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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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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之吻

等新郎一出來陪客飲酒,高氏便讓唐妙進去問問新婦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唐妙怕寶兒搗亂,便讓他在外面等著。曹三小姐曹婧已經換了妝面,將繁複的吉服換下,裡面是輕軟的大紅繡花襖兒和羅裙,因為羅裙裡面貼身穿了柔軟的棉褲,所以腰身依然細細的,沒有多少臃腫。

唐妙進去先問好,說話的時候她趁機打量新媳婦,見她模樣俊俏雖不是頂頂美的,但是明眸皓齒氣質優雅,神態落落大方,透著一股親切。她本來還怕大哥娶個大家閨秀,到時候一包大小姐脾氣,只怕父母以後的日子難過,現下一看這般平易近人不禁松了口氣。

曹婧笑容溫和親切,招呼道:“是小姑嗎?進來坐。”

唐妙笑道:“大嫂,你叫我妙妙好了,你餓嗎?我去端飯菜給你們。”屋裡還有曹小姐的兩個貼身丫鬟,一個冬娟一個春容。

曹婧親熱地招呼她,“妙妙你坐,讓她們去端就好,跟我說說話吧。”

唐妙在炕沿上坐下,卻也不知道說什麼,看嫂子笑容溫暖,目光清亮,整個人透著股子爽快,讓人很是舒服,想贊兩句又怕太刻意。小時候裝孩子哄大人得心應手,如今自己大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她便問嫂子冷不冷,如果冷她下去填柴火燒炕,又把窗戶支起來透氣,糊著大紅的窗紗,很是喜慶。視窗的大紅喜字,還有喜鵲登梅,獅子繡球等窗花都是唐妙姥娘剪的,非常別緻。

曹婧看著那剪紙眼睛一亮,道:“好巧的手,就算我們天天在家做這個都沒這般逼真的。”

她一開口,兩人便沒了拘束,唐妙聽她說得真誠便聊了一會。她發現其實大嫂也有點緊張,雖然那親熱是性子裡透出來的自然,可神態間還是難掩初來婆家的忐忑。想大嫂一個富家小姐,嫁來自己家,擔心的不是貧窮勞累,竟然是為人媳婦的忐忑,唐妙的心立刻跟她近了許多,跟大嫂不拘束,曹婧感受到她的誠心以待也頓感心定,聊了會新越發踏實,先前的忐忑一掃而空。

“外面那地窖裡有什麼?我看有人偷偷去看。”曹婧指了指院子裡的地窖。

唐妙啊了一聲,“這些人真討厭,不能見光呢,裡面是我生的蒜黃,如果見了光容易發綠,還有豆芽什麼的。我去給綁起來。”說著下地找繩子。

曹婧嫁過來之前詳細地瞭解過他們家,知道小姑喜歡跟父母一起種地,出一些很好的點子,她本來想應該是個粗手大腳的鄉村丫頭,卻沒想到這般嬌俏可人。想必那大棚也是她弄出來的,笑了笑曹婧順手抽出一條帶子遞給她,“這個。”見唐妙像看變戲法一樣瞧著她,忙道:“她們給我綁袖口的,現在沒用了。”

唐妙立刻跑出去把地窖的門子綁上,免得再有人隨便進進出出地掀開看。弄好了又進屋跟嫂子聊天,陪了一會,兩個丫頭端了飯菜進來。

曹婧讓春容把她的妝奩匣子捧過來,給唐妙挑她和杏兒喜歡的。

唐妙搖頭笑道:“謝謝嫂子,我和姐姐平日都很少戴這個,等想戴了再管嫂子要。”

曹婧見她雖然衣服別緻,但頭上飾物簡單,便知道她不好這個,也就不強求。

唐妙便告辭出去忙其他的,讓她們有事情儘管去找人,從西院出來,恰好碰見柳無暇倚在南邊人家的後牆上和周諾說話。

因為賓朋滿座,加上事情繁忙,柳無暇跟唐妙還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他扭頭看著她從西面過來,夕陽餘暉漫漫灑灑,使得她如同畫中走來一樣,輕盈曼妙。

