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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負債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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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嶽哪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臉色一凝,又喝了一杯酒。茶舍們前的軍士一字排開,陣勢欺人,方才那帶路的副將喝令一聲,雙手一拱,便是問道:“照沐王所說,我們就是連入上京城門的資格也沒有了?”

那些軍士齊刷刷地一把握住劍柄,瞪視住他們主僕二人,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文安有些秒慫了,步子不安地想往內挪一挪,但轉眼望見自家的王爺安坐如山,不由又立馬死死地站住不動。

斐玉晏不慌不忙地道:“當年斐家先祖滅西戎,除藩國,定南疆,每一次大戰皆是戰士們以血肉換取得來的安定,但每一次還朝入京,隨行將領與兵士衛隊不過是五百人。”

他所說的先祖自然是有開國之功的第一代沐王斐澤,他當年所創下的功績誰又能與之相提並論?

文安定了定神,心中驕傲自生。

副將老臉一紅,眼中神情微顯尷尬。

沈嶽沉默,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斐玉晏恍若未見般,繼續言道:“本王明白眾將士欲一入上京,朝見面聖的熱切心情,但本王祖父與沈老侯爺,當年亦常征戰四方,卻也從不曾有過讓歸京大軍一擁入京的場面。本王祖父一貫輕騎入京,沈老侯爺亦曾有言,所戰之地,不得擾民。更何況,這浩浩蕩蕩的大軍歸京入城對於上京的百姓們來說,是一件大事。”

副將馬上說道:“我們軍紀嚴明,絕不會妨礙百姓……”

斐玉晏淡淡地反問道:“難道說,斐家先祖治軍就不嚴明?本王祖父和沈老侯爺的治軍就鬆弛無道了?若是鬆弛無道,當年為何不曾有一將領執意定要入京,而是全然聽命於主帥的安排?”

他如此一反駁,副將立馬住嘴了。再說下去,他就是那個不服從主帥的將領,他們的軍紀也要讓人堪憂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嶽也不好再裝聾作啞了,輕哼了一聲,說道:“賢侄言之有理,本侯也無意讓大軍入京擾民。只是大戰之後,眾將士們心情激昂,想與陛下,與上京同慶大捷,故才會讓他們隨行至今。再前行兩日,便會留在離京十里地的白祈,待慶功之時再同飲上京酒,同賞上京煙火。”

斐玉晏沒有情緒地牽動唇角,笑了一笑,夾了一箸肉下酒,才緩緩又道:“白祈臨近上京,雖有山林紮營,但軍中吃喝用度又豈是如此一個小鎮供應得起?糧荒之災尚且未過,江北的天災尚需要朝廷大力撥銀賑濟。叔父可知,元宵夜宴上陛下還讓我等募捐錢款來著呢?軍中的糧餉倒是應早已按時發下,此刻朝廷又哪裡來餘糧運到白祈以供叔父手下的大軍用度……”

他抬眸瞥了瞥正坐在對面有些食之無味的沈嶽,又似與之閒話家常地補充了一句道:“何況,遣人將糧草轉運至白祈豈不又是勞師動眾,讓那些文臣言官們有了嚼舌頭,毀叔父大名的緣由?”

斐玉晏低嘆了一聲,又倒好了一杯酒,低語悠悠地問道:“叔父的大軍紮營於白祈,真能與當地的百姓相安無事,做到絲毫不起民怨?”

此一通話說了下來,沈嶽的臉色就更加的黑了,良久他才將手中的筷子輕拍在案面上,口氣沉沉地問道:“那照賢侄所見,本侯該如何行事才不會擾民,不會落人口實?”

斐玉晏立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光清正,神色從容地說道:“叔父只要按制歸京,別人自然不能有二話。此番西北大獲全勝,叔父立下此等大功,陛下得了捷報後欣喜非常,定然會表彰叔父與眾將的赫赫戰功,並犒賞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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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嶽明白,今日斐玉晏前來勸誡,背後自然是有著女帝對他沈家的提防。既然對方已起了防備之心,他就不能再一意孤行,棋行險著了。畢竟,在上京城內還有著他們沈家的親眷以及子嗣。

若是一個不當,很容易得不償失。

他緩了緩神,朝斐玉晏面露出親和的一笑,口氣已緩緩地改變了說道:“賢侄回去覆命,請替本侯請旨延日歸朝。本侯明日便遣了大軍歸還西北大營,兩日後依制入京,還請賢侄能替本侯陳情於陛下寬宥體恤。”

斐玉晏當即朝他一禮,說道:“本王定不負侯爺所託,還請侯爺親自修書一封,以免本王在陛下面前口說無憑。”

禮數還禮數,近乎還近乎,證據還是需得留下讓他帶回去的。有了這麼一封書信,他在女帝面前也好有所交代,恰恰增加了將此事落到了實處的籌碼。然而,沈嶽有了這麼的一封親筆書,才也不好出爾反爾,日後若當眾打臉,未免會有損他用戰功赫赫在鳳曦國百姓心目中堆積起來的英雄形象。

