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堯沒騙人，電話那頭，的確是個女生。
很清脆地說道：“張導您好，我們寒國電影協會昨天經過開會商議，鑑於電影已經在額買瑞肯具有一定知名度，從成本角度考慮，選擇不進行地推。因為有些倉促，對您造成不便深感抱歉。”
張旭堯尷尬地看向李昱，雖然寒國電影協會說考慮成本不地推，其實是個藉口而已，又不好直說不想李昱去寒國，乾脆直接連地推也不要了，劇組也一塊兒拒絕。
可張旭堯剛才信誓旦旦說，寒國電影協會那邊極力邀請李昱過去。
話沒說完，電話就打過來，連劇組都不讓去。
要說不是為了拒絕李昱，誰會信？
簡直光速打臉。
“可是我們合約裡面寫好了，需要做地推，你們這樣做有點先斬後奏的意思了。”
張旭堯要不是為了讓這部電影，進一步擴大影響力。
他還真看不上寒國那點市場。
寒國才多少人，能貢獻多少票房？
不就為了那點知名度，對方卻把他最看重的剝奪了，怎麼可能樂意。
“張導，我們會補償的，您可以給出一個方案，或者我們把引進影片的費用，再提高5%，您看怎麼樣？”
聽到這個補償金額，張旭堯直接嚇了一跳。
意思是不給商量餘地，鐵了心不讓劇組過去。
得有多害怕李昱過去啊？
可是，為什麼害怕呢？
李昱只是在華夏抗寒，總不能到了寒國去，在寒國人的地盤上，他還敢高舉抗寒大旗吧。
這不是勇猛，這是傻缺啊。
顯然，李昱不是這樣的傻缺。
那寒國方面，到底在害怕什麼？
“張導，張導，張導您還在嗎？”
“嗯，我在。”
張旭堯頓了下才道：“這樣，我暫時還沒法回覆你，因為藝人的行程已經調整過一次，再調整會有很多不便，我需要跟藝人溝通，還有其他一些安排。等決定好了，再通知你們，也請你跟你們會長確定清楚，是否一定要取消這次合作？”
“好的張導。”
電話結束通話，張旭堯看向李昱的時候，一臉的尷尬。
忽然間，就不知道說什麼，甚至有點心虛。
“張導你到底有沒有決定好？得虧我們還沒談好，要是談好了，我把其他行程取消後卻去不成寒國，中間的損失你負得起嗎？”李昱道。
負肯定負得起，只是平白要彌補損失，張旭堯鐵定是不願意的。
卻也更不樂意失去這次機會，寒國之行如果很成功，不但擴大張旭堯的知名度，更能增加在奧斯卡金像獎獲獎的機率。
張旭堯最終看重的，還是獲獎，他很需要這個獎來抬高自己。
“李先生別急，我再爭取爭取。”張旭堯說了很多抱歉的話，非常尊重李昱。
在董維和魯志強等人看來，張旭堯這副低三下四的面孔，肯定是因為李昱在漂亮國火了。
是，但不完全是。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泰地可是死於李昱粉絲的槍口之下。
不管外界怎麼傳，都說那是粉絲行為，跟李昱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要萬一有關係呢？
世界上的事，哪說得清楚。
張旭堯比較怕的，就是這個。反而不是李昱在漂亮國火了，人氣、知名度全面提高，江湖地位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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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旭堯走後，董維拿著手機到身邊來，有些不解：“李總，你不是不想跟張旭堯多說一句話嗎？這次怎麼願意見他？”
“薅羊毛啊。”
“什麼意思？”董維看李昱打啞謎，自己想了下又想不明白。
“我接下來的行程，就是要是去寒國。不論張旭堯去還是不去，但是他不知道，他要我去，就得付一筆出場費。這下明白了？”
“嚯，原來你是這樣的李昱。”
董維樂呵呵的，她認為這是李昱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但是在她的面前展露出來了，證明是對她的信任。
這讓董維心裡暖暖的，想抱李昱，可是又恢復了私底下害羞的性格，只能抱著自己的手機。
“你手機怎麼一直亮著？”李昱瞟了一眼，正好看到她懷裡的手機亮著。
“哦，是這樣的，張揚給我說，他資訊給你但是你沒回，讓我給你說一下，有很多粉絲對銜接曲非常好奇，問你是不是新歌的旋律，要不要給粉絲回應一下。”
董維開啟熱搜：“我剛看了下熱搜，詞條已經衝到前列了。現場的時候我沒反應過來，現在看了才知道，原來你在那首曲子中間加了別的曲子。”
董維一臉好奇，“是什麼啊？”
她問的是什麼曲子，或者什麼歌。
她不相信，李昱會無緣無故在中間加那麼一段《我的祖國》之外的曲子，就為了過度用的，那也太小看他了。
李昱看了一下熱搜裡面好幾條，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意思。
“銜接曲？名字取得真low啊。”
李昱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就是一首歌啊，既然大家都想聽，那就做個預熱好了。等出發那天，全網釋出單曲。”
董維眼睛一亮，“真的嗎？終於要發單曲了嗎？”
她早就是李昱的迷妹了，天天盼著李昱發新歌。
可是，線下催更有點惡劣，擔心被打，所以她一直沒催過。
李昱主動發單曲，夠她開心好長時間。
“是啊，趁著張旭堯那邊還在努力，我們先去把歌曲錄了。”
“好！出發！”
……
張旭堯陪完笑臉，走出房間後。
臉色變得憂鬱，他怎麼也沒想到，李昱這邊還沒勸動，寒國那邊給他整了個背刺。
從那小姑娘提的引進費用在原來基礎上，再提高‘5%’，便可以看得出來寒國那邊的決心。
就是為了不商量，才一口給出高價的。
魯志強一看張旭堯的憂鬱臉，就知道在擔心什麼。
“張導，咱們有別的辦法啊。而且，還是個雙贏的辦法，不但可以去寒國，還可以省下一大筆費用，包括李昱的出場費。”
張旭堯聞言，停了下來。
狐疑地看著他：“你有什麼好辦法？”
“薅羊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