周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哂笑道:“喲,我才發現小丫頭越來越漂亮了。”說完朝唐妙招了招手。

唐妙走到近前,見柳無暇面色紅潤,像被春風吹紅的桃花一樣,知道他有點喝多了,關切道:“喝了酒還在路口吹風,還是家去吧,我熬醒酒湯給你們。”

柳無暇凝視著她,笑了笑,抬手揉了揉額頭,“不妨,博仁大喜日子,大家自然要盡興。”

周諾笑嘻嘻地掃視著他們,爾後對唐妙低聲道:“喂,聽說你定親了?”

唐妙白了他一眼,“是啊,你羨慕?”

周諾聳了聳肩膀,被酒氣氤氳的那雙桃花眼似醉非醉,眼波欲流的明亮,“你這麼早定親,會害你二姐嫁不出去的。”

唐妙哼了一聲,瞥眼見二姐從家裡出來,便道:“二姐,周公子找你說話呢。”

周諾嘆了口氣,“嫌我礙事兒,非說我的藉口。”笑著朝杏兒走過去,見她頭上插了支桃花簪子,便笑道:“我送的是桃花杏兒梅花的,你幹嘛帶了小丫頭的。”

杏兒瞥了唐妙和柳無暇一眼,轉身往奶奶家去,周諾隨意地走在她旁邊。

杏兒道:“我喜歡跟妹妹換了戴不行啊,你都送出去了,還管人家怎麼用。”

周諾忙求饒:“算我不對,只是這桃花簪子是康寧挑的,他自然想小丫頭戴的吧。”

杏兒嗤了一聲,“柳先生才沒你那麼無聊。”然後又瞥了他一眼,“手腕子不疼了嗎?我泡了點三七酒,你要是有空就來泡泡吧。”說完卻忍不住勾唇淺笑。

上午她抱出一堆紅紙,讓他炫耀了個夠,累得他最後要吐了,保管此後再不想寫字。想起上午寫對子的時候,杏兒便想笑,他也不知道是傻還是什麼,明明看著那麼精明偏偏不知道拒絕,她讓他寫便寫。只要她不說停他也不煩,一直笑吟吟地盯著她,一會說她應該穿嫩色的衣服好看,一會又說戴一對紅寶墜子,說著說著竟然給她畫了一幅小像,她去搶他又說沒畫好回頭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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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兩人一人扯著一頭,都不敢使力,他氣定神閒笑微微地看著她,“杏兒妹子,畫在我心裡呢,你搶了去回頭我畫一千張一萬張,看你還能搶。”

她氣呼呼地道:“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是不許畫。”

他淺笑,聲音低醇動聽,“有女不淑,窈窕辣椒,就是你了。”

她自然聽人念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類的,聽他說得不倫不類,便當他取笑,毫不手軟就要撕那畫,他卻陡然鬆手,用和軟的語氣道:“好,我鬆手,你別撕了。畫中的人兒也是有靈性的,你撕了她,便是傷了她。還給你吧。”

她哼了一聲,“你別當我不會畫,回頭畫一隻烏龜王八……”意識到自己說的粗俗,不禁笑起來。原本緊繃唇角一副生氣模樣,一笑之下清眸流盼,神采飛揚。他呆了一瞬,咳嗽了一聲,笑著離去。

現下看她似笑非笑,唇角微勾如仰月,目光中有一種不需淬鍊天生的犀利,他又禁不住深深地看了一眼。

夜裡賓客散盡新人入洞房,柳無暇蕭朗幾個留下做客,周諾好熱鬧,把小廝奴僕打發走,跟著柳無暇住幾日。

老唐頭一直讓老四和景椿看著那些年輕人,別讓他們鬧洞房太厲害,免得新娘子不舒服。

老四還想著唐妙跟蕭朗聽他牆角,他肩頭扛著兒子對蕭朗道:“等蕭少爺跟我們妙妙成親,我可要去把牆角聽回來的。”