沈嶽鄭重地看了斐玉晏一眼,眼中神色不言而喻,但也沒有過多的表露出來。他揮手讓人上了筆墨,當即親筆修書了一封。蓋印之後,交給了斐玉晏,讓他帶回去面聖代為陳情。

斐玉晏自然也是識趣地告辭了,將信揣進了懷中,拜別之後,出了茶舍,在眾軍士虎視眈眈之中,悠然自若地登車離去。瞧他那姿態神情,哪裡像是赴了一場鴻門宴?只像是出門遊玩了一番罷了。

沈嶽站在茶舍前,遠遠地望住他沐王府遠去的車塵,面色沉沉。整個上京城裡,也只有斐玉晏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以如此輕鬆的口吻說話;也只有他一人敢隻身獨入他的軍營而能夠絲毫無損地全身而退。

但也幸好,如今的斐家也只有這麼的一個人了。

本以為他們斐家的人不會再理會朝堂上的權勢爭端,不料此刻,他斐玉晏卻是站到了他沈嶽的對立面去,而與女帝攜手站在一起了?

他唇角陰鷙地一笑,在經歷了歲月風霜沉澱的面容上,那一雙深沉的雙眸中瞬間綻放出冷銳如鷹的光亮。

在回程的馬車上,文安揭開窗簾,瞧著早已遠離了大軍的營地,心中才落到了實處,大大地喘出了一口大氣。

他望著依舊在車廂裡自娛自樂地下棋的斐玉晏,經不住問道:“王爺,萬一沈侯爺說身邊沒帶筆墨,不肯修書,你又有什麼法子?”

斐玉晏將身邊的木盒子乾脆地一揭,文安抻著脖子去一噍,只見裡面早已備好了紙墨筆硯。

他點了點頭,他家王爺是有備而來,胸有成竹啊。

斐玉晏慢條斯理地將黑子落到了棋盤上,眸光微凝。他的這一生皆是欠了她的?八歲的時候,為了在冰湖裡救出她,而傷了自己的身體;上一遭,為了證明沐王府的清白不讓她疑心,而飲了“鳩毒”;這一次,為了鳳曦國的安穩她的憂心,而去當了這個說客。

斐玉晏輕輕牽動唇角,宛然一笑,如麗湖泛波、皎山披月。

文安一怔神,王爺極少笑,且笑得如此欣然。

斐玉晏將信直接送入了宮中,在青雲殿裡,鳳墨影執信一觀,心中略略安定。

隨即抬眸,瞅了瞅在一旁閒適飲茶的斐玉晏,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覺得沈嶽不會出爾反爾吧?”

斐玉晏抿了一口茶,抬眸瞧向她,冷冷淡淡地回道:“既然信不過我,為何又要我走這一趟?”

鳳墨影被他懟得有點心慌,自從在雪靈染的口中得知他小時候與前女帝的糾葛後,總覺得自己把握不好面對他時的心態。如果公事公辦,顯得自己有些人格分裂;如果親厚無間,顯得自己虛偽噁心。

冷淡點,但畢竟小時候承了別人這麼一個救命之恩不止,還害了別人的身體康健;熱情點,看畢竟自己不是前女帝沒有切身體會,況且已有了男朋友,應該和別的異性保持該有的距離才是。

鳳墨影心中訕訕一笑,臉色卻是淡淡然地瞧不出個喜怒,低語道:“人心詭譎,寡人身在高位,不得不防。”

斐玉晏聞言,神色微霽,目光也轉為溫和,輕緩地道:“明日早朝,我會親自將此書上陳於陛下,當朝堂之上宣讀出來。如此,若鎮國侯還想要出爾反爾,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想來,他也必然不會如此地招搖過市,自認此地無銀三百兩。”

鳳墨影聞言,忍俊不禁,心情稍微放鬆,瞥了他一眼,道:“有你此話,我也就放心了。”

事情已交代完畢,斐玉晏眼眸一眨,定睛看了她兩三秒後,放下了雙手中捂著的茶盞,起身一禮道:“那我就先回王府去了。”

鳳墨影總覺得他眼神之中似乎有些什麼想要說,但是她作為接盤俠卻是絕不敢去觸碰的。忙裝作不知地無辜點了點頭道:“好!”

斐玉晏唇角微微一動,似抿非抿,舉步便慾望殿外走去。

鳳墨影瞧了一眼案面上的書信,一時犯傻道:“玉晏……這書信……你不帶走?”

斐玉晏烏髻綰銀冠,一身深藍白鶴紋錦衣翩翩輕揚,如風吹玉樹花滿庭,驀然回身,眼中的微亮隨著她的話緩緩地黯了下去,靜默了半秒後,才淡然道:“就放在你這吧!我明早再來取,也省得你再了犯那疑心病。”敢在宮裡宮外對她說這些話的人也沒誰了,就除了眼前的這個人。

他對她口無遮攔,卻帶著親暱與關切。

鳳墨影然回想起自己先前用“鳩毒”試探於他,雖不是真正的毒藥,但也正是疑心病患者最佳的寫照了。他不明就裡地,卻還是照樣喝了下去。如此一想來,就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虧欠了他一些什麼。

斐玉晏看住她眼中緩緩流露出的歉疚笑意,搖了搖頭,回首道:“許是我前生欠了你的,才每每為你所累。”

鳳墨影聽住他低聲的呢喃,望住他漸行漸遠的修長背影,心中遂然感觸,眼中微泛起了一層星溼,卻不知是為何?

許是為此人的光風霽月。

又許是為他一如既往地待前女帝的那一份不可言說的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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