉,反應卻是沒有了之前的激烈,顯然是對於慕羽凌之前所說的話有了些許相信。
但是這事畢竟已經直接的牽連到了自己,她仍是有些不放心的繼續問道。
“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
慕羽凌道,“看她不順眼的人那麼多,這件事你來問我不如去問問她自己到底結交了多少個仇家。”
“你……”
秦若然被慕羽凌的一番言辭說的啞口無言,她要是能夠去問江凝雪就好了!
可是現在就是不用想也知道江凝雪必定是被陸臨保護的好好的,她就算是現在連夜趕進宮中,就是看都不會被允准看上一眼。
這樣想著,秦若然就忍不住有些心底發酸。
陸臨是她的未婚夫啊,是慕皇親自頒發了賜婚的詔書昭告了天下的未來夫君。
可是她現在未來的夫君今夜卻是不眠不休的守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為了她幸苦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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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秦若然的心又不是鐵打的,這叫她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惱恨的嘆了口氣,秦若然也沒了繼續逗留下去的心思,告辭離開了。
另一邊,慕羽瑩心急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江凝雪中毒這麼大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身為慕皇朝唯一的公主,她被保護得極好。
在這等關鍵時刻,錦妃生怕她出什麼問題,甚至不允許她隨意走動,去哪裡都要有丫鬟陪著。
而江凝雪又被守得極為嚴密,她想去看一眼都看不到,只能派宮女去打探。
好在宮裡的人手腳確實麻利,很快便將訊息帶了來。
“四殿下,已經可以確定是什麼毒了,只是……”
宮女微微遲疑,顯然不想傷了她的心。
但慕羽瑩哪管這些,抓住那宮女便催促道:“你快說,怎麼了?”
宮女被嚇了一跳,趕忙答道:“據說那毒十分難解,一定要蝕骨蛇的蛇膽才可以解呢!”
慕羽瑩頓時心中一動,急急的問道:“只是蛇膽而已,有什麼難?你到底在慌什麼?”
“不是……四殿下,那蝕骨蛇只存在於傳說中,根本無人見過啊!”
宮女縮了縮頭,有些害怕的說道。
雖然見過公主殿下許多次生氣,可她還從來沒見過她這般著急過呢。
這麼近的距離,哪怕她早就在宮中侍奉多年,卻依舊有些慌了。
慕羽瑩聞言,這才緩緩鬆開她的手,一雙眉毛緊緊蹙起。
見狀,那宮女小心翼翼的問道:“四殿下可還有其他吩咐?”
“沒了。”
慕羽瑩擺了擺手,那宮女便如獲大赦,退下去了。
蝕骨蛇……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彷彿在哪裡聽過一般。
一晚上,慕羽瑩睡得都不安穩,滿腦子都是蝕骨蛇的名字。
就連夢裡,都彷彿有蝕骨蛇的存在。
因著錦妃一早便喜歡給她將蛇的故事,她自小怕蛇,夢裡見了蛇,自然嚇得驚醒。
這一醒,她立馬反應過來。
蝕骨蛇……錦妃與她講的故事裡,好像便有這般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