蕭朗領著寶兒,笑道“四叔,你小心妙妙聽見,以後找補你哦。”想起唐妙帶他聽牆角,心裡喜滋滋的,當初不明白,如今明白了才覺得好玩兒。

薛思芳在家照顧大梅,柳無暇和周諾幾個在老唐頭家說話,大家圍坐燈下聽周諾天南地北海侃。杏兒雖然不以為然,卻慢慢地被他講的東西吸引,聽得入迷。他時而戲謔逗笑,時而面色嚴肅,一會逗人捧腹大笑,一會又讓人潸然淚下,他就像一股子風,誰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麼,充滿了神秘的誘惑。

二更梆子敲過,唐妙蕭朗幾個悄悄去屋後,屋後黑乎乎的,夜裡有點陰天星子隱在雲間,只有後面人家窗外亮著微弱的燈光,瑩瑩閃閃。那裡擠滿了聽牆角的人,三兒和景森幾個為首。小時候景森喜歡跟著杏兒幾個,分家之後也在杏兒家住過一段日子,後來因為王氏時刻不停地敲打他,也就慢慢疏遠了。尤其現在,王氏讓他在家天天不是做飯就是幫忙紡線,不肯他去大爺家。他開始還想去玩的,被王氏狠狠罵了幾次,玩的心也淡了,因為王氏指桑罵槐的,杏兒言語間也多了些譏諷,景森便徹底絕了去他們家的心思,每日跟三兒還有其他一些人混。如今王氏也張羅著讓娘家人給景森說親,只是總沒有大嫂家那麼長臉便一直挑著不定。

唐妙讓他們都走開卻沒人睬,後來薛維一生氣,提著鞭子啪啪一頓抽大家做鳥獸散。等薛維趕著其他人走了,唐妙搓了搓手跟蕭朗離開,走到家門口玩心又起,想起四叔換娟衣的笑話不禁笑起來,不知道平日裡斯文的大哥會有什麼好玩兒的。

她低聲跟蕭朗道:“要不咱去聽聽?”

蕭朗呵著氣,“那我去給你拿大襖。”

她搖了搖頭,拽了拽他的袖子,“不用,就偷聽一會兒。你在下面給我望風啊。”一是怕有人過來,再者黑乎乎的,她自己還真害怕。

蕭朗自然答應,兩人悄悄回到屋後,他彎腰摸了摸,牆根有三兒他們擺好的石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唐妙的腰讓她站上去,屋後兩步開外有條沒小腿的水溝,他怕唐妙滑下來,只得在下面左側緊張地守著她。

後窗釘了木板,但是左下角有個小洞,是鬧老鼠的時候啃壞的。她輕輕地摳了摳,把之前塞著擋風的小木板拿下來,隨即便聽到裡面人說話。

“……後院那女子……”一聽是大哥的聲音唐妙立時支稜起耳朵,後面卻又聽不見,急得她又去摳小洞,小夫妻倆洞房之夜說別的女子,很大的問題哦!

這可比絹衣什麼的更有深度。

“……你自己問冬娟呀,這事兒我還是聽你說的呢,你們主僕倒好……”

後面又聽不見,估計兩人在耳語,過了一會,又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有女子嬌柔地喘息聲……唐妙原本等著聽秘密呢,沒想到真個聽了牆角……立時尷尬不已,慌亂中蹭得跳下來,蕭朗怕她摔了張臂扶住她,屋裡傳來景楓的聲音,“誰在後面?”

唐妙嚇得貼著牆壁不敢動,死死地拽著蕭朗的衣襟,蕭朗站在她外側水溝的邊沿,小心地往裡挪了挪。當下便貼上她柔軟的身子,他心神一蕩,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雙手撐著牆壁將她整個地圈在懷裡亦不敢再動。

風呼嘯著穿過耳邊,牆壁剛硬陣陣涼氣透心而來,唐妙卻覺得一陣火熱,兩人都沒穿大襖,胸口貼在一起熱氣翻湧,額頭被他撥出的氣弄得一陣冰一陣燙。

她聽著屋裡大哥拖凳子的聲音,心跳如擂,風裡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帶起一陣涼意。心裡緊張便胡思亂想,白日還日頭高照的,現下竟然飄起雪花,紛紛揚揚的挺大,這算是今年第一場正經的雪……地裡的麥子應該很歡喜……風呼呼的怎麼這般熱?大哥怎麼還站在窗下不走?蕭朗幹嘛將她擠在牆上,一陣冷一陣熱可別感冒才好……

蕭朗更是呼吸短促,心怦怦直跳,懷裡是她泛著清香的溫軟身體,下頜被她額前的劉海拂起陣陣酥癢,加上做賊一樣的感覺讓他幾乎要笑,生怕寒風裡凍壞她反正他也不怕被大哥抓到便想挪步走開。

唐妙被他貼著透不過氣,耳邊咚咚地不知道是自己心跳還是他的,感覺他要動,慌忙張臂抱住他,隨即視窗清晰地傳來大哥的聲音,“原來是老鼠,後窗這裡咬壞了一個洞,剛才還說哪裡透風呢!”

大嫂的笑聲也傳來,“這老鼠也夠厲害的,爬上窗磨牙,幸好不是聽牆角的。”

景楓笑了笑,“放心,我爺爺管著呢,剛才趕走了不會再有人來的。這屋秦小姐住過之後就空了,老鼠是常有的,還嚇我一跳。”

說起秦小姐,新娘子似乎有了興趣,“她是曹管事家的親戚?我都不清楚……拿個包袱塞一下就好,怪冷的,你快上來吧。”

然後是悉悉索索塞窗戶的聲音,嚇得唐妙更不敢出聲,生怕大哥聽見,原本也沒啥,可關鍵他們方才……她臉頰滾燙,過了一會沒動靜了她才仰頭想看看,恰好蕭朗低頭想跟她說話,涼涼的唇便落在她的鼻尖上。

他原本渾身滾燙,頓覺心窩一陣酥軟,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原本冷得麻木的唇上,此刻著了火一樣,她的肌膚冰涼的,像是遺落在雪地的玉珠一般冰滑。他心神激盪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她,唇順著她鼻尖的曲線滑下,準確地落在她的唇上……

唐妙呼吸困難用力掙扎了一下,唇被他的牙齒碰到,疼得她嘶了一聲下意識大力推他。

蕭朗猝不及防抱著她退了一步,恰好踏在溝沿上,唐妙立刻想起後面的水溝忙又用力抱住他,低聲道:“小心。”

蕭朗身子晃了晃被她拉回來,腰折回來的力道有些大,將她撞向牆壁,忙抱著她的肩頭,手墊在下面又將她壓在牆上。

唐妙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快跑,一會兒大哥出來抓賊了。”

蕭朗抱著她穩了穩心神,隨即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跳過水溝,急忙向東跑,就算大哥出來自然是從西邊。

聽牆角帶來的緊張感讓她想笑,卻被那個吻弄得面紅心跳,想抽出手被他握得更緊。到了路口,他放慢了步子,拖著唐妙也停下飛奔的架勢。

她尷尬忐忑,“喂,怪冷的,回家了。”

蕭朗用力地握著她的手,想再次將她拖入懷中,卻又害怕她惱,方才的情不自禁她似乎沒生氣,“妙妙……”他的聲音在寒風裡帶著深情的熱度,讓唐妙心突了一下。

她努力穩住心神,想自己什麼電視沒見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不就是個吻麼,如果自己被他嚇倒那才是丟人,她努力保持著平和的語調,一字一句道:“嗯,沒啥,反正也不是一次了。”

小時候在她無力反抗的時候他也沒少親她,不同的是那時候不會頭暈心跳罷了,他也不敢咬她。

“你沒生氣吧。”他的手在寒風中今竟然沁出絲絲的汗意。

唐妙用力將手抽回來,噘嘴道:“你再磨磨唧唧讓我在風裡挨凍,我要惱大發了!”說著轉身就走。

蕭朗忙跟上去,隨她一路飛奔回家,兩人裹著一身寒氣衝進屋裡,高氏看了他們一眼,“薛公子呢?不是跟你們一塊去的嗎?”

唐妙詫異,“他不是早回來了嗎?”

高氏搖了搖頭,“沒,快去找找,早點睡覺吧。小山你們去西屋,跟二哥姐夫他們一起。柳先生跟周少爺在奶奶家。”

蕭朗笑著點了點頭,劇烈地心跳漸漸平復下來,扭頭看唐妙臉頰緋紅,如春雪中綻放的桃花一樣美豔動人,心跳又怦然加劇。

高氏看了他一眼,關切道:“小山,你臉怎麼這麼紅,外面冷吧別凍壞了,晚上擦點面膏,別皴了臉。”

蕭朗這下子臉更紅了,忙道:“妙妙你早點睡吧,我去找薛維睡了。”

唐妙咬著自己的唇,被他撞得有點疼,幸好沒破,否則就出糗了。她想著心事兒,方才黑夜裡的吻讓她心神繚亂,高氏跟她說話也沒聽見,去了西間洗漱之後便和小玉幾個睡了。

夜裡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驀地聽見二姐道:“你翻來翻去把被窩都弄涼了。幹嘛呢?”

唐妙哦了一聲便不敢動,過了一會道:“炕太熱了,今兒不知道燒了多少火呢。”

杏兒抬手試了試,感覺她後背溼漉漉的都是汗,便道:“你往外邊來點兒,明兒還得早起做飯呢。”

唐妙翻了個身,往二姐那邊靠了靠,生怕驚醒大梅,便沒大動作,“不是有大嫂做飯嗎?”

杏兒頓了一下,“她一個千金小姐,能跟咱比?”

唐妙睡不著,過了一會便發現杏兒也沒睡著,窗外北風呼嘯,樹枝搖曳發出沙沙聲響,院子裡寶兒和薔薇玩過的木頭雞盆被風吹著骨碌碌地打轉,不知道撞在那裡發出砰的聲音。

兩人的心也跟那木盆一樣骨碌碌,不知道碰在哪裡。

杏兒知道她沒睡,翻了個身輕聲道:“咱娘今兒做媒,給高大寶和小玉提親了,二姑和二舅都挺樂意的。”

唐妙笑了笑,突然小玉羞澀道:“你們兩個還真不正經,這麼晚了不睡覺,單來編排我。”

杏兒笑道:“我們哪裡編排你,你樂意不樂意吧。”

小玉臉頰滾燙,翻了個身乾脆道:“怕什麼,我當然樂意,有啥不敢說的。”

兩人笑起來,小玉又問,“偏你們兩個嚼舌頭,你們怎麼不敢說?”

杏兒道:“睡吧。”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總有那麼一雙眼,就像是寒氣料峭中自得綻放的桃花,飄然入水,泛起漣漪,明波湛湛。她本以為他輕浮放蕩,可他實際不過是嘴巴壞一點,心思卻正得很,甚至可以說算是個很正氣的人。雖然嘴巴上喜歡佔她的便宜,實際行事卻體貼細心,懂得尊重女孩子,從她懷裡抱寶兒的時候一點都不敢碰到她。他雖然沒有柳先生那般博學多才,引經據典,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天底下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寶兒嚷嚷著說娶媳婦的時候,他跟她低聲說笑,說她最好嫁一個愚夫,除了懂她的好其他全然不曉得。她譏諷他最好娶個醜八怪,讓他把之前看的美麗都還回去。他說他在這會兒之前,沒有心儀的人,如果沒有能讓他心無旁騖去喜歡的女子,他是不打算成親的。

當時她用眼梢瞟著他,“天底下怕是沒那樣的女人了!”

他笑容如酒般釅釅,眼波溶溶地盯著她,似無限悵然地嘆息道:“也不一定……”

她的心砰得一跳,不受控制的